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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金铃压下怒火,旋即换上笑脸,莲步婷婷的走进公堂。
“父亲,您一定要替云姐姐主持公道,还云姐姐清白。”
袁金铃说话,堂外的百姓突然禁了声,一个个瞪大眼,都目不转睛的将她盯着,尤其是一些男子,恨不得将眼睛直接贴到袁金铃的身上,她软如拂柳,温如春水的话音荡漾开,众人听得一脸陶醉。
“哇,是袁小姐。”过了好久,才有人醒过神,惊叹出声。
“袁小姐真美,不愧是咱们秭归县的第一美女。”
“竟然能见到袁小姐,我真是太幸运了。”
袁金铃在众人的赞美,仰慕声中,扬着头,轻扭着腰,像只高傲的孔雀似的,一步一步走向云沫。
云沫闻声,扭头将袁金铃盯着。
见众人追星捧月似的,将袁金铃夸得人间绝无,天上仅有,她就由衷的佩服袁大美人收买人心的手腕。
“云姐姐,你没事吧,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袁金铃走到云沫的面前,姐妹情深的想要拉她的手。
云沫避了避,淡淡道:“袁小姐说笑了,袁大人是好官,一没对我用刑,二没胡乱判案,我何来的委屈。”
袁金铃说她受委屈了,岂不是在暗暗指责袁无庸,当众给袁无庸难堪,拆他的台子。
云沫话落,袁无庸脸色果然变了变,沉着脸将袁金铃盯着,“金铃,你一个姑娘家跑公堂来做什么,不懂规矩,胡闹。”
袁金铃意识自己着了云沫的道,气得暗暗咬了咬牙。
“父亲,云姐姐是女儿最好的朋友,她吃上了官司,女儿一时心急,这才贸然闯进了公堂,还请父亲恕罪。”她见袁无庸沉着脸,有些不高兴,说话时,尽量将嗓音放到最柔
音放到最柔。
袁无庸吃软不吃硬,装柔弱,扮温柔是卫氏惯会使用的手段,而且每次都能牢牢的把住袁无庸,灭了他的火气,袁金铃是卫氏所出,自然将这招学了透彻。
“袁大人,袁小姐重情重义,是个好姑娘,您就别责怪她了。”
“是啊,袁小姐也是担心朋友,才贸然闯进公堂的,情有可原。”
袁金铃被袁无庸斥责,马上就有人帮她说话。
袁无庸瞧自个美若天仙的女儿,低眉顺目的站在堂前,模样娇俏柔弱,美得像泡沫一样,当即就狠不下心再斥责半句,更何况,还有百姓求情,他正好骑驴顺坡下,不必再惩处袁金铃乱闯公堂之举。
“既然都闯进来了,就在一旁听着吧。”
“去,给小姐看座。”
“谢父亲。”袁金铃朝袁无庸福了福身,走到椅子旁坐下。
“荀公子,你也在。”她坐下,朝荀澈微微一笑。
荀澈现在只担心云沫,没功夫搭理袁金铃,见她向自己打招呼,客气疏离的点头回应了一下,便重新将目光移到了云沫的身上。
袁金铃见他如此,气得胸口胀痛,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微笑。
云沫没功夫看心机婊演戏,等袁金铃坐下后,她重新将视线移到袁无庸的身上,恳请道:“袁大人,云沫恳请当堂验尸,不然,民女不服。”
“大人,民妇绝不同意验尸。”赵氏再次反对,咬牙切齿的瞪着云沫,“你这个坏心肠的女人,害死了我家相公不说,还想打搅我家相公的在天之灵,你的心肠咋这样恶毒啊,哎呀,我的命咋这样苦啊。”
她咬牙切齿瞪了云沫两眼,就一屁股坐在了堂上,像泼妇一样哭嚎起来。
云沫被她的嚎声震得耳朵疼,微微皱了皱眉。
赵氏越不肯验尸,这说明,李秀才的死和她越脱不了干系,不然,自己提出当堂验尸,她不会如此激动,两次三番的阻扰,她这表现,分明有些像做贼心虚的模样。
“赵氏,大家都知道,你相公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云姐姐真不是什么恶毒的人,你家相公死的蹊跷,你难道不想找出真相吗?”袁金铃旁听了片刻,突然和颜悦色的对赵氏道,“仵作验尸又不会毁坏你家相公的尸身,你大可放心,不会搅了你相公的在天之灵。”
袁金玲温声说完,赵氏突然不嚎了,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巴巴的将她望着,“袁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袁金铃点头。
反正仵作已经被她收买了,就算云沫那贱人当堂验尸也是一样的结果。
赵氏见袁金铃点头,突然开了窍,扭头看向袁无庸,“袁大人,我听袁小姐的,同意验尸。”
“你们几个,去停尸房走一趟,将李秀才的尸身抬来。”赵氏点头,袁无庸随即点了几名衙役去县衙的停尸房抬李秀才的尸身上公堂。
他吩咐完,又点了另外两名衙役,“你们两个,去城南跑一趟,将郑大官人请到公堂来做口供。”
抬尸上公堂验查,比去城南请人证快,这下,云沫没有再反对什么。
“是,大人。”两拨人同时离开。
小片刻,李秀才的尸身就被几名衙役抬上了公堂。
“相公啊,你死得好冤呐。”赵氏见到自家相公的尸身,嗷的一声大哭,然后扑了上去。
