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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心中同时一动。
北方苍州。实乃苦寒之地,先不说山穷水恶,光是这一路上千里迢迢,以大皇子的娇惯身子,只怕还没等去到地方,已然死在半路上了。
“皇上……”皇后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头扑倒在皇帝脚下,“皇上,您这是想要皇儿的命啊!”
皇帝怒气不消,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是想要朕的命!”
这个时候皇上正在气头上,谁都知道不应该再开口,特别是皇后。
刚才小顺子被宫女刺杀之事皇上还没有追究呢,皇后不快些将自己从麻烦里抽身出来,这时反而不顾一切去帮自己儿子说话,明显就是自寻死路。
叶芷蔚一双眼睛瞪得贼亮亮的,生怕错过了现场的好戏。
风暮寒攥着她的大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口水流出来了。”
叶芷蔚真的抬手去擦了一下,可是什么也没摸着。
这个时候,她真的庆幸自己今天戴着面纱,要不然一直板着自己的脸,可是要累得抽筋了。
看看殿内众人,特别是英王与三皇子他们,只见他们个个神色凝滞,面带沉痛之色,叶芷蔚心中的小人笑得打跌。
只怕这几个三孙子的心里全都笑开了花,真难为他们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脸,也不怕板得成了面瘫。
皇后这时候也是被冲昏了脑子,她的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她的儿子身上,现在眼见得她最后的希望破灭,如何能不癫狂。
“皇上,臣妾与皇儿俱都是被人所害,您若听信谗言,早晚有一日,您会后悔的,您看看你身边的那些皇子,他们哪一个不是在虎视眈眈窥视着您的皇位,没了皇儿坐这太子之位,相信不久之后,您就会发现,他们一个个俱是贪婪之辈!”
叶芷蔚心里啧啧赞叹:皇后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可惜,这个时候,皇上已经不再相信她了。
“这皇位是朕的,朕想传给哪位皇子,自然要由朕做主,这些年来,你主持后宫也是操劳过度,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歇息歇息,来人哪,送皇后回宫!”
皇后眼睁睁看着她的儿子被几名殿前侍卫半拖半拽着拉了下去,他的头耷拉在一边,目光呆滞,显然已经失去了斗志。
几名宫女来到皇后身边,低声道:“请皇后娘娘回宫。”
回宫?其实这一次是要软禁她吧?
皇后气血上涌,阴森的眸子射出幽幽暗火,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吃过这种哑巴亏,而且还是当着群臣的面,皇帝连最起码的尊严也没有给她,这简直就是无形的羞辱。
皇后挥衣袖扫开上前欲搀扶住她的宫女,眸光掠过席间,正落在叶芷蔚的身上。
虽然叶芷蔚戴着面纱,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那双乌黑的眸子弯弯的像月牙一般,她明显是在笑。
皇后只觉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正在绷紧……绷紧……
叶芷蔚显然注意到皇后的目光,她微微一愣,续而坦然的与之对视。
几位宫女不敢违抗皇帝的命令,再次上前拉扯皇后,只不过这一次她们可就没那么温柔了。
皇帝的眼神已经快变成了刀子,她们再要不弄走皇后只怕死的人就会是她们了。
无奈皇后根本挣不过那么多宫女的拉扯,身子被拉扯向后。
就在这时,她看到叶芷蔚挑起面纱,樱红的小嘴无声的开启,吐出两个字来。
虽然她们之间距离甚远,但她还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叶芷蔚的嘴形,那两个字,似乎说的是:龙脉。扔尽住巴。
脑子里血气瞬间窜上来,她想要尖叫,想要挥开那些拉扯住她的宫女。
她苦苦寻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想到已然被对方知道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龙脉这件事……难怪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找到那两枚玉片,莫非他们已然知道了这其中的秘密?
一股血腥之气从她的喉咙里涌上来,她只觉嗓子里一甜,扑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皇后娘娘!”
“娘娘!”
