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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皇后了,谁叫她不愿嫁给他,就不告诉她,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今朝,这一生因为有你,朕觉得很快活。你呢,因为有朕,觉得快活吗?”
听到他这坦诚心迹的话,楚今朝心中一柔。这么多年,天下太平,百姓富庶,她对他的欣赏与感激已经逐渐平息,反而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感情,却在她心里堆起了越来越多的感恩。
他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她凑过去,吻了他,然后又离开,俯身望着他的眼睛,很认真问:“要说实话吗?”
段君铭心中警铃一响,本来要点头的,瞬间变成了摇头。这个女人的实话听不得啊。
楚今朝伸手抚着他眼角的褶皱,温柔地拨开去,微笑着道:“可我只想说实话。”她边说着,又捂住了他准备要抗议的嘴,接着道:“今朝这一生,因为有了陛下……觉得很辛苦。”
辛苦?段君铭的眼神很明显这么问着。
“是啊,又要当臣子,又要当后妃;又要当男人,又要当女人;要当父亲,要当母亲,还要当太傅。”更辛苦的是,她爱的这个男人小心眼得很,稍不留意就要人哄。
瞧,又来了。
段君铭觉得很窝囊,很生气,他的妻子觉得当他的妻子很辛苦,是个男人都不会开心吧。
今朝倾身去又吻了他一下,然后抱住他,道:“虽然很辛苦,可是觉得很幸福。怀越,谢谢你,我很幸福。”不幸中的大幸,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哄。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我一定是因为太无聊了。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了,好像连小剧场都算不上了。
网络啊网络啊,我恨你!
☆、真相
随着送亲队伍越走越远,段君铭的心情也越来越低落,像是才意识到“远嫁”的含义,然后非常懊恼当初怎么就只借口了穆嘉和的年龄来拒绝他的求亲。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他真的很舍不得,什么好风景也不追了,什么古迹也不探了,一路跟着小北,就想撺掇她逃婚。
楚今朝在一旁看了直好笑,却也没有阻拦他。他一见楚今朝默许了,更加卖力地想劝小北掉头。穆嘉和冷眼旁观,却是缠小北缠得更紧,让段君铭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几乎就想守在女儿房门口,坚决将穆嘉和拒之门外。
最后还是小北心肠比较软,在进西罗的前一天悄悄告诉他道:“父皇,你别担心,小北到了西罗,不出一年一定让冕叔回家。父皇想要一家团聚,阿爹也想啊,不出一年,我们一家团聚。”
小北边说着朝他挤眼示意,段君铭瞠目结舌地望着她,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回神后的第一反应,按着小北的肩膀嘱咐她绝对不能跟楚今朝提起这事。
夜里准备休息时,段君铭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频频回头望着在灯下看书的楚今朝,寻思是不是该告诉楚今朝一声。但还没等他下定决心,就发现楚今朝翻书页的频率似乎翻得勤了一点,翻过去不多时,又重新翻回来,如此往复。
心念一动,他扔下了抖着的被子,挤进她的坐塌,同她坐在一处,正想问她是在为什么心神不宁时,门口又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小北在门外,看到开门的是段君铭,一点都没有奇怪,只问一句:“阿爹在不在?”
楚今朝听到是找她,立刻就快步走了过来,问她何事。
小北微微笑着,道:“小北明日就要出嫁了,有些话想跟阿爹说。”
楚今朝没想到小北居然要她帮忙梳头。临睡梳什么头?
“冕叔说西罗有个风俗,出嫁前一晚新嫁娘必定要娘亲亲自梳头一百下,每一梳都要一直梳到发尾才算。小北没有娘亲,所以只好让阿爹帮忙了。”
楚今朝眯了眯眼,望着女儿,虽然觉得小北的意图远非如此,她还是帮她拆了发髻拣起木梳,一梳一梳地梳着。
“娘,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坦白呢?”
“坦白什么?”楚今朝顺口问着,但话音才出口,她就呆愣住了,木梳停在小北发间,再也梳不下去。
小北从铜镜里望着她,很狡黠地笑着,道:“我从盛京等到西罗,等娘的坦白等了都快一个月了,结果娘还是什么都不说。小北嫁得这么远,说不定这辈子都难再见娘一面了。娘,都不想我唤你一声娘吗?”小北说到最后,都有些哀怨了。
楚今朝还没反应过来。她太过震惊,小北这一声“娘”叫的她真如神魂颠倒一般了。
小北转过身来,握住母亲悬空的手,抬头望着她,恳切地道:“娘,你真的一辈子都不打算认我吗?”
小北眼里莹光流转,引得楚今朝也觉得眸中有些湿润了。“我……”她嗫嚅着,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实在是有些困难。
小北偎近她腰间,道:“娘不需要解释,小北懂的。爹或者娘对我和小南来说都不重要,可是,小北还是想叫您一声娘。娘。”
楚今朝逐渐找回了知觉,却渐渐地升起一股燥热,她不看镜子也猜到自己必定是满面通红了。她觉得很窘迫,有些手足无措,被小北握着的手也满是汗湿,不懂是在紧张个什么劲。
小北自己在母亲怀里温存够了,抬头来望着她,“扑哧”一声笑了,道:“娘,你这样,好像让人咬一口啊。”红苹果呢。就这模样还想装男人骗人?
