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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没念过多少书的许大少爷居然也能说出两句诗意的话来了,他坐在廊下的栏杆上,咬开了酒壶的封口,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不是喝,而是灌,“这才多久便想的睡不着了?”
“她应该回到京城了。”萧惟拔开了酒壶的封口,尝了一口,“不错的酒,你哪里弄来的?”
“偷来的。”许昭笑道,“这镇上最大的一户人家里面偷来的,据说是那土财主十几年前酿来嫁女儿的,不过最后却用来纳小妾了。”
萧惟没去想他这话的真假,知道这酒不错就成了。
“想阿熹了?”许昭挑眉继续问道。
萧惟还是没回答他的话,便是想他也不会说出来,便是许昭的面前也是一样,他不能亵渎了她。
“哈,居然矜持起来了!”徐招大笑:“之前谁疯了一样什么都敢说出口!”
“我认错。”萧惟道。
许昭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我就说公主殿下那般凶恶的性子怎么就看上你了!想来便是贪图你这傻帽儿的样子!”
萧惟举了酒壶敬道:“过奖。”
“还有这比锅底还厚的脸皮!”许昭鄙夷道,举壶继续灌着,没两下就喝完了,随后又从地上拿起了新的,“那土财主长得一副猪脑肥肠的,都已经五十多的老头子了,居然纳了一个十五六长得更花骨朵儿一样的小妾,那一身肥肉压在那小姑娘的身上啧啧啧,真的不忍直视,那肥猪一样的身子一”
“你确定要