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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已有几分醉意,眯起小眼睛:“姚老师,你来给多把把调。”
姚晓津说:“让王小姐陪你唱吧。”
王萍却学乖了一样,笑眯眯地说:“姚老师,我嗓子不好,你去和郭董事长唱吧。”
那位女副总上前拉姚晓津:“姚作家,你说话都像唱歌一样好听,我们很想听你唱。”
王治也说:“晓津,你是咱班里的金嗓子,就唱一首,让大家饱饱耳福。”
姚晓津推脱不掉,只好拿起话筒说:“唱什么?”
王治说:“我给点的《夫妻双双把家还》。”
姚晓津沉下脸来:“我不会唱。”
郭松说:“唱一首《送战友》吧。”
小姐上前重新换了唱片。
郭松和姚晓津走出座位,到了电视机前。女副总连忙上前抢拍郭松和姚晓津唱歌的镜头。另一位女副总拿过一块手绢,放到郭松手上,又拿起姚晓津的手,让她执着。姚晓津不快地推开她的手。
郭松小声讨好她:“姚老师,你也该好好放松一下,太累了。”
姚晓津用手挥着香烟的雾气,大声说:“这样的场合,我才觉得累呢。”她觉得这个房间里的人都不太正常,王治以及他招来的女人,都沾上了一些污秽之气。郭松和她是被这些人挪用的棋子,这使她很反感。电视机里的泳装女子,则更烘托了这里的妖冶气氛,她后悔自己搅了进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不明白眼前的男男女女为什么那么如鱼得水。
姚晓津出了房间,到服务台给陈果打电话。
陈果在另一端接听电话:“晓津,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正想找你呢!我已经答应再进滨海,再斗王治。”
姚晓津听了很担心:“果果,你千万要小心。王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把郭松和我凑到一块,不知又打什么坏主意。”
“那你就快点撤退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现在不好撤。因为有郭松,郭松说马上就可以给我发调令。”
“哦,我明白了。那你还得和他应酬一下。”
“我也不想应酬。果果,过一会儿你给郭松打手机,就说你有事找我,我好借机脱身。”
“晓津,打电话很容易,可我就怕影响了你的调动,郭松会明白是我在掺沙子。”
“果果,你一定要打电话。我也好借此考验一下郭松。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我顺从他,那以后就被他抓在手里当工具了。相反,我如此反抗他,让他知道,我是不受他控制的。果果,我就是一身正气,他爱帮不帮,爱调不调!”
“晓津,你可是拿自己的前途和他赌哇!现在,咱报社已经知道你要调走,万一发生意外,你的饭碗不是砸了嘛?”
“那也比现在顺从郭松,掉到他的手心听他摆布强得多。如果他经受住了这次考验,我也就可以放心地调过去了。”
“好吧。我改变不了你这倔脾气。我觉得你的试验可很危险。”
郭松、王治一行人从包间里出来走出大门时,已经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
王治酒后有些失态:“郭董事长,你看,那边下车的女人是一只鸡。”
郭松忙扭头去看。
姚晓津用不屑的目光打量着王治。她已经把这个老同学彻底看透了。她走到车旁,对郭松说:“我要回去了。”
郭松眨着眼睛,有些意外地说:“姚老师,王总还有其它项目,他说,要领我们去看京剧演出。”
姚晓津说:“我还得回去编稿子,恕不奉陪了。”
章节154
154。针孔摄像机
王治走过来,低声说:“老同学,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大家都还没尽兴。”
姚晓津低声说:“王治,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她用眼睛盯住王治,王治避开她的目光。
郭松看见姚晓津一脸的不快,便说:“那,用我的车送姚老师回去。”
王治有些尴尬地送姚晓津上车。
“晓津,明天我去看你。”
姚晓津没说话,砰然关上了车门。她发誓永远不理王治,他早已不是在学校里的那个王治了,他已成了一个令她不了解而又厌憎的人。
王治按计划把郭松拉到了一个桑拿浴房。
王治说:“郭董事长,这里的桑拿浴非常名副其实,你好好放松一下。”他面带淫邪的笑容。
郭松说:“王总,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王治笑了笑,说:“我是特别打听到慰劳你的,你可得领情呀!”
郭松笑眯眯地进去了。
王治和那个中年男人很快就出来了,他们在服务台等了好半天,郭松才出来。
王治在浴房收款处,对郭松说:“郭董事长,把你的条子给我,我来交款。”
郭松躲躲闪闪地说:“不,我自己来好啦。”
“郭董事长,你和我还用得着客气吗?”
王治拿过郭松手中的条子,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有了底。
郭松满脸尴尬,他和中年男子先出了门。
王治把郭松的条子先交上去:“写上我的名字,开一张发票。”
服务小姐淫邪地说:“怎么,你们俩花二百元,只有这一张,有特殊服务啊?”
王治:“嘿嘿,我的客户是个色鬼。怎么,你们不就喜欢这种顾客嘛!”
