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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蔚似有些意外。身子动了动。
黑暗中,风暮寒伸手抚在了她的脸颊上。低声道,“薇儿,为夫累了,明日还要攻城,早些安歇了吧。”
叶芷蔚原本一肚子的怨气,一方面怪他不顾自己安危去独自冒险,一方面却又想起他每日夜晚都会被噩梦侵扰,心里刚刚聚起的恼意竟就这么散了。
黑暗的帐中。她没有看到风暮寒唇角挑一丝得逞的笑意。
小狐狸虽然难缠,但有一点他却是摸得极透:那便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没了灯火,帐篷里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可是风暮寒却好像仍看得清清楚楚,他将外裳脱了,然后将她从榻上抱起来,转身放到了床上。
叶芷蔚叹了口气。
“薇儿……”黑暗中,修长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轻巧的将她的衣衫除了。待她回过神来,身上已然只剩下了中衣。
夜晚的帐中依然寒冷,叶芷蔚猛地抓住自己的领口。她可不想让自己受了风寒。
风暮寒沉身下来,狭小的床榻间,呼吸骤然变得灼热。
“只要你好好的,为夫便不会有事。”滚烫的唇落在了她的耳后。
叶芷蔚被他突然而至的热情吓了一跳,她隐约感到了危险的降临,于是她伸手去推他,“风暮寒!”她急急的喊了一声。系东池血。
黑暗中,她听到风暮寒在她耳边发出的轻笑。
“怕了?”
叶芷蔚咕噜吞了口唾液。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就像一只危险的野兽。
“放心,为夫不会动你。”风暮寒小心避开了她的肚子,一手伸进了她的衣裳里,摸着她的小腹,“待回京之后,差不多就要三个多月了。”他似在喃喃自语。
叶芷蔚呆呆的仰躺在他的身下,手指突然被他捉住。五指滑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紧扣。
“一切都有为夫在,你只需好生调养着身子,莫要让咱们女儿受了委屈,等苍州平定下来我们便回去。”
“可是军中粮草……”叶芷蔚想起军中无粮,不能久战。
可是她才刚张开了嘴,风暮寒的唇便压了上来。
“五日内……为夫必平苍州城……”风暮寒气息略有不稳,但他一直撑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压到她的肚子上。
不知怎么,叶芷蔚心中的担忧,突然间就散了。
她真的想象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只要有他在,便会安心,不管她身处何地,都不会畏惧半分。
就如同此时此地,敌军就在不远外的苍州城内,可她缩在他的怀里,竟觉这是世上最安全的所在。
天色渐明,天空依稀还能见到繁星点点。
大营中各将齐聚中军大帐。
风暮寒端坐中军帐,身着玄铁战甲,大红战袍,从容调兵遣将。
叶芷蔚还在睡梦之中,忽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把她吓醒过来。
“世子妃。”小莲正护在床边,见她醒来道:“世子爷带兵出营攻城了。”
叶芷蔚坐起来,帐外时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与爆炸声。
“这声音是……”叶芷蔚不解的蹙着眉头。
“世子爷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能将石头都炸飞呢。”小莲赞叹道。
想来他是动用了炸药等物破城,叶芷蔚心中略略安定下来。
这时帐外传来一个声音,“世子妃,主帅已至苍州城北门。”
叶芷蔚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便吩咐小莲道:“什么人在外面,让他进来回话。”
小莲出去了,不一会带进帐来一个人,叶芷蔚一见竟是那个名叫桶子的杂役士兵。
叶芷蔚微笑道:“你如何知得世子已至苍州城北门?”
桶子自豪道:“青衣大人见小的伶俐,便留了小的做了跑腿传信兵,令小的每隔一个时辰便将战势报给世子妃知晓。”
叶芷蔚露出微笑,道:“辛苦你了。”说着她让小莲取了些点心来赏给他。
桶子见了两眼放光,痛快的接过,拱手道谢。
远处的轰鸣声渐渐小了,叶芷蔚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桶子果然每隔一个时辰便会跑来向她报信。
刚过晌午时分,桶子气喘吁吁的跑来,兴奋道,“城破了!城破了!”
