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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了解了,他站起来说:“杜特助,看你这么冷静我就放心了。我会很技巧地游说那些不急需用钱的金主或股东。董事长,或许这次危机能够轻松化解。丽新饭店历经令尊、令堂,不只我们员工,相信来住过丽新的客人,对它都有著深厚的感情,千万不要让它消失了。我先出去了。”
“王主任,我送你出去。”王主任是值得尊敬的同事,杜仲德当了十几天的特助,第一次代替董事长送人。
杜仲德送王主任出去又进来,杨诗敏令他意外的,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的艺文版。
杜仲德走过来问:“董事长,一亿五千万没有问题了吗?”
“危机不是化解了吗?你说要跟银行借一亿,王主任也说他放心了才离开的。”杨诗敏证明她刚才有很认真在听。
王主任放心,当董事长的人可以跟著放心吗?
而且他是说“准备”向银行借,一亿元不是小数目,没有完整的资料,银行会随便拿一亿元出来借给公司吗?
杜仲德用力吸一口气,清楚缓慢地告诉杨诗敏说:“计画是这样,但也不能完全没有准备。董事长,我们想增加和银行说话的份量,就要想办法增加收入,加速还钱。我会再找些资料给你看,希望董事长了解我的苦心,多用点心。”
再找资料给她看?那她桌上还看不完的一整叠要怎么办?!
杨诗敏瞠大双眼向杜仲德抗议:“你明知道我的脑袋看到这类书籍就开始混沌,等我看完就死在书堆里了。”
“我希望你多了解一些商业方面的常识。”杜仲德不准备对她妥协。
杨诗敏凝视面无表情的仲德,嗔怒道:“你要我变聪明,我会尽量!”
第五章
杨诗敏下定决心要让杜仲德刮目相看。但是他给的功课对她来说太难又太多,所以杜特助下班以后,她就抱著“董事长该懂的功课”到香颂厅继续,遇到不懂的名词细节,就写在纸条上请服务生传纸条问那个帅帅的酒保。
杜仲德一边调酒,一边还要抽空把杨诗敏问题的答案写在纸条上,然后再叫服务生送回去。
她最好不是故意来找碴。杜仲德双手用力摇著雪克罐,眼睛不时瞄向杨诗敏所坐的桌子。幸好范经理今天晚上没来上班,不然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话了。
林中宏又收了一张纸条,他把纸条放在托盘里拿回来交给杜仲德。在等待送纸条拿回去给董事长的时候,忍不住偷问仲德
“仲德,这是第N张了,你们的游戏要玩到什么时候?”杜仲德随著林中宏的视线沉默地看著诗敏。
杨诗敏很认真的在看书,不过香颂厅的光线本来就不适合阅读,害她眼睛又酸又累,不时得闭上眼睛揉揉眉心。
“我过去一下。”杜仲德手上的纸条被他揉成纸团,跟中宏交代一声,就走出吧台。
杜仲德在杨诗敏面前站了几秒,然后弓著身跟她说:“董事长,光线不好,有什么问题明天到办公室里问不行吗?”
杨诗敏放下按揉眉心的手,抬头向杜仲德说:“我慢慢看出了兴趣,不过还是有好多名词我不懂,啊——”杨诗敏诧异的睁大眼睛,捣著嘴巴。“你怎么站在这里?仲德,我是不是影响了你的工作?”
怎么会!杜仲德苦笑一声,然后指著昏黄的灯光。“董事长,拜托要看也不要挑在这里,光线差,又人进人出的,你怎么能专心看书看报告?”
杨诗敏拧著眉答说:“离你近一点,看不懂的才能马上向你请教,不然就没有进度了。对了,现在不是你要对我负责的上班时间,不要叫我董事长。”杨诗敏低声补充。
原来他又变成家教!
