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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涌见她流泪了,忙说:“果果,我知道你练了一套公关术,这有助于你的业务。可你想想,这样也会引祸上身。那些男人以为你对他有意,你会把鬼引出来。”他知道陈果已经习惯成自然,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耿涌更为她担心。
自己不能每日每时都跟着她,她的媚眼也许有助于她拉业务,但也难保她不由此惹下祸端。她那一夜钻进他的房间,就是无路可逃了。
耿涌尤其不能忍受的,是陈果在他面前仍用那套法术,让他看了如坐针毡一样无法忍受。
她的眼中一出钩,那些男人们被她钓在手里,随着她手中的线舞动的丑态,更让他妒火中烧,不能平静。
可他怎么能让陈果明白这一切呢?
陈果气呼呼地说:“你既然知道我是为了业务,怎么还指责我?”
陈果已经受到郭松和王萍的两面夹攻,耿涌这后院又起了火,她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我是说,有了我,你就不用那样了。你还用那一套,作为爱人,我怎么受得了?果果,有了我,你真不用那么辛苦地应酬了,我能养得起你。”
陈果不快地说:“我又不是一只鸟,要你来养?”
陈果骄傲如天鹅,最怕男人心眼狭小,把她据为己有。
耿涌脱口说:“只要你属于我,我就不能让别的男人来占你的便宜。”
陈果*然大怒道:“耿涌,你好大的口气,我属于你?我陈果只属于我自己,不会属于任何一个男人,我要想找个男人当靠山,就去傍大款,找*!”
这话让耿涌的自尊大大受伤,他不由气呼呼地说:“是我不够格。我一没钱、二没权,只是个穷记者,当然没资格要求你什么。”
陈果气极了:“耿涌,你好庸俗。”
耿涌更气了,反唇相击:“你不庸俗,整天靠飞媚眼过日子?”
陈果羞愤交加:“我下*,你何必来管我?”
“我当然要管。我说过,要一辈子对你负责。”
陈果气愤地说道:“原来,你的负责,就是想管制我——”
二人怒目相向,谁也不肯服软:一直吵到了下半夜。陈果和耿涌原本是一对克星,性格迥然不同,偏偏命运之神让他们走到一起。从此两人战火不断,再无宁日。
早晨,宾馆里的小姐们在走廊里扫地打水。
陈果仍在床上睡觉,门就被人叩响了。
服务员在外面叫道:“陈小姐,郭董事长的车来接你,起床吧。”
昨夜她和耿涌都没睡好。陈果跑到卫生间一照镜子,眼皮又浮肿了。
“这个样子出去,准会把人吓一跳!”她自己嘀咕着,手忙脚乱地洗脸,漱口,化妆。
耿涌脸红脖子粗地进来了。
“果果,你能不能快一点,那个姓郭的冲我发了一顿火。”
陈果说:“坏了,坏了。郭松一定以为我昨夜和你狂欢才睡过了点。”
她责怪起耿涌来。“都怪你,非缠住我吵个没完,今早又不快点来叫醒我,难怪人家会误解。”
耿涌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忿忿地叫道:“我们起来早和晚,干他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
陈果一跺脚:“干人家什么事?耽误时间了嘛!大热天赶路,你就好受了?再说,我们干什么来了,为什么要来,你连这个都忘了?”
“哼,我看那郭松是没安好心,这些贪官真是色胆包天。”
她见耿涌满脸不服气,只好说:“哎呀,我的大少爷,拜托拜托了,你少给我添乱,别用这种脸色去对人家,不是人家来求我们,是我们去求人家。”
耿涌仍是一脸怒气。
她又气又急又后悔,泪水在眼里打转转,拉起耿涌,通通通地跑下楼去。
郭松正在楼前踱来踱去,一见陈果,二话没说,扭头就往车早钻。
陈果急忙绕到另一头上了小车。耿涌刚要上车,郭松把他拒之车外,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站在车外的耿涌觉得像被人往脸上甩了一巴掌一样,血往脸上涌。正不知如何是好,另一辆车门打开了,王萍探出她那张宽脸。
“耿老弟,到大姐这辆车上来坐吧!”她跳下车,挽住了耿涌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的车上。陈果在车窗里看见于像象木偶一样硬僵僵地上了车,不由得呼出一口气来。
郭松在一边开了腔:“陈小姐,你看够了没有,看不够就再等一会,反正已经晚了一个多钟头。”
章节105
105。各玩各的
陈果感到他的胳膊紧紧压住了她的衣裙。
看守所里,李婉提着大包小包,在和看守纠缠。
“你让我去见他一面,只见他一面,求求你了。”
“不行,我们这有规定,没判刑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见。”
李婉急红了眼睛:“您行行好,我只看他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看守好奇地问:“你是他什么人?”
李婉流着泪:“我是他……他老婆。他被抓起来了。我这几天都吃不下饭……”
“那也不行。这样吧,你留个地址、姓名,什么时候让家属会见了,我就通知你。”
李婉犹豫了一下:“这个……”
她想了想,索性说:“我也是人民医院的,你打电话时,找李婉就行了。”李婉刚走,古家栋就来了。
看守惊喜地问:“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来看看你这老同学,过得好不好?”
