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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盏茶,三盏茶,四盏茶……都过了五盏茶的时间,云天娇在茅厕里蹲得腿都发软了,还没等到小宫女的草纸。
“该死的贱婢,赶紧给本小姐送草纸。”
皇宫之中,她又不敢扯开嗓子大声嚷嚷,只得憋着满肚子怒火,继续蹲在茅厕上,时不时的对外喊两声。
云沫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将小宫女送来的草纸撕得粉碎,扔向半空,然后咻的一下,御风离开。
“草纸,本小姐要草纸。”云天娇蹲在茅厕上已经无奈了。
六盏茶,七盏茶……足足过了十盏茶的时间,她腿麻得再也蹲不住,无奈之下,只得咬牙撕了自己的裙子擦屁股。
云沫,云晓童约好在刚才的地方汇合。
“儿子,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云沫挑眉问云晓童。
云晓童拍了拍小手,回答:“娘亲,儿子办事,你放心。”
云沫瞧他狂拽的模样,深深觉得,柳氏,云清荷母女俩的情况,怕是很不好。
事实证明,她的知觉是对的,云晓童接着告诉她,“娘亲,我用剑气将茅厕踏板震碎了,那两个坏女人掉进了茅坑,此刻,怕是正在呼救。”
“……”云沫半天无言以对,真不愧是腹黑大奸佞的儿子,活脱脱一腹黑小奸佞啊,不过,她喜欢。
对待敌人,就是要狠狠的报复,不然,对不起的,就是自个了。
“娘亲,你那边情况怎样?”
云沫觉得,与自家儿子的手段对比,自己报复云天娇的那点手段,根本不好意思说出来。
“我把草纸扣下了。”
“娘亲,你这么做,那个坏女人会不会在茅厕上蹲得生根发芽?”
“估计不会,应该会撕裙子擦屁股。”
“娘亲,你真是太便宜她了。”
……
母子俩就这样一边说话,一边走路,报复了对手,优哉游哉,心情愉悦的回到宴会。
“皇上,太后娘娘,不好了,昌平侯夫人,云二小姐掉进茅厕了。”云沫母子俩刚回到宴会不久,就有宫女匆匆进来禀报。
云瀚城老脸巨变,首先担心的不是柳氏跟云清荷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颜面受到连累。
宫女一声禀报,四座悄然,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眼神怪异的瞟向云瀚城。
云瀚城磨了磨牙,心里对柳氏,云清荷怒极。
上厕所都能掉茅坑,是猪吗?
燕恪也愣了愣,掉茅厕,这种滑稽的事情,还真很少发生。
燕璃,荀澈心里了然,两人不约而同往云沫母子俩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不动声色的饮酒。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侍卫救人。”燕恪反应过来后,对着前来禀报的宫女挥手。
宫女道:“回禀皇上,侍卫已经在施救了。”
“那,赶紧准备赶紧的衣裳,通知太医前去看看。”姬太后眉头很明显的皱了皱。
“是,太后娘娘。”宫女应了一声,退出去。
经过柳氏,云清荷,云天娇这么一搅合,姬太后没什么心情继续观赏歌舞,愤愤然起身,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之下,摆驾回凤栖宫。
好好的年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云天娇从茅厕里出来,御花园里已经没有多少人。
“咦,云三小姐,你的裙子怎么撕烂了?”
“莫不是,云三小姐也掉进茅厕了吧?”
那些正准备出宫的贵女,瞧见云天娇一身狼狈的出现在御花园里,顿时都不走了,全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围向了云天娇。
云天娇被围在中央,被其它贵女当猴子一样观看,气得想跺脚。
“你们什么意思?”她听出,这些贵女话里有话。
“呵呵,云三小姐还不知道吗?”其中一名贵女掩唇笑,“昌平侯夫人,云二小姐如厕的时候,掉进茅坑了。”
“三妹妹,你去哪里了,你可算回来了。”云沫在一旁看了会儿好戏,这才牵着云晓童走过去,“父亲让我在此处等你,既然你回来了,那,咱们赶紧去瞧瞧二娘跟二妹妹吧。”
“云沫,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设计的,对不对?”云沫走过来,云天娇扒开身边的贵女,气势汹汹的走到她面前,狠狠的将她瞪着。
这女人刚回京一天,她们就出事,不是这女人设计的,又是什么?
“三妹妹,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云沫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二娘跟二妹妹吧。”
扮猪吃老虎,学学总是会的。
“云三小姐,安平县主可是未来的摄政王妃,身份尊贵,有什么理由设计昌平侯夫人跟云二小姐。”有贵女帮云沫说话。
云沫有摄政王千岁护着,那些贵女不敢造次,自然都将矛头对准了云天娇。
云天娇成了贵女们攻击的对象,气得在心里暗暗咬牙,瞪了云沫一眼,愤然离去。
云沫一脸无所谓,向身旁的贵女打了声招呼,牵着云晓童跟上去。
皇宫的一间厢房里,柳氏,云清荷已经洗抹干净,换了身衣裳,不过,两人都吃了不少粪水,此刻,正趴在床上,哇哇的大吐特吐,恨不得将肠子都呕出来。
伺候的宫女,太监,御医,都被两人身上的臭味熏得倒退三步。
连云瀚城都皱着眉头,离两人远远的,云天娇走进来,也没敢靠过去。
“怎么回事?好好的茅厕板,怎么就断了?”厢房外,小明子公公正在问侍卫话。
这话,也正是云瀚城,柳氏,云清荷想问的。
好好的茅厕板,怎么就断了呢?
