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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她将一碗饭吃光,他道:“我碗里还有,再多吃点。”
云嬗摇了摇头,表示吃不下了。贺东辰也没有强迫她,这才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因为下午的事,两人之间有了裂缝。云嬗一直没说话,贺东辰也不在意,他道:“晚上我去看过云姨了,让季林给她送了饭过去,她身体状况不错,我问过医生,医生说只要慢慢调养,她的身体可以恢复到之前,你别担心。”
云嬗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贺东辰抬眼看她,看到她唇角那抹殷红,是被他气怒之下咬伤的,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就一直皱眉,他放下碗,伸手轻抚着她的唇角,她堪堪别开头,眼中有热流滚过。
贺东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他道:“你生气的话,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别不理我,也别说分手,云嬗,如果失去你,我不知道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所以纵使是强留,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别怪我心狠,也别逼我强行折断你的羽翼。”
第417章 我会对你好的
云嬗听得心颤不已,贺东辰几乎从来没用这种狠戾的语气和她说话,即便有时候严肃,也绝非透着杀气。知他现在必是恼到极致,忆起他下午的种种作为,她心有余悸,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贺东辰,你这又是何苦?”
云嬗固执,贺东辰比她更执拗,否则一旦他放手,他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这段关系一直是他在主导,所以他绝不难答应。
贺东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爽气息,他道:“我有些累了,陪我睡会儿吧。”
说完,伸手捧着她的臀,让她的双腿盘在他腰间,他抱起她走进内室。将她放在床上,他脱了衣裤侧躺进被窝里,如八爪章鱼一般,将她紧紧锁在怀里。
说是睡,他虽困,却并没有半分睡意。这几日他心焦如焚,她不接他电话,他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回来,将她捉进怀里好生打一顿屁股。
即便下午已经发泄了大部分怒气,这会儿依然是余怒未消,想到他走进住院部,看到她和许渊搂搂抱抱,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张嘴一口咬在她肩上。
云嬗不妨他会咬她,一时疼得直打颤,然后肩头传来一阵湿热,像是他伸出舌在安抚,她皱紧了眉,疼得吸气,恐怕肩上都出血了,她也不打算逆来顺受,张了嘴,在他胸口上狠狠咬了一口,回击他。
可咬得不是地方,正是贺东辰身上的敏感点,男人浑身紧绷,立即兴奋起来,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受了委屈还击的小兽。他哑着声音道:“是不想睡了么?这样招惹男人?”
云嬗松开才发现自己咬的哪里,一张俏脸嫣红,她别开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咬人。”
“再大,在你面前也是个刚学会喝奶的小娃。”贺东辰意有所指的调侃着,话里的颜色当即让云嬗脸颊爆红。
云嬗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哪知搂着她的男人没个正形,脑袋直往被窝里钻,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喊着,“小妈妈,我饿了,给我点奶喝。”
“……”
云嬗羞得一脚踢过去,却被男人有力的双腿夹住,她躲不开,眼见他来真的,她吓得要命,连忙往后缩,声音里也多了一抹惊惧,“别,还疼着。”
贺东辰一愣,最终还是钻出了被窝,他起身下床,浑身上下只穿了裤衩,往门外走去。云嬗看着他身材结实的背影,微抿了唇,以为他下去冲冷水澡了,毕竟刚才她感觉到他身体产生了反应。
不一会儿,贺东辰上来,手里已经多了一管药膏,她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就猜到那管药膏是做什么用的,也没时间胡思乱想,连忙裹着被子打滚,将自己缠成了蚕蛹,她将脸埋进枕头里,羞得脸上已经冒烟了。
贺东辰来到床边,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她的衣服早在他刚才那样乱扯的情况下,扯得凌乱不堪,白皙的胸口露出来,白晃晃一片,刺激着他的感官。
生怕自己待会儿会控制不住,他拉过被子盖住她上半身,然后取了药,强行给她上药。云嬗羞耻地闭上眼睛,直到那一处传来火辣辣的痛,她轻吟出声。
贺东辰收回手,看她眉头紧蹙,他倾身吻了吻她的眼窝,道:“有点疼,先忍忍,待会儿就舒服了。”
云嬗羞愤不已,将脸埋进了被子里,露出粉嫩的耳朵,贺东辰看得心猿意马,凑过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再也忍不住身体里的激动,他放开她,低咒一声,起身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云嬗拍了拍火热的脸颊,她睨着半毛玻璃上倒映出那道挺拔的身影,不由得叹息一声。
贺东辰很快洗完澡出来,他擦干头发,躺进被子里,云嬗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她不由得往他那边贴了贴,道:“洗冷水澡了?”
