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云沫不惧那妇人,他也不允许那妇人沾到云沫的一片衣角。
无忌,无念见云夜挡在了云沫的面前,赶紧大步上前,一左一右将那妇人的胳膊擒住,不让那妇人碰到云夜的身子。
王是何等身份,岂能让一个疯女人碰触,这若是在京都,王没有失忆前,这疯女人这般举动,早就被拖下去,斩了双手。
“杀千刀的,害了我男人,还要欺负我这个寡妇。”那妇人被无忌,无念擒住胳膊,嚎嚎几声就哭出来了。
泪水像雨点一样,从她脸上落下,打湿了衣襟,令她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的命咋这么苦啊,死了男人,成了寡妇,还要遭人欺负,这世道,真没天理了,我不活呐。”
“这小媳妇真可怜。”
“是啊,这么年轻
“是啊,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
“那个叫云沫的村妇也真够黑心的,竟然将有毒的食材卖给闻香楼,这不是害人性命吗?”
“照我说,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就该受千刀万剐。”
那妇人随随便便哭嚎了两声,就让云沫成了众矢之的,哼,难怪她刚到县衙门口,就被人丢了烂菜叶,看来,这妇人也是个会演的。
云沫自动屏蔽掉堂外的议论声,勾着唇角,是笑非笑的将那妇人盯着。
她刚踏进公堂,这妇人就指名道姓的骂她,呵呵……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她与闻香楼合作的事情,可没几个人知道。
“袁大人,这妇人撒泼耍混,藐视公堂,你也不管管。”荀澈清冷的话音响起,“你这县太爷当得可真好。”
他说完,将目光移到云沫的身上,勾起唇角,对她淡淡一笑。
他的笑容很浅,浅得几乎看不见,但是,云沫却知道,他是在告诉她,让她放心,有他在,一定会帮她的。
荀澈对她,简直好得没天理。
云沫心里正感动着,啪,袁无庸拍响了惊堂木。
“赵氏,这里是公堂,休要撒泼。”
荀澈正真的身份,他是知道的,深怕荀澈不满,他握着惊堂木,瞪眼,一脸严肃的将赵氏盯着,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这个赵氏妇人是秭归县秀才李秀才的正妻,今日,便是她状告云沫卖给闻香楼的食材毒杀了她丈夫李秀才。
赵氏听到惊堂木响,惊得抽了抽肩膀,一副痛失丈夫,孱弱不堪的模样。
云沫清厉的视线划过无忌,无念,淡淡吩咐:“将她放开。”
她倒想看看,这女人是受谁指使的。
赵氏感到胳膊一松,转身走上前,哭哭咧咧跪在袁无庸的面前,“大人,我家相公死得冤呐,您一定要替小妇人做主啊。”
云沫听赵氏跪在堂前喊冤,她身为被告,自然要替自己辩驳。
“你们在公堂外等着我。”云夜,无念,无忌作为事外人,不便进入公堂,她冲三人递了个眼色,让他们不必紧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云夜点点头,目光柔和的将云沫看着,“去吧,我就在外面看着你。”
若是袁无庸敢对云儿用刑,他保证一定拆了他的公堂,踢了他的乌纱帽。
无念,无忌也随时准备着,只要王一声命令,他们立马冲进去,暴打袁无庸一顿,反正,袁无庸帮着姬家跟太后迫害王,他们早想修理他了。
“民女见过袁大人。”云沫神态沉定的走到堂前,向袁无庸行了一礼。
袁无庸瞧了赵氏几眼,然后将视线移到云沫的身上,“堂下妇人,可是姓云,单名一个沫字。”
“正是民女。”云沫挑眉与袁无庸对视,回话时神态,不卑不亢。
袁无庸确定了云沫的身份,转眸看向赵氏,“赵氏,你说云沫毒杀了你丈夫,事情经过是怎样的,当着本官的面,细细道来。”
“是,大人。”赵氏含泪,口吻弱弱,“昨日下午,我家相公邀我去闻香楼尝新推出的美食,我因为提前答应姐妹去仙女庙上香,便没去成,后来,我家相公就独自去了闻香楼吃饭,哪知……”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哪知道半夜,他竟然撒手离我而去了。”
“大人呐,你要替小妇人我做主啊,就是这个毒妇卖给闻香楼的食材害死了我家相公。”她哭哭咧咧,一边喊冤,一边伸手指向云沫。
袁无庸听赵氏讲述了事情经过。
“昨天下午,你家相公去闻香楼吃饭,可有人瞧见?”
“回大人,我家相公昨天去闻香楼吃饭,好多人都瞧见了,何掌柜,你认识我家相公,难道没看见他吗?”说话,赵氏梨花带雨的将视线转到何向前身上。
袁无庸跟随赵氏目光一转,视线也落在了何向前身上,“何掌柜,昨天,李秀才可有上闻香楼吃饭?”
何向前被点名,侧着脸,将荀澈盯着,“公子?”
