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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努力对他笑了笑:“你能陪我一会吗?”
他点点头:“嗯。”
我这时候才喝了一口面前的可乐,然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认真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这里,”我刚一开口,声音就变得哽咽,眼泪也一下夺眶而出,“这里一直很难过,憋了好久了。”
他依旧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眼里流露出一丝关切。
“我不愿意相信,可是他真的在跟我分开前就对另一个人有了感情。而且还很爱。”我说,“我像个傻子一样搞不懂状况。全世界的人都清醒地活着,我还沉浸在虚无的梦里。”
他轻轻转动着吸管,安静地听着我。
“我难过的不是跟他分手,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是替自己感到难过,总是比别人慢一拍看到真相,总是要等到更糟糕的状况发生了才知道放手。”我脑海里闪过沈威抱着我求我放开他的情景,悲哀的感觉又开始弥漫开来。
“这不是你的错。”他说。
“而且我还感到委屈,”我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既然我已经痛得不行放开了手,就让我安静地待着啊。为什么还要安排一个难得的好朋友出现,告诉我她的幸福,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看到她身后的他就是我刚刚不得已松开手的人。我该怎么面对她,那么好的女孩子,以为会是一辈子好友的女孩子。她越好,我就越自卑。该是我讨厌和不满的人,却没办法无视她的好。该好好珍惜的友谊,却没有那样的肚量和勇气坚定地维系。”
韩可轻轻地点点头:“我理解你的感受。”
“还有,我真的很讨人厌吗?”我认真地望着他,“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从小就讨厌我,说这样的话,一定不是一时的激动才说出来的吧?”
“谁说的?”他抬头看着我。
“小时候的一个邻居,现在跟我住在一起。因为她,我唯一的好朋友也渐渐跟我疏离了。”我说。
“哦,所以才急着找房子搬出去。”韩可点点头。
“我确实是很倒霉的人,是吧?”我苦笑了一下,“人家说‘祸不单行,福不双至’,就是指我这样的吧?”
韩可摇摇头:“人失落的时候就容易怀疑自己。这样的怀疑是没有意义的,对解决问题于事无补。”
我说不出话来,只感到心上压着的那个石头还沉甸甸地摆在那里。
“我也曾经像你这样深爱过一个人,也遭遇到了背叛,你经历的感受我都经历过,”韩可看着我,缓缓地表达着,“可是像我跟你说过的那样,在时间面前,再大的伤痛都会过去。人的忍耐力和韧性远远超过你自己的想像,迟早,你会再拥有下一次的幸福的。”
我垂下头,看着桌上的饮料。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还有关于你的命运,”他看着我突然轻轻笑起来,“我给你正确答案吧!”
我听见这话,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从你的面相看,你该是个拥有好运的女孩子,”他看着我,仔细地描述道,仿佛他真的会看相,“有线条柔和的五官,干净的脸庞,清澈的眼睛,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你会越来越幸福的。”
我的心悄悄舒展开来,对着他浅浅笑了笑。
“还有,知道自己为什么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吗?”他又问。
我摇摇头,异常认真地看着他。
“在感情的事上,有太多的人跟你有一样的经历,甚至比你还受伤。你并不是专门被挑出来受折磨的那个,”他微笑着说道,“因为老天是一视同仁的,所以也让你经历着他们的经历,感受着他们的感受;因为一视同仁,老天觉得你的心智应该是健全的,是足以承受起所谓的感情伤痛的,也应该能耐得住寂寞的。所以你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是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你的伤痛没有特别被标上倒霉的印记。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说完后,他认真地观察着我的神情,看着我的反应。
我缓缓眨了眨眼睛,心里已经被这样的说法打动了,竟不那么难过了。
“哦,”我因此也认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好笑地看我一眼:“对啊,就是这样。”
说完,我们都轻轻笑起来。再看向窗外时,那些被我忽视的人来人往又缓缓露出了真实的轮廓,身处这繁杂世间的我,渐渐不再那么害怕了。
陈晨跟其他女孩又玩到了一起,不再小心翼翼地看我,想必是对我失望了。这样也好,我不用再因为她感到矛盾的痛苦了。韩可在两天后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房子。
“不用看了,我直接搬吧。”我说。
太想逃离这一切,我下班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利用第二天的轮休全部搬完。
赵茜很晚才回来,走到我房间门口看了一会:“来真的啊?”
我回头瞟她一眼,没有回答。
“跟你妈告状了吧?说我逼走你了?”她靠在门口,挑衅地看着我。
我整理东西的手停了一下。
“不过又能怎么样啊,她能一辈子维护你吗?”她冷笑道。
“为什么讨厌我?”我转头看着她,“这么多年,我甚至都要忘记你了。”
“讨厌就是讨厌,需要很明确的理由吗?”她冷冷地看着我,“你从小就招人讨厌,不会不自知吧?”
