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了,希望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说完,中年男人狠狠掐断电话,用力掷向墙壁,手机应声而碎,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个疯子!
……
一路上,贺雪生都在走神,云嬗抬眸看向后视镜,见她偏头看着窗外,目光放空,她突然想起刚才师兄开玩笑说的话。以团叨扛。
“贺小姐的反应,是不是认识这个嫌疑犯?”
云嬗收回目光,注视着前面的路况,她思及最近发生的事,被杀的人或多或少都与贺雪生有关系,她真的认识那个嫌疑犯吗?否则为什么看到他的侧写,她的反应那么大?
理智及时拽回,若不是正在开车,她真想敲自己的脑袋。贺雪生是她的当事人,她的职责是保护她,而不是怀疑她,就算她和那个嫌疑犯认识,也与她保护她没有任何冲突。
“雪生小姐,快到下班时间了,我们是直接回公司,还是送你去沈氏?”贺雪生最近都住在沈存希家,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贺雪生回过神来,她说:“送我去医院吧。”
“医院?”云嬗诧异地看着她。
“嗯,我想去看看赫医生。”赫宇还没有脱离危险,一直在重症监护室。因为她,他才遭受了如此大罪,她至少应该去看看他。
云嬗没再多问,在前方路口右转,向医院开去。
医院里,贺雪生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她旁边站在主治医生,她透过玻璃窗望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赫宇,心里揪了起来,“医生,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有脱离危险,生病特征时强时弱,能不能撑过去,能不能醒过来,都要看有没有奇迹发生了。”主治医生惋惜道,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同行,只不过他是救死扶伤,而赫宇治的心理疾病。
贺雪生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眼里满是愧疚,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我叫护士带你去换无菌服。”主治医生点了点头,招手叫了护士过来。贺雪生将包递给云嬗,让她在外面等她,然后跟着护士走了。
换了无菌服,贺雪生走进重症监护室,她站在床边,看着赫宇苍白泛青的俊脸,失血过多,再加上伤及肺腑,医生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原本是一个单纯的心理医生,却因为有了一个她这样的病人,就招来了杀身之祸。她在床边坐下,看着他鼻子上方的氧气罩,里面凝结了许多小水珠。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赫宇时,她根本不让他靠近她,一次又一次将他抓伤,他却从不气馁,一次又一次的靠近她。他的坚持不懈,才让她恢复正常。
她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握住他搭在床边的手,手上满是针孔,手背水肿泛着青色,应该是输液打针引起的。她哑声道:“很疼吧?对不起,因为我,让你遭遇这些。”
赫宇双眼紧闭,没有一点反应,重症监护室里,除了心脏监控仪发出嘀嘀的声音,安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赫医生,你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你醒来,告诉我好吗?”
从重症监护室出去,贺雪生意外地看着倚在墙壁上的男人,云嬗则站得离他远远的,她诧异的挑了挑眉,“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来医院了,好几天没看到你,就过来看看你。”除了他们各自出差,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她,“他…对你好吗?瞧着你的气色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哥哥又拿我开玩笑。”贺雪生羞赧地垂下眸。
贺东辰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走吧,带你去吃饭。”
贺雪生脚步顿了顿,看向重症监护室的方向,眼带忧色,“哥哥,赫医生会醒过来吗?”
“会!”贺东辰斩钉截铁道。
贺雪生心里也像有了信念一般,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也相信他会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贺东辰没说什么,揽着她朝医院大门走去。走出医院,三人来到停车场,云嬗把包递给贺雪生,道:“雪生小姐,既然大少爷和你一起,我就先回公司了。”
贺东辰扫了她一眼,瞧她避嫌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你是雪生的贴身保镖,谁允许你擅离职守的?”
云嬗被训斥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郁闷极了,反正他现在是变着法儿的折磨她,“我知道了。”
贺雪生瞧云嬗脸色难看,她皱眉道:“哥哥,有保镖跟着一起,没事的。”
“保镖只负责跟着你,不会近身保护,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找谁问责去?”贺东辰完全是借题发挥,就是不想让云嬗好过。
“我跟你在一起,不会有事。”贺雪生郁闷道。
“越是亲近的人,就越要提防,云嬗,你读军校的时候,你们教官没教你?除了你和被你保护的人,所有人都不可信,所有人都是敌人,随时会危害你的保护对象!”贺东辰掷地有声道。
贺雪生看了云嬗一眼,她差点忘记了,贺东辰曾是特种兵,对自身的要求很高,更何况是对云嬗。而且她已经不止一次,听见他训斥云嬗了。
云嬗一开始还不服气,觉得他是因为昨晚的事在借题发挥,这会儿却被训得心服口服,“是,大少爷,我知道了。”
第257章 看见我,有感觉么 (13000颗钻加更)
晚饭在一家高级私房菜餐厅吃的,据说这里是一座难求,汇聚了上流社会的名豪争相抢位。即使出高价,也未必能定到位子。
贺东辰兄妹走进餐厅,就有服务员前来领路,云嬗跟在他们后面。见他们有说有笑,总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她还从来没见贺东辰这么温柔体贴的对待过谁,就是他的亲妹妹贺允儿,也未必得到过他这样的宠爱。
而贺东辰对她,小时候的她头发带自然卷,还是金色的卷发,他总喜欢叫她卷毛。后来他青春期时,见识广了,有一天将她堵在走廊里,坏坏的问她,知不知道她名字里的嬗是什么意思?
