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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小玉姑娘说道:“小玉知道壮士这样的英雄瞧不上我们这种庸脂俗粉,先前跪着拦壮士实是迫于无奈,请壮士大人大量,不要牵怒于我等可怜之人!壮士请放心,你既来到小玉房中,门儿一关,小玉便绝不敢再为难壮士半分了。请壮士稍安勿躁,耐着性子随意坐会儿,半个时辰很快便会过去,小玉自会躲到一边去,不敢再叨扰壮士!”
说完,小玉便真的点了一只蜡烛坐到墙角落里,拿出刺绣来,安静地穿针引线起来。
展谓偷偷看着那一本正经做刺绣的小玉,心情郁闷到极点,可他能说什么,能做什么呢?
他总不能跑过去跟她说:“喂,那个姑娘,本大爷不嫌你是庸脂俗粉,不怕你叨扰我,本大爷还很欢迎你来色诱,本大爷就是想跟你睡一觉,好摘掉那童男子的帽子啊!”
展谓不仅不敢这么做,他还得故意端着那壮士的架式来,装着那正人君子不屑一顾的神气来,辛苦地喝着茶啊!
一想起自己听到小玉那一番后的五味陈杂心情,展谓现在都有些窝火。
但这火气偏偏还不能表现出一丁点来,他不能让宁小丹他们知道刚才自己存着了想睡姑娘的心思,而且那姑娘还没有睡成……
所以当宁小丹问到他时,他很是心虚,因此答得吞吞吐吐,偏偏那宁小丹是个多心眼儿,追着他问个不停,他现在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还好有朱复说了一句公道话:“丹弟,你别冤枉展谓,他和小玉姑娘进了房,门也没有栓呢,我推门进去了时候,他好好儿地坐着喝茶,小玉姑娘坐得远远地刺绣!”
“真的?”宁小丹还有点怀疑。
“当然是真的!”展谓这下底气足了,他瞪向宁小丹说道:“我可是正人君子,但你呢?我看到你房里那姑娘,衣冠不整,临走你俩还腻成那样子,你定是没守得住,将人家姑娘睡了吧?”
一想起年龄比自己小的宁小丹都不再是童男子了,展谓就恨得咬牙。
朱复也盯着宁小丹问道:“丹弟,我看你与那绿儿情投意合的样子,你们真的……?”
宁小丹见他们两个都误会,心想那红玉定然也会相信自己与绿儿之间有暧昧,那么她便会追着绿儿问细情,那样绿儿的十两银子也有望了!
想到这点,宁小丹止不住的得意,她挥挥手笑道:“没有!我跟绿儿什么事儿也没有,她是脱了衣服想勾引我,可我严词拒绝了,于是绿儿便敬我为君子,所以反而真心喜欢上我了!”
宁小丹本也想骗朱复和展谓,说绿儿与自己欢好过了,可她想到自己还要恶心柳如风呢,如果朱复他们跟柳如风说自己跟绿儿欢好过了,那他岂不是会怀疑红玉跟他说的话?
宁小丹这边想得宽远,担心柳如风不相信自己是断袖,其实她哪里知道柳如风早就躲在隔壁,将她与绿儿的话听得真真切切,怎么又会怀疑半分?
“丹弟真的拒绝了那绿儿了?”朱复看向宁小丹,若有所思问道:“想不到丹弟真有柳下惠的气节。”
“呵呵~~”宁小丹一笑而过。
言多必有失,她可不能跟他们说自己没有睡绿儿,是因为自己根本睡不了。
“什么柳下惠的气节啊!”展谓撇嘴忿忿说道:“我不信他没睡过那绿儿姑娘,那姑娘那么漂亮,又分明衣冠不整,宁丹你别讨了便宜还在我们面前装君子!”
“是啊!”朱复盯着宁小丹问道:“展谓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面对红颜佳人,又脱了衣服主动邀请,丹弟怎么就能坐怀不乱呢?”
“谁装君子了?”宁小丹瞪了展谓一眼,回答朱复道:“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呃……主要就是不喜欢!”
“不喜欢?”朱复看向宁小丹目光奕奕,问道:“是不是提不起兴趣,看着她心里却想着别的人?”
“这……”宁小丹觉得朱复问得还真是有些奇怪,她想了想,挠了挠头说道:“说不上提不起兴趣,就是没感觉,嗯……就是把她当同性看,不过心里倒没有想着别人,我跟别人说话一向比较专心的,这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
“哦……”朱复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低着头与宁小丹并排走着,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展谓也不说话,他寻思着宁小丹的话,心想:其实自己对那小玉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是与女人欢好,非要对她感兴趣才行么?不感兴趣的难道就不能同房?自己对女人一向不太留心,照宁丹那种说法,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摘掉童男子的帽子?
☆、第84章 谁稀罕问呢?
… …
两人的沉默并没有引起宁小丹的注意,此刻她正兴奋地想像着明天见到柳如风,他会是什么表情?思考着自己到时怎样做让他更恶心?