叶芷蔚让小莲拿了银子赏了他,桶子不敢收,最后小莲直接将银子塞进了他的手里,桶子这才傻傻的笑着,将银子小心的藏进了衣裳里。
苍州城虽破,风暮寒并没有传令起营拔寨,所以叶芷蔚仍留在大营中。
桶子最后一次跑来传信,却是带来了风暮寒的书信,上面只有四个字:信我,勿念。
小莲在一旁偷笑,“世子爷这是怕后院起火呢。”
叶芷蔚狠狠瞪了她一眼,自己的唇角却是忍不住的笑意。
苍州城。
风暮寒率军入城,城中叛军尽数弃城逃走,风暮寒也不派兵追赶,只是让人守住苍州城各处,清理城中叛军残余。
这时有副将前来禀道,“大皇子棺椁已找到。”
风暮寒微微点头,随众人到了太守府。
大皇子棺椁停放在一间空房内,刚进门时,若是不知道的,绝对想不想这里面躺着的竟是当今皇上的大皇子,曾经的当朝太子。
有人打开棺椁,一阵浓浓的尸臭味散发了出来。
众人纷纷用衣袖掩住口鼻,小心翼翼的伸头往棺椁看去。
只见里面躺着一人,身上已然腐烂的不成样子,只隐约能看出当初太子的样貌。
想来从大皇子被贬苍州遇刺身亡,到他们大军破城攻入,这中间已经过了足有两个月的时间,就算北边天气略冷,但还不至于到了冰天雪地的地步,尸身放着不坏才是怪事呢。
风暮寒低头看了看棺椁里的尸体,淡淡道:“派人好生看守。”
几名副将立即派人将门口封了,又安排了十几名军士把守在门外。
风暮寒又处理了些军中事务,这时忽见门外进来一名侍从打扮的男子,低着头,手里端着茶盘,一声不吭。
风暮寒不动声色的挥手遣退了众人,这时那人才上前道,“世子爷,我家主子有请。”
☆、第397章 李代桃僵
风暮寒跟随那名侍从出了屋子,绕开府外的守卫,风暮寒身边也没有带近卫军,两人直接进了太守府后园的一间不起眼的院子。
“不知世子可否将交换的东西带来了?”屋里显得有些幽暗,窗户上垂着的深青色的帘子。挡住了外面的阳光。
“四殿下的东西也带来了么?”风暮寒淡淡道。
“这是自然。”北番四皇子贺木景然身上披着黑色披风,悄然来到桌前,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叠信件。丢到桌上。
风暮寒信手拿起一封,细细看了一遍,微微点头。
“世子,你与我们的协议呢?”贺木景然伸出手来。
“有笔墨么?”风暮寒问。
贺木景然一愣,“你没有提前准备么?”
风暮寒冷哼一声,“倒是想准备,可惜没有功夫。”
贺木景然讪笑,拍了拍手。
门开了,从面外进来一名同样身穿黑色衣裳的侍从。
“取纸笔来。”贺木景然吩咐。
不一会功夫。那人将笔墨纸砚放到桌上后便退了出去。
风暮寒上前调好墨,一挥而就。
贺木景然拿起来繁复看了三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世子为盟友,当是我等之幸。”
风暮寒正将桌上那些朝中叛臣的信件收起来,唇角紧抿,似迸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对了,你的信使被我高价收买下了。”贺木景然突然道,神色略有得意,“以后他便是这边叛军首领,你若想找我可以先与他联系。”
风暮寒挑起剑眉。“你就那么相信他不会背叛你么?”
贺木景然一笑,“人各有弱点,有人贪财,有人好色,只要有弱点便可以加以运用,这种人自然要比那些正人君子更为堪用。”
风暮寒沉默着,不置可否。
贺木景然突然一甩衣袖,扬起一股白烟。
风暮寒警惕的后退半步,可是身体却意外的僵在了那里。
贺木景然低低的笑起来,“世子莫慌,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如今苍州沦陷,我不得不防备于你,此毒伤人不深,待我离去后,自会渐渐消去。”
风暮寒脸上神色不变,“看来四皇子是要急着回去了。”
贺木景然本已回身进入房间内的暗门,听到这话不由回过头来,看向他,“难道你还有什么事?”
系刚亚圾。
就在贺木景然发愣的功夫,暗门内闪出一个人影,沉声唤了句:“主子。”
贺木景然大惊失色,猛地转过头来。
此处暗道乃是他提前准备的,通过它可以逃到城外去,可是现在怎么居然从里面走出了风暮寒的人。
当他看清那人面容时,更是惊骇的呆立当场。自脊背向上窜起一股寒意。
“他……他是……”贺木景然话音卫落,风暮寒突然闪身来到他的身后,伸指点中了他的穴道。
贺木景然的身子僵立在那,动弹不得。
“你……你怎么……”贺木景然被一连串的突发事情弄的回不过神来。
“你的毒烟对本世子自然是无用的。”风暮寒幽幽道。
对面暗道里的人这时走出来,站在他们面前。
贺木景然这才看清那人一身侍卫打扮,在风暮寒面前态度恭敬,只不过那人长着一张与他完全相同的脸。
“他是何人?”贺木景然只觉舌头都要打了结,他好不容易才能保持住自己的理智。
“你以为他是何人?”风暮寒淡然道。
“莫非你想用来他代替我?”贺木景然语气森森,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南王世子竟也会想出这等天真的主意。”
风暮寒没有理会他,而是对青衣道:“外面情况怎样?”
青衣刚要开口,忽听暗道里传来脚步声。
“师兄可在?”暗道里,柳无言伸出头来,脸上仍带着他那招牌式的,愤世嫉俗的表情。
“怎么样?”风暮寒问。
“全都处理干净了。”柳无言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