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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最好能到乡下走走,散散心,对康复有好处。”
云沫细听袁金铃将话说完。
这都怎么了,一个个都挤阳雀村来养病了,当这穷得叮当响的小山村是疗养胜地吗?
“云姐姐,我这般冒昧打搅,你不会怪罪我吧?”袁金铃一边说话,纤手同时搅着自己的手绢,那蚕丝手绢都被她扭成了麻花,她杏目微垂,秀唇微嘟,肤色如雪,眉眼如画,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云沫见她这般,打着哈哈笑道:“袁小姐能光临寒舍,是我的荣幸,我怎可能会怪罪袁小姐。”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袁大美人,你做出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我敢怪罪于你吗?若怪罪于你,恐怕阳雀村的男人一个个都会扛着扁担找上门来。
“云姐姐,那你可否请我进去坐坐。”云沫说完,袁金铃眨了眨水眸,一脸期待的将云沫盯着。
反正袁金铃只是进来坐坐,对她没什么影响。
“袁小姐,请进。”云沫略微琢磨后,将袁金铃主仆几人请进了茅草屋。
袁金铃跟在云沫的身后,一双金丝绣鞋踩在黄泥巴地上,鞋底沾了不少尘土,那拽地的蓝湖轻纱柳丝裙也弄涨了,她皱了皱眉,心里很是嫌弃,旋即,她将眉头舒展开,含笑道:“云姐姐,你家这茅草屋可真好,山中一间屋,曲径通幽处,很是清雅呢。”
慧珍跟在袁金铃的身旁伺候,她瞧着眼前破旧简陋的茅草屋,撇了撇嘴,眸子里写满了嫌弃,不削之色,就连跟在后面的两个粗使婆子对云沫家的茅草屋也是一脸嫌弃。
眼前这间茅草屋,还不如她们家的茅草体面,小姐竟然屈尊来这种地方,不知是怎么想的。
山中一间屋,曲径通幽处……
听到袁金铃吟的诗,云沫心中干笑几声。
袁大美人这是安慰她?还是脑子抽了?若是有条件,谁愿意住这般简陋破旧的屋子。
“袁大小姐真不愧是秭归县的才女,随口成诗,令云沫仰望莫及。”
“云姐姐谬赞了。”袁金铃淡淡道。
她谈笑说话间,始终保持着大家闺秀该有的仪容。
云沫将她请进屋,“袁小姐请坐。”
见云沫将一把做工粗燥的椅子提到袁金铃的面前,慧珍赶紧上前一步,拿了一块锦帛垫在上面,“小姐,可以坐了。”
袁金铃理了理裙子,轻轻坐下,云沫盯着那锦帛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袁小姐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沏壶茶来。”
“有劳云姐姐了。”
云沫出了门,走去灶房沏茶。
秋月见她提
秋月见她提着茶壶,围上去,好奇的问,“沫子姐,是谁找你,莫非又是位俊俏公子?”她与云沫关系好,经常这样随口开玩笑。
“小丫头,学会贫嘴了。”云沫瞪了她一眼,将自己采的野茶倒一些在壶中,“没有什么俊俏公子,找我的是咱们秭归县的第一美女。”
“啥?”秋月一脸惊讶,“沫子姐,你说找你的人是袁大小姐。”
“正是。”云沫点头,她泡好茶,扭头瞧秋月一脸震惊的模样,心里好笑。
袁金铃来阳雀村,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如果可以,她还不想接待这位袁大美女呢。
“沫子姐,听说袁小姐长得跟天仙似的,可是真的?”马芝莲也是一脸好奇。
但凡女孩子都爱美,就算自己长得不美,也羡慕那些长得美的,马芝莲,秋月就是这样,听说袁金铃来了,两人都兴奋得不得了。
“是长得跟天仙似的。”马芝莲形容得没错,单论长相,袁金铃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沏好茶,云沫就提着去了房间。
“袁小姐,穷乡僻壤没有好茶招待,这是我自己采的山茶,请勿见怪。”云沫一边说话,一边提着茶壶给袁金铃倒茶。
药黄色的茶水顺着茶壶嘴流进陶瓷碗里,热气腾腾的水雾中夹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山茶香,虽没有西湖龙井,雨前毛尖这些茶来得香醇,但是却别有风味。
慧珍瞧着那药黄色的茶水及那粗燥刺手的土陶碗,眉心处拧了拧。
这姓云的太无礼了,竟然拿这么低贱的茶水招待小姐。
“小姐,郎中说你脾胃不好,不宜喝茶。”因为袁金铃有交待,不准得罪云沫,她不好指责云沫的茶水不好,便借口说袁金铃脾胃不好,不宜喝茶。
袁金铃垂目盯着面前刺手的土陶碗,心里也是嫌弃的,她正觉得那土陶碗看着恶心,不想喝那茶水,慧珍便说了刚才的话,她便顺坡骑驴下。
“云姐姐这茶极香。”她用手在鼻翼边轻轻拂了拂,深吸一口气,做出品香的动作,“可惜我脾胃欠佳,无福享用这样的好茶。”
云沫知道袁金铃是嫌弃她的茶不好,嫌弃她的茶碗粗燥,既然袁大小姐不想喝她的茶,她也不勉强。
