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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你跑?那也要你肯才行啊,就说你笨呗。看你不多去上点学习班的後果!」
说不过他,转头一口咬他肩膀痛得他哇哇叫!
「老婆,老婆,轻点咬,我皮厚你下巴脱臼都咬不动的,别把自己给伤着。再说啊,咬伤了我的手明天早上谁抱你去洗手间啊……」
哼哼,又坑她!席小牧更加用力地咬下去!
想起那晚的事一个分神踢到台阶,膝盖撞上了陶瓷制的马桶上面痛得小牧眼泪直飙!更糟的是另一只脚被地上的湿滑给滑到,李香兰在旁边拉都拉不住席小牧往下坠的身子的重量。
那一刻在席小牧的感觉来说,是瞬间,鼓鼓的肚皮磕到马桶边缘下腹有那麽一瞬间的刺痛;而在李香兰眼里那一刻是慢镜头,她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在片刻,每一微秒都看得清清楚楚,伸出的手像凝固在空中动弹不得。
然後她跟她都听见了某种不妙的水流声……
那绝对不是指马桶的冲水声……
坐在救护室外面每一秒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出来个护士,她扯下口罩脱去带血的橡胶手套朗声问到哪位是病人的家属。守候在走廊的一票人都抢着说我是,最终陈信楠跟护士小姐说他是她丈夫。
「现在病人大出血,随时有生命危险,主治医生让我出来问家属意见是以大人为重还是以孩子为重。请尽快考虑并作出选择,然後在这张纸上面签字确认。」
孩子还是大人……难道只能二选一吗?
陈信楠捉住护士小姐,深邃的眼睛里面都是血丝:「她……小牧她有没有说过什麽话?」
意外发生的时候他正在台上致辞,所有宾客也十分安静地听着,要不是刚好江嘉琪急着上厕所看到门被人用竹竿给卡住而把门打开发现羊水流了一地的席小牧和手忙脚乱的李香兰,时间要被拖下去真难以想像到後果是多麽的严重。
就近送到最近的那间二级医院,肇事的几个孩子自然是要被追究但也不是现在这个关折眼上面。
萧靖接到消息後半小时内驾着她那辆莲花走三环一路狂飙,正好听见护士方才问陈信楠是选孩子还是大人?
「你犹豫什麽,有什麽比小牧还重要?孩子没有了以後还可以再生,小牧要是没有了这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他刚才整个人都乱了,竟然会为这个问题犹豫,孩子再怎麽可爱也好,他再怎麽不舍也好,但那也是因为这个是他跟小牧的孩子,如果小牧不在了,孩子再可爱都抵不过。
迅速在确认通知书上面选择了「以大人抢救为主,必要时舍弃孩子。」这一选项。睁眼皆是在移动旋转的画面,努力想要集中视点却只能够看到不断变换选择的天花板。
晕死了,身上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李香兰跟着救护车跑的时候不断问她感觉怎麽样,痛不痛,很快就到医院了不要担心。
孩子……孩子,她是要出来了吗?
席小牧很想说,她感觉不到痛,下半身没了知觉,全身几乎没了感觉就连仅剩的视觉视乎也不太受控制……
阿楠,她的阿楠在哪里?好像看到他一面後又不见了影,她不是故意撞上去的,她不是故意撞他的小小宝……是不是他生气了走了?讨厌,陈信楠果然是个混蛋,这麽小心眼下辈子才不嫁给他呢……
再醒过来,席小牧虚弱地睁眼看到趴在床头某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陈信楠他的发旋在右後方,逆时针方向的,小学的时候看着他被学校规定剪的圆寸头还曾笑他像电视里面的牢狱犯。某人不甚满意地斜视着瞪她,於是她补充道:「那也是里面最帅的那个。」
谈起以後到了大学後也要找一个比陈信楠还帅视力比他还好的男朋友,最要紧是也要比他还聪明。
「为什麽都要找比我更好的?为什麽不直接找我就好?」读着高中不久就要高考到大学的陈信楠颦着眉十分疑惑地问她。
「就是要找一个比你更好的!楠哥哥就像哥哥一样,而且年龄也相差不少,你看你看,我还在读小学呢,你都快上大学了。我想要有那麽一个人在大学饭堂里面陪我排队打饭一起在考前的复习周到自习室里面温习。那个人不可能是楠哥哥啦,我考到大学的时候楠哥哥都已经毕业两年了。」
陈信楠伸手宠溺地笑着揉乱冬菇头的她说:「傻丫头,你不知道有考研吗?等我把研究生考了就可以多留在学校至少三年,我在那里等着你还不好?」
「时间太短了……而且啊,我才不要从小到大就吊死在你这颗树上,外面的森林那麽广阔我要好好领略一下才不吃亏。」
「丫头片子的去哪里学这麽多乱七八糟的话。别老是看小说,小说里面都是骗人的,哪有那麽多迂回曲折的人生。」
「就是因为现实生活太平淡了嘛,不看小说就没乐子了。」
「所以说你还小,幸福就是平淡得像白开水的日子,那些看上去灿烂无比的风光生活背後包含的大起大落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是啊……她当初太不惜福,又特别傻。
在国外五年她不是没想念过陈信楠的,而是太想念到又怕给他一个电话或者留言蓦然惊觉他已经不是她记忆里面的那个他。
也许已经有了女朋友,甚至也许结了婚……不联络不接触,好歹在她记忆里面的他还是一成不变。对了,他怎麽胡渣都长出来也不去剃剃,怎麽又趴在自己床边……
席小牧困惑地想抬头揉揉眼只觉得手腕都是千斤重,她是生病吗?难道这里是医院?她是什麽病被送到医院来了?努力回想着前因後果,突然惊觉记起——
孩子!