李秀才的尸身被抬上公堂,仵作旋即到场。
“见过大人。”
“免了。”仵作正想向袁无庸行礼,袁无庸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陈仵作,你赶紧将堂上这具尸身验查一下,看是否是食物中毒而亡。”
袁无庸吩咐完,袁金铃起身走到仵作的身边,淡淡道:“陈仵作,你一定要验仔细了,云姐姐心地善良,不可能做害人性命之事。”说话,她避过所有人的视线,暗暗递了个眼色给陈仵作。
陈仵作收到她使的眼色,点了点头,“请小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袁金铃瞧陈仵作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心里暗暗得意,哼,今天,整不死云沫这贱人,她就不姓袁。
“李家小娘子,请起开一些。”陈仵作与袁金铃说过话,走到李秀才尸身旁边。
赵氏停住大嚎,往旁边挪了挪,“陈仵作,你验尸经验丰富,一定要帮小妇人找到真凶。”
“这是自然。”陈仵作应了赵氏一句,便开始查看尸体。
云沫站在一旁,两道目光也紧锁在李秀才的尸身上。
从表面看,这位李秀才面色,唇色发黑,确实是一副中毒的表现,但是她送去闻香楼的香椿芽,木槿花绝对是无毒的,而这位李秀才却中了毒,如此串想,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陈仵作取了银针,先是探了李秀才的口腔,见手中银针略有些发黑,像是中毒,他又取了一根干净的银针,准备插进李秀才的咽喉,再探查确定。
“慢着。”
他拿着银针,正想插进李秀才的咽喉,一声冷喝将他的手冻住,银针没能插进去。
云沫循声而望,正对上云夜的一双黑眸。
“怎么了?”她不解云夜为何突然制止陈仵作验尸。
云夜抬步走进公堂,走到李秀才的尸身旁边看了几眼,然后将视线移到云沫的脸上,淡淡道:“这人,根
“这人,根本没有死。”
“没死?”云沫诧异,这点,她还当真没看出来。
云夜一语激起千层浪,赵氏听说自家相公没死,刷!的一下,脸色白得像纸,吓得身子发抖,转动着一双眼珠子,神色慌张的将袁金铃望着,像是在寻求袁金铃的意见。
袁金铃不比赵氏镇定半分。
没死,绝对不可能,那砒霜是慧珍去买的,她亲自验查过,没有问题,这才让慧珍交给赵氏的。
袁金铃不相信,两步并成一步,情绪激动的走到李秀才的尸身旁边,定睛将李秀才的尸身瞧着。
“不可能,怎么会没死。”
云沫侧着眸子,正瞧见袁金铃表情激动,一双美目瞪得如铜铃大小。
“袁小姐,李秀才没死,你好像很吃惊啊。”
袁金铃晃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刚才太过激动了,看向云沫,辩解道:“云姐姐,我是替你激动的,若是李秀才真的没死,那就证明,你卖给闻香楼的那些香椿芽,木槿花是无毒的。”
“袁小姐果然心地善良。”云沫睨了她两眼,扭过头。
果然是心机婊,辩解得真够快。
袁无庸听说李秀才没死,也是惊奇不已,连忙起身,走到公堂上。
云夜当众说李秀才并没有死,直打了陈仵作的脸。
“你是什么人,你懂验尸吗?这位李秀才分明没了呼吸跟脉搏,你咋说他没死。”陈仵作当下不高兴,黑着一张老脸,怒瞪着云夜,“老夫验尸多年,经验丰富,岂会看错。”
“没有脉搏跟呼吸,就证明人死了吗?”
云夜冷睨了他一眼,没怎多说,蹲下身子,旋即,伸手将李秀才的尸身扶了起来,然后运功,将真气灌输到李秀才的体内,帮他度气,逼毒。
无忌,无念在一旁看着,打心眼里觉得,眼前这位李秀才赚大发了,竟然能得王亲自给他逼毒,这种待遇,放眼整个大燕国,都没几人享受过。
云沫见云夜不惜耗费自己的功力替自己洗冤,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云夜待她情深意切,由冷男化身暖男,原本该执剑弄笔的手,却为了她,硬是握起了锄头,当起了农夫,他这样待她,她却对他有所保留,好像有些不应该啊……
想到这里,云沫的目光落在云夜的身上,觉得自己好生对不起云夜。
云夜给李秀才运功逼毒,赵氏在一旁盯着,瞧见李秀才嘴唇上的黑色逐渐退去,唇色慢慢恢复正常,她越看越心急,越看越紧张。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碰我相公的尸身。”赵氏害怕自家相公真活过来,不顾一切,张牙舞爪的扑上前,“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家相公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手,还要折腾他的尸身。”
赵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