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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男人们都很忌讳与来葵水的女子同床,特别是高门府邸的后宅,往往女子都会与夫君分房。
“先不急此事。”风暮寒思索片刻道,“既然你懂得如何处置,便去寻些棉纱布与香灰去吧。”
崔药师瞬间呆立当场。
原以为解释清楚了,世子脸上定会挂不住。却不成想,对方脸上根本没有半丝难堪与尴尬之色,到让他去寻那些东西……
可是……
他一个大男人,这又是在军营,去哪找那些玩意儿啊!
崔药师欲哭无泪,“世子爷……”
风暮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快些去。”
崔药师出了大帐,帐外的亲卫见他脸色不善,关心道:“崔先生为何脸色这般差,可是身子不适?”
崔药师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帐中。
杜薇觉得自己就像沉在极深的水底,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但是脑子里却轰轰作响,时不时金鸣之声响起,只吵得她头痛欲裂。
“薇儿?”隐约中,似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张开口,但是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疼的要命,她猛地咳出声来,身体霍地坐起。
“莫动。”身边有人按住了她的肩头。
杜薇忽觉天旋地转,忙以手遮住眼睛。
“都说了,不要乱动,你高热未退。”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的额头,让她清醒了一些。
抬眼便看到风暮寒侧身躺在自己身边,枕着胳膊,正盯着她的脸,眉眼带着几分疼惜与焦灼。
杜薇刚想开口,突然觉得一阵腹痛,拉开被子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怎么了?”风暮寒语气平淡,就像在问她今日天气如何。
杜薇紧紧抓着被子,脸颊早已红得像熟透的虾仔,纵然她有着一颗现代的灵魂,可是这种事还是让她极其尴尬。
心中的小人早已抓狂,怎么办?这种事……怎么也让人淡定不下来啊!
杜薇将被子拉起来,遮住了自己的半个脸,只露出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
“把你的床……弄脏了……”她尴尬道。
风暮寒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不去,眼底冷意隐去,唇角却是挑起一道不屑:“本世子整日杀场染血,岂会在意你这点。”
杜薇愣了愣,红着脸声音如蚊蝇般:“你不嫌弃?”
轻笑一声,风暮寒将她揽在身旁,“这一世,你都是我的人,莫非那句……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只是嘴上说说的?”
杜薇轻轻吐了吐舌头,“当然不是。”伦家可是很认真的。
“那便是了,你只管歇着,其余的事全都交给我好了。”风暮寒勾起唇角,妖冷的五官线条更添柔和。
“我弄来的那封信可对你们有用?”杜薇突然想起从太子那里偷来的信件副本。
风暮寒目光瞬时闪过一道阴霾,“睡吧。”他催促道,也不理会她的好奇,语气带了些命令的意味在里面。
杜薇本还想问个究竟,但实在无法抵御身体的疲惫,很快便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杜薇都歇在风暮寒的帐中,每日饭食都由崔药师亲自送进去,所以除了风暮寒身边的亲卫与几个副将外,营中并无其他人知道杜薇所在。
杜薇自打病好后便换了一身士卒的装束,头发束起,武士服外罩皮甲,整个人显得英武俏皮,冒充起了风暮寒身边的亲卫。
这日风暮寒率军归营,身后将士俱都情绪高涨,显然是得胜而归。
杜薇上前帮他解了战袍甲胄,风暮寒低头打量着她,忽地笑道:“本世子这也算是帐中藏娇了。”
杜薇翻了个白眼:“当心传出去你这个将军变成断袖!”
风暮寒镇定自若,“断袖又如何,只要本世子喜欢,任谁敢说半个不字?”
杜薇无奈,帮他换上新内袍后便办了个鬼脸,不再理他。
风暮寒原本已走到帐门口,忽地停下道:“今日你不要再出去了,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杜薇一愣,“难道又有敌军来袭?”
