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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
1。上司是只狼
大兴火锅城位于周山市沿河公园附近。时值傍晚,市区最繁华的人民路被闪烁的霓虹灯和打着前后灯的车流点缀着,显得神秘和幽美。
南晓寒走下出租车,老远看见“大兴火锅城”几个霓虹大字闪着动态的色彩,而富丽堂皇的大厅,裹着金绸子的四方柱和高档的餐桌,让他顷刻之间感觉仿佛一辆拉满麦秸草的大板车懵懵懂懂踅进闹市中心,多少有些恍若做梦。
“关校长,你今天做东,怎么不往前走给大伙带路啊?”
关韬打开车门,用手扶住车门顶,说:“孔老师,你慢点儿。”又回头看看催着自己的韩默,快步赶上前去,直觉脖根粘呼呼的。一下子和这么多大人物吃饭,他又兴奋又紧张,出了一身汗。昨天,接到市作协的通知后,他激动地带着同事陈果,今天一大早就来到市工人文化宫听著名作家、省作家协会主席孔鸿斐作文学报告。
作为南川乡小学的副校长,关韬看起来五大三粗,可平时总喜欢附庸风雅,在办公室挂着一幅本市三流书法家的“墨宝”,一有空就练大字,总想方设法往文人堆里挤,尽管他的字无人恭维。这多少与他好面子、想当“内行”领导有关。当讲座结束时,他听说市作协主席韩默想掏钱请孔鸿斐吃饭时,主动要求自己承担。
几个人一块儿出来,陈果碰见自己在师范学校的校友、南川中学教师南晓寒,便一同在街上拦了两辆“夏利”,向周山市区生意最火爆的大兴火锅城赶来。关韬因为在这里吃过饭,所以轻车熟路,而很少在这种公款消费场合出现的南晓寒便觉得有些别扭。
“欢迎光临!”门口,两位身材苗条的服务小姐笑容满面,双手交叉,颔首问候。关韬大大咧咧地挥挥手,往里走去。
“关校长,在哪个包间?”韩默因为今天接待任务重要,又继续追问。
“服务员,我们南川小学定的包间是哪个?”关韬问。
“先生,是汉王宫。请跟我来。”大个子女服务员笑吟吟地回答,脸蛋上露出两个深深的笑靥,极像某个红遍中国的女影星。
主宾入座,六凉六热大菜上齐,大家开始喝酒。酒过三巡,男人们耳热脸红,开始高喉咙大嗓子地闲聊起来。来自省城的著名作家孔鸿蜚先生正在奢谈其“堪与《红楼梦》媲美的长篇小说”在京城获奖的盛况。在座的周山市作协主席韩默女士、南川乡中学语文教师南晓寒、陈果所在学校的副校长关韬及几位文学青年,大伙儿争着给大作家孔鸿蜚敬酒。不善交际、酷爱文学的南晓寒抢先一步,举起酒杯,不料屁股带倒了椅子,袖子又挂倒了陈果桌前的火锅调料。
“噢,真对不起!”
陈果大叫一声,发现自己心爱的黑色毛料裙倒上了一滩黄黄的火锅调料。
南晓寒吃了一惊。别的人却忙着大谈文学。
陈果忙取了张粉红色餐巾纸揩脏物,愈揩愈脏。南晓寒瞧见,急忙从地上捡起一块抹布,脏兮兮的,黑污污的,帮着擦她裙子上的污物。他虾似地弯着腰,近视眼镜半挂到鼻梁上,两手又轻又快地擦,手心间无意触碰到女人柔软的大腿肌肉,感觉到温热的体温。他心里涌起说不出的一种感觉。黄黄的污渍愈揩面积愈大,只有女人的脂肪,像灵感澎湃着他诗海的波涛。
“你干什么呀!”陈果一声尖叫。
“我帮你擦净。真对不起。”
“你干什么呀!”陈果一把推开南晓寒手里的黑抹布。南晓寒心口一缩,大脑一片空白。他拿着抹布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时,大厅里正播放的秦腔如雷贯耳,也搅乱了现场的一切——
陈果猛地站起身。
大兴火锅城一位细心的服务员发现,陈果大声尖叫时,胖呼呼的关韬一只手很隐蔽地从她的腰间落下,黑脸发紫,一脸尴尬。
此时,周山市一场文学盛筵*了*。来自省城的文学大师孔鸿蜚与这个城市的文坛大腕韩默正在津津有味地侃歌德七十岁时猎艳吟诗的掌故。陈果上洗手间不辞而别,南晓寒在席间落寞吃酒,如同一张无人问津的书页,随风而逝。
陈果孑然一人回到自己的小屋。时值初冬,比城区更冷的南川乡接纳了这个城市的弃儿,墙上的镜子映出她的脸颊。大而亮的眸子似一池春水,此时却显得迷茫。一身黑衣黑裙显得神秘。站在镜子前,她低头瞎想,瀑布般的长发洒满肩头,瞧着裙子上的污渍,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刚到南川乡遇到的种种骚扰。
从A县师范学校毕业后,按常规,她本应该分配到周山市教育系统工作。但阴差阳错,一位家在外省、学绩平平的男生顶了她的名额,她被分配到距周山市十公里的莫水县南川乡小学。头天上班,她背着被卷、脸盆、书籍等行李,从市中心搭车,脏兮兮的郊区巴士颠簸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南川乡。
这是周山市莫水县最偏僻的一个小镇,明清时期曾是南部近十个乡镇的商业集散地,热闹繁华,如今却显得破烂不堪。路窄,房矮,尘土多,人木讷。
南川乡小学位于东西主干街西头,校门外有一个大涝池,已经干涸,四周栽满密匝匝的梧桐树。进门后,有一排窑洞式砖混结构平房,每间门口挂一方形蓝色小牌,上写“×××老师”。再往后,是又高又大的七层教学大楼。
上班第一天,时任副校长兼总务主任的关韬接待了她,特别殷勤。她开始觉得关老师待人热情,但觉得那一双黑脸上的眯眯眼,除了热情外,“色”似乎更多。有一天,她正在宿舍读《普希金诗选》,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满嘴酒气的关韬猛地从背后搂住她,络腮胡子的脸.贴着她的脊背,瘦弱的她被胖男人搂得喘不过气来。
“小陈,我一见你就爱你!”
