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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纹像女人的心脏,而素洁的诗稿上,除了黑色的诗行外,平添了女人特有的气息。如同司马相如的杰作通过卓文君纤细的笔迹过滤一遍,雄性的文风逸出一股神秘的*,神秘幽怨中变得美妙无比。他跳了起来,仿佛获得了全国诗歌大奖,兴奋异常,他激动地扑上前去,猛抱住低头吃凉皮的陈果,大声喊到:“你是我最感激的第一读者!陈果!我的生命!”
陈果手里的碗摔在地上,凉皮和调料水倒了一地。她佯装生气地说:“你是我最喜欢的第一傻瓜!晓寒!我的傻哥哥!”
两个流浪的灵魂再次相逢。他们一下子忘乎所以,热烈地相拥相吻。南晓寒的手在陈果的背上、头上轻轻*着,抽象的思念终于变得实实在在。微妙的曲线,柔软的感觉和温热的体温使他幸福极了,他的手不小心碰到陈果的*,被女人轻轻推开。
“不敢!关韬一会儿回来就不得了!”
“我朝思暮想这一天。你让我畅快一次吧!”
“这样不好。真正的爱情不在乎是否真正拥有,把我搂紧点,行么?”
两个人在房间相依相偎。夜幕降临。陈果送南晓寒下楼。他们互相缠绵在一块儿,在黑暗里一步一步朝下面走去,一步一步……
章节28
28。 去伊甸园山庄轻松一下
关韬没有想到,自己官场上如鱼得水,家庭生活却一败涂地。那夜,从陈果的骂声中出逃离家,住在乡政府简陋的床上,他的心里涌过一降隐痛,但很快被山峦一样沉重的疲惫代替,鼾声大作。第二天参加乡上例会时,他笑容满面,精神焕发。他明白,官场上需要的是胆量和斗志,前者考验你的心态,而后者却磨炼你的斗志。
对手对你的懦弱毫无同情心,也许这点恰好成了打倒你的把柄。把屈辱和不快埋在心底,在对政敌的较量中获得胜利后的那种*,是家庭裂缝的遗憾无法相比的。
“关乡长,你的脸和脖子像是被嫂子刮烂了。你挨了她的家法了吧?”刚坐在乡政府会议室,在例会召开前,刘智祥瞧着关韬开玩笑说。
“什么呀?你嫂子爱我像爱她自己一样,怎么可能动手跟自个儿过不去呢?是昨天陪儿子去渭滨公园看猴子,给下面撒饼干,不小心那家伙从池里跳出来抢着吃瓜子,碰着我的脖子。咱倒霉了嘛。”关韬沉着应对。
“嘻嘻。瞧人家关乡长,真会骗人。”
刘智祥看着关韬。
“骗你干什么?我如果连一个家都治理不好,怎么搞好南川乡的农业?”关韬正色道。他心里对刘智祥的不怀好意生气,可脸上仍是平和的表情,说完,摊开双手宣布:“好了,大家别说闲话了。大家肃静,现在开会。”
乡政府的周一工作例会无甚新意,无非是各位副职和组办负责人汇报上周工作,最后由乡党委书记文生阁安排本周工作,其内容也是上边文件怎么定,下边怎么搞。
关韬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有人叫他:“关乡长,电话!”南川乡是一个穷乡,乡政府只有三部电话,一部是书记专用,一部是乡长专用,另一部在西头传达室,机关四十多号人共用。关韬急忙喝下一口茶水,跑出门,朝电话奔去。
“关乡长啊,”他拿起话筒,只听见马千里在那边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南川乡最近工作进展情况咋样?希望你抓紧点,多出些新点子,踏踏实实在基层煅炼,早日干出点名堂。今天,这个啥,我给你通知一个事。省上有一个大作家,孔鸿蜚。你知道?对,他要来咱们县采访,搞篇报告文学,我推荐了你们南川乡,这个啥,你们的果树工程搞得不错嘛。他下午来,这个啥,你接待一下吧?”
从传达室走出来,关韬喜出望外。马千里给自己请来孔鸿蜚这样大师级的“吹鼓手”,无疑是平地惊雷、雪里送炭。
“苹果树工程”是马千里副县长上任后的第一脚,也是他关副乡长上任后的第一脚,能否踢出去、踢得响,关系重大啊!当然,这件大事最大的受益者是县委书记,他想的是地师级。而马千里和关韬想的,无非是取掉职务前的“副”字,坐进县政府和乡政府“正宫”的位子上!马千里脑子就是活!自己工作刚铺开,他便请来“吹鼓手”造声势。怪不得宣传部的人讲“工作三分干七分写”嘛!政治玩的就是泡沫,不像经济工作那样实际。
当天晚上,周山市南郊的黄河休闲山庄和南川乡政府摆筵,盛请省文学大师、《莫河》杂志主编孔鸿蜚、市作协主席韩默。根据马千里副县长的指示,南川乡政府由副乡长关韬代表,带足现金,其他领导在家里抓其他工作。乡党委书记文生阁与乡长听后,虽心里不快,但也无可奈何。他们知道,关韬当副乡长只不过是过渡,南川乡迟早是他的天下,朝里有人好做官嘛。周山日报总编李远麦应邀作陪。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这个啥,让我们举杯,为省、市文艺界专家对莫水县各项工作的支持干杯!”
马副县长说。
“干!干!十!”
