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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面前狂妄的男人,一阵心惊胆颤,有人站起来,道:“沈总,宋小姐与沈家没有半点瓜葛,您为什么要如此护着她?难道真如报料人所说,您是床照里的男主角?”
沈存希下颚紧绷,他看向那位主编的目光充满杀气,他轻笑道:“葛总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
“沈总,我们的头条都已经排版好了,下面也已经开始印刷了,您现在让我们撤下头条,恐怕也来不及了。”晚报总编委婉的拒绝,这个新闻能让沈存希这么在意,就必定有它的新闻价值。众人闻言,连声附和。
沈存希双手叉腰,他冷冷道:“据我所知,每家报社都有备用的新闻来应对突发事件,避免第二天开天窗,你现在是欺负我不懂?”
“沈总说哪里的话,只是现在已经开始印刷了,我们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
“你们的损失,我会让财务部给你们补偿,还有问题?”沈存希打断总编的话,众人见损失都找回来了,也不想为了这么个没什么新闻价值的头条得罪沈存希,众人连连摇头。
沈存希目光掠过众人,他说:“这番话我只说一遍,宋依诺是我要保护的人,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们想动她,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众人心底一震,齐齐望着沈存希,他这话无疑已经承认了与宋依诺之间的关系,他们差点就铸下大错了。
沈存希话已说完,他背过身去,态度凉薄而傲慢道:“严秘书,送客!”
众位总编鱼贯而出,会议室里只剩下沈存希一人,过了许久,严城回来,他转过身来,吩咐道:“严城,给扫黄组打电话,举报报纸杂志社发布大尺度新闻。”
严城心里一震,“沈总,你信不过他们?”
“不是,我要上保险,确保万无一失。”沈存希从裤兜里摸出烟盒以及打火机,点燃了烟抽起来。尼古丁的味道并没有让他平静下来,反而越来越心浮气躁。
严城转身出去打电话了,不一会儿,他走回会议室,看着面前这个目光沉暗的男人,他说:“沈总,纸包不住火,这件事迟早会被人捅出来,您该下决心了。”
沈存希的目光在烟雾里显得迷离而忧伤,他轻笑一声,那笑里竟有种说不出来的苍凉,“严城,我怕。向来无所畏惧的我,竟然在害怕。”
“沈总……”
沈存希闭上眼睛,俊脸上满布痛苦,“被老头子威胁时,我想要豁出去,告诉她当年发生的一切,请求她原谅,那时候我甚至拿定主意,就算她不原谅我,我也要强行闯进她的生活里,用我下半生的深情弥补她。可是我没有勇气告诉她,我放任自己软弱。和她在一起后,这个秘密更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多次想要告诉她,最后还是选择了隐瞒。”
严城抿紧唇,在他面前的男人不是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凌厉的商界奇才,而是一个被困在爱情的沼泽里的男人。他自嘲的想,沈总软弱的一面,恐怕只有他有幸见到。
“我告诉自己,等我们感情更稳定了,经历得起风吹雨打时,再告诉她。可是每当看见她依赖我的样子,我就说不出口。我无法想象,当她眼里的爱恋全都变成了恨意,我该怎么办?当她拒绝我再进入她的生活时,我该怎么办?尝过了相爱的美好,我还怎么能面对她的怨恨?”沈存希悲怆道。
“沈总,爱情使您软弱,我现在似乎有点了解了,为什么老爷子千方百计想要拆散你们?也许他不是怕宋小姐会毁了您,而是怕您自己会毁了您自己。”
……
报纸杂志社的总编走出沈氏公司大门,互相告别后上了自己的车离开,其中一位站在公司门前的罗马柱下,他仰头望着这栋直插入云霄的高楼大厦,他冷冷一笑,一边往停车场走去,一边打电话,“先生,果然不出你所料,沈总连夜将各大报纸杂志社的总编召集到一起,阻止床照发布出去。”
电话那端,男人站在一室黑暗里,背影笔挺,如悬崖峭壁上的劲松,他一身黑衣,似乎要融进窗外苍茫的夜色中。他眯了眯眼睛,“我知道了,继续按计划进行。我要知道沈存希为了保住这个女人,有多大的能耐。”
“是,先生。”挂了电话,总编坐进车里,打电话给下面的人,让他们继续印刷。
二十分钟后,印刷部的负责人打电话给总编,道:“总编,扫黄组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风声,将我们端了,我跑了出来,其他的工人都被抓了。”
总编大惊,连忙挂了电话,慌乱中,他连忙拨通一个号码,急道:“先生,我们的印刷部门被扫黄组端了。”
“呵呵,兵贵神速,只有沈存希才是我的对手。”男人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握着手机,他的笑声如清风朗月,让人心情舒畅。“不用慌,顶多关他们两天就会放出来。”
“先生……”总编还要再说什么,那端已经挂了电话。他脑门上惊出一层细密冷汗,沈存希在桐城的影响力如此巨大,果然是得罪不得的。
沈存希抽完一包烟,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满目的苍凉迅速消失,他接起电话时,声音已经柔得能拧出水来,“想我了,嗯?”