“嗯。”贺东辰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
贺东辰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很快,他皮肤上的冰冷被暖热,他让她枕在他手臂上,道:“我没回来这几日,你过得很难吧?”
云嬗微睁开眼睛,卧室里的吸顶灯都关了,只留下一组射灯,射灯照射在他们身上,在墙上投下一幅剪影,两人相拥在一起,很是唯美。
她摇头,“不难。”
贺东辰想起什么,轻哼了一声,“也对,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怎么会觉得难?折磨的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罢了。”
此话竟有些落寞。
云嬗心如刀绞,她抱紧了他,往他怀里钻了钻,不满道:“我也受折磨,一边是生养之恩的母亲,一边是爱逾生命的男人,想接你电话又不能接的痛苦与绝望,简直快要要了我的命。”
贺东辰听着她这番类似诉情衷的话。心头最后那点涩意都消失了,他搂了搂她,“让我拿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云嬗也不知道,母亲以命相逼,她不能枉顾母亲性命,执意与他在一起。而他呢,原以为只要她提出分手,他们能好聚好散,可他竟是从来没打算与她分手。
“乖乖待在我身边,云姨那边我会去说服。”贺东辰仿佛知道她此刻心乱如麻,也没再说狠话恐吓她,这个女人,他捧在掌心里疼都还不够,怎么愿意吓她?
云嬗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过了好一会儿,她想起贺东辰匆匆而回,不知道贺雪生那边怎么了,她才问道:“雪生小姐那边的问题解决了吗?”
“嗯,那老头跟我去了法国,我把人交给沈存希就匆匆赶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打电话问他们,现在太晚了,明天再打。”贺东辰声音里透着疲惫。似昏昏欲睡。
云嬗点了点头,“嗯,那你睡吧。”
一天的狂风暴雨,到此时已经风平浪静,贺东辰抱着自己发狠抢来的女人,心满意足的睡去。翌日,他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大亮,他捞起床头名贵的腕表,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他瞥眼看向床侧,没有看到云嬗的身影,他心一惊,连忙坐起来,掀开被子跳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匆匆往卧室外跑去。
他发誓,要云嬗敢趁着他睡着时跑掉,等他把她抓回来时,他一定要将她绑在床上三天三夜,让她再也下不了床,没力气再跑。
云嬗做好早饭,从厨房里走出来,就看见贺东辰像丢失了宝物的模样往楼上冲,她站在餐厅入口,道:“正想上去叫你下来吃饭……怎么连鞋也没穿?”
看到云嬗还在家里,贺东辰的心一松,他大步走过去,伸手将她按进怀里,那动作粗鲁又霸气,他低斥道:“以后我没起床,不许你下床。”
云嬗低头看着他的赤足,是怕她走了,才会急得连鞋都没穿就下楼来了吗?她眼前潮湿,“嗯,我知道了。去把鞋子穿上,地上凉,没感冒了。”
贺东辰紧紧抱了她一下,这才松开她,转身回楼上穿鞋。云嬗瞧着他没头没脑的样子,不由得失笑,真是可爱得紧啊。
吃完早饭,云嬗要去医院。昨晚她没去医院,再加上贺东辰又去了一趟医院,不知道母亲……,她不敢深想,拎着保温桶和贺东辰出门。
贺东辰离开了将近大半个月,公司的事务堆积在案,好几个大项目等着他回来拍板,他自是不能把时间都耗在医院上。再加上云姨这事,像雪生说的,需得急事缓办。
因此,他把云嬗送到医院门口,没有跟她上去,只不过在她下车时,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仔细叮咛,“云嬗,不管云姨说什么,你只管往我身上推,不许你再轻易放弃我了。”
云嬗怔怔地望着他,男人俊逸的脸上掠过一抹担忧,是怕她会再次动摇么?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轻轻收回手腕,推开车门下车。
贺东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医院门口,他才收回目光,启动车子,往公司驶去。
……
云嬗乘电梯上楼,来到病房外,她第一次有种想要逃的冲动。她攥紧了手里的保温桶,里面的食物都是贺东辰做的,他虽不能来探望,但是细枝末节做得十分周到,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看护从病房里出来,正好撞上云嬗,她笑道:“云小姐,你来了,夫人醒着呢,快进去吧。”
云嬗抿了抿唇,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
云姨靠在床头,正在看狗血伦理剧,耳边传来看护的声音,她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女儿,却是一眼也没往这边瞧,专心看电视。
云嬗来到床边,将保温桶搁在搭在床边的圆桌上,见母亲不理她,她心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相沉默了。
电视里的声音传来,是二三十年代的近现代剧,悲情的女主角求婆婆,说她与男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