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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酒店的客人大多业务繁忙,对这个城市也算不上熟悉,即使偶尔有时间休息一下,如果没有当地朋友,大概也找不到好玩的地方吧,”我说,“而按照惯例,接下来的一个季度,节日较多,我们客人的入住率也应该会达到一个较高值。所以我想,这个系列的答谢活动应该会收到良好的效果,而且口碑相传,说不定客人们还会为我们做免费的广告呢。”
“那我们就试试看,”韩可飞快地在方案上签了字,“具体的细项就你来负责,必要的时候找其他部门配合。我会在明天的例会上宣布的。”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我接过方案对他说。
他点点头,又突然叫住我:“等等,”
我疑惑地转向他:“还有事吗?”
“晚上有安排吗?一起吃个饭吧。”他说到最后一个字眼睛才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你看,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叫我,我都讲义气地出现,现在换你了,”他不自然地笑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他眼神渐渐黯然起来。
“找好地方给我电话。”我关上门时对他说。他一下开心地笑起来。
饭吃到一半时,韩可突然迟疑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举着筷子,奇怪地看着他。
“我女朋友要回来了。”他说,然后垂下眼睛开始点烟。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话时心似乎也停跳了一下。
韩可抬头看了我一眼:“她们学校放假了,这个周末回来。”
“哦,”我意识到自己茫然的表情可能有些失态,赶紧夹了些菜放在碗里,“听说她在留学,哪个国家啊?”
“法国,巴黎。”他回答。
“哦,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能去的地方。”我呵呵笑了笑。
韩可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她多大啊?一定很有钱,很漂亮吧?学的什么呢?”我又问。心里翻涌着一股奇怪的,难以名状的感觉。
“比你大一岁,学的服装设计,家里是有钱,人还可以吧。”韩可说着眼睛望向了窗外,眼神变得忧郁起来。
“那一定很时尚咯!你应该高兴才是啊,许久不见的女朋友回来了,这是好事啊。干吗还骗我心情不好,让我陪你吃饭。我看你是太激动,想找人分享的原因吧。”我故意责备地看他一眼,却发现自己在说这话时竟有种违心的感觉,涩涩的,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但我并不去认真感知它们,因为我知道这是没用的,也是不对的。
“我像激动的样子吗?”他看着我。
“有一种人就是会伪装。”我躲开他的视线,假装没事似地挑着菜。
“我看你也不是很开心呢?”他又说,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啊,”我呵呵干笑了两声,“我是因为眼看身边的朋友都成双成对的,难免有自怜的情绪,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他突然轻轻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了。
送我回家的时候,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交谈,各自想着心事。
“你眼睛怎么了,那么多血丝,没休息好吗?”快到我住的地方时,他偏头看了看我。
“哦,隐形眼镜带久的原因,”我说,“还有长期对着电脑。”
“去药店帮你买一盒滴眼液吧。”他说着准备掉头。
“不用,”我赶紧拉住他,“就直接送我回家吧,家里有。”
“真的吗?那看来没什么效果,还是另外买一种吧。”他说。
“不用,有就行了。”我回答。
“那怎么行,不合适就换啊,你怎么什么都能将就啊,进眼睛的东西不能乱来的。”他看我一眼,“我还是掉头吧。”
“都说不用了!”我突然一下提高了音量,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韩可愣了一下,缓缓将车停到了路边。
“郑乐颖,”他刚开口,我就打断了他:“你别说,什么都别说。”
“知道我前段时间为什么老是要把你撵出我办公室吗?”他没理睬我的话,抽出一根烟点上,“不想参加你们的加班聚会,对你的工作安排会让别人转达,不想亲自跟你交代,也不跟你一起出席广告公司的业务宴请,”
“韩可,”我突然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这个谈话,“别说了,请你什么都别说了。”
“好,我不说了,”他吸了一口烟,“我答应你,什么都不说了。”
我心里像是放下一块悬在半空的石头似地悄悄松了一口气。
“你也答应我一件事,”他说着转头看着我,“要随时对自己好一点,不要什么都可以凑合,都可以将就。”
“朋友对朋友的建议吗?”我认真地看着他。
他想了想,轻轻点点头:“嗯,朋友对朋友。”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我拍拍他的肩,朝他笑笑,“走吧,继续前进!”
