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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存希心里直冷笑,这个贱婢!死到临头了,还做着青天白日大梦,真是无可救药!可即便他再不屑她,此刻也不能显露出来,他道:“好,你说地点。”
“你要来,我总要好好打扮打扮,时间地点我会再联系你。你不要费心找我,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出现在你面前,就这样,晚上见咯!”说完,连清雨潇洒的挂了电话。
沈存希气得吐血,一拳头捶在方向盘上,是他失策,当初就不该让她活着走出公寓,这会儿才能给他添堵。
半晌,他才冷静下来,他拿起手机,给影子打电话,吩咐他去找几个彪形大汉,既然她如此饥渴,他不找人好好侍候她一顿,就对不起她!
“新郎倌,你这尺度玩得有点大吧?”影子听说他要找彪形大汉,吃了一惊,话说结婚前最后放肆一回,也应该找软玉温香的女人,怎么找彪形大汉,这口味忒重了。
“叫你找就去找,废话那么多。”说完,他又吩咐了几句,这才火气腾腾的挂了电话。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亮了起来,五光十色,给这座不夜城增添不少风情。
沈存希一身黑色大衣,一手抄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拎着一个精美的纸袋,身姿潇洒的走进酒店,乘电梯上楼,来到房间门口,他眸色沉沉地敲开门。来开门的是穿着轻薄睡衣的连清雨,看见沈存希站在门外,她心里升起一抹喜悦,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沈存希看见连清雨衣不避体的模样,目光冷然,掠过一抹讥诮的暗芒,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清雨娇媚道:“存希,你来了,进来吧。”
沈存希走进去,豪华套房里装修奢华,水晶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房中央摆着一张KINGSIZE的圆床,浪漫唯美。
屋里有股很浓的香水味,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将纸袋放在茶几上,他脱下大衣,随意的扔在沙发背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他道:“这个地方不错。”
连清雨娇羞万分,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廉耻了,她走过去,挨着沈存希坐下,刚要往他身上靠,沈存希突然站起来,“东西在哪里?”
连清雨懊恼地瞪着他,“存希,这个时候就不要扫兴了嘛,等我们做完,我自然会把东西交给你。”
沈存希盯着她,“我不看见东西,我怎么确定它就在你手里?清雨,我不做蚀本的买卖。”说完,他还冲她勾魂摄魄的一笑。
连清雨心尖一颤,他可从来没有对她笑成这样,差点将她的魂魄勾走,“存希,我答应了你,等我们完事后,肯定会把东西交给你。”
“你该知道,我不信任你。”
连清雨咬了咬下唇,她端起桌上的酒杯,酒杯里早已经下了药,她说:“那我们干一杯,喝完这杯酒,我就把东西给你。”
沈存希凝着她手里的酒杯,心底嗤笑,连清雨,你继续作,待会儿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他本来还不忍,现在就怪他对她不客气了。
刹那间,他眼里升腾起一抹戾气,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连清雨看他一滴不剩的将酒喝完,她顿时心花怒放,她将酒杯放下,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她晃了晃手机,“所有的照片和视频都在这里面了。”
“没有备份?”沈存希问道。
“没有,我只想要这一夜,并不想拿它与你为敌。”连清雨道,因为她即将有更有利的东西,可以将宋依诺的心脏刺穿。
不过前提是,她和沈存希翻云覆雨。
沈存希不动声色的睨了手机一眼,他走到茶几旁,从精致的纸袋里拿出他带来的红酒,斟了小半杯在自己的杯子里,他递给连清雨,邪肆道:“喝杯酒助兴?”
连清雨本来还有些顾忌,沈存希抿了一口,然后将自己碰过的那一边递向她。连清雨太渴望和他有这样亲昵的时刻,此刻更是被他勾得浑身热血沸腾。
她接过酒杯,压着沈存希喝过的地方将杯里的酒喝完,就像是与他间接接吻一样,她身体越来越躁热,情不自禁的朝沈存希扑去。
沈存希眼里掠过一抹厌恶,他错身让开,轻笑道:“我比较喜欢关灯做。”
话音未落,眼前一片黑暗,连清雨不太适应突然的黑暗,她眼前晕眩,身体越来越热,她嘤咛一声,唤着沈存希的名字,沈存希身在暗处,冷冷地看着她。
房间的门开了,四个身上刻着刺青的男人走进来,连清雨看见他们朝她逼来,她突然尖叫起来,“沈存希,你说话不算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存希靠在墙壁上,凉凉地看着那四个男人将她推倒在床上,他走过去拿起她的手机,道:“好好玩,不用对她客气。”
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门,门关上那一刹那,他听到连清雨的惨叫声传来,他抿了抿薄唇,攥紧手机离开。
当晚,桐城所有人的电视网络都被黑客攻击了,原本八点档的狗血言情剧,全都被一段现场激。情直播给黑掉,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视里的女人和四个男人,女人面对着镜头,而那四个男人却戴着面具,看不见真容。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叫连清雨的女人,玩男人玩到上了电视台,在桐城臭名昭著。翌日,相关部门逮捕了连清雨,以她涉黄与经济诈骗的名义起诉她。
沈存希请了全城最好的律师,让她将牢底坐穿。至此,连清雨终于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
2月18日,黄道吉日,宜婚嫁。
豪车队浩浩荡荡的从依苑开去了贺宅,沈存希一身白色燕尾服,英俊帅气,一路上,他唇边都含着笑意,要去将他的新娘娶回家。
迎亲队伍所经之处,全部交通管制让道,让他们畅行无阻的去迎娶新娘子。
贺雪生心慌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起来时,因为紧张,整张脸都水肿了,这可把化妆师急哭了,今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得美美的,可新娘子脸都肿了,这可怎么办哟?