那年他20岁,她14岁,对两性十分懵懂,迷茫地望着她,却见他眉眼弯弯。朝她勾了勾手指,她傻傻地走过去,已经变声成功的男声低哑迷人,如大提琴般在耳边响起,“女和亶联合起来表示‘生女’,亦为处女的意思,云姨给你取这个名字意义深远,你可不要让她失望。”
当时她羞红了脸,愤愤地瞪着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转身逃之夭夭,回到房间,她才发现自己的东西被人动过了,她给班里的男同学写的情书赫然摊在桌子上。
上面用红色笔大赤赤的批语:幼稚!以团欢弟。
她的早恋就这样被贺东辰吓得无疾而终,从那之后,她拼命躲着他。可同住一个屋檐下。想完全躲开他是不可能的,总有狭路相逢的时候。
于是被他堵截在无人的走廊里时,他总会意味深长的喊她“处女”,搞得她一见他就躲得飞快。可是哪个少女不怀春?18岁那年,她终于尝到什么叫心痛,她不顾一切的考上了中央的军校,远离了他,远离了心痛。
云嬗的思想一直在开小差,当她撞到一副结实的胸膛时,她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包厢门前,她抬头看着男人高深莫测的目光,吓得连退了几步。
贺东辰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即跟在贺雪生后面进去了。
云嬗站在包间门口。识趣的没有进去。兄妹俩坐下后,贺雪生看着身姿笔挺地站在门口的云嬗,作为时尚达人的秘书,云嬗一身打扮十分中性,黑色皮衣,下面一条黑色紧身裤,以及一双帅气十足的柳钉军靴,似乎要融入夜色中。
即使是一身中性打扮,也掩盖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有种禁欲般的诱惑。
“云嬗,进来一起吃,我们是一家人。”工作时间,她是她的秘书兼保镖。但是现在已经下班了,他们就是一家人。
云嬗瞧了贺东辰一眼,拒绝的话还没说口,就听贺东辰道:“要我过去请你?还是对我刚才的训斥不服气?”
一直板着一张小脸,像他欠她五百万似的,明明是她挑起的火,又半途而废,害他冲冷水澡差点冲报废。
公报私仇!
云嬗在心里小小鄙视了他一回,还是不情不愿进去了。刚坐下,贺雪生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起身往外走,“哥哥,我去接下电话。”
电话是沈存希打来的,他下班去佰汇广场接人。扑了个空,问她在哪里,贺雪生说:“我在外面吃饭,你先回家吧,我吃完饭和哥哥回贺宅,今晚就不过去了。”
一听她晚上不过去,沈存希急了,非得过来逮人,贺雪生没办法,只好告诉他具体地址,然后在餐厅外等。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就见沈存希的劳斯莱斯驶进来,她迎上去。
沈存希从车里下来,看她小脸冻得红通通的,他抬手轻抚着她的脸,触手冰凉,他蹙眉,“出来等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走吧,我们进去。”贺雪生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听他在耳边抱怨,“外面这么冷,不是让你别等吗?”
“可是我想第一时间看见你。”贺雪生撒着娇,男人心头甜蜜蜜的,“今天嘴怎么这么甜,抹了蜜?”
说着,他俯下头,吻了吻她的唇,笑吟吟道:“确实抹了蜜。”
贺雪生瞪了他一眼,脸颊却似染了胭脂一般。来到包厢外面,沈存希伸手推开移门,两人走进去。大圆桌上,贺东辰与云嬗各据一角,乍一看去,两人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仔细瞧过去,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贺东辰没有起身相迎,大舅子的派头十足。沈存希不以为意,揽着贺雪生过去坐下,主动和贺东辰打招呼。服务员过来问是否可以上菜了,贺雪生点了点头,让她们上菜。
吃饭期间,贺东辰与沈存希聊得十分投机,从贺氏之前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