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嗨,近来好吗?凶婆娘!
还在暗恋那个懦弱胆小的奸诈王子吗?别傻了,他看不上也配不上你的。
别死守着那间鸟不生蛋的国术馆,到巴黎来吧,除非你想从凶婆娘升级为老处女。
祝你早日觉醒你必须衔草结环,泉涌以报的大恩人‘没有署名?’季筱柔把信纸翻 到背后,还是没看到名字,不过,倒是留了电话号码。‘只有见不得人的狗东西,才不 敢署名!’
气愤的把信扔到餐桌上,三两口扒完两碗热粥,背起行囊,她跟两个老人家道别。
‘走喽。’
‘记得打电话回来。’阿嬷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瞥见桌上的信。‘咦,信怎么 没带着?’
‘不用了,反正又不知道是谁。’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去找这个人。什么东西! 敢叫她凶婆娘。
‘带着带着,在家千日好,出外日日难。’知道信是从巴黎寄来的,阿嬷不由分说 ,硬是把信塞进她的皮箱里。
季筱柔本想上车后就把它丢进垃圾桶里,哪知外公外婆说只送她到村子口的,结果 竟一送送到了桃园,整路上千叮咛万交代,是她大声抗议,他们才同意不硬等她过海关 ,来上一段哭哭啼啼。
望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季筱柔虽松了一口气,但也有万般不舍。长这么大,除 了北上读书,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家,而且是要去到巴黎那么远的地方。幸好她很快就会 回来。
今儿个机场的人真多,大概是暑假的关系,一大堆小孩子跑来跑去,兴奋的大吼大 叫。
卜中兴说他会亲自来送她,怎么连人影也没见到。
‘季小姐吗?’冷不防地身旁窜出个娇小,鬈发,戴眼镜的中年女子。‘敝姓李, 是卜先生的同事,请跟我来好吗?’
‘干么?’季筱柔本能的摆出戒备的架式,‘帮你整顿仪容。’她说话就说话,一 双眼睛还大剌剌的往季筱柔身上瞄来瞄去。
‘我这样很好啊,为什么要整顿仪容?’为了这趟巴黎之行,昨天晚上她洗头发时 特地加倍润丝,今早尚且抹了发雕露呢。
她拨了一下她很有‘型’的长发,指着她身上的牛仔衣裤,摇摇头说:“这次”狐 狸精专案“的任务非常重要,而且靠的就是美色,你这个样子恐怕很难顺利达成使命。 ‘
‘狐狸精!’季筱柔的眼睛瞠得比铜铃还要大,她作梦也没想到,这辈子会和‘狐 狸精’三个字扯上关系。该死的卜中兴居然没告诉她。
被领着进入一间特辟的房间,坐在一面大镜子前,她一度想临阵脱逃。
都怪自己太重然诺,太有责任感了,才会任由这两个女人用两条细线把它的脸上的 毫毛一根根拉起,长发剪至齐肩,眉毛剃成减肥后的蚕宝宝样,嘴巴画成朱红色,简直 就完全变得不像她。
‘太美了。’美容师发出惊艳的赞叹,不知是欣赏自己的手艺还是她经精雕细琢后 的美色。‘果真应验那句,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你什么意思?’季筱柔没好气的问。她哪里懒了?她是忠于原味,喜欢乡土气息 不行啊?
‘没。’见她横眉竖眼,美容师赶紧闪到一边去。
‘好极了。’李小姐见到像是麻雀变凤凰后的季筱柔,忍不住啧啧有声的赞叹。
第2章
十数个小时之后。
巴黎的戴高乐机场,在晨曦中迎接旅途劳顿的季筱柔和最后与她同行的两名同伴范 可欣、陈姿秀。水泥屋顶、太空隧道般上下起伏的电动走道,戴高乐机场的前卫设计不 断提醒访客,这里是巴黎。
季筱柔站在机场外,望着川流的车潮,不敢相信,这就是十八世纪首先掀起民主浪 潮、十九世纪用钢铁科技建立起庞然巨物艾菲尔铁塔、二十世纪建造举世诧然的庞毕度 中心、罗浮宫金字塔、新凯旋门和香榭丽舍大道的巴黎。
念书的时候,教授曾不断重复告诉他们,这一生一定要到巴黎来一趟,否则学了四 年的法文就白费了。
潜意识里,这或许也是她之所以答应卜中兴请托的重要原因之一。
‘各位请跟我来。’通关完毕,立刻有一名操着流利中文的法国人表示前来接机。
范可欣神秘兮兮的和他咬了几分钟的耳朵,他们才被安排坐上一辆箱型车。
接机的人名叫费曼,三十岁左右,留着滑稽的山羊胡子,粗粗壮壮,看起来很亲切 。
季筱柔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但嘴巴才动了下又闭上了。不急在这一时,等到住 的地方再说吧。
费曼开车的速度真是吓人,季筱柔往驾驶座前的时速表看了一眼,时速一百六十? !他在赛车吗?