“没关系,身子重要。”云沫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吹了吹,慢慢的品尝。
两人随意聊着,云沫都接连灌了好几碗茶水,肚子都撑圆了,却见袁金铃依旧稳坐如泰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屋外,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阳光透过破旧的竹窗照进来,将屋子照得亮堂堂的,秋月,贺九娘她们做完早工,向云沫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袁小姐,马上中午了,不如就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云沫看了看袁金铃,随口邀道。
其实,她内心苦逼得很,她与袁大小姐话不投机,坐着陪聊天,实在有些费神,还不如去灶房烧饭,若是袁大小姐嫌弃她做的粗茶淡饭,拍拍屁股立即走人,那最好了。
云沫心里想得美,可是却事与愿违。
袁金铃冲她莞尔一笑,道:“多谢云姐姐款待,我肚子正饿了呢。”
“粗茶淡饭,不必客气。”云沫随着她笑,只是笑着笑着,笑容就僵在了嘴角,“袁小姐这在此稍等,我这就去烧饭。”
云沫起身去灶房,若再与袁金铃继续坐下去,她都找不到话说了。
“荀叔叔,娘亲一定在烧饭,我们先去房间里等着。”云沫刚去灶房,云晓童的话音就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荀叔叔?小姐,肯定是荀公子。”慧珍听云晓童称呼荀叔叔,赶紧提醒云珍珠。
云珍珠也是喜出望外,不自觉整了整仪容,再半垂着眉头,一副少女怀春的含羞模样。
院子里,云晓童走在前面,夙月推着荀澈,荀书跟在一旁伺候。
“你们怎么在这里?”云晓童走到门槛处,还没进门,就见袁金铃坐在屋里。
“小哥儿,我家小姐是来找你娘亲的。”知道云晓童是云沫手心里的宝,慧珍赶紧扬起嘴角,笑眯眯的看着他。
云晓童没在说话,只侧过头将荀澈盯着,“荀叔叔,家里有其他客人,你还要进屋坐吗?”跟了荀澈这几日,他知道荀澈喜欢清静。
“荀公子,原来你也认识云姐姐。”袁金铃站起身,莲步婷婷走到荀澈的面前,“云姐姐去烧饭了,你不妨进屋坐坐,她烧好饭就过来。”
“嗯。”荀澈面色无波,冲着袁金铃微微颔首,“夙月,推我进去吧。”他来茅草屋,本来就是为了吃饭的。
“是,公子。”夙月冷瞥了袁金铃一眼,小心将荀澈推进屋。
荀书见袁金铃主仆在,心里也有些不自在。
袁金铃打的什么主意,公子岂能不知,这女人定是去荀府打听到了公子的下落,所以才跟到阳雀村来的。
“荀公子,请喝茶。”
见荀澈没有拒绝自己的邀请,袁金铃心里一喜,亲自倒了一碗山茶水,柔声递到荀澈的面前。
荀澈垂下眸子,盯着面前的茶水看了看,旋即,伸出瓷玉般的手,端起来轻抿了一口,“这茶很香。”
袁金铃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然而,荀澈只夸了云沫的茶香,便没再往下说,半点感谢袁金铃倒茶的意思都没有,至始至终,都没往袁金铃身上瞟一眼。
瞟一眼。
“云姐姐炒的茶,确实不错,喝过之后唇齿留香。”袁金铃尴尬的接过话。
荀澈没搭理她,她心里其实是恼怒的,想她袁金铃堂堂秭归县第一美女,竟然还比不上云沫的一杯山茶水了,可恶,实在可恶,她心里恼恨至极,但是,想到卫香萍的叮嘱,男人都喜欢知书达理,宽容大度的女子,她便将胸口的怒气沉了沉,勉强将笑脸拉出来。
袁金铃话音落下,荀澈转了转眸,淡淡的视线落在她面前的茶碗上。
那茶碗装得满满的,碗边上干干净净,没有沾上半点方泽,而袁金铃今日的唇色涂得相当艳丽,若那茶,袁金铃当真喝过,茶碗必然不会如此不沾方泽。
“难得袁小姐金尊玉贵,竟然能喝得惯这种山野粗茶。”荀澈将视线收回来,温声道。
虽然他说话的调子依旧很轻,暖如春风,温如暖玉,但是却听不出什么感情,有的只是客套与疏离。
哼,真是个虚伪的女人。
夙月不着痕迹的往袁金铃面前瞟了一眼,旋即,心中冷哼。
难怪公子爷不喜欢这个女人,就连她都觉得云沫比袁金铃可爱多了,起码云沫活得真实,但是这一点,就比袁金铃强出许多。
袁金铃听出荀澈并非真心的赞美自己,但是,还是勾了一下樱花秀唇,勉强笑了笑,“荀公子说笑了,金铃并非什么金尊玉贵,如何喝不得这山野粗茶了。”
荀澈听她说完,客气又疏离的笑了笑,然后便没再多说什么。
“童童,将你这几日的课业拿于我瞧瞧。”见云晓童握了根树枝蹲在一旁的地上练字,他温嗓唤了一声,对着小家伙招了招手。
云晓童听到荀澈唤自己,立马丢了手里的树枝,站起身来,“荀叔叔,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拿。”
“好,慢慢找,不急。”荀澈笑道。
他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