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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和环保,自己当年考大学报专业,连个方向想法都没有,被杨飞絮一脚踢到R大读金融,要不是因为为小良子改了专业,这会儿还在R大数数呢。
“其实我读日语专业前是读金融专业的,后来我改了专业,也不是很难。”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日本文化,我很佩服你有这样的勇气。”
拉倒吧,一画听完小吉田的恭维话差点笑出了声,要不是小良子,我读哪门子日语,实在一点点兴趣也没有。可是一画也知道这话不能明着说。
宿舍到大学校园很近,步行也就10分钟左右,开车却要绕道,大约也是10几分钟。
四月樱花季节,整个校园落英缤纷,三五成群的学生坐在樱花树下,或看书,或聊天,悠闲自得,景色宜人,暖风拂面,让人有种倦怠的放松。
果然,T恤牛仔小背包的一画恰如其分地融入了进去。同龄的学生相遇后,熟悉不熟悉的都淡淡点头小声有礼地问候一声。
小吉田引导一画在校园里转了转,没多会儿,她就晕了,完全没有方向感,这让她又紧张了起来。小吉田看看晕头转向的一画,从包里拿来一张地图来,塞到她手里,一画这才放下心。
“一画桑,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你的指导教授。”
“好吧,不过,你是不是该先跟我大体说说这个指导教授的有关信息啊,这样我见到他也不会太紧张。”
“不用,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画一听心里开始犯嘀咕,听说在日本学生跟指导教授的关系非常重要,这关系到以后是否能顺利通过考试和毕业,接下来的这几年都要紧跟着指导教授的步伐干活去,第一面怎么也要弄个好印象吧?小吉田怎么不拿这些当回事呢。
一个古老的钟楼下,石头堆砌的楼房,看起了很有历史,门牌用黑墨提了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围棋道场。
一画狐疑地看着小吉田,见指导教授跑围棋道场干吗?
小吉田对她挤了一下眼,很是神秘地说:”踏进这个门坎,你必须学会噤声,否则会被管理员请出去,而且永远不会让你再进来。”
“哦,真严肃!”
一画跟着小吉田进了房门,在玄关里换上拖鞋,悄声往里走,果然,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只是半鞠躬而过,没有听到一点响动,偌大的圆形日式庭院,花木修剪得非常整齐,一画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按照中国的太极阴阳图形建造的建筑物,环绕一周的房子里,每个格子间都是一个围棋室,有的空着,有的正在对弈,只能微微听到落子声和鸟鸣声。
他们俩在一个格子间前停下了脚步,小吉田恭恭敬敬地对着格子间内鞠躬行礼,并小声说:“一画桑来了。”
这时从格子间传出低沉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小吉田伸手轻轻拉开格子间的推拉门,对一画说了声:“请。”
一画有些忐忑不安,只好脱了拖鞋摆放好,抬步走了进去。
进屋后,鞠了一个躬,再一抬头,“呃?”
她愣住了。
☆、苦涩吧?
格子间里,古筝声若隐若现,榻榻米上一张泛着油黑光泽的长方形矮腿条几,上面摆着正在进行中的一盘棋,面对面盘腿端坐着两个人。
眼前的这两个人让一画忍不桩呃’了一声,她定在那里,再也不敢发出声音来,酣战中的两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却全部心思都在眼前的这盘棋上。
一画瞄了瞄他们俩,又瞄了瞄门外,小吉田早就把格子间的门关上了。无奈,在不惊动他们俩的状况下,侧面盘腿坐下,加入观战。
这一局可谓苦战,双方难分高低,一画不知不觉被带入其中,最后,和局结束。让一旁观棋的一画唏嘘不已,原来高手对战,胜负真的命悬一线。看似没有太大起伏,却是暗藏杀机,只有步步为营方才不会败的难堪。
收盘后,对坐的两个人相互行礼致谢,这才转过身来看一画。
“好久不见,一画,没想到吧,我们能在这里见面。”
“聂老师,你怎么来了?太意外了。”一画看着自己昔日的恩师,心中无比激动。
旁边的杉木教授接过话来:“聂先生是我专门请到我们D大来做客座教授的,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一起叙说师徒情怀,现在让我们也重新认识一下,杨桑,我是你的指导教授杉木敬一,请多关照!”