片刻后,侍卫是这么回答小明子公公的,“启禀明公公,想来是,那茅厕板用久了,受潮,朽了。”
“宫里的茅厕板要经常换,洒家已经提醒过多次了,这要是摔了皇上,或者那位贵人,你们这些狗奴才,负得起责任吗?”侍卫话落,小明子公公端着总管太监的架子,絮絮叨叨的教训身旁的小太监。
“明公公教训得是。”他身旁的小太监赶紧认错。
吱呀一声,厢房的门被推开,小明子公公走到云瀚城的面前,“昌平侯爷,都是那些狗奴才大意,茅厕板久了没换,这才害昌平侯夫人跟云二小姐掉进了茅坑。”
云瀚城能说什么,柳氏,云天娇能说什么,一家子人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
小明子公公代表的可是皇上,他们心里虽有疑虑,但是,敢跟皇上讲道理吗?
此事,便这么不了了之。
云沫去找云瀚城,柳氏的途中,被荀澈叫住。
“沫儿。”温润的调子,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沫驻足,转身,隔着半近不远的距离,与荀澈对视。
“沫儿,近来可好?”
“阿澈,你原谅我了?”云沫不答反问,盯着荀澈一步一步的走近。
荀澈走到她面前,勾起唇角,笑如春风,“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说话时,他脸上乍然闪过一丝愧疚,回京之后,他有查过六年前的事情,所以,当年发生在云沫身上的事,他已经大概了解。
“这事已经过去了。”云沫莞尔一笑,“咱们都别提了,好吗?”
“好。”荀澈淡淡点头,“你在昌平侯府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阿澈,你觉得我会受委屈吗?”云沫反问。
荀澈被问得愣了一下,倒是忘了云沫那,你犯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有仇必报的个性了,“柳氏,云清荷,云天娇都是……”
“嗯。”云沫知道荀澈想问什么,坦然的点头,“谁让她们先居心不良,在我衣服上熏紫香草,我不狠狠的还击,就不叫云沫。”
听到紫香草三个字,荀澈瞳孔一缩,一脸紧张。
“沫儿,你有没有事,可有哪里感觉不舒服?”虽然他不懂医,但是因为自身的病,看了不少医术,知道,紫香草与四季海棠相克,而,今晚的宴会上,摆放了不少四季海棠。
他凑近云沫的身边,吸了一口气,确实闻到紫香草的味道,“沫儿。”
“别慌,我没事。”云沫赶紧解释,“我身上不是紫香草的味道,是紫玉草,紫玉草的香味与紫香草是一模一样的。”
听她解释完,荀澈这才松了口气。
“阿澈,祝贺你康复。”云沫握起拳头,轻轻一拳击打在荀澈的肩上,“若是夙月能看见你这样,一定很开心。”
她有意无意的提起夙月,想看看荀澈是什么反应。
“不知,那丫头什么时候回来。”提到夙月,荀澈眼神有稍许暗淡,除此外,情绪还有些低落。
“她一定会回来的。”
云沫将荀澈的神态变化尽数收入眼中,其实,阿澈应该是在乎夙月的,只是,自己还没意思到吧。
“荀叔叔,你终于可以走路了。”看见荀澈身姿笔挺的站在眼前,云晓童咧嘴笑,真心替荀澈感到高兴。
荀澈摸了摸他的小脸,“童童,叔叔有空了,陪你练剑。”
“好啊。”云晓童点头。
三人聊了片刻,云沫与荀澈告辞,牵着云晓童离开。
此处,毕竟是皇宫,她以待嫁之身与荀澈待一起太久了,恐惹人闲话,而且,某人还是个超级醋缸子。
柳氏,云清荷在皇宫里休整了片刻,服过姜汤之后,这才随云瀚城,云天娇往宫门去,准备出宫,打道回昌平侯府。
云沫母子俩已经等在了宫门口。
“父亲。”云沫见云瀚城携同柳氏,云清荷,云天娇远远走来,赶紧迎上去,对着云瀚城稍微福了福身,然后将视线移向柳氏跟云清荷,一脸关心道:“二娘,二妹妹,你们可有好些了?”
柳氏,云清荷嘴里直冒臭味,都不敢开口说话。
云天娇则拿眼睛瞪着云沫。
“你二娘,二妹妹出事,你怎么不跟着照顾,跑什么地方去了?”云瀚城不问青红皂白,皱眉将云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