小姐向他飞个媚眼。
治带着郭松回到丽晶宾馆,进了王萍的房间。
郭松故意地说:“哎,王总,我另开一间好啦。
王治干笑道:“郭董事长,你还信不过兄弟我呀?你尽管住,在我这儿,出不了问题的。”
郭松打着哈哈。王萍娇嗔地说:“王总,你干嘛把话说得那么露骨,郭董事长很要面子的,他从来不跟我在一起住。”
王治从郭松的房间出来,悄悄走到服务台前,找到服务员,塞给她一沓钱后问道:“怎么样,录像机装好了吗?”
“王总,没问题,你那是进口的针孔式的机器,体积小,特别好安装,我就放在他们的吊顶灯里面啦。”
王治说:“干得好,以后我出了国,带你到国外,你还蛮机灵的嘛!”
“王总,我不敢高攀,在国内你不亏待我就成。”服务员看来和王治蛮熟悉。
王治笑着离开服务台,不由哼起了小调。
火车上,陈果和程实很别扭地对坐在一起。陈果明知和程实出来凶多吉少,也就打不起精神。
程实只把陈果当成临时的工具,盘算着弄到钱后如何把她打发掉,不能让她沾了油水去。这样的两个旅伴,自然是格格不入。
程实跑到茶炉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先喝起来。
陈果拿出杯子,奚落他:“你怎么这么不绅士,打水只打自己的,连女士优先都不懂?”
程实把自己杯中的水倒进陈果杯中一半。
陈果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喝水吗?”
“你怎么这样不讲卫生?”她把水倒回程实的杯子。
程实哼了一声:“讲卫生?哼,干咱们这一行的,不渴不饿就算享福了,哪有那么多的讲究?有一次,我到一个乡镇去拉广告,跑到那里天都黑了,就一个大食堂,还关了门。我好不容易和厨房的大师傅哀求,他给我下了碗面条。我又央求他放点青菜,他也答应了。我一天没吃饭,在煤油灯下吃这碗水煮面,就像上了天堂。我觉得吃到了一点肉味。心想:这个大师傅真好,还给我加了肉丝,我又看见碗里还有个黑乎乎的肉丸子,我高兴得在煤油灯下唱了起来。可仔细一看,你猜怎么着?我咬开那个肉丸子,才发现是个黑屎克郎虫,我吃的那肉丝,是菜里的大青虫。”
陈果用手掩住嘴,满脸厌恶的表情。
“行了,你别让我恶心了,这样的事你还好意思讲出来呀?”
程实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广告人就是苦,他们看咱们挣大钱眼红,可没见咱吃的大苦。”
陈果自己去茶炉间,把杯子涮了好几遍,才倒上一杯水。回来后对程实说:“你这样总往乡镇里钻,怎么能拉到大买卖?”
程实嘴角冒沫地说:“你可别小看这乡镇,就那些土八路,才爱上报纸做广告呢。我这三寸不滥之舌把他们都给说晕了。在省里,谁不知道我程实的大名?你一提起程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是咱省,不,咱全中国的广告第一人。”
陈果不屑地扮个鬼脸:“什么?你还敢称广告第一人?”程实神气活现地说:“那当然。我从84年就开始跑广告。当时,是给报纸搞发行,我身上穿个破大衣,背一个大皮包,里面装着报纸,到各工厂各单位去拉订户。那时候,根本没有钱坐火车,我就扒煤车。有一次,我下了车,浑身除了牙和眼球,都是黑的。到了一家工厂,人家把我当成要饭的,不放我进去,我只好到水龙头那洗了脸,露出点人样来才放我进去。”
陈果听得来了兴趣,急着问:“后来呢?”
程实见自己的话吸引了这位高傲的女郎,就更来了情绪,信口开河起来:“后来,我就盯到厂长办公室里,跟他讲我的这家报纸是科技报,对工厂有什么用处,厂长不想订,我就在当天夜里一点半,去敲他家的门。我对厂长说:我要坐下夜二点半的车走,希望他别让我空跑一趟。那个厂长又生气又感动。他问我:你是给自己还是给公家干,我说:当然是给公家。他说:唉,我的工人要有你这种精神,厂子就有希望了。他一下子订了20份报纸,那时报纸才12块钱一份,我挣了20元钱的提成。”
陈果忍不住叫道:“天哪,才20元钱?”
程实说:“你别忘了,我那时一天挣20元,一个工人一个月才挣60元钱。我一天等于他们十天了。”
陈果讥讽道:“行了行了,就凭你这种要小钱的劲头,我推选你为中国广告第一人。”
程实瞪起眼睛,鬼鬼地笑道:“你服不服?”
陈果说:“我服,我服,我是吃不下菜虫子,吞不下屎克郎,也不敢不人不鬼半夜三更去砸人家的门。”她故意在每句话里用刺他。
可程实就像厚橡皮,怎么扎也不出血,只管吹嘘:“现在,我身上有500万的广告任务,咱们报社,全靠我一人养着。你不信吧?”
陈果说:“我不信,你能完成任务吗?”
程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