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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你别动,我给你相相面。”
陈果硬着头皮,任王治的目光象锥子一样在她的脸上盯了足足有一分钟。
王治表情阴沉而冷酷地说:“请恕我直言,你命带桃花,晚运不佳,一生中风流韵事多多呀!”
陈果看着他巫婆一样的嘴脸,装神弄鬼的滑稽相,笑得弯下腰去。
王治等她笑完,仍虎视耽耽地望着她,眼中只有冷竣,毫无温情。陈果的笑僵在了脸上。她不太害怕郭松之流。他们头上都有一顶乌纱帽,顶多佯装酒醉出点洋相,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她很少和个体户打交道,不知这些人财大气粗,会怎对待她这种身份的人。
王治接着说:“陈小姐,你生性风流,若是生为男子,必有三妻四妾。你虽是女人,也牵三挂四,理不清头绪。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忠告:你的晚年运不好,得找一个有福的男人托着你。”
陈果的笑容变成了苦脸。陈果一生最怕两件事:一是看病,二是算命。
她自觉得身体很好,但常有奇怪的不适感,尤其是最近一年多,常常无名地发高烧,她怕查出什么致命的病来。对于算命,她半信半疑。.她相信冥冥之中有主宰,掌握人的命运,但怕那些算命的人,记得哥哥陈东说过:那些人是乌鸦嘴,说好事不应验,说坏事总是不吉利。因此,她从不敢算命,怕听到不吉利的话心理不舒服。
今天她明知道王治是在和她打心理战,先发制A,想从精神上控制她,但她却有一种不祥之感:这个男人很难驾驭,要想控制他,得花大功夫。他是不会轻易就范,给她什么广告业务的。看来,自己低估了他的能力。
尤其是他息以为看透了她,把她当风流女子,反倒把自己伪装成神,仿佛他有多么正派,这让她不可忍受。
她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她有求于他。
最让她焦急的是,她还没有想好怎样对付王治这种人。
王治又让她伸出手来。陈果伸出左手,王治摇摇头。
“不,男左女右,我要看右手。”
陈果脸上现出怒意:“你!王先生,你这更像是相马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王治在那里装模作样地看看,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身子就移了过来。
陈果早有警觉,把自己的身子尽力往后仰。
王治有所察觉,他在适当的距离停住了。
“陈小姐,你有过两次婚姻。”
章节86
86。 女人也应该敢于调戏男人
陈果真想往他那油头粉面的大怪脸上甩过一巴掌,可她还是忍住了气。她冷冷地说:“王总,您不用消遣我,本姑娘是独身主义者,终生都不会结婚。”
王治打了个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不过,陈小姐的感情线非常复杂,我来告诉你一个秘诀,你要想和谁谈业务,就先看他的手纹,只要横纹竖纹交织的就好办,说明此人不是铁公鸡,若是横纹少竖纹多,可就要小心,这人不受感情主宰。要是只有竖纹那就不用说了。
陈果口气更冷了:“王总看来是只有竖纹的人喽?”王治一惊:“怎么讲?”
陈果模仿他的口吻,也阴森森地说:“因为我觉得您不仅是铁公鸡,而且还是穿了防弹衣的,把自己从头到脚武装到了牙齿。”
王治又是哈哈一笑:“陈小姐差矣!你看我的掌纹和你一样嘛,也是横纹多竖纹少。”
他伸出手给陈果,陈果却连看都没看,反唇相讥道:“我怎能相信你的秘诀,也许横纹多的人才是无情者,谁能保证你不是正话反说呢?”她板起面孔,娇腮上无一丝笑意,“我千里迢迢而来,不是想听王先生教授相面术和攻心术的,我想这一点,王总心里明白。”
王治想不到陈果会变脸,有些尴尬。他算好这种女人唯利是图,为了钱,定会对他百依百顺。没想到她开始*了,但他也不想退缩。
“陈小姐,不必动肝火,我们素不相识,难道不该相互了解一下,再谈业务吗?”
陈果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是想用业务钓住她,随他耍弄。于是她*为守,把球又踢了回去。
“那好吧,王总已认定了我是风流女子,有过两次婚姻,晚年当无依无靠冻死街头,那么,就请王总介绍一下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我也需要了解您,又没有相面术在手,只好冒昧了!”
陈果以为这样可以争取主动,没想到,正中王治的下怀。他正想以给陈果算命,引出自己的身世,以骗取同情。于是,他便开始滔滔不绝了。
“我比陈小姐你还不幸,我有过三次婚姻,现在也是独身一人,孤苦伶仃,家中只雇了个男保姆,我和陈小姐恐怕是同命相怜了。”
他一边慢吞吞地说,一边在眼镜后面探询陈果的反应。
。陈果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说了声对不起,便起身去了卫生问。
她在卫生间里,一边补妆,一边暗暗叫苦:“不好,我遇到了最可怕的对手,他三次婚姻失败,定会对女人恨之入骨,也许是个性变态者。不知他要怎么样对付我,天哪,我怎么这么大意。没有先了解一下他的背景,尤其是婚姻状况,就冒然闯进了他的罗网……”
镇定了一下情绪的陈果走出卫生间,坐下来之后,恐慌地听着王治的三次婚变。
王治津津有味地说道:“我的第一次婚姻,那个女人对我非常温存,我当时正在谈一个大项目,是中美合资的,给某市的民航供飞机,她对我关怀备至……”
陈果气呼呼地在心里说:“吹牛,你还卖飞机,怎么不说卖导弹呢?”