“你甚至比我爸爸那边的人还记恨我?”我感觉这很荒谬,也很可笑,“我给你带去什么不好的运气吗?”
“是的,”她说,“你让我过得很不舒服。”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我只是在她家住过短短的几天啊,怎么就对她有了这么大的影响了?
“你收拾吧。”她看了我一会,冒出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我在原地愣了一会,继续低头整理行礼。
第二天一早,赵茜上班去了。我看着堆在客厅里的不算少的行李,思索着该叫出租车还是搬家公司。一个陌生的号码突然打进来:“请问是郑小姐吗?”
我以为是客户,赶紧回答:“是的,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韩总让我跟你联系的,问你什么时候搬,我来帮你拉行李。”对方热情地说道。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今天搬家吧?”他又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还在茫然。
“哦,韩总交代的,他临时出差了,让我跟你联系。”
“韩,韩总?”
“韩可,就是我们韩总。”对方说。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太好了,我正发愁呢,真的太谢谢你了!”
“没事,韩总交代的事,肯定要办好。我什么时候过来合适?你把具体地址跟我说一下呢?”
说清楚了时间和地点,挂了电话后,脑海里突然闪过韩可的身影,心底不由自主感到一些温暖。
来帮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瘦高男人,让我称他“周哥”就好了。他接连跑了四五趟,才将我的行李全部搬到车上,还不让我自己动手。
“要我身份证吗?”他放好东西后才想起什么似的,“免得你不放心。”
我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韩总现在应该是开会时间,要不然跟他打电话确认一下也行。”他认真地说道。
“不用拉,再这么说我该不好意思呢。”我站在车旁笑道,一抬头却看见了正走过来的三千五。
“乐颖,”他快步走到我跟前,“你这是干嘛,真的要搬吗?”
我看他一眼,点点头,不想理他。
“他是谁?”他又看向周哥。
“朋友,来帮忙的。”我回答。
“我怎么不认识?什么时候交的朋友?”他追问道。
“我的事你全都知道才对吗?”我别过头,“你去管该管的人吧?”
三千五愣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接我电话,打电话去售楼部,她们说你今天休息,”他缓缓说道,“所以我就过来了。”
“不担心赵茜看到吗?”我问。
周哥看看我们,然后坐进车里等着。
“我跟她不是,我们没什么,”他焦急地看着我,“乐颖,我,”
“不管你们是什么,总之已经跟我无关了,”我冷冷地看着他,“朋友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刘洋,你真让我失望。”
他皱紧眉头,痛苦地看着我。
“该向着我的,不管我是不是真的招人讨厌,不管我做了什么错事,遇到什么样的伤害,都该向着我才对。朋友不就是这样的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向着我再说。”我斜眼看着他,越说心里越委屈。
他低下头,我看见他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不知道有什么把柄被她抓在手里,”我瞪着不争气的他,“懦弱的男人让我瞧不起!懦弱的友谊也是!”
说完我走向周哥的车,打开了车门。
“乐颖!”三千五在背后叫了一声。
我停了下来,周哥抬头看着我。
“我宁愿你感受我对你的伤害,”他在身后说道,声音突然小了下来,“比起其它,我宁愿你现在这样。”
我想懦弱的人都会有懦弱的借口和托词吧,于是我头也不回地坐上了车。
周哥一路上从后视镜里看我几次。我不好意思地扭开头看着窗外。
“男朋友?”他问。
我摇摇头:“不是。”
“那小子喜欢你吧?”他笑起来。
“以前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解释,心底涌起一丝难过。
“算了,别想了,想多了人容易老。”他安慰我。
我感激地朝他笑笑,没有说话。
“对了,听说房子你还没看过?”他又问。
“哦,是啊,你知道那里吗?怎么样?”我打起精神。
他点点头,笑了笑:“韩总找的房子,怎么会差呢。”
“你是他同事吧?”我问。
“是啊,准确说是他的下属,”周哥边说边看我一眼,“韩总这人不错,年轻有为。”
我轻轻笑笑,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
“以前没见过你,你们也是才认识的吗?”他问。
“认识倒有些时候了,最近才成为朋友的。”我说。
“哦,我说呢,他的朋友我都见过才对,”周哥呵呵笑起来,又看我一眼,“他女朋友呢?也认识吗?”
我愣了一下,韩可有女朋友吗?怎么我一直没看出来呢。
见我有些懵,周哥又笑起来:“可能还没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