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仁福得意地一笑,并不回答姚晓津。而是继续对郭松说:“你夫人心很细,锁上门,一定要回头再看看锁好了没有。”
郭松咯咯地笑起来,说道:“她真是这样的,每次出门,我急得不行,她却总要回去看看,我骂她多少次,这毛病她就是不改。”
李仁福又说:“别看你这么大个官,家里也不缺东西,可你夫人还是舍不得吃东西,什么都留到你回来再吃。”
郭松叫道:“又说对了。她总是把东*藏掖掖的,留在抽屉里、柜子里,有时放的都长毛了。”
郭松此时完全像个迷信的老农,津津有味地听李仁福的话,笑眯眯地一副孩子的天真相。
“*,我有两处住房,一个是东边,一个在西边;一个在繁华住宅小区里,一个在市委的新址,你看住哪个好?”
李仁福又闭上眼睛。仿佛他眼中有一个蓝图。
“住小区,市委的房子不好。那片地不好。”
郭松瞪大眼睛:“真的,我听说先搬去的好几户,都得了病,有几户还死了人。”
陈果眼见着郭松被这个巫师一步一步牵着鼻子走进圈套,心里万分焦急,恨不能对郭松猛击一掌,击醒梦中人。可她不知怎样才能破除郭松的迷信,王治的鬼画符完全迷住了农民出身的郭松,令她束手无策。
王治看出了她的心思,乘郭松被李仁福实施摄魂大法之机,悄悄走到她身边,低声邀她出去。陈果只好起身跟着他到了走廊上。
王治把她扯到一个半明半暗的角落里,低声说:“陈果,这回你信了吧?郭松已经在我手里,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你只要和我联手,没你的亏吃。”
陈果看着他那梳着一面坡头的怪脸,又恶心又恐怖。她也压低声音说:“大魔’,你白在我的实验室里呆了几个月,魔性一点没退,你让我有一种失败感。”
王治斜起眼睛,说:“陈果,我就不信世上真有不爱钱的人。我告诉你,我可以让郭松一年给你5000万的广告费,你提成百分之二十是多少,你算算这个账。”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贪婪的光,让陈果联想到了偷食的老鼠。
她用戏虐的口吻说:“大魔,我真希望自己会巫术,把你打回原形。我猜,你的前世可能是一只狼,或者一头猪,你让你干爹先给你算一算,那才好玩呢!”
王治望着她俏丽而带着讥讽的嘴脸,气得几乎吐血。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子为什么如此倔强。任他怎么软硬兼施就是不奏效。说她不爱钱,她偏偏来拉广告;说她爱钱吧,她又如此清高。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自相矛盾的女人,竟让诡计多端的他也毫无办法。
他僵立了一会儿,恨恨地说:“陈果,你别神气,有你哭着求我王治的时候。只要我王治发一句话,郭松一个大子也不敢给你,不信,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转身回了房间。
陈果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呆了片刻,农家特有的霉味袭击着她,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为什么像王治这种人能屡屡得逞,而自己却几乎寸步难行?如果王治真把郭松玩弄于股掌之中,她和姚晓津只好再次败走麦城了。她不甘心就这样败给王治,一跺脚又进了房间,想看看王治还有什么鬼会魉,设法找出他的破绽来。
此时,屋里的戏也接近了*。
李仁福让郭松站起来。
王治在一边挤眉弄眼地捧场,故意说:“大师还会看病!”
“把手表解下来。”李仁福边说边把手放到心脏上,“你也学我,跟着我的手走。”
郭松站在地中央,乖乖地把手放在心脏上,李仁福的手往哪个部位移动,他也往哪移动。像猴子抓虱子。
姚晓津又忍不住想笑,却竭力忍着。
当手走到腰上时,李仁福说:“腰有病。”
过了一会又说:“你的主动脉有点弯曲。”
郭松举起双手像投降一样地说:“*,我算服了你了,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就说我主动脉有问题。”
郭松全无了政客的机警,只有孩子般的信任。他说:“我今天算信了。*,你真是不简单,我这人一向不信算命什么的这一套。”
李仁福正色地说:“我不是算,我是看。”
王治应声虫一样补充道:“我干爹这是搬运,他神通广大,用特异功能,把你过去的事搬出来,未来的也能搬出来。”
郭松头点得像鸡啄米,陈果在心中冷笑道:“自相矛盾,未来还没到,怎么能搬出来?”
可郭松已被他迷住,刀条脸上没有了理智,只有全然的信服。后来李仁福的话,几乎是胡说八道了,可他居然深信不疑。
“你七十八岁能发大财!这是命中注定。”
陈果在心里叫道:“天哪,谁会在行将就木之际发大财,发了又有什么用?”
“你能活到八十九岁——”
陈果知道这些巫师都一样,说长寿人家必然高兴,因为长比短好嘛。而且那么长的事,谁也无法考证。
接下来他们谈的事,引起了陈果的警觉。因为王治提起了滨海市的几个常委,并顺势说:“干爹,你再给未来的郭市长看看他身边的人。你看看,市里的十几个常委,哪个可以信任,哪个不可信?”