周末在家睡懒觉,被急促的门铃声给吵醒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手机,已经快下午两点了。韩可这时候应该接到他女朋友了吧,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脑袋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我赶紧甩甩头爬下床去开门。
三千五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身后竟然跟着那个叫“赵茜”的女人。
“什么事?”我看见他们心情就跌到谷底。
“周末啊,找你玩玩,”三千五推开我走进来,“赵茜说想来看看你,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人家准备来跟你道歉呢。”
“怎么也不提前来个电话。”我不满地对三千五说道。
“怕你电话里就直接拒绝了啊,”赵茜接过话,“怎么,真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啊?”
三千五转过头来看着我讨好地笑,我侧身让开道:“请进来吧。”
在赵茜又开始细细打量我的新住处时,我转身去洗手间洗漱了。
“郑乐颖,你可真会睡,这都几点了你才起来,”三千五尾随我跟着进来,“你说你生活怎么可以这么糜烂呢,这大好的光阴,”
“闭嘴,”我斜他一眼,“这大好的光阴你们该干吗干吗去,上我这来算怎么回事啊!”
“她说想来看看,”三千五压低了声音,“她真是来道歉的,大家从此好好相处就行了,何必搞得剑拔弩张的呢,为了我。”
“你太抬举自己了,”我使劲地刷着牙,模糊不清地说道,“想像力也变丰富了。”
“诶,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三千五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你轻点,轻点,我看着都牙疼。”
“出去。”我穿着拖鞋踢他一脚,关上了门。
“诶,你这待客用的杯子也该换换了啊,我眼睁睁看着它们从大学时就跟着你转战了几个地方,怎么样也该让人家退休了吧。”三千五坐在沙发上摇着手里的杯子。
“你爱喝不喝,要不用纸杯去。”我没好气地对他说。
“纸杯更不敢用了,那质量可不敢恭维,上次差点烫伤我。”三千五抱紧手里的杯子。
“喝自来水就不烫了。”我说。
“这丫头口齿突然变伶俐,看来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三千五啧着嘴,“是不是又碰上什么倒霉事了。”
赵茜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一直没怎么说话,听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
我跟三千五都奇怪地看着她。
“是不欢迎我吧,”她扬扬眉毛,“不请自来的拜访打扰到主人心情了。”
“不是的,怎么会!”三千五赶紧替我否认道。
我笑笑,不想说话表明态度。说“是”太伤人,说“不是”又太虚伪,因此干脆不置可否。
两个人非要留在我这里吃饭,把我冰箱里的余粮都清理出来准备一并消灭了。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来做饭吧。”赵茜说。
“好啊!”三千五立马赞成。
“那就辛苦你了。”我说。
赵茜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三千五移到我旁边坐下:“你真不高兴她来啊?你这个同志怎么那么记仇呢?俗话说,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
“你怎么那么热衷帮她说话啊?”我翻着杂志,“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呀,别胡说,我怎么可能跟她,”三千五向我靠了靠,“我是真想帮你,”
“谢谢了,”我打断他,“我是心情不太好,但不是因为她。她还没重要到那个程度,至今还影响我心情。这下你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三千五干笑着搓着手,“不过我怎么觉得你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跟我说说。这样发展下去不好啊,以前不是特温顺、特有礼貌的一个人吗?”
“以前我是不是特好欺负啊?”我干脆收起书转向他。
三千五愣了一下,又干笑道:“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谁欺负你了?没人敢欺负你啊。”
“因为处处让着人,与人方便,所以就显得特别好欺负吧?沈威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连分手都顺着他;”我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这个,才来多久啊,想让我搬就让我搬,”
三千五为难地哭丧着脸:“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行了吧?没想到现在还不能抚平给你带来的内心创伤,早知道这样,”
“老天一会让我撞墙上,一会让我夹着手,昨天又碰青膝盖,我都没怨言,所以就继续捉弄我,也是看我好欺负吧?”
“怎么膝盖又出问题了,我看看,”三千五说着就来挽我的裤子。
“让开,”我推开他,“我就是太好欺负了,才不断给我找麻烦,制造难题吧。让我安静一会不行吗?”
“行,我安静,我帮你把电视关了啊。”他说着就要起来。
“不是这个意思,”我皱紧眉头,“我是觉得心里很烦。”
“为什么啊?总有个原因吧?是不是又看见沈威,受刺激了?”他问。
我摇摇头不想解释。
“来,可以开动了,我先敬你们一杯,”赵茜举起酒杯,“周末愉快!”
“周末愉快!”我跟三千五也端起杯子跟她碰,可是我的手却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手一歪,杯子一下掉在桌子上,又跌到地上,“啪”得一声摔得粉碎。赵茜和三千五都诧异地看着我。
“手抖了一下,”我说。赵茜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