韩美昕与厉家珍都来送她出嫁,厉家珍这次没有带小煜来,她看着贺雪生穿上婚纱,上次她没能看着她幸福,这次说什么也要来。
化好妆,已经快九点了,不一会儿,前院传来鞭炮声,有人欣喜的大喊:“来了,来了,新郎来了。”
贺雪生坐在床边,那一刹那,喜悦的泪水流了出来,经过七年,他们还是在一起了,真好!
“哎哟,新娘子,大喜日子可哭不得,化妆师,快,快来给新娘子补妆。”云姨站在旁边,就像送自己的女儿出嫁一样激动。
化妆师过来给贺雪生补妆,刚补好妆,沈存希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上来了。这一次,没有人关门要红包。他们之间走在一起,已经隔了重重的障碍,没有人再忍心给他们设障碍了。
贺雪生抬起头来,就看见穿着一身帅气的白色燕尾服的沈存希大步走进来,她忍不住眼眶又潮湿了,却是拼命忍着,她不能哭,绝不能哭,这是他们的大喜日子,她要笑,笑着走到他的身边,携手到白首。
思及此,她笑了起来,然后制止他,“沈存希,你站住,别过来!”
沈存希脚步一滞,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距离她还有几米远,几步就能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可是却被她制止了,他疑惑地望着她,“依诺,别闹。”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不知道新娘子这是闹的哪一出。
贺雪生站起来,自己穿上鞋子,云姨刚要说使不得,鞋子是要让新郎倌来穿的,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贺雪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她道:“沈存希,我过去,我到你身边去。”
沈存希心头颤动,他明白她的意思,这七年,是他拼命走近她,他们才能有今日的圆满,可今天,她想走剩下那几步,走到他身边,就再也不分开了。
“好!”
贺雪生一步步走向他,走一步,她停下来,道:“这是我们错过的第一年。”然后又走一步停下来,说:“这是我们错过的第二年。”
她一共走了七步,走到他面前,鞋尖对着他的鞋尖,道:“这是我们错过的第七年,沈存希,我走到你身边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沈存希眼中闪着泪光,他用力点头,没有多煽情的语言,就是那样简单的话,却勾起了他的心酸,七年,不容易啊,还好他没放弃,“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老婆,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公。”贺雪生朝他扑去,沈存希用力抱紧她,像是抱着这世上的稀有宝贝,再也不肯放手。
房间里响起激烈的掌声,韩美昕与厉家珍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闪烁着泪光,有感动也有祝福。
须臾,沈存希将贺雪生打横抱起,大步朝楼下走去。楼下有很多宾客,见沈存希抱着新娘子下来,都看过来。
沈存希抱着贺雪生来到客厅,贺峰与徐卿坐在那里,等着他们敬茶。沈存希将她放下来,佣人连忙斟了茶过来,两人在两老面前跪下。
贺峰看着女儿,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的女儿,他终于看到她嫁人了,作为父亲,他既高兴又不舍,他倾身握住她的手,哑声道:“雪生,爸爸陪你的时间太少,你这么快就要出嫁了,爸爸舍不得。”
“爸爸,我们会常常回来看您,您想我了,也可以去依苑住,我们不会分开。”贺雪生泣声道。
“好孩子,爸爸都明白,别哭,老四,我一直很看重你,雪生交给你,我放心,以后只许让她笑,不许让她哭,你记住了?”贺峰又交代沈存希,他一直盼望着女儿能嫁一个良人,如今真的看她嫁出去,他才体会到做父亲的心情,舍不得,真舍不得!
沈存希连忙回答道:“是,爸爸,我会一辈子对她好,即使她会落泪,也会是幸福的泪。”
贺峰心里不舍,就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