隔着电波,他的尾音慵懒上扬,透着令人心悸的沙哑。宋依诺脸颊红了红,她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有点困,想睡了。”
“你想我过去吗?”沈存希靠坐在会议室里,唇腔里满是苦涩的尼古丁味道,这么会儿功夫,他抽了整整两包烟。
他声线低哑,像是藏着无尽的心事,宋依诺皱了皱眉,“沈存希,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嗯,你就是我最大的心事,你还没回答我,想我过去吗?”明明才分开几个小时,他就想她了,想在她腰上拴根绳子,他去哪她就去哪,永远不分离。
宋依诺盘腿坐在沙发上,其实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但是她还是想了许久,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扒拉着沙发的绒面,低低道:“我想你过来,你就会来吗?”
沈存希换了只手接电话,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繁华的夜景,他明明已经拥有了一切,但是他却觉得这一切随时都会失去,他说:“诺诺,今晚你一个人睡,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过去不了。”
“哦。”宋依诺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她垂下头,叮嘱道:“那你不要太晚睡,我挂了。”
“好。”沈存希攥紧手机,那端迟迟没有挂断电话,他似乎能听到她的呼吸声随着电波传来,他舍不得挂电话,她亦然,“诺诺?”
“嗯?”
“诺诺?”沈存希轻唤。
宋依诺感觉他的情意随着这一声轻唤,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她,她的心忽然揪起来,“沈存希,你有心事吗?”
“诺诺,叫我一声四哥。”沈存希忽然道。
宋依诺顿了顿,乖巧的喊道:“四哥。”
沈存希眸中的忧郁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他心颤不已,每次听她喊他四哥,他就特别激动,“诺诺,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记住我说的话,我爱你,比你想象中更爱更爱。”
宋依诺一怔,那端已经挂了电话,她握着手机,半晌才道:“四哥,我也爱你!”
……
沈存希开车回到沈宅,关于新闻头条要爆出宋依诺床照的事,他左思右想,只有一个人能办到,而这个人非老头子不可。
他的车开进沈宅,佣人立即向沈老爷子汇报了他回来的事,所以他步进别墅时,阿威已经等在那里。沈存希跟着阿威上楼,来到书房,沈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正对着一盘残局发愁。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来,就看到沈存希步了进来。阿威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了这爷俩。
沈存希在沈老爷子对面坐下,看着这盘天残局,他冷笑道:“您兴致倒是高,知道我会回来?”
沈老爷子指间夹着一枚白玉象棋,这棋是他五十大寿那年,素馨亲自去订制的,全世界仅有这一副,因为象棋的另一面,刻满了盛开的素馨花。
这些年,他每当心情烦躁时,只要下一盘象棋,心情就会慢慢调适过来。
“既然回来了,就帮我把这棋局解了吧,我们也有好些年没对弈了。”沈老爷子抬头看他,他眉宇间隐隐含着一抹戾气,
沈存希坐得笔直,他冷笑道:“我没兴趣,我回来只有一句话要问您,新闻头条的事,是不是您授意的?”
沈老爷子摩挲着棋面上的素馨花,他说:“你连自己的敌人在哪里都没看清,你拿什么去保护你身边的人?老四,如果是我出手,你这会儿只怕没有功夫跑来问我这番话。”
“您什么意思?”沈存希眉峰紧蹙,老爷子退居幕后五年,但是他的势力并没有因为他的隐退而消失。他若铁了心要拆散他和依诺,他未必能阻止得了。
“上次的甲醛风波,与这次的头条新闻,对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试探你的实力,你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何时才知道还击?”沈老爷子定定地看着他,捏着一颗棋子,移动了一下,残局顿时破解开来。
“新闻头条的事情真的不是您所为吗?”沈存希问道。
“在桐城,能与你的势力相抗衡的人不多,薄家的薄慕年是你的发小,他不会动你以及你想保护的人,还有一位是贺家的贺东辰,贺东辰对你下手,动机有,实力有,你好好想想吧。”沈老爷子解开了棋局,他手里捏着一颗棋子,直取对方的帅。
沈存希垂眸看着棋盘上的棋局,楚河汉界,红色棋子还有大半,黑色棋子只剩一将一炮一士一兵,殊死搏斗间,最后竟被黑色棋子直取了帅。
他凝眉沉思,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他并不是无所觉,甲醛超标风波,他就派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