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回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走!”他甩开她的手,黑暗中双眸雪亮的带着野狼般的兽性。
“我来就是为了找你,要么你跟我回去,要么我就留在这不走了。”她很坚持,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如此坚持。
他呆住,沉默了许久之后缓缓开口道:“你不怕我连累你?他们会找上来的,你应付得了吗?”
她直视着他,目光坚定,“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这样放着你受伤不管。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会担心我,我也一样会担心你。”
他嘴角一斜,“呵呵,我都忘了,我们是朋友,那种和水一样的朋友”
她也微微笑着:“对,君子之交,其实还有一个说法,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半扛半扶的拖着他走出了黑暗。商业街上路灯很亮,她终于看清了,他肩膀上的一滩血迹,由内而外一圈圈的加深。所以,他已经受伤很久了。
“你的车在哪?要不要一起带走?”她四下看着问道。
“不在这里,要不然怎么逃?”他回答的很简略。
她了然,声东击西,金蝉脱壳,这个人真的是聪明的可以。不再说话,她艰难的架着他步履维艰。她本就瘦小,他又那么高大健硕,如今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头,她只觉得连走直线都成了问题。
“你怎么找来的?”他气若游丝的问。
“不告诉你。”她嘴角微扬,视线却不自觉的望向大厦顶上。
“呵呵,看来下次要躲的时候还要找个没有钟声的地方才行。”他挣扎着笑道,目光掠过她好似泄气的面容,忽然视线一闪,在她耳边小声喊道:“小心,警察来了。”
林乐夕大惊,抬头望去,果然一辆巡逻的警车缓缓驶来。空荡荡昏暗暗的大街上,那一闪一闪红蓝相间的警灯那么醒目,摄人心魄。
她看着警车越来越近,全身神经越绷越紧,下一刻,眉头紧锁着几乎是带着气恼的表情,她一个转身把他推到了路灯柱子上,然后一只手跨过他受伤的肩膀搂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嘴唇就这么贴了过去。
没有别的主意,这竟已经变成了刻印在脑海中唯一的办法,又或许是已然成了习惯?
他很配合,又是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那副表情好似真的载满了无尽的爱恋。又是一个绵长多时的吻,她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完了,不仅是初吻,第二次,第三次竟然也是跟同一个人,而且也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多可笑,多可悲。
警车就这么闪烁着醒目的亮光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她一直确定了那光亮已经远到只剩一小点的时候才终于停止,放开了他。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双颊发烫,目光幽幽的盯着地面。嘴边依旧残留着他唇上的微热,不自觉的用手背狠狠的抹了又抹。
他也安静,好似喘着粗气,渐渐转化成越来越浓的笑声。“呵呵哈哈哈哈”笑的太用力,胸腔都剧烈的起伏着。
“你笑什嘛!”气恼着撅着嘴,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水汪汪的盈动着害羞。
“我笑你已经跟我学坏了,这么自然的就用了我的惯用伎俩。”他一只手扶着胸口笑道。
“惯用伎俩难道你对别的女人也用过这一招?”她别扭的问。
问完了就后悔了,自己计较这个干嘛啊?果然是太紧张脑子发懵了。不敢看他,只希望他没听见刚刚愚蠢的问题。
他一只手放在她头上,轻揉着软软的头发,“别的女人没你这么笨,这一招全天下只有你能乖乖的配合我。”
这话怎么听都有此地无银的嫌疑,但她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开心了一下。不敢想太多,她急着转移话题:“快点走吧,别一会儿又碰到了警察。”
“那有什么,大不了再亲一次,我没意见。”他笑得顽劣,可身子已经离开了路灯向前移动。
她憋着火不理会,继续架着他前行。
“乐夕,你觉得我们刚刚像什么?”他喃喃的问道。
“像情侣?”她心中小鹿又开始乱撞。
“哪有情侣这么大半夜的在大马路上kiss的?”他微微摇头。
“那像什么?”她不解的问。
“像酒客与女公关。”他缓缓地说。
心中一震,林乐夕忽然悲从中来。女公关,多么伤人的一个词。今晚她就用这个词深深地伤了一个人。
“所以说什么法治社会,什么警察巡逻,都是狗屁!警察开着车大老远的过来了,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就是不怀好意的一笑而过。你看,这整个社会就是没有绝对的善恶对错。刚刚那车上的警察也无非就是想着赶快巡逻完了好回家陪老婆睡觉而已。所以大家都是普通人,没什么高低贵贱,我是混道上的又怎样,你是女公关又怎样,他是警察是贵公子又怎样?”高久透意味深长的感慨着。
林乐夕沉默,她不理解他到底是为何会有如此的感慨,可是每当提到这些,他都是一副悲愤不平的模样,应该也是经历过什么难以抚平的过去吧。
“你说的对,每个人都一样,一样的身不由己。”隔了很久,她终于开口道。
他没有回话,仿佛刚刚的一番长篇大论已经耗尽了仅存的体力。终于到了林乐夕的家里,他瘫在沙发上,双目紧闭,嘴唇发白。
帮他脱掉了外套,里面白色的背心已经被染红了大片。林乐夕不忍看那个血肉模糊的惨象,拿了干净的毛巾帮他擦拭着。这要怎么办呢?忽然想起白天去学校医院拿回来的治脚伤的药水和纱布,赶快拿了过来。她的脚伤和他现在的伤口比起来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可自己脚上那么点伤口都痛成那样子,他现在的伤得有多痛?