王治不知陈果在腹诽他,继续得意地讲着。
“可后来我才知道,她和我的美国朋友勾搭上了,我的买卖没谈成,她和他倒是成交了,我眼睁睁看着她拿着护照,挽着那个美国佬的手上了波音747飞机,绝尘而去。” 。
陈果好不容易插上一句。
“请问王总,您经商前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王治微微一笑:“这个问题,请允许我稍后告诉你。”
陈果更生气了。她并不想知道他的婚姻失败史,而是想了解他过去的职业。而他偏偏不表此段,又讲起了二次婚变,强迫陈果听下去。
“第二次婚姻,是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姑娘,在我的办事处打工,我俩一见钟情,我疯狂地爱*。你可以想象一下,我爱她到什么程度,她为了控制我,非要参加董事会议,引起了股东的不满,她用热水泼副董事长,我竟然也和她大打出手,把人打倒了,那人还不知是谁出的手……”
他因回忆起往事,得意地笑了起来。
陈果在一边又饿又困,饥肠辘辘,眼皮打架,她抬起手腕看看表,已是下午一点多了。
王治却不管不顾,一个劲地痛说革命家史。
陈果坐在一边心中的怒火渐t肖,她觉得也怪不得王治。商人就是如此,总要耍些手段控制住对方。既然你跑上门来找他就失去了主动,必然受其摆布。她后悔的是自己为了哥哥一家误入广告这一行,现在调出报社,没有人接应,她找不到好去处,只有挨下去,就得受程实之流的气,听王治的胡言乱语,陪他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
她心中涌起一阵悲哀。金钱世界是男人的天下,她一个弱女子要想虎口拔牙,只有舍弃清高和贞洁。
偏偏她什么都不想舍,便花拳秀腿和他们*。每每败下阵来,她还给自己鼓劲:我正如莎士比亚所说:在道德上胜利了!
可道德并不顶钱花;她来报社半年多,不但没挣着钱,反而把在歌舞团演出时的积蓄花了大半,才能应付车马费、电话费。
她听着王治的婚史,渐渐又生、出一点希望:也许他是个正人君子,才留不住女人,屡屡失败。
于是,在王治好不容易讲完他的三次婚史之后,她换了一种方式,试图感动他。
“王总,听了您的身世,勾起了我的许多伤心事,您屡受女人伤害,我,频频受到男人的打击。看来,我们真是同命相怜了,恕我方才冒犯,正所谓:同是天下沦落人,相见何必曾相识?”
王治虽然口若悬河,却没忘了察言观色。他见陈果的表情从怒转忧,又从忧变喜,以为她已经投降,听她这么一说:眼中不由得放出光来。
“陈小姐,您真是冰雪聪明,总算和我合上一拍!”
陈果听得不是滋味,正在琢磨他话里的意思,王治先站起身来。
“好,我们去吃饭。”
陈果暗想:天哪,合上一拍才请我吃饭,接下来要是合不上,不知他会怎么折磨我呢!
她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跟着他出了房问。
陈东家冷冷清清。竞争和冠军坐的小板凳空了,只有写着茅盾和拿破伦的小纸牌还在。陈东不时长吁短叹,有意无意地瞄一眼那两个座位,糊纸盒的动作也比先前缓慢了许多。
“唉,上游,你不用干活了,去写作业吧,爸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孩子啦,你千万为陈家争光呵!爸的宝,全押在你的身上了。”
陈上游高兴地站起来,搂住陈东的脖子,和他亲昵:“爸,我一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
陈东目光迷茫地望着窗外:“唉,我就想不通,你小弟小妹,活生生两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活不见人,死也得见尸呀?”他一股脑地把桌子上的纸盒全扫到地上,“不行,这件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我得发疯了!”
陈上游恐惧地望着父亲:“爸,你,你不是报案了吗?”
陈东苦起脸:“可这一晃就是一个星期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一坐下糊纸盒,就想起了那两个小家伙,他们虽然干得不多,可我看到他们的小脏脸,心里就觉得踏实,谁也说不定现在脏兮兮的小人儿哪一个会成为大人物,可现在两个全没了,我,我这一辈子光宗耀祖的希望,就少了三分之二呀!”
陈上游半天没说话,手指在裤子的破洞上抠了几下,吭吭哧哧地说:“爸,你放心,我一个人,顶弟弟妹妹俩。我就是三分之—一”
陈东摇摇头:“唉,你从小就多病,我就是怕你病病歪歪长不大,才下狠心要了他俩……可没想到,他们怎么就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