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太麻烦了,尝尝就好。”贺雪生连忙拒绝道。
“不麻烦不麻烦,云秘书,你快过来做,不用拘束!”徐卿招呼云嬗坐,云嬗婉拒,她心知自己的身份,最后还是贺雪生叫她,她才过来坐下,却是很拘谨。
沈晏白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这里每一样摆设都别具匝心,价值不菲,可对孩子来说,却过于沉闷无聊,他跑过来吃了几块糕点,赖在贺雪生身边,央求道:“花生,你带我出去逛逛,这里面不好玩。”
徐卿想和贺雪生说说话,就叫来佣人,让佣人带沈晏白去农场摘草莓。一听到要去摘草莓,沈晏白眼睛都亮了,拿着小篮子就和佣人出去了。
贺雪生无奈道:“小孩子好动,给夫人添麻烦了。”
“这是说得哪里话,你们一来,我这家里都热闹了许多,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麻烦。”徐卿笑盈盈道。
贺雪生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存希走出别墅,寻了许久,才在草莓圃前寻到贺东辰。他双手斜插进口袋里,缓缓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
今天天气极好,天高云阔,阳光洒落下来,身上暖洋洋的。
两人都是人中之龙,站在一起气场强大,光辉可遮日月。沈存希笑着打趣道:“怎么躲这里来了,让我一顿好找。”
“你不守着雪生,出来做什么?”贺东辰手里的烟已经燃到尽头,他掐灭了烟,扔进了一旁的活水沟里,烟蒂顺水飘走。
他又拿出烟盒,抖了一根出来递给沈存希,沈存希敬谢不敏,“打算戒了。”
贺东辰看了他一眼,男人戒烟,大多只有一个理由,他收回来含在嘴里,说:“沈存希,你少在我面前得瑟,没有过我和我爸那一关,你别想娶到雪生。”
“依诺本来就是我的妻子,我不需要再娶。”沈存希道。
贺东辰点燃了烟,长长的吸了口,吐出长长的烟雾来,那动作别提多性感,他薄唇微勾,道:“在你户口本上的是宋依诺,她的户口在法律上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贺雪生,你不给她名份,是不会被法律承认的。”
贺东辰不提,沈存希还没想到这个。虽然他们都知道贺雪生就是宋依诺,但是在法律上,两个名字却是独立的个体。所以他得再娶她一次,真正意义上,她才是他的老婆。
“行,明天我就叫人准备聘礼,这次我要风风光光的将她娶回家。”沈存希神情严肃道。
“风风光光倒也不必,只要不再出意外就好。”贺东辰这话一出,沈存希思及七年前的婚礼,不由得膈应,瞪着他道:“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我这是大实话。”贺东辰补刀。
“……”沈存希无语极了,他移开视线,看到远处沈晏白挽着篮子蹦蹦跳跳的过来,他后面跟着庄园里的佣人,他道:“我刚才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前段时间,我让严城去寻依诺的亲生母亲,只有徐家二小姐最有可疑,她曾失踪了好几年。刚才瞧见徐夫人,我发现她和依诺有些相像,这位徐夫人,不会恰巧就是你和依诺的生母吧?”沈存希老神在在地望着贺东辰,看见他的神情,他几乎已经猜到,自己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贺东辰眉峰蹙起,“长得像就是母女?那我发现沈晏白长得也挺像你的,难道他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
沈存希脸色一变,不悦道:“大舅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话要让依诺听见,指不定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不是你说像就有血缘关系么,我不过是举个例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贺东辰定定地审视他。
“我就依诺一个女人,根本不怕冒出一个私生子来,倒是你,你可得担心,什么时候就出来一个私生子让你头疼。”沈存希信誓旦旦道,沈晏白是怎么来的,他心里一清二楚,根本就不会往私生子上面想,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沈晏白是他的儿子。
因为完全不可能!
贺东辰被膈应得不轻,眼见着沈晏白走近,他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道:“雪生知道了吗?”
“徐夫人还真是……”沈存希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贺东辰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了,他点了点头,没有打算瞒他,“是,她就是那个女人。”
沈存希瞧着他,他俊脸上有着浓浓的厌恶与憎恨,原来贺东辰早就知道徐卿就是他们的亲生母亲,难怪他连屋子都不愿意踏进去。
“你不打算告诉依诺?”贺东辰应该很早就知道徐卿的身份了,他却一直隐瞒不说,是不打算和徐卿相认,也不打算让依诺与徐卿相认。
这一家子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一句不肯透露,非得他查到蛛丝蚂迹来对峙时,才肯对他说实话。
“告诉她有什么好处?雪生一直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她知道徐卿是她的母亲,必然也知道我们是她的亲人,如今我们冒不起任何失去她的风险。”贺东辰手上一用力,一根烟被他折成两半,掉落在路中间。
沈存希眉尖一蹙,“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失去她,而不是相认呢?”