“跟我来。”杜仲德两手抄起诗敏桌上的书籍往吧台走。
“去哪?”杨诗敏拎起皮包,快步跟上仲德的脚步。
杜仲德喜欢诗敏新的学习态度,决定让她就近坐吧台,有问题她马上问,他直接回答,经济省事。
到了吧台,杜仲德把手上的书交还给诗敏抱著,然后自己走进吧台,把摆在吧台上装饰的水晶瓶收进里面,这样,就清出一个可以让杨诗敏看书的桌面。
这个位置很不错,在吧台角落,却又是香颂厅最亮的地方,既不会影响大家的工作,光线也够,连杜仲德自己都觉得十分满意。
“这是你以后看书的位置。”杜仲德将杨诗敏安顿好,就赶快走回吧台中央,把客人点的饮料准备好。
这个位置好,可以看到仲德的每个动作。杨诗敏拉高窄窄的两片裙笑著坐上高脚椅,手撑著下巴,一边看书,一边偷看仲德工作。
“三桌的好了。”杜仲德喊一声,林中宏赶快过来把托盘上的饮料端去给等候的客人。
一会儿,林中宏脸色怪异的走回来,杜仲德边冲洗调酒用的雪克杯,边问林中宏:“怎么,客人等太久不高兴了?去跟他们说,今天特别给他们打九折。”
林中宏瞥了一眼低头看书的董事长,然后向杜仲德报告:“八桌的客人闹说,她女朋友今天生日,想听现场钢琴演奏,可是,范妙琳今晚又临时请假,没有叫人来代班。”
“领班怎么说?”杜仲德浓眉皱了一下又松开,同时看了八桌的客人一眼,三男一女正在大声说话哄笑。他最不欢迎这种年轻气盛、目中无人的客人。
“他叫我来问你。”林中宏老实回答。
杜仲德抬起黑眸看向领班,领班马上转身当没有看到。杜仲德黑瞳光芒一闪,回头跟中宏说:“你去跟八桌的客人说,很遗憾,今晚弹奏者临时得了急症去住院,我会特别替他们调四杯叫生日快乐的鸡尾酒招待他们。”
要不是很生气,杜仲德不会诅咒仗著父亲撑腰而不知敬业的范妙琳;林中宏笑了一声,转身正要走过去说,没想到,钢琴前已经坐了一个人。
生日快乐的曲子在香颂厅里回响,而弹钢琴的人正是杨诗敏;原来她听到杜仲德他们的谈话,便一声不响跳下椅子往钢琴走去。
杜仲德等曲子快结束时,向林中宏使一下眼神,林中宏会意点头,大步走到董事长身边拿起麦克风,用很感性的声音说:“祝贺第八桌的贵宾张小姐生日快乐。”
第八桌客人鼓掌表示满意,杨诗敏接著再弹一些较受欢迎的浪漫名曲。对她来说,弹琴是一件快乐的事,不是工作,是兴趣;透过灵巧的手指,她把内心的感情弹奏出来,不知不觉,更多的客人走进来,他们大部份是住宿的观光客,逛完街要回房间休息,在大厅听到琴声才留步进来的。
香颂厅难得有满座的情形,工作人员忙碌地提供服务;虽然忙碌,但杜仲德工作时双眼不时瞟向专心弹琴的诗敏。
“董事长,仲德叫我送果汁过来,你弹得真好听,客人都进来了。”林中宏露出大大的笑容,恭敬的把柳澄汁放在桌上。
“谢谢。”能和他们一起工作真好!杨诗敏偏过脸朝仲德的方向看去,仲德也在看她,她朝他笑了一笑,杜仲德也回给她一个迷人的笑容。好难得,仲德竟然会给她这么温柔的笑容,杨诗敏低下头遮住甜美的笑意,弹奏的曲子愈来愈轻快。
一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杨诗敏合上琴盖站起来,听众热情鼓掌,甚至还有客人站起来高呼安可;杨诗敏不好意思向大家鞠个躬,匆匆回到仲德为她专设的座位坐好。
杨诗敏回头看,没想到有许多眼睛在看她,接著掌声又响起来,不知该怎么办的杨诗敏向仲德求助。
杜仲德举起调酒的金属棒轻敲玻璃杯,等到掌声停止之后,他大声向热情的客人说:“谢谢,谢谢大家,杨小姐是我的客人,我要谢谢她辛苦替我们友情演奏一个多小时的钢琴。”
原来也是客人。是客人的话,听众当然不好意思再强求人家义务弹琴,不过有个大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士走了过来,说他很欣赏杨小姐的琴艺,在她面前放了十张二千元大钞,然后就走出香颂厅。
杨诗敏垂下又长又卷的眼睫看著面前的钞票,向仲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杜仲德想看她知道答案时是不是会很意外,替她数了一数,告诉她说:“二万块,给你的小费。”
“这里也有!”林中宏走过来,手上的托盘里有几张五百、一百的钞票。
“小费?!”杨诗敏果然极为震惊,眨著眼拍著胸口。没想到当董事长她不及格,但随便弹弹钢琴就可以收到二万多块钱的小费!“仲德,这里的客人出手都这么大方吗?我可以每天来弹三场。”
有客人进来,林中宏看著他们坐下,然后面带笑容赶过去服务。
杜仲德笑了笑,告诉天真的诗敏说:“当然不是。像第八桌就是奥客,没钱又喜欢装阔,满足他们的要求是为了避免他们不高兴闹事。对刚才那种出手大方的客人要恭敬,要保持距离,最安全的客人是第十桌那对情侣。”
林中宏点头附和仲德的观察。
杨诗敏闻言马上转头,往杜仲德视线扫去的方向努力看去,寻找最角落、最昏暗的十桌客人。
杨诗敏双眼瞅著那桌的客人说:“情侣?你是不是看走眼了?他们大概有四、五十岁了,应该是夫妻才对。”
这样看人的方式太不专业,杜仲德马上纠正“董事长”的行为。“‘观察’客人千万不可以两眼直视他们,会让他们觉得不自在,只要随意一瞄就够了。”
“喔。”杨诗敏赶快转过身来。
杜仲德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他们都是已婚的人,但绝对不是夫妻。”
那就是婚外情喽!连人家婚外情的关系他也看得出来。杨诗敏小声、敬佩地问道:“你怎么能一眼就看出别人家的关系?”
“这是工作经验,看人看多了,多少有点心得。”杜仲德说。
杨诗敏点头。现在那二万多块还乖乖躺在吧台上,杨诗敏看了半天,最后她问万能的仲德——
“通常,你们怎么处理这种钱?我是说,应该大家合在一起之后再平分吧?”
“看约定。不过,我们这里是演奏者独得。”杜仲德说。这是范妙琳和范大同约定的,不过她很少收到客人给的小费,所以没有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