“反正没你这大记者风光。我们这地方,净和人渣打交道。”
“听说你们这儿关了个外科医生?”
“怎么,你来找新闻,这可是挺新鲜,大夫把病人当瓜切,换肾手术给人开了胸。”
“这样的医疗事故,要判多少年?”
“少不了。患者家属就是我们公安的,能轻饶了他吗?”
“他是我们报社同事姚晓津的丈夫,你想办法让他们夫妻见上一面,送点东西。”
看守瞪起眼睛:“这外科大夫有几个老婆?”他用手指指那个包:“方才走的就是他老婆,哭着要见他,留下这一大包东西。”
古家栋吃惊地说:“什么?他当然就一个老婆,方才那个女人是哪的?”
“她说她也是医院的,叫什么李婉。哭哭啼啼非零见耿涛。”
古家栋叫道:“奇怪,会有这种事?”
看守笑了:“这有什么奇怪的?情人啦,小蜜啦,都可以自称老婆啦。”
古家栋的脸上浮现出怒意。
在一片石头组成的群峰前,车子停下来。
郭松先下车,给陈果拉开车门,陈果递给他一个媚笑,她用眼睛去寻找耿涌。
耿涌拉着王萍的胳膊,从陈果面前昂首走过。
陈果不由得一脸惊愕。
郭松拿出相机。指指点点要照相。
陈果叫耿涌:“耿记者,你是行家,来给我们照吧。”
耿涌接过相机。郭松站在那里,陈果便机灵地站过去,对着相机媚笑。
耿涌脸色阴沉,常常不等他们站好,便胡乱地按动快门,粗声粗气地说:“好了!”
郭松沉下脸来。陈果看看郭松的脸色,眼中充满惊恐。她给耿涌使眼色,耿涌故意不看她,只是和王萍说说笑笑。
他们走近一片空地,地上有一大片虞美人花,在迎风摇摆。
耿涌笑嘻嘻地转向王萍。“王姐,来,我给你单独拍一张,这些花朵真可爱。”
王萍受宠若惊,飞跑到花丛中,摆出个愚蠢的姿势。
耿涌故意拍了一张又一张,还不停地说:“笑一笑,很好。转过身,用手扶住一支花——很好。刚才是半身的,现在你坐在花丛中,再来一张。”
陈果站在郭松身边,脸上现出不自然的表情。她忍不住地走上前,对耿涌说:“给我也拍一张。”
耿涌不作声。陈果自己跑到花丛中,还没站好,耿涌便按了一下快门说:“好了,照完了。”说完,又招呼王萍。
“王姐,这些石头山峰很有特点,你站到这边来,我给你和山峰拍一张合影。”
陈果站在花丛中,脸上现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郭松看在眼里,气呼呼地叫大家快走。
一弘清泉从地心向上喷吐。爱水的陈果欢叫着跑过去,拉起裤角,就要下水。
耿涌大声喊:“小心!”陈果白了他一眼,涉入水中。郭松忙赶过去,扶住陈果。耿涌气得扭过脸去。
王萍也来到水边,耿涌故意叫道:“王姐,你摘下凉帽,我在水边给你拍一张全身的,水边光线好,人显得更漂亮。”他大声说给陈果听。
陈果听到这里,气得把池边的一块石头狠狠地推到水中,咚的一声响,把郭松吓了一跳。
王萍见状,对耿涌使个眼色,用手指着陈果。
耿涌低声说道:“别管她,你去站好,这良辰美景,可遇不可求。”
王萍一听,眉开眼笑地跑到水边,伸胳膊踢腿,翘首弄姿地又让耿涌拍了好几张。
拍完,耿涌拉住王萍,在水边谈笑起来。王萍呱呱的笑声,让陈果的脸上又现出欲哭的表情。
耿涌一边和王萍说笑,一边偷偷看着陈果,高兴得像个小孩子。
陈果的目光时不时地瞄向耿涌。只见他一会在上坡时拉王萍一把,一会王萍又把手中的矿泉水,递给耿涌喝。二人像情侣一样,亲亲热热,眉来眼去。
陈果眼中冒火,扯下一些树叶,撕得粉碎。郭松看见她和耿涌的这些表演,脸色越来越阴沉了。可怜陈果早忘了他这个“大金龟”,心思全用在耿涌身上,让郭松妒火中烧。
姚晓津刚进办公室的门,就听见有人喊她接电话。
她走近堆满稿件和报纸的方桌接过话筒“喂”了一声,只听古家栋在电话中气急败坏的声音。
“姚晓津,你别在那里大伤其心了。他不是为你去坐牢,是为那个叫李婉的女护士。你别走,我马上过去。”
姚晓津紧紧握住话筒,手心泛出了冷汗,哑声说道;“你见到他了?”
“当然。”古家栋的声音震得她耳朵生疼,但她仍紧紧贴在耳边。
“我不是奉你的命去看守所看他的吗?电话里说不清,你等着我。”
古家栋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姚晓津仍把耳朵紧紧地贴在话筒上,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放下。
屋中同事都已沉默,正在窥视着她的举动,她不敢回头,往窗外移了几步,想镇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