风暮寒深深蹙眉,“比那还糟……太子今日便到营中,他奉皇命而来,我拒他不得。”言罢目光自杜薇脸上扫过,越发觉得她那张娇嫩的脸配着这身士卒衣裳格外明显。
“晚上可能要摆酒接风,到时我会让人将饭菜送过来。”他叮嘱道。
杜薇老老实实的点头,她也不想让太子撞见。
果然,直到暮色渐深也未见风暮寒归来,军营中时不时传来将士们豪爽的笑声。
夜风带着潮湿之气,吹在脸上让人极不舒服。
站在帐帘后偷偷望向外面,不知为何,杜薇突然觉得心慌的厉害,风中好似带着血腥之气,沉闷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第225章 阴谋,取世子项上人头
杜薇独自先睡下,迷迷糊糊间,听得帐中传来习习索索衣衫摩擦之声——
刚刚睁开眼睛,一个熟悉的身影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带着熟悉的味道,淡淡药香夹杂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世子?”杜薇觉出他似有些冲动,不像平日那般冷静。
“唤我名字……”风暮寒喃喃道,双手捧住她的脸,贪婪的撬开她的芳唇,疯狂的攻城掠地,带着难以压抑的颤抖。
“……暮寒?”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叫对方名字弄得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但她这一声却仿佛唤起他更为疯狂的索取,就像失去控制一般,狠狠将她压在身下,直到她精疲力竭,气喘吁吁。
“发生了什么事?”黑暗中,杜薇的眸子闪闪发光,她能感觉到他压抑着的愤怒。
风暮寒沉默着片刻,杜薇仰脸望着他。幽暗中,他的眼底寒意如刀,后背紧紧绷着,傲然挺直。
明明只是一瞬间。但却让她感觉仿佛过了几个时辰。
“无事。”语气平淡。带着以前他经常摆出的那种不屑的神态。
其实不是他想说,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
太子今晚在酒席间屡次提到他与杜府车队一行路上的所见所闻,处处都在暗示于他,对于杜薇。他已知晓她为其弱点。
而且最为让他恼火的是,借着敬酒之机,太子居然称杜薇已然答应日后留在他身边
尽管他知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但还是不免让他心中不爽,回来后便借着酒劲故意放肆了些。
没想到她却敏锐的发觉了他的异常。
“无事便好。”杜薇淡淡一笑,她知当男人不想提及某些事的时候,还是装傻比较好。
“太子还要在军中待几日?”她问。
“五日便回。”风暮寒不屑冷笑,“他吃不了军中的苦。”
杜薇心中小人默念:太子殿下,求求你快点滚回去吧,你在这里一天,我便要在营中似坐牢呢。
风暮寒与她又随意说了会话,杜薇再转头的功夫。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原本浓浓的睡意这会全都散开了,杜薇躺在那里,干瞪着眼睛盯着帐顶。
心中那丝莫名的惊慌久久不去。
隐约中,她似听到军营中传来军士的呼喝之声。
杜薇根本没睡着,她侧耳倾听,隐隐仿佛有人喊着什么太子殿下被敌军劫走……
她猛地推了推风暮寒,低声道:“外面好像出事了。”
平时,风暮寒稍有响动便会醒,可是这会,她推了几次他都不见有动静。
杜薇顿时慌了神,伸手去拍打他的脸颊。
风暮寒一个激灵醒过来,抬手便抓起床头的佩剑。
“外面好像出事了!”杜薇急道。
风暮寒迅速起身起,因着昨夜他根本没脱外袍,所以直接便冲出帐去了。
杜薇放心不下,便也起身穿了衣裳,仍做男子打扮,却不敢擅自出帐,生怕给他再添了麻烦。
军营之上,万里乌云汇聚,大有千山压顶之势。
风暮寒提剑刚到大营,便有太子身边亲随赶来,急道:“将军,太子殿下被敌军的探子掳去到敌军中去了!”
此言一出,不亚于晴天霹雳,在场众将全都浑身一震。
纵然太子与他们政见不合,但也绝不能见他落入敌军之手,更何况他身为太子,若真出了事,这三万大军,很可能全都要为之殉葬了。
风暮寒凤目微凛,看向报信那人,厉声喝道:“太子出事时,你们都在何处?”
那人显然没料到将军会有此问,略一犹豫,道:“太子歇息后不允身边留人,故此……”
“将军……”身边一名副将低声唤了一句,“属下已派人去追了……”
风暮寒却似浑然未决,蹙眉望着遥远的天际。
“将军!我等愿请命前去!”
风暮寒却冷冷道:“探马何在?”
不多时,有人搀扶出一名浑身血污的士卒,那人勉强跪在地上,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
风暮寒低头盯着那人。
突然,那人身子向前一扑,倒在地上,手脚抽搐几下,再也不动了。
有人上前试了试鼻息,道:“去了。”
“将军!”几名副将同时请战。
太子若出了事,他们这些人难逃一死。
风暮寒沉默着,空气中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蔓延开来。
盯着前来报信的太子身边的亲随,风暮寒道:“把你最后见到的,再说一遍。”
那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将如何见太子被敌军探子掳去的情形又说了一遍。
风暮寒凤目微寒,盯在这人身上,周身煞气环绕,扬起背后披风,将他身形衬得挺拔如剑,睥睨之势骤显。
“将军,末将愿带兵前往!”
风暮寒沉吟半晌,终命身边一名副将带兵前去,“予你半数兵力,速战速决!”
半数?
营中众将无不心中一凛。
本就敌众我寡,营救太子之军带走一半,这时如大营这边有任何战势……只怕难以自保。
可若带去的人马不足,想救回太子,势比登天。
那名副将深知肩负重任,沉声领命前去。
不多时,营中金鸣大作,副将带兵出营。
风暮寒则带着其他众人归了中军大营。
“让青衣去盯好太子身边的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