回到云来客栈,几人注意到门口多了些带囚笼的马车。
“咦,他们竟也住这云来客栈?”展谓看向朱复说道。
朱复脸上的表情沉重起来。
“朱兄……”宁小丹张口想问,朱复却冲她摆摆手,带头进了客栈。
“别什么都好奇,不该问的别问!”展谓瞪了宁小丹一眼,甩下一句话追着朱复进去了。
“谁稀罕问呢!”宁小丹满脸的不在乎,心里却不大高兴。
自从与朱复相识以来,他待自己真的很好,如亲兄长一般,两人感情毫无间隙。
可宁小丹总觉得朱复主仆二人很神秘,仿佛有很多秘密瞒着自己似的。
而且每当宁小丹想试探问询的时候,朱复总能巧妙地将话题扯到别的事情上。
这让宁小丹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她从现代穿越而来,就如无根的浮萍,没有家,没有亲人,还得四处逃亡,庆幸捡着个呆瓜,虽靠不住,却也常常让她觉得温暖。
后来遇着朱复主仆了,随着大家在一起的时间增加,她真想将他们当成朋友,当成亲人,可是却始终觉得不能跟他们融在一块儿,就因为他们之间的那些秘密,她自己有,朱复二人也不少。
暗暗叹了口气,宁小丹跟着进了客栈。
客栈里很清静,此时旅途中劳累的人早已息下,还有过剩精力的客人又外出游玩去了。
厅堂里只有先前给宁小丹他们登记的掌柜和两个伙计守着,一见他们进来,那掌柜忙迎了过来。
“几位客官,不好意思,跟你们商量个事儿!”那掌柜歉意说道。
“什么事?”展谓不耐烦问道。
“这个……”掌柜解释道:“本来我一片好意安排你们住内院,但谁知后来住进一队押进宫俘虏的官爷来,小店实在不好安排,只得让依官爷们的意思安排了内院……”
展谓一听,面露愠色,瞪向掌柜问道:“莫非你要我们换房?”
“不是……”那掌柜赶紧赔笑着说道:“如果几位能换,当然最好,不过不换也没有关系。小人先前也跟为首的官爷说了你们几位早已住在了面,那位官爷的意思也没让你们搬,只是说要让你们识趣和规矩一点,别乱走动,否则刀剑不长眼,起了误会身首异处也是活该!”
展谓一听不高兴了,上前一步揪住掌柜的衣领骂道:“你这掌柜说什么话呢,什么身首异处,你这话也太不吉利了!”
“客官误会,客官误会!”那掌柜忙赔着笑脸解释道:“这话不是小人说的,这是官爷原原本本的话,你们也知道,谁敢惹官家啊!小人也是好心提醒提醒各位而已!”
展谓鼻腔里冷“哼”了一声,放开掌柜,嘴里说道:“我们不搬,我们就住内院,管你什么官爷不官爷!”
“不搬没关系,请几位客官注意一下就行了,”掌柜又赔笑道:“其实说起来,有官爷们轮岗巡逻,几位公子晚上更能高枕无忧睡得安稳了!”
展谓哼了一声,不再理那掌柜,带头向内院走去。
快到内院时,远远便望见内院门口站着两个带刀的兵士,很威武的样子。
展谓看也不看,只顾带头向里走,那两个兵士只看了他们一眼,竟也不拦,任由他们进入。
进得院子来,宁小丹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那兵士要盘缠一番呢,没想到倒容易。
内院四角的灯笼已经高高挂起,西北厢房的很多房间亮着烛火,隐约有孩童说话的声音,走廊上几个兵士挎着刀来来回回地走着,那边定就是住着那些准备送进宫的孩子和官兵了。
宁小丹他们住的东楼,隔得较远,若不乱走动,倒也各不相碍。
上楼时,听展谓遗憾地冲朱复悄声说道:“这是个独立的院子,院墙又高,以我一人之力,虽能有所作为,可却不能护主子安全退出……”
“唉……”朱复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安全倒不紧要,只是全是些幼童,救出来又如何?”
“这……”展谓也不知怎么办了。
“稍安勿躁,看看情况再说吧!”朱复又叹口气说道。
“知道了!”展谓应了一声,不再向那边张望。
几人各自回了房,宁小丹叫了伙计送热水来,正跟呆瓜一起泡着脚,听见外面柳如风叫开隔壁朱复房间门的声音。
嘿,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有跟红玉姑娘等姑娘温存一番?
宁小丹很是意外,忙提起脚来在裤腿上胡乱擦了几下,提拉着鞋出门来,她才不想错过恶心柳如风的机会呢!
“展兄,这院子里怎么有官兵把门了,小弟乍见时,还真是吓了一跳呢!”柳如风疑惑问来门口答话的展谓。
“这内院在我们之后又住了一队官兵进来,让你少走动,早些睡!”展谓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便进屋关门了。
“喂……”柳如风举手欲再敲门,想了想却又作罢。
“柳兄,你回来啦?”宁小丹倚在门上,幽怨地看着柳如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充满醋意:“那个灵儿……她没有留柳兄过夜?”
“呃……没有……你们都还没有睡啊!”柳如风躲避着她的眼神,讪讪打着招呼,向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宁小丹冲他背影凉凉抛出一句话:“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