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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一个人负重爬楼梯,一路上都在卸包袱,等他到达顶楼准备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钥匙忘在了一楼。为了避免对我来说很有可能发生的这类糟糕状况,我特意放下口袋,检查了一下包里的钥匙。确认无误后,我开始一鼓作气爬楼梯了。
“11层,”我看着楼梯间的标志,“太好了,终于要到了。加油!”
下面几层响起了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爬得很快很轻松,就快赶上我了。
我咽了咽口水,喉咙已经发干发烫很久了,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喝完一大杯的水。
当我伴着流淌的汗水终于站在沈威的门口时,我几乎有想哭的感动。赶紧掏钥匙开门。可是却在这时感到右手提着的水果袋子明显地往下一沉。“糟了,口袋要坏了吗?”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拿眼角往下瞟。“先稳住啊,马上,马上就进门了,保佑不要断啊!”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还没看仔细呢,就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西瓜顿时摔成了两半,苹果四下滚去,还有菠萝?
却在这时又听见身后碰的一声,我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以奇怪的姿势架在楼梯的扶手和墙壁之间。而他的身后,躺着的,正是我的菠萝。
“踩到滚落的菠萝拌倒了?”这是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反应,顿时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跟在我后面的脚步声就是他的吧?听起来那么轻快,想必脚步也迈得又高又急,怎么就这么恰巧踩上去呢?是走太快,来不及收脚吧?菠萝是盐水里浸泡过的,表面会很滑吗?不是还有一道道路子嘛,应该能增加摩擦吧?或者不关菠萝的事,是他自己没走好?
等我完成这一系列的推测后,那个身影已经骂骂咧咧地站好了。我想趁他发现我之前赶紧躲进门去,可是他已经抬起头来看见我,以及我脚下成放射状的水果们了。
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至少我来这么久一次也没见过。有比沈威还高的个头和清朗面容,一身休闲利落的装扮跟三千五的风格一样。
可是他的脸色却出奇地暗沉,一双眼睛正不满地看着我。
“喂!搞什么啊!”他皱着眉头,郁闷地朝我说道。
“对,对不起,袋子突然断了。真的,对不起。”我赶紧跑到他跟前摆着手跟他解释。
“小心一点嘛,差点拌到地上!”他斜我一眼,揉了揉手掌,眉头还没舒展开来。
我歉疚地看着他,像他这个个子如果摔下去应该是很疼的吧。
“真的不好意思,哪里伤着了吗?”我小心地询问。
“算了,没事。以后小心点!”看来他还是有气,语气有些冲。不过没关系,我不能跟他计较,谁让他碰到倒霉的我呢。
他却又抬起头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正有些疑惑。发现他的视线又移上了我的额头。我赶紧伸手刨了刨刘海,挡住上面的包块,有些尴尬地朝他笑笑。
“你跟它们一起从上面滚下来的?”他诧异地指了指地上的水果。
“不是!”我赶紧摆着手,又指指身后,“我就在这里,是袋子断了。”
他似乎还有些难以理解我的狼狈。看了看我身后的门,又看了看我的额头后,小心地绕过我继续上楼去了。
难道以为我用脑袋撞门?我摸摸额头,郁闷地开始拣起楼梯上的水果。
“怎么那么笨啊?公车上至少要用一只手抓扶手啊。”沈威回来后,哭笑不得地检查着我的额头。
我微微嘟起嘴巴,没有说话。
沈威笑起来,捏捏我的脸,然后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这就不会痛了,是吧?”