“何叔,实话实说。”荀澈淡淡吩咐。
何向前这才侧过脸,朝袁无庸看去,“赵氏说的没错,昨天下午,李秀才确实上了闻香楼,也确实点了我们闻香楼新推出的菜式。”
赵氏瞧情势对自己有利,心里得意,“对了,我家相公刚回家时,还给我说,他在闻香楼碰到了城南的郑大官人。”
“赵氏,即便你家相公昨天去了闻香楼,但是,你又如何得知,你家相公是吃了闻香楼的东西,才中毒死的,难道,他回家以后,就没再吃其他东西了。”荀澈挑眉,淡淡的目光扫向赵氏。
何向前也忙着替云沫辩解,“赵氏,云姑娘卖给闻香楼的食材绝对没有问题,闻香楼每日生意都很好,若是云姑娘的食材有问题,早就出事了。”
“何掌柜,你与这毒妇有生意往来,自然向着她说话了。”何向前替云沫澄清,赵氏可不答应了,“大人,我家相公昨天在闻香楼喝了一点酒,回去后,只与我说了几句话,就说头有些晕,便回屋睡下了,直到半夜,我感觉他身子发凉,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这才发现出事了,我家相公回到家,一滴水都没沾,不是被闻香楼新推出的菜毒死的,又是什么。”
袁无庸理了理案情,对着一旁的衙役挥手。
“去
“去传郑大官人来问话。”
“是,大人。”衙役应了一声,准备前去叫人。
“且慢。”云沫出声阻止,“大人,可否先让民女见一见受害者的尸身。”
若她猜得没错,那位郑大官人到了公堂,一定是帮着赵氏说话,所以,她必须赶在对方找到人证之前,先看一看受害者的尸体,尽量从受害者的尸体上发现一些有利于自己辩驳的证据,就算人死了,尸体也会说话,有时候,通过验尸找到的证据,往往比活人的口供更加有说服力。
云沫提出要查看李秀才的尸身,赵氏脸色旋即白如纸,不答应。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相公,还想验查我相公的尸身,做梦,我绝不答应。”她瞪眼将云沫盯着,说话时的情绪比刚才还激动三分,激动中带着不易觉察的紧张情绪,好像很害怕云沫验尸。
云沫将她的情绪变化收入眼底,眯了眯眸子,觉得赵氏心中肯定藏着猫腻。
“赵氏,你诬告我毒死了你相公,我有权为自己申辩,再者,公堂审案,素来就有验尸取证这一说法,你为何要阻止我验查你相公的尸身,莫非,你相公的死,与你有关。”
云沫猜测的问,不过,这些话却像一块大石,重重砸在赵氏的心上,她心中本就不平静,再听了云沫刚才的话,心中更是波澜起伏,情绪不定。
“你……你胡说,我与我家相公感情甚好,怎可能加害于他。”
云沫勾唇,冷笑了一下,“赵氏,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赵氏噎了一下,气得面如猪肝。
云沫不再给她再度开口的机会,定睛看向袁无庸,“袁大人,我卖给闻香楼的食材若是有毒,每日有这么多客人进出闻香楼,岂不是早毒死了一大片,为何其他人都没事,就偏偏李秀才中毒生亡了?”
她面带疑惑,目光紧锁在袁无庸的身上,“袁大人,民女听说您明察秋毫,是个好官,还望您细查此案,还民女清白。”
她先扣一顶高帽给袁无庸戴上,倘若袁无庸偏袒赵氏,胡乱处理此案,就等于当众承认自己是昏官。
“是啊,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就单李秀才被毒死了。”
“前天,我大哥大嫂也去过闻香楼吃饭,两人都好好的。”
“看来,那姓云的村姑好像是冤枉的,刚才咱们砸错人了。”
云沫辩解的话传开,惹得堂外众人议论,方才,那些人还一个劲对她唾弃不已,骂她是毒妇,蛇蝎心肠,此刻,不过听了几句话,风向就转了。
云沫听到议论声,暗暗的勾了勾唇角,其实,大多百姓都很单纯,谁说得真,装得像,他们就帮着谁。
无忌,无念见风向转得这么快,心中对云沫的佩服又攀升了一截,恨不得在她面前竖起大拇指。
东家这张嘴,果真厉害,话语如针,句句见血。
云夜抱臂站在公堂外面,目光一直注视着云沫,对她信心满满。
“小姐,咱们进去吗?”
堂外人群中,立着一位纱衣罗裙,面罩白色丝巾的小姐,此小姐不是别人,正是秭归县第一美女袁金铃。
慧珍见情况有变,小声在她身旁提醒。
袁金铃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气得握紧了双拳,面纱下,面容狰狞,银牙紧咬。
哼,没想到,云沫这贱人还挺会辩驳的,以前,她真是小看这贱人了。
“父亲,我与云姐姐是朋友,十分了解云姐姐的为人,云姐姐心地善良,怎么会害人,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袁金铃压下怒火,旋即换上笑脸,莲步婷婷的走进公堂。
“父亲,您一定要替云姐姐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