小北边说着,把木梳又塞进她手里,要她继续帮忙梳。楚今朝不敢看镜子,专心地梳着头,就想赶紧梳完了,回去躲进房里。
她真觉得羞愧万分。
小北却是通过镜子很坦然很惬意地欣赏着自己母亲的潮红的脸,同时明目张胆地纳闷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那么笨,她娘亲哪里像个男人啊?她保证如果母亲这个样子回房,父皇肯定真会咬她一口。
“啊,对了,娘,”小北忽然想起一事,望着镜中的母亲,提醒着。看到母亲抬头,在镜中与她眼神交汇后,她一本正经地道:“差点忘了,临出发前,皇兄托我一定要转告娘,等娘送完亲回京时如果还不认他,他就要把皇位传给小南了。”
楚今朝这一次,直接把梳子掉在了地上。
一百下的白头平安梳折磨得楚今朝几乎想要半路逃跑。她想,给她一点时间,等她先缓一缓了明天再来决定怎么面对这些孩子们。可是,小北要白头梳,她必须得忍耐着帮她一梳一梳又轻又顺地帮她把一头秀发梳地柔顺齐整。她的女儿,一定要白头平安。
“小北知道了!”楚今朝一回房,抓着段君铭的袖子几乎忍不住想要尖叫,低着头往他怀里钻,就想钻进去不出来了。女儿很直率很坦然,什么别的话都没说,她却觉得平生都没有这么羞愧尴尬过。
“浔儿也知道了!”
段君铭一来惊讶于她的投怀送抱,二来还想问她小北知道什么了,但是他还只来得及安抚到她抬头,问题还没问出口,立刻就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但是……瞅见她这平生为有的尴尬,嫣红的脸颊真个能滴出血来了,让他忍不住凑上去就轻咬了一口,然后边吻着,在她耳边道:“他们不知道才奇怪呢。”
年轻时或许还青涩,靠她后天辛苦磨练出来的“男儿假象”练得比男人还男人,但随着年岁增长,又生过了三个孩子,还有他疼着,她就是再想装出铁铮铮男儿汉的模样来,也总是被那一股自然而然的风韵所柔化了。
“楚卿,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谁眼睛瞎了才会看不出来你是女人。”他以前一定是瞎眼了,才会得意自己多有深度,不是因为她的外表而喜欢上她的。
楚今朝本来是要来他这里找点安慰的,结果没想到他不断没有安慰,反而雪上加霜。她有些委屈,推开他,不让他亲近。
“你告诉他们的?”
段君铭却只想吻她,拨开她抗议的手,笑道:“楚卿,朕早告诉过你,儿女智商多从母。你自己把他们生得这么聪明,倒来怪朕,朕还冤呢。”
浔儿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还真不清楚。虽然他是很想告诉浔儿,但是今朝不允,他也赌着气,要她自己来认,那是浔儿该得的。但是小北和小南,他在家中从来没有掩饰过,他们的的关系,等两个孩子大点,稍稍一想就能想到其他可能。
“啊!”楚今朝真的忍不住低吼了一声,捂着脸翻过身去,把头埋进枕里想这么装死。
段君铭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心痒痒又想笑,感激着小北用了什么法子把向来淡定如山的母亲逼成这样。他以为,本来就淡定稳重的今朝,经历过大风大浪,自从年过三十又执掌天下朝政,早就处事不惊了呢。结果没想到这都四十多了,还能见到他这辈子都不曾见到过的女儿娇态。
他在她身后吻着,诱哄着,道:“今朝,今朝,小北都嫁了,你再帮朕生个女儿好不好?我们试试?这次生下来就直接带在身边,让她唤你作娘,唤我作爹。”别再颠三倒四,娘亲是干爹,父亲是义父了。
楚今朝正自怨自艾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坏了,翻过身来望着他,却发觉他似乎是认真的,当真是还想再要个女儿。
他们有三个孩子,小北下面还有一个小南,是个儿子。浔儿七岁时生了一场怪病,群医束手无策。楚今朝日夜不休照顾着他,伤尽了心神。虽然浔儿后来又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但这件事却是给楚今朝着实敲了一个大警钟。她当然是希望浔儿能健康平安地长大的,但是却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假设,万一浔儿真出了什么差错,储君之位该如何?
思前想后,最后她劝段君铭纳妃传嗣,没想到却气得段君铭一阵脾气之后,接连十天理都没有理她。最后,是她自己想明白了,决定再生一个孩子。
对于她主动要的这个孩子,段君铭疼到心坎了去了,比之当初宠爱浔儿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她生下小南后,心思多放在了对浔儿的教育之上,疏忽了对小南的管教,结果等她察觉到时,小南已经被段君铭宠得无法无天了。楚今朝懊悔不已,段君铭却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