说着杉木教授竟然端正地对着一画行了一个礼,吓得一画赶紧正式鞠躬回礼。
“我叫杨一画,来自中国R大,先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杉木教授一画是认识的,当年面试也是他,裴大叔临行前也交待过,杉木是他多年的挚友,到了D大杉木会照顾她,没想到自己的指导教授就是杉木,不觉得松了一口气,难怪小吉田说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聂老师疼爱地看着一画,不知不觉当年那个倔犟好强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看来该换个地方去叙叙旧了。
晚餐是由杉木教授做东,一是为聂老师接风,二是收了一画作为弟子,他好像很中意,晚上清酒真是没少喝。
这是一家典型的日式居酒屋…………雅,果然雅致,清爽。灯光不是很明亮,几味简单别致的小菜让一画很担心今晚回去是不是要买盒方便面充饥。
饭桌上,一画才知道聂老师和杉木还有裴大叔他们是同学,并且都是D大仅有的几名的国际围棋高手,共同的爱好奠定了相互的友谊,难怪聂老师能来D大作客座教授。
杉木教授指着身旁的小吉田说:“杨桑,吉田桑是跟了我好多年的一个生徒,以后你们两个要相互关照。”
一画看了看红着脸颊的小吉田,心想,不会让我叫你师兄吧?回头路上我非掐死你不可。小吉田仿佛看穿了一画的心思,赶紧说:“我可能没有杨桑的年纪大,以后还请杨桑多多关照。”
杉木一瞪眼。“你忘了规矩了吗?在日本是按资排辈,杨桑是你的后辈,你要以先辈的姿态给他们做好榜样,知道了吗?”
“是,先生,我一定努力。”小吉田低着头恭敬地聆听导师的教诲。
一画一看,这二两小酒喝下肚,老杉木教授开始拽起来了,难怪小吉田那么死板教条,都被这个老杉木给整的吧?要不就是老杉木故意借训小吉田来给自己上上课,怕以后不好管理自己。
一旁的聂老师趁机对一画使了个眼色。一画领会,立刻上前给老杉木倒上酒,恭敬地端了过去。
“杉木先生,在中国,拜师要敬酒,请喝了这杯酒,以后我就是你的弟子了,请多多关照。”
老杉木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他端起杯子点着头“杨桑,我跟你的父亲是挚友;他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关照;我这个人比较死板;不过他们几个都很敬重我;放心;我会让你在日本学有所成;我很看好你的。”
“父;父亲???????”
一画以为自己日语听力出了问题;她狐疑地转身看了一眼聂老师;聂老师赶紧端起酒杯上来打马虎眼;心想;这个老杉木小酒一喝;就开始乱讲话,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裴洛文要是在场,事情就麻烦了。
“杉木先生;我们也喝一杯;回头我还要跟你讲一个故事;是关于你的弟子杨桑小时候的事情,保证让你大跌眼镜。”
“哦?真让我好奇;来;我们先喝酒,你慢慢跟我说。”
聂老师拉着老杉木讲他如何收一画做弟子的事情,小吉田趁机拽了拽一画,两个人悄然走出了房间。
室外明月高挂,清爽宜人。一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个季节的夜晚真舒服。
“一画桑……”小吉田刚开口,被一画拦住了。
“吉田,你快把那个‘桑桑桑’去掉吧,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小吉田被一画的爽快逗乐了。
他也痛快地说:“好,一画,我叫吉田纪明,你以后就叫我纪明吧。”
“还是这样好,纪明,”一画叫完他的名字,突然觉得这么叫他,他就像中国人了,比如赵纪明,李纪明。倒不如直接给他改个姓得了;这么一细想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吉田被她笑蒙了。
“算了,吉田,我看我还是叫你吉田比较顺口。”
小吉田倒是无所谓她叫自己什么,看到她开心也跟着傻乐起来。两个人正说笑着,突然旁边房间的门被拉开,从里面陆陆续续走出一群人来,好像是集团聚会,其中一个人显然被一画的笑声所吸引,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一画无意间一回首,昏暗的灯光掩映下,清一色黑色西服的年轻人簇拥着几个好似头目的人,悄然离去。
那个背影……那个背影……!!!!!
一画像是魂魄被那群人牵走了一样,不知不觉的跟了上去,小吉田正笑着再回头,一画没了,吓了他一跳,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她。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一画指着前面渐渐远去的那群人,半天才说出一句来。“那那那那,那些……是人对吧?”
“是……是人!”小吉田被一画问蒙了;但他还是睁大眼睛确认了,那的确是人。
“噢,原来不是幻觉。”一画怏怏地站在那里冲着那个方向看着不肯回头。
“一画,回去吧,先生他们喝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进去看看了。”
“怎么那么像啊。”
她一步三回头地被小吉田拉回了小房间,老杉木正拽着聂老师在唱日本民谣,一画一看就知道这二位喝高了。
这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