陈果机警地转了转眼珠。
郭松却说:“对,你也给我好好看一看。”
李仁福问:“他们的岁数,你都知道吗??
王治马上拿出一个笔记本,说:“这个好办!他们的个人简历都在这上面呢?”
陈果皱起眉头,暗想: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才说到了正题。她觉得自己的后背爬上一股冷意,不知是为那些被巫师决定了升迁命运的大小官员,还是为了王治搬神弄鬼的手段。
她知道这是王治设下的陷阱,郭松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用巫师这些溅了毒汁的话,麻醉他。她越看越恐怖,觉得王治阴沉沉的眼镜片后就是一双陷阱。她突然想起流行的一种说法:官商结合——新政治经济学。她明白现在这个王治想从郭松这个“政治”中捞取多大的“经济”,都能随心所欲了。
她感到分外恐怖,好像在看一场图财害命的凶杀场面:巫师口中喷出的毒汁,使郭松遍体鳞伤,而王治则是真正的妖魔,他已把郭松变成了一块无骨无筋的面团,狞笑着在手中揉捏着,随意地揉捏着……
省城火车站总是人满为患,总有人提着大包小包聚在这里,不知何来也不知何往。
蓄着大胡子、穿了一身工人服装的耿涛从出站口出来,惆怅地望望人流最后下定了决心,伸手招呼出租车。
“去经济开发报社家属宿舍。”
他在一片灰色的楼房前停车,向门卫打听到古家栋住1号楼2单元4楼东户。
章节137
137。 这样的男人才有魅力
耿涛快步离开门卫室,进了古家栋住的楼道。他在古家栋家的门口停下来,有些犹豫,想叩门,又放下手。他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干吧。要不然你就得永远做*者于阳。”
他举手叩门,没想到李婉应了门。只听她娇声地说:“家栋,你又忘了带钥匙。”等她看见门外站的是耿涛,大吃一惊:“咦,你是谁?”
耿涛也是一怔,可旋即想到自己是乔装打扮过的,便故意粗声说:“我是电视机厂的,他家电视机坏了,我来看一下。”
李婉风骚地一笑,说:“哦,那,你请进来吧。咦,你好像很面熟。”
耿涛躲开她的目光进了门。
“我,我可不认识你。”
李婉仍在门口打量他。
“你要是没有这一副大胡子,倒很像我的一个好朋友。”
耿涛不理她,径直走到客厅,问道:“电视机在哪?”
李婉讨个没趣,气呼呼地说:“你自己没长眼睛?”
耿涛走到电视机前,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李婉跟过来:“咦,这不是好好的吗?”
耿涛背对着她:“他说有几个台的信号不好。”
李婉感兴趣地打量他,脑海中出现自己和耿涛在床上缠绵的幻像。
耿涛关掉电视机,走到饮水机旁,仔细察看矿泉水壶上的电话号码。
李婉殷勤地跟过来,问道:“你想喝水吗?”
耿涛记下了号码,立刻抽身:“不,谢谢,我得走了。”
李婉好奇地说:“咦,你也没动手修哇?”
耿涛嘀咕道:“哦,我记错了,不是这一家,这家的电视机的确没毛病。”说着,他匆匆走出去。
李婉关上门兀自嘀咕:“天哪,简直太像了,连冷冰冰的劲头都像,这样的男人才有魅力。我已经半年没见到他了,真想念他……”她跑到电视机前:“我把这个电视弄坏,让他再来修,就能再看见他。”她恶狠狠地到处拍打古家栋的电视机,乱扭按钮。
耿涛走下楼梯,在楼道里长出一口气。心想:奇怪,李婉怎么会在古家栋家里?差点让她认出来。
第二天一早,陈装的耿涛又出现在矿泉水出售处。
他信步走进去,买了一桶矿泉水,对卖水的小姑娘说:“最近,你们不用给报社的古家栋家送水了,我来替他取。”他算好中午古家栋在家时,扛着水又去了他家。当他走到古家栋的楼道里时,趁着没人,掏出一包药粉,投入水中。
他扛水上楼,叩响古家栋的门。
古家栋正在欣赏姚晓津的头被他接在李婉身上的*,听到敲门声,跑过去开门。
“咦,怎么送水的换了人?”
耿涛含糊地“晤”了一声,放下水瓶。
古家栋不满地说:“你干嘛放在门口,你得给我换上。看来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耿涛只好扛到屋里,为他换上。他一转身,瞥见了桌子上的一大堆裸体照片。
古家栋忙过来挡住他的视线。耿涛已经看清那是姚晓津的*,气得要命,把换下来的空水桶拼命地抛到地上。
古家栋吓了一跳:“哎,你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
耿涛眼中喷出怒火,一只手攥成拳头。
幸亏古家栋只顾去欣赏照片,没看到他的表情。
“给你看你也看不懂,这是艺术照片。”
耿涛终于忍住了,没有发作。只是出门时,把古家栋的门摔得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