“现在还不是时机。”贺东辰双手插进裤袋里,看着在地里摘草莓的沈晏白。
沈存希摇了摇头,“依诺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既然我连她的亲生母亲都找到了,我不会再隐瞒她,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一切。”
“沈存希!”贺东辰不悦地瞪着他,“你知道雪生知道真相会付出什么代价么?”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再隐瞒她,她应该知道。”沈存希神情严肃道,有些事情隐瞒起来,是为了对方好,但是这是件喜事,也许依诺会抵触会生气,但是她很快就会接受自己的身世。
她已经孤单了太多年,与亲人相认后,也许对她的病情也有帮助。
“你!”贺东辰恼怒极了。
沈晏白离他们很近,看他们表情难看,他拿着小剪刀站在那里,问道:“爸爸,你们在吵架吗?”
“没有,摘你的草莓。”沈存希道。
“哦。”沈晏白低下头去,拿了一颗大大的草莓,拿剪刀剪下来,他兴奋道:“爸爸,这颗草莓好大,我要送给花生。”
无人搭理他,等他走远了,沈存希才道:“前几天出了一件事,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我怀疑连默没死。我和依诺说过,但是她的反应很奇怪,情绪有些崩溃。她额头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
贺东辰想起早上去依苑时,看到她额头上起了痂的伤,他神色凝重,道:“你不该刺激她,她一直认为是她连累了连默,害他死了,所以心里有很大的负担。”
“我原本只是想问问她,我希望她能向我敞开心扉,这样我们做事至少能事半功倍。如今什么都靠查,查来的东西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连我们自己都弄不懂。”
“是,我们现在只能靠查,因为就算让雪生知情,她也帮不上任何忙,因为我们无法确定她的记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贺东辰道。
“所以这也是连默的高明之处,他最卑劣的手段都用在了依诺身上,依诺还瞒在鼓里,把他当成好人。”沈存希恨道,他们的敌人要是连默,那么就要容易得多,偏偏他们的敌人不是连默,而是依诺的记忆。
“如今我们除了静等连默出现,没有别的办法。”
沈存希微微眯起双眸,“我有种直觉,他很快就会出现了。”
“保护好雪生,不要掉以轻心。”贺东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或许沈存希说得对,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刻,让雪生知道自己的身世,比瞒着她好。
“我会的。”沈存希点了点头。
那边沈晏白摘了满满一篮子草莓,他满头大汗的从田埂上过来,三人一起回了别墅。刚到别墅外面,一辆军车驶了进来。
三人站定,沈晕白眼睛发亮的盯着军车,崇拜道:“我喜欢这个车。”
军车在别墅门口停下,立即有勤务兵跳下来,拉开后座车门,一个威严的老者从车里下来,他穿着军装,看到他们三个,眉头皱了一下。
贺东辰与沈存希的势力虽然都在桐城,但是对京城的大人物还是有所认知,自然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男人打量他们时,他们也在打量他。
他比新闻里看到的更加高不可攀,一双虎目精光湛湛,浑身散发着高位者的强势气息,他扫了他们一眼,心有不悦,却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
“来了?”他道,语气疏离。
贺东辰点了点头,里面有脚步声传来,几人回头望去,就见徐卿走出来,看到站在台阶下面的男人,她眉尖微蹙,她快步迎上去,道:“你怎么来了?”
郁以政看着她,今日的她格外的不一样,大概是因为他突然出现,她神情有些慌张,但是他就是感觉得到,她整个人都是放松的,不是面对他时,刻意戴起来的面具。
“这边有事,刚好路过,打扰你的聚会了?”郁以政声音寡淡,甚至没有一点起伏。
徐卿心里惶恐,尤其是贺东辰还站在那里,她语气艰难道:“没有,我是担心你在,孩子们会放不开。”
“孩子们?”郁以政咀嚼着这三个字,心里苦涩难当,他不动声色地往里走,“都进来吧。”
徐卿看向贺东辰,贺东辰神情淡漠的移开视线,像是没有看到她的窘境,徐卿道:“都进来吧,外面冷。”
说完,急急地追着郁以政进去了。
沈存希先前不知道徐卿就是依诺的母亲,这会儿知道了,总是有些不自在,他抬肘撞了撞贺东辰,道:“进去吧,总是要面对的。”
贺东辰看了他一眼,抬步走进去。
郁以政的到来,让气氛显得十分诡异,贺雪生与云嬗连忙站起来,看到郁以政时,两人心里都十分惊讶。身在富贵人家,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