“唔。”
“我有老婆跟没有一个样。她第一夜没流血,我是冤大头。我结婚十年跟猪*,我过的不是人的日子。”
“唔。”
“陈果,你说话呀?可怜我这感情的弃儿!”
“唔。”
心不在焉的陈果心里已有了人,他叫南晓寒,曾是A县师范学校“唐朝诗社”的社长,在校期间诗作就发表于《周山日报》副刊,小有名气。虽然知道南晓寒在南川乡中学上班,但羞涩的她一直没有勇气上门去找,未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果果,我求你,我给你跪下啦!”
“不、不、不。关老师,你不要这样。”
“你说句痛快话,不然,我就碰死在地上!”
“晤。”陈果还是不说话。其实,她心里又怕又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普希金在书里写到: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心焦,也不要烦恼。
阴郁的日子里要心平气和,
相信吧,那快乐的日子就会到来。
普希金解不了陈果的围。因为在关韬看来,同样吟诗弄文,乾隆的儒雅风流与纪晓岚的风流儒雅,二者实质迥异。他崇尚权力超过一切。而老普,仅是一个穷诗人,他的诗决不是什么“指示。”
章节3
2。发狂的亵渎
从陈果的屋子里爬起来,感情碰壁的遭遇并未使关韬丧失斗志,他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南川乡党委书记马千里的家,手里自然不空。一月后,情场受挫的他官场上再占一城:荣升南川乡小学校长。这成了他今天在火锅城发动爱情攻势的砝码。
而我们的陈果,却依然走不出梦幻般的爱情。
“南晓寒啊,你为什么不主动些?”
“咚!咚!咚”
情梦迷乱的陈果被一阵敲门声吓坏啦。她刚脱去被弄脏了的黑毛裙,穿着线裤,露出一截藕般小腿,半坐半靠在床边。
一阵风忽地刮进。
“糟糕!怎么又忘了关门?”关韬冷风般闯了进来,他被酒精烧红脸膛,黑里发红,像颗紫茄子,头发纷乱,黑领带耷拉到一边,散开的衬衣领口汗渍油黑。走路似济公,又似一个大肉球,就那么突然晃到床边,坐(不如说“倒”更确切)在陈果身边。陈果又急又怕,拉被子已来不及,忙掖过裙子盖住大腿,但小腿仍露在外面。
满嘴酒气的关韬有些口吃:“陈,陈,陈果,”边说边靠近。吓得陈果往旁边不停挪动,躲那双发红的眼睛,躲瘟疫般的进攻。
关韬低头瞧见了陈果露出的一截线裤和小腿肚。线裤是粉红色,与大兴火锅城的餐巾纸一样,上面印有小似蜜蜂样的枫叶,尖尖的,一朵一朵,散落在浑圆的形状周围。关韬胃里的酒精似乎要涌出来,狂跳的心忐忑不安。陈果那*的皮肤煞是迷人,露出的小腿肚白似雪,没有一根汗毛,没有一点损痕,汉白玉一样光滑,缎子一样柔软。关韬终于没有忍住溢到嘴边的唾沫,把自己长满汗毛的手伸了过去。
“你不要这样。”没有性经历的陈果一边用纤小的手挡着关韬的手,一边小声嘤求。
“我要!”关韬在酒精的作用下神情亢奋。陈果无力的拒绝无济于事。他一手握住那小巧的手掌,另一只手轻轻地滑过少女的脂肪。结过婚的他知道,温柔的爱抚是消除女人敌意的最好武器。
陈果抽回手,改用双手推关韬的头。开始喘粗气的男人正好腾出一只手,慢慢从线裤内侧伸向陈果的大腿内侧。可是,她无法抗拒异性第一次对*的爱抚,轻轻地呻唤起来。
关韬喘着粗气。他猛地从裤*下掀起陈果的上衣,隔开银灰色的*,一把攥住她。
“太美了!”他忙松开手。
陈果大声呻唤着,身体悸动。虽然双手仍推着关韬,看起来却好像搭在他的身体上。
关韬*。他一只手握住陈果的,另一只手慢慢地从肚皮处伸了进去。
……
可粗陋的关韬却不管这些。他忍不住粗鲁地曳扯陈果的*,一只脚踏上床,骑在上面,喘着粗气,仿佛一只饥饿的狼扑上一堆食物。
陈果觉得再也不能忍了。她一只手用力抓着那只侵略者的爪子,另一手企图支撑倾倒的自己。关韬更来劲。陈果双手推着他靠近的脸颊。在激烈地争扯中,关韬的脸被刮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