她只听见宫女们焦急的呼唤,可是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听见皇上开口,也没有人吩咐去传太医。
她想要开口,但舌头却不听使唤,她想动一动四肢,可是右半边身子却又僵又麻……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个声音,道:“禀皇上,皇后娘娘所患之症,似内风……”
内风……
叶芷蔚伸长脖子,仔细听着太医的话,心中小人笑得畅快。
内风便是她所熟知的中风之症,看来这皇后娘娘日后气不得怒不得,不然从此以后可就要戴着口水巾过日子了。
☆、第346章 困惑,世子行逆行之事
接风宴散去时,刚过二更天。
白日里威严的宫墙此时也显得分外孤寂,灯影映照下,幽暗的人影随之晃动,让人看不真切前方长长的甬道。
秋风乍起。将叶芷蔚的衣裳吹得鼓起。带着丝丝凉意。
风暮寒云袖遮掩下与她十指紧扣,带她自长长甬道中走出。
宫门外,停着各府的马车,青衣带着三十多名近卫军等在那里。
风暮寒伸手先扶她上了马车,但自己却站在原地不动。
“世子?”幽暗的光线中,叶芷蔚似觉出他神色中暗藏的压抑与清冷。
“青衣会送你先回去。”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你呢?”叶芷蔚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想从中看出他真实的意图。
“为夫最迟两日便可回还。”
叶芷蔚凝神着他那妖冷的面容,于灯火中隐带着一丝凌冽,唇角微抿,划出剑刃般的弧线。
“是否会有危险。”她一字一顿。
风暮寒微微一愣,他本以为她会询问自己想要去做什么。尽管他在心里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向她解释,但没想到她最后问询的,却是关于他的安危。
“不会有事。”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若为夫明日未归。你只管照顾好母亲,若有事我会让人传信给你。”
叶芷蔚静静的听着他的吩咐,娇俏的小脸上尽是少有的严肃,看她竟如此认真。风暮寒忍不住伸出食指在她脑门上一弹。
“哎呦!”她伸手捂住额头,不过这一次小狐狸却没有炸毛,而是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哀怨的瞅着他。险险将他的心柔化入骨。扔节刚技。
他长叹一声,伸手替她揉着额头,“我已将出城腰牌给了青衣,出城之后你在车里莫要乱动,一切自有青衣安排。”
叶芷蔚“嗯”了一声,老实的坐进车里去了。
青衣最后又检查了一遍马车,风暮寒叮嘱了几句,他们这才调转马头,离开宫门口。
风暮寒站在宫门一直望着叶芷蔚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才转回身准备重新入宫。
“世子这是要去何处?”
风暮寒转过身,只见英王与闫程鸣从宫门出来,他一语不发,眼中如若无物般从他们中间钻过。
英王不禁连连蹙眉。
以前他认为自己很了解南王世子这个人,虽然他性情乖张,有时甚至显得有些冷血无情,可是在对待太子的立场上,却一直与他站在一处。
可是现在,就在太子终于被成功拉下马之时,他突然间发现,南王世子却站到了与他对立的另一面。
“世子莫不是忘记了以前的种种?”英王叹道,以前太子的影卫屡次暗杀于他,就连英王也是知晓的。
风暮寒一语不发,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宫门之中。
闫程鸣微微冷笑:“既然他想自寻死路那便由他,英王殿下何苦要拉他回来。”
英王望着风暮寒消失的宫门,眼中月华闪烁,半晌叹了口气,道:“世子并非你我所想的那般简单。”
风暮寒之前曾替太子向皇帝求情,此事早已被朝中大臣所知晓,现在这个时候,他孤身一人进宫去,想来也是为了此事。
英王站在那里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何他竟会选择去替太子说情。
虽然他不清楚风暮寒与太子之间有多少解不开的仇恨,但那两人间早已形同水火,风暮寒曾在镇国公府当着众人面打了太子的脸,以上种种俱都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现在太子被贬苍州,只怕这辈子也再回不来京城了,此事已成定局,他想不通风暮寒此举究竟何意。
其实这边英王想不明白,那边三皇子离开宫中后脑子里也在想着此事。
他骑着马,身边带着六名侍卫,远远的看见南王世子的马车向着城门驶去。
他催动座骑,几步奔到马车前,朗声道:“世子妃请留步。”
青衣警惕的护在车前,马车停下来,车帘低垂,三皇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叶芷蔚露出头来,不由笑道,“世子妃何时也这般的守规矩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蜀香园的大东家,指派手下人去敲了自家镇国公府大少爷的闷棍,商场上种种手段,俱都显示出她的聪慧与果断。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守着那死规矩不放?
车帘仍垂着,车里传来柔柔的女声,“三殿下,不知半夜拦车所谓何事?”
三皇子爽快一笑,“世子妃当真不肯露面?我只不过有些话想与你说说,不会耽搁很长时间。”
车帘微微一动,自车里露出张精致的小脸,带着三分稚气,七分娇柔,秋眸如水,于灯影中忽明忽暗,只看得三皇子心里也跟着轻轻一动。
“有道是灯下观美人,世子当真是好福气。”三皇子笑道,毫不隐晦他对美人的欣赏之色。
他的这种直白并没有惹了叶芷蔚的厌烦,相反的,见他这模样叶芷蔚反倒略略安下心来。
“不知三殿下有事要说?时辰已不早,我还要出城行路。”叶芷蔚不想浪费时间,索性直言不讳。
三皇子突然收拢脸上笑容,催马靠上前来。
青衣面无表情,右手却自动滑向了腰后的剑柄。
“世子妃可知世子今晚为何要留在宫中?”三皇子的面容逆着灯光,昏黄的烛影中隐约透出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