“嗯。”我望着他,心底甜甜地点了点头。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放在沈威那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在那里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然后我们住到了一起。
在我开始为晚饭吃什么而困扰后,我干脆去书店买回了不同的菜谱,变着花样为他准备;我喜欢看嗽口杯里一红一蓝的牙刷,喜欢看阳台上轻轻摆动的干净衣服,喜欢在他打游戏时安静地待在旁边看书。
眼看就到国庆大假了,我们很快就能一起回去看妈妈了。我不止一次幻想着妈妈看见沈威时的欣喜表情,严肃的她也会露出会心的笑吧。
“为了不在假期里加班,所以最近开始都会很忙了,能理解吧?”周末的早上,沈威喝完我为他冲的牛奶后对我说。
“嗯,”我点点头,“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要跟老板一起去陪客户,”他咬着面包口齿模糊地说道,“你自己吃吧,早点睡,不用等我。”
虽然这样交待了,我还是习惯性地等他回来。看着他洗去一天的疲惫再如孩子般沉沉睡去,那时的我也会感觉到幸福。
那个晚上他很晚才回来,晚到第二天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屋子,而坚持不住的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睁开眼时,他正坐在电脑桌前抽烟,没有打游戏,只开着一个页面。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揉揉眼睛坐起来。
“你,你醒了?”他转头飞快地看我一眼,又转了回去,“回来很久了,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没睡觉吗?”我看看身边的毯子。
“睡,不,没睡,”他依旧没回头,“闹了一个通宵,现在也睡不着。”
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什么,心里却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
几天后,刘洋打电话叫我一起吃饭。我迟疑地看着正在看电视的沈威。
“刘洋吗?去吧,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他说,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电视。
“要一起去吗?”我问。
“算了,是你的朋友,跟他也不是很熟。我自己会吃的,”沈威看我一眼,伸手摸摸我的头,“不用担心我。”
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起了。他看了看,转头对我说:“瞧,就是想一起也不行了,公司来电话了。我也要走了。”随即起身边接电话边去了卧室。
“变丑了。”刘洋看见我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什么?”我不满地看着他。
“不行,真的变丑了,”他遗憾地摇着头,“以前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皮肤也水灵灵的,现在,成黄脸婆了。”
“哪有!”我赶紧摸摸自己的脸。
“不是说你拉,是说那个小妹,”他指指我身后的服务员,又看着我,“你不用变,本来就丑。”
“三千五!”我瞪着他。
他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却渐渐认真起来:“郑乐颖,”
“干吗叫我大名?”我好笑地斜他一眼。
“跟他在一起,觉得幸福吗?”他搅着面前的咖啡杯,“跟我说实话。”
我愣了一下,这家伙突然严肃起来,还真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幸福了,”我说,“第一次觉得心动的人,能不幸福吗?”
他轻轻笑了笑:“是吗?”
“嗯,”我肯定地点着头,“你呢?两个人中的女人去哪里了?怎么不带给我见见。”
“为什么要跟你分享啊?我的私有财产。”他理直气壮地看着我。
“知道了,反正总会晋见我的,我等着。”我笑笑。
刘洋低下头去,脸上带着笑,眼角却有一丝浅浅的落寞。
一向开朗的沈威渐渐变得寡言,常常独自坐在电脑前抽烟发呆,等到我叫他时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最近有什么事吗?”我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轻轻从他身后环抱着他。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一些事情进展不顺利,”他伸手拍拍我的脸,“不用担心。”
第一次听见自信的他说不顺利,我一下联想到自己,顿时心生歉疚:“是因为我吗?我一直不好的运气终于还是影响到你了吗?”
他微微怔了一下,又转身将我抱在怀里:“傻瓜,当然不是。虽然有些棘手,但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我看着他眼里的凝重,不想再多说什么让他烦心,只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胡乱猜疑,要理解他的累和压力,要安静地、乖乖地等着他度过这段不顺利。
好不容易等他抽出一天空,我们决定去外面吃一顿好吃的。
我开心地挽着沈威的手等电梯。“叮”得一声,电梯门打开了,我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容。飞快地回想了一下,原来正是那天差点被我的菠萝绊倒的那个人。他正跟旁边一个跟他同样高个的男人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开心笑容,跟那天不满的表情比起来,浑身的活力和帅气一展无遗。看见我,他也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我旁边的沈威。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他打招呼,或者最好还是假装没见过比较好吧。所以我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后,跟着沈威站了进去,站在他们面前。
背后也没有了交谈的声音,估计他对我还有一点怀恨吧。说不定正在用不满的眼光打量我,只是因为沈威在才不敢表现出来吧。想到这个,我下意识地又向沈威靠了靠。他低头看看我,笑笑,伸手环住了我。
电梯一层层往下降着。我有些忐忑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突然,只听见“咣”的一声,电梯摇晃了一下,里面的应急灯一下闪烁起来。我刚“啊”了一声,电梯里的灯就熄灭了。
电梯内随即一阵慌乱。“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身后的人喊道。“你们的电梯不是才维修没多久吗!什么破电梯啊!”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大叫道,我听出来是那个男人的。沈威拉着我立刻向电梯壁靠去。“靠紧一点!”他说。我紧张地一手拖着他,一手向后挥舞着。因为慌乱不知所措,我穿着高跟鞋的脚一下踩在了某个人的脚上。
“啊!”一声似曾相识的惨叫顿时响起。我心里一紧,难道又是他?
“喂!”随即一只手狠狠地将我推开,然后又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呻吟,“搞什么啊!痛死了!”
我一个趔趄向前扑去,沈威及时地将我拉住了。
“干吗呀!”沈威朝身后的那个人吼道。
“踩到我了!”果然又是那个人的声音,音量更大了,“啊,痛死了!”
“也不能推人啊!”沈威也毫不示弱。
“痛你不推啊!”那声音不满地喊道,“妈的,怎么来一次倒霉一次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