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一定要保护我哦。”
“你在做什么?”苏舜钦拎着几只野鸡走过来。
一看到他,林安心里一松,不知怎的,觉得现在老虎再来,她也不怕了。
“捡柴,干柴。”咧嘴呵呵傻笑,眉眼弯弯的拍拍身边的大树,话才说完,只听一阵哗啦啦声响,枯枝从天而落,将林安压在柴堆之下。
“有创意。”苏舜钦笑着说,将林安拉了出来,林安灰头灰脸的爬起来,气呼呼的踹了脚身旁的大树。
“让你使坏。”
大树枝叶摇晃,又落下一地细枝。
“这办法方便。”苏舜钦笑笑摇头,整理出一块空地,三两下生起了火堆,并用不锈钢大杯子放架子上烧水,这才拎着野鸡到溪边清理,林安外面披了避尘的长袍,和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般,拎着衣摆一步一摇,跟在苏舜钦身后转悠。
“附近的树木都长高不少,你遇到什么呢?”苏舜钦扫了眼四周,低头用匕首给野鸡开膛破肚。
林安呵呵傻笑:“没事,就是怕手生,练练。”
血腥的杀生之事,林安看不惯,将头扭向旁边,又忍不住偷偷瞧两眼,苏舜钦瞧她的样子好笑,不由说:“怎么?不忍心?那就不吃了。”作势要扔,林安忙拦住。
“别,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早死早超生,让五脏庙踢它们超度,下辈子做人。”看了眼苏舜钦脸色,发现对方在笑,连忙收起馋涎的样子,摆正脸色,吞了口唾沫:“死都死了,不吃就是浪费,浪费可耻。”
吃了一个多月没味道的辟谷丹,都快忘了啥叫甜咸酸辣。
“既然没有不忍心,来,帮一把手。”苏舜钦嫌拔毛麻烦,直接剥皮,还特意递到林安眼下,吓得林安连忙往后一跳,拔腿就溜。
“我去看火。”
林安想起那血肉淋漓的野鸡,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往火堆了塞了几根枯枝。
好你个苏舜钦,披着绿皮,看起来老实,原来是腹黑。
不过腹黑归腹黑,做起饭来,让少下厨房的林安佩服之极,鸡全身抹盐,肚子里塞满蘑菇等物,以干净树叶包住,然后裹泥巴,埋土里。
“传说中的叫花鸡?”林安喜道。
“很平常的做法,谈不上传说,不过味道比烤的要好。”苏舜钦笑笑,开始煮蘑菇汤,烤另一只鸡:“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点饼干。”
“不饿,一点也不饿,我可以等。”林安忙摇头,压缩饼干哪有野味好吃。
“再十分钟,就能先喝汤。”苏舜钦用木筷子尝尝汤的咸淡。
“你真厉害,新好男人。”林安感叹,笑:“上的战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打得流氓……”
“别乱发好人卡,嗯哼。”苏舜钦斜瞟了笑得乐不可支的林安一眼。声音低沉醇厚,特别的后面上扬的那句‘嗯哼’,像小钩子一般勾得心脏乱跳。
林安捂住心口,嚷嚷:“犯规,犯规,不准放电。”
16、林安,心别乱跳啊
缺月高悬,繁星点缀,火苗哔啵作响。
溪水潺潺,虫鸣鸟啼,吊床轻摇,林安却睡不着,睁开眼望着苏舜钦的侧影,硬朗的五官在火光的中柔和不少,眼睑低垂,脸上明明灭灭,摆弄着手中的枪,拆卸,擦拭,组装,不时侧耳倾听,或是转头看看林安。
目光与目光相对,微微一笑,林安干脆的起身,爬下吊床,顺便把充当吊床的绸缎也解下来,折成书本大的小块,抱在怀里,蹭到苏舜钦身边。
“不睡了?”
林安摇头:“睡不着,你说,刚刚是老虎在吼吗?”
苏舜钦将火弄大了些,说:“怕什么?还有我在,别说老虎,就是再来只豹子,保准点射爆头。”
林安撇撇嘴:“谁说我怕了,别忘了我可有绝招,遇到危险,说不定比你还管用。”
“对,您是半仙。”苏舜钦笑着说。
林安气得鼓了鼓脸颊,但听到苏舜钦低沉的笑声,又有些不好意思,把一旁的玲珑果抱过来,拨弄了几下它们的叶子,直到小家伙们开始抱怨才放松力道。
安静的气氛让人有些不自在。
“苏舜钦,我们说说话吧。”林安说。
“说什么?”
“就随便聊聊。”林安想了想,问:“你爷爷怎么样了?”
说起越来越似老顽童的爷爷,苏舜钦脸色怪异:“精神不错,说话中气十足,虽然不能行走,但拐杖打起人来,没几人吃得住。”
“呀,他都老爷爷了,还打人?”林安讶异。
“我们家向来是军事管制,他当了一辈子兵,即使退休了,也改不了。说起来,一直没跟你说谢谢,我们都不知道爷爷去了沙市,要不是你,他就跟奶奶一样去了。”苏舜钦认真的看向林安。
“谢谢。”
“这个……不用谢,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想起来,那时也是幸运……”林安避开那过于灼热的视线,垂下头,十指捻着衣摆,抿抿唇:“他不能走了?我弟弟也这样,不过,以后我一定会找到治好的办法,到时候,苏爷爷跟林峰一起治。”
说到此,想起百草仙说的灵心镯,意念凝成丝束往左手镯子里探去,遇到阻碍也不灰心,一次次重来。
“加油,等着你的仙药。”苏舜钦揉揉林安头发,眉目间一派温柔。
“别弄我头发。”林安瑟缩着躲了躲,没躲开,开口抗议。
苏舜钦弯弯唇角,捏起一片落在她发间的树叶,沉思良久,忽道:“抱歉。”
“嗯?”林安抬头,满眼疑惑。
“对不起。”苏舜钦又说。
林安摇头:“什么?”