众人附和。
由于孔鸿蜚、韩默、李远麦等与南川乡打过多次交道,大家成了朋友,这桌饭吃的时间很长。关韬、孔鸿蜚两人喝得大醉。饭后,桌上杯盘狼藉,满屋酒气。只见韩默说:“马县长,这次孔老师来莫水采访,准备写一篇有份量的报告文学。但是省作协经费紧张,县上要赞助两万元上三期封底广告才行。”
李远麦也说:“咱们周山日报市财政已基本上断奶,孔大作家的文章我们也想发一个半版,费用嘛,最少一万元。莫水县马县长是我的朋友铁哥们儿,我动用总编的权利,搞个形象专版,少收点费,给乡上省点。否则按常规广告处理,三万元拿不下来。”
“报刊宣传还要钱?不都是党的事业么!”马千里看关韬、孔鸿蜚喝得像稀泥一样的丑态,酒醒了一半。
“报刊也是商品。报社也是企业,都有个效益问题,都需要养活一批人的呀!”李远麦总编用餐巾纸擦着嘴角的菜渣,言之凿凿地说。
“考虑到县上、乡上的困难,这回市作协就不要赞助了。年终开会时希望马县长能给支持一下。”
“这个啥,这个啥,我们回头研究一下。”马千里吃了苍蝇似地恶心。对文人,他以往充满尊敬。随着工作交往的增多,他渐渐发现这些人有时很像要饭的,惟一不同的是装模作样,架着清高脱俗的势,显得滑稽。
“李总编,你来一下。”孔鸿蜚不过是装醉,这时,
他起身,叫李远麦出去耳语了一阵。
酒桌上,只要心里有事,见酒就醉。
“马县长,晚上我们请客,弟兄们去茂陵伊甸园山庄轻松一下,交个朋友吧?”孔鸿蜚、李远麦进来后,李远麦提议。
“不了。我晚上有会。你们去吧。”
章节29
29。丽丽小姐
关韬稀里糊涂被架上了小车,一路颠簸。朦胧中,他看见车窗外城市的景物一晃一晃,像是坐船在海上。
但车过了什么街道,朝那个方向,他一点搞不清楚。
“大哥,你的身体真棒!”关韬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房间里的一张小床上。约五平方米的房间里,外间靠门是一张床,里间隔断内侧,还有一个双人浴缸。一位长相浑似陈果的小姐,伸开红指甲玉手,*着他。他的上衣已被褪去,裤子掉在底下。
“大哥,瞧你这行货,哪个女人跟你胜过活神仙!”这位名叫丽丽的小姐继续说。
“你别这样。我不好!性浴强,老婆说我一天到晚不正经,心理意识*。”
“这话不对。有家杂志上讲,性浴强的男人创造性就强。他们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书上还有这话?”
“咋没有?拿破仑爱女人,说男人的事业在马背上,也在女人的肚皮上。金圣叹爱女人,说人生四大快事:洞房花烛夜……。”
“你从哪里来的这些知识?”
“你们当官的也许知道读政治经济著作,如同吃饭只知享用鱿鱼海参,人生要有滋有味,必须多些艺术的滋养。”这位正在大学上学、业余来歌厅打工的女大学生说道。
“可是性这么脏的东西,哪有书介绍他的理论?”
“读过哲学家休谟的书吗?这位英国经验主义哲学家曾说,在各种各样动物中,自然都把这些动物最甜蜜和最好的愉快享受,建筑在它们的性爱的基础之上。甚至在残忍的野兽那里,我们也能看到它们的嬉戏、*,以及别的一些讨对方欢心的表现方式。但是单靠肉欲的满足是不足以使心灵喜悦的……有什么培养仪表风度的学校,会比同善良的女性在一起作伴更好的呢?”
“书上真有这些内容?”听着小姐的背诵,同样上过大学的关韬傻眼了,不禁为自己知识面的狭窄而惭愧。
“姓爱是人类最美丽的享受,本身就没有什么回避的。”小姐继续说,“我们中国古代的诗歌总集《诗经》的开篇‘关雎’就是描述一个青年爱上温柔美丽姑娘的心情。 ‘食色性也’,都离不开性嘛。所以,我认为,一个不懂床笫之事的女人不算好女人。你就别问了。”
关韬快四十岁了,对讳莫如深的性第一次听人这么赤裸裸地讲述,自信了许多。与陈果结婚后,他也许是由于忙,也许是由于胖,每次*都是来势凶猛,但双方一交火便草草收场,女人从未满足,逐渐对床第之事冷淡起来。与这位小姐相比,陈果的风情逊色许多。骚女人是男人的尤物,尽管大部分人总是口是心非地骂她们。
关韬拼命挣开醉眼,只见丽丽小姐穿着天蓝色连衣裙,一张小脸涂着淡胭脂,像秦腔戏里的花旦,眼睛睫毛很长,带着卷儿。迷人的是那双手,白似凝脂,软如豆腐,璞玉一样光滑,手背上四个肉坑,妙不可言。他第一次发现,其实美女最迷人的就是她的玉手,像屠格涅夫《初恋》里公爵小姐齐娜伊达,少爷暗恋她,最先就是疯狂地爱*的手背。
丽丽还在*。关韬的*子涌上一股热浪,他感觉嗓子眼渴得厉害,浑身血液提速,手不由自主放在小姐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