他们沿着塞纳河,来到位于巴黎东街的马黑,这里是法国最大的历史保护区,曾是 七位法国皇室的住处。
这时正值上班的交通尖峰期,街上拥挤、混乱的情形与台北相比亦不遑多让。
‘叭叭叭!’突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接着出现的场面,让还搞不清楚状况的 三个台湾小女子看得瞠目结舌。
费曼把车窗摇下来,探出头去,和路中间指挥交通的警察,跳过一言不和的序曲, 直接破口大骂,内容不堪入耳到对彼此的祖宗八代都没忘了问候。
季筱柔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地狱’就是吃英国人做的菜、听德国人请笑话、 在法国人指挥交通的地方。
现在那站在十字路口的交通警察的脸色,比下十八层地狱的人还要难看。
相信初到巴黎的游客一定会为此地驾驶的剽悍、好勇、斗狠感到不可思议。
她们就被安排住在附近一栋古老的建筑物内,四周的墙面已呈斑驳,放眼全是难得 一见的古董家具,连窗帘、门板、走道上的花台,全古色古香得教人吃惊、甚至闻到一 股霉味。
费曼带她们到厨房,告诉她们所有吃的用的都已经为她们准备妥当,又交代了一些 小细节,之后就迳自离去。
范可欣问也没问众人的意见,自己就选了其中一间最大的卧室。
‘为什么你睡这儿?’陈姿秀满脸不高兴的大声质问。她从在飞机上就跟范可欣杠 上,一有机会就跟她唱反调,大肆挑衅,看到范可欣气得额爆青筋,咬牙切齿,她就乐 不可支。
‘你有本事跟我争吗?’范可欣根本没把陈姿秀放在眼里,要不是在机上有所顾忌 ,她早就出手狠狠修理她一顿了。
‘大家都是这次“狐狸精”的伙伴,筱柔才是头号狐狸精,我们应该听她的才对。 ’
‘我?’我是头号狐狸精?!季筱柔震惊的张大嘴巴,久久没阖起来。
‘对呀!卜检察官没告诉你吗?’陈姿秀诧异的问。
‘说不说不都一样,这有什么要紧的。’范可欣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对她当然不重要,可,对自己就大大不同了。卜中兴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没跟她坦白 ?
在她仍陷在五里雾中的当口,陈姿秀和范可欣又吵了起来。她们发现这屋子里只有 四个房间,其中两间堆满杂物根本不能住人,亦即她们三人之中,必须有两个人同住一 房。
‘你要这间就让给你们,我一个人睡小间的,总可以了吧?’范可欣见状,马上改 变主意。
‘喂,你真是自私得有够彻底。’陈姿秀火大的跳脚。
‘什么喂?叫学姊!没规矩。’
季筱柔事后才知道,原来范可欣和陈姿秀是警察大学前后期的同学。
一场有够没气质的窝里反大战,是在季筱柔费尽口舌,范可欣甩上房门之后宣告结 束。
那天晚上季筱柔和陈姿秀决定,把大冰箱里丰富的食材煮成美味佳肴,范可欣则很 不屑的说她要出去外面吃。
‘出去最好,看到她就让我倒尽胃口。’陈姿秀对范可欣已经反感透顶。
她的厨艺相当好,半个小时已搞定三菜一汤。
用餐时,她趁机跟陈姿秀聊起这趟任务的工作内容。
‘既然你和范可欣都是警务人员,为什么要让我当头号狐狸精?’这个‘显赫’
的头衔让她浑身不自在。
‘掩人耳目喽。’陈姿秀用力吞进一大口饭,说:“这趟任务其实是满秘密的,我 们一方面得避开法国政府,一方面又不能让那个军火贩察觉,所以范可欣才会向上级提 议找一个平民百姓来当挡箭牌。你和卜中兴的交情一定非同小可哦,不然不会答应接下 这么困难又危机重重的工作。‘
‘呃,是……是啊。’怎么她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呢?’
‘不急,上头派了人来接应我们,我们一切听命行事就对了。’陈姿秀打了一个饱 喃,起身收拾碗盘。
‘晚餐是你煮的,这我来洗就好,’
‘不必啦,横竖我做惯了。’陈姿秀手脚俐落、动作迅速,三两下就把厨房打扫得 干干净净。‘以前我当槟榔西施的时候……’
‘你当过槟榔西施?’又是一个特大的惊叹号,季筱柔觉得她每开一次口,就让她 的心脏停止跳动二十秒。
‘瞧不起我吗?’她很敏感地瞪大眼睛。
‘不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那你认为槟榔西施应该长怎样?’她的这句‘不像’反而更伤到她幼小的心灵。 ‘要很俗气、很没气质、很没知识对不对?’
季筱柔不想加以解释,桌上的电话铃声偏选在这时候大鸣大响。
陈姿秀看她愣着不动,伸手把话筒抓了起来。
‘找谁……哦。’她粗鲁的把话筒塞给她。‘你的。’
怎么可能?她才刚到,连家里的阿公阿嬷都没告知,就有人知道她的落脚处?
忐忑的接过话筒,她尚未开口,已听到对方揶揄的笑声。
‘你这么快就来啦?一定是想我想得快疯掉对不对?’
是个完全陌生的男音!季筱柔悚然一惊。
‘你是谁?’不记得有过这样的朋友呀,这么厉害,把她的一举一动全摸得清清楚 楚。
‘故知。他乡遇故知乃人生一大乐事,晚上一起吃消夜吧,我请客。’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个不正经的家伙,她怎么能随随便便跟着他出去。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你壮得跟头牛一样,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