毛巾不小心碰到伤口一下,他眉尖拧在了一起,就这么醒了,“你在干嘛?”
“帮你擦拭一下伤口,然后包扎一下。”她回答。
“这样不行的,你家有酒吗?伤口要先消毒。”他说。
她想了想,奔去了姐姐的酒柜,看了一下便挑了一瓶高纯度的伏特加。打开瓶盖,辛辣刺鼻的味道窜了出来。
“呵呵,是瓶好酒,这么用掉可惜了。倒吧,我能挺住。”他凛然一笑。
狠了狠心,便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浸透了这酒,啪的一下敷在了伤口上。林乐夕看到他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一时情急,就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额头已经浸出汗来,被她抓住的手却那么冰凉。等她取下红红的毛巾时,他几乎晕死过去。一整瓶的药水一咬牙又全都倒了下去,她拿着纱布在他肩上一圈又一圈的绕着。每一圈都会经过他的宽阔的肩膀,绕过他的结实的胸膛,转过他的健硕的腰间,再绕回挺拔的脖子。绕着绕着,她的脸又红了,心也跳得不正常的快。
可他的双目依旧是紧闭着的,呼吸也那么缓慢而悠长。她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他昏睡的脸上,怔住了。她记得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跟她们姐妹说过,一个人的真面目,在睡着以后会暴露出来,什么也藏不住。
而今天一晚,她竟见到了两个天壤之别的睡颜。
比起藤井拓海悠然舒适的慵懒高雅,高久透的睡颜却是那么纠结不安没有安全感。他的眉头粗粗的聚在一起,眼睛虽然是闭着的,可眼皮却总是不自然的跳动着,仿佛正做着什么噩梦随时都有惊醒的可能,嘴唇也是紧紧的抿着,好似把守着什么危险的秘密。
看的竟有些心疼了。手指不自觉的顺着他的眉轻轻划过,好像这样就能捋平他眉间的忧虑似的。又轻轻描过他的眼,拂过浓密又黑黑的睫毛,顺到高挑的鼻梁,最后停在干裂苍白的唇上。他的唇烫的厉害,她这才意识到,他在发烧。
于是又拿了毯子给他盖上,在额头上敷了湿毛巾。收拾了乱乱的一地染血的毛巾,他的衣服也顺道洗了扔进烘干机。再次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天边已经泛白,她累得头晕,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贴在沙发边上迷迷糊糊失去意识。
高久透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喉咙一阵干渴,干涩的舌头舔了舔爆裂的唇边,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到身上的毛毯和身边蜷缩成一小团的林乐夕,皱了皱眉,便扯下毯子轻轻的盖到了她身上。
不敢惊动她,他挣扎着站起来,看着身上绕着的纱布心里竟有些异样的感觉。受伤这种事他遇得多了,还是第一次被纱布缠的这么严实。稍稍动了动手臂,竟不那么僵硬自如多了,还好昨晚的子弹只是擦肩而过,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
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咕嘟嘟的喝下肚整个人清爽了许多。回到客厅的时候见到她翻了个身,毯子落到了地上。于是走过去,拿起毯子重新盖好,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于是用毯子将她包裹起来,整个抱在了怀里,延着楼梯走上去。
她闭着眼睛的样子很宁静,小脸红扑扑的像只苹果,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却又带着几分圣洁似的,让人不敢去触碰。只是捧在怀里看着,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把她放到了软软的床上,他想起了昨晚她的话“每个人都一样,一样的身不由己。”
手指珍惜的拂过她软软的脸颊,他嘴里喃喃着:“乐夕,原谅我。因为我们都一样身不由己。”
***以下是些废话***
于是一个月的自残行为终于结束了,这个月竟然真的做到了日更三千,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哎。虽然有存稿撑了一阵子,结果还是各种忙乱各种悲剧啊。
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因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坚决不会半途而废。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做人原则。虽然现在看来有些得不偿失,不过起码也算是一个很珍贵的试炼了吧。
确实是个试炼。写这个文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挑战来的,因为我不是个专业的“作者”,也不是一个博学的“读者”。当初写《匆匆半夏》只是当做给自己的青春岁月做个总结,写的轻松,写的动情,因为那是自己的故事,自己熟悉的人物。可是《东京夜未央》完全不同,当初会决定写这个故事有两个原因,一是想要写一个日剧式的励志故事,这是我长久以来作为日剧迷的一个心愿;二就是磨练自己的文笔了,因为写的是一个浓墨重彩的故事,大悲大喜,再用半夏那种拉家常式的有点痞废话连篇的语言是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