一摸肚子,平的!那是生出来了吗?她在哪里,怎麽拚命看四周也没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左手手背上还插着针头,医用胶带绑了两道固定着针头输液,抬头就看见还有小半瓶的液体正在缓缓往下滴送。
伸手去推床边的那个头,口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唤道:「阿楠……阿楠……孩子呢?阿楠……」
胸腔有气不顺,歪着头看着他忍不住乾咳了两声,唤第二遍的时候熟睡的陈信楠才总算是被她给唤醒。
他一睁眼,满眼的憔悴把她吓到了。
「孩子呢?医生抱去哪里了?我想见见她……」席小牧用手指捏着他的衣角扯了扯,又重复道:「阿楠……孩子她可不可爱啊?有没有我们之前猜测的那样可爱啊?我好像都睡过去都不记得怎麽把她生出来的了。」
「她……她当然很可爱,你生的嘛。你醒了我去把医生叫进来,你大出血都快要把人吓个半死。」
按下电铃,不到半分钟医生跟护士就鱼贯而入。护士关切地问她有什麽感觉,下半身的伤口有没有感觉到痛。
「有一点点晕,四肢都没力气……下半身都是麻木的我没感觉到疼。」席小牧如实地叙述着。
护士把她的话都记录在案,又问她喝水跟进食了没有,得到否定的答案後轻轻握一握她的手说:「先用水漱口清洗下口腔,我们争取在十分钟後安排食物送过来给您进食。」
转头,护士跟陈信楠说:「陈先生,您可以先回家休息换件衣服,您太太的情况没什麽大碍,只要调理妥当就会逐渐恢复并不需要过分担心。」
医生给测了心跳和血压的数据,也观察了下身的出血情况是否超出正常情况。
「血压还是有点偏低,不过进食以後一个小时就会往上升。」
「医生,请问我什麽时候可以去看孩子?」
年过不惑的妇科主任闻言跟陈信楠对视了一眼才跟小牧说:「她在上面十楼的婴儿室,等你过了这几天可以下地走的时候可以上去看看,记得拿着带号码的手环给值班的护士,她会按着号码告诉你哪个是你的孩子。」
「哦。」席小牧这才放宽了心,等医生离开房间後就安静地听着陈信楠往家里打电话的声音。
「刚醒……情况没有大碍……嗯,我会的。……还没有……嗯,我等一下回家换套衣服,你让妈别担心太多,没事的。好……好,我回去的时候顺道去一下。嗯,就这样。」
看着他的背影,席小牧看不见他的表情忽然有些不安,不过也许是她多心了也说不准。医院不是五星级酒店,能提供的食物很有限。米汤跟红糖水用来补充体力跟蛋白质,暂时缓解了席小牧的部分体力。
陈信楠自然要等其他人过来照顾小牧才肯放心离去,一直去张罗着拿了半杯红糖水跟一晚米汤让小牧先喝下去垫肚子。
很快的,萧靖给小牧带了鸡蛋羹,甜的,加了一点点马蹄粉从外观看就像是一整碗的蛋花马蹄糕一样,不过实际吃起来是糊状的口感,医生说要两三天後才能给予孕妇米饭那些普食,这段时间里面主要还是以能够补充蛋白的流食为主最好。
不方便走动到厕所上厕所怕拉扯到伤口,可是用尿盆这个问题也让小牧很尴尬。
「阿楠,看到这玩意我觉得我好像回去婴儿时代一样,不对哦,我自有记忆以来好像都没用过这类东西。」
「等过两天你就可以下床上走走,萧靖力气不够的,你要是想去厕所要多找一个护士或者等着我来。」席小牧头发三天没洗油得黏成一缕一缕的,陈信楠用夹子把她的刘海都夹到头顶再把毛巾泡在温水里面拧乾给小牧擦脸。
一盆水不足以擦身,陈信楠捧着盆到病房里配套的浴室里打热水。席父乾咳两声说是出去上个厕所,房间里留下萧靖丶李香兰和陈家妈妈。
好多人啦……席小牧宁愿只留下陈信楠一个给自己擦身体换衣服也不想让三个女人来给自己做这些。就算是自家妈妈也很多年没有坦诚相见了嘛。
求救似地望向打水回来的陈信楠,不料陈信楠只把水盆放下眼也没抬地就说他先跟岳父回去换衣服。
煎熬般的收拾总算告一段落,自己吃饱了自然想起了孩子。李香兰让她别担心,孩子有护士在看护呢。
「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麽?怎麽都没有人抱她过来给我看一面?」
是不是……是不是……
见再也瞒不过了,陈家妈妈过来劝道:「小牧你跟信楠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