苏舜钦沉重的说:“你是苏家的救命恩人,我们没有报答,反而让你进了研究所。”
林安笑叹:“我自投罗网,关你们什么事?再说,那里边也不错,吃香喝辣穿名牌,去哪都有人接送,我只要配合他们做做实验。”
苏舜钦反驳:“不是这么简单,在那里没有自由,甚至自尊……”
“哪有那么严重。”林安来了辩论的兴趣,将玲珑果放到一边,盘腿坐直,点点下巴,想了想,说:“说起自由,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吧,对我来说,随心就是自由,反正我本来就喜欢宅,以前也是公司住宅饭店三点一线,最多去下几百米远的公园散步,在研究所,活动范围反而广些。至于自尊,我的看法更不一样,那些科学家们虽然总是压迫我配合他们,但那很正常,各司其职,他们就是做这个的,我享受了国家给的福利,无限金卡的工资,总不能不出力,只当是有些特殊的工作就好了。”
“是你想得开。”
“事实如此啊。就算是江局做的事,虽然不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他也是为国家好吧。”林安说着,转头看苏舜钦:“说起来,你才有些怪,按理来说,你也是军人吧,我一直以为军人只会服从上级命令,一心为国,哪怕大义灭亲,甚至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可是你不但没有逼着我配合实验,反而关照得有些不符合规矩?”
“这不是战争,你又不是敌人,怎么能用强硬手段。”苏舜钦好笑的拍拍林安脑袋,口气有些沉重:“军人也是人,也有私心的,再说,有些人,不一定能代表国家,虽然,他们自称是为国为民。”
“你们跟电视里演的那样,分派系?互相……”林安来了兴趣,眼睛亮晶晶,双手食指点啊点,做争斗的手势。
苏舜钦面色一凝,“人类最善于钩心斗角,窝里斗和平时期常见,但现在这种非常时期,没人敢。”
林安呼口气,拍拍胸口:“这就好,我生怕自己成了你们窝里斗的炮灰。”心里一松,眼皮就有些重,慢慢的,竟然沉入了梦中。
苏舜钦给林安换了个舒适些的姿势,忍不住伸手碰碰她在火光中红晕的脸,低头轻笑。
“放心,你这么宝贝的人,保护还来不及,永远做不了炮灰。何况,江家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
“哗啦啦。”
冰冷的溪水让昏沉的脑袋遽然清醒,林安打了个寒战,一边洗脸,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的往下游扫。
苏舜钦穿着大裤衩,站在溪水中擦澡,水珠从健壮结实的肌肤上滑落,看得林安心跳加快,脸颊红红的快速洗漱完转身离开。大清早的洗冷水澡,也不怕感冒,最过分的是,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露点。
早餐是饼干,林安吃得津津有味,毕竟比起辟谷丹,压缩饼干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已经好了很多。
“从这里到目的地,还有几里路,我们走吧。”苏舜钦三两下收拾好东西,生活垃圾就地掩埋,起身朝林安伸手。
“神仙的衣服你穿刚好,要穿吗?”林安拎着长袍,朝他扬了扬。
“有什么功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苏舜钦扬眉,跟着蹲下身,摸摸衣服柔滑的料子,点头:“像丝绸。”
“百草仙说是避尘,不过很结实,也不透水,我们来试试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林安兴起的去夺苏舜钦的匕首,然后再衣服上划,惊喜的喊:“你看,真的割不破。”
苏舜钦也觉得有趣,拿出打火机烧,连烧三分钟,却连颜色都没变,转而拿出手枪,将布料铺在石头上,单手开枪。
只听得“嘭”的一声枪响,碎石飞迸,苏舜钦将林安掩在身后,上前观察。底下的石头碎了,布料却一点问题都没有,拿起了抖了抖尘土,还跟新的一样。
“真的刀枪不入,这不成最薄的防弹衣了?”
“如果穿在棉被外面,是能防弹,单穿的话,衣服不会破,子弹照样能射进心脏。”苏舜钦将长袍丢给林安:“穿了不方便,你照你昨天那样套着就是。”
他嫌弃,林安可不嫌弃,罩外面拿布将过长过大的地方一绑,抱着玲珑果兴高采烈的跟着苏舜钦走。
。
苏舜钦熟门熟路,几乎是毫不考虑的向前走,林安在他身后唧唧喳喳。
“为什么还要往外走,飞机上不是有雷达能找到外面?跟电视那样垂下梯子,然后我们爬上去……”
“如果是我,可以,加上你一个,不能冒险,你确定能爬上去?”
林安想想飞机垂下来摇摇晃晃的绳梯,自己在狂风中跟壁虎一般往上爬,心中一阵害怕,连忙摇摇头。
“我们到的时候,接的人会按时来吗?还以为昨晚就能回去的。”
“放心,我收到你的消息,当即就发回九组,只是组里大部分人去了泰山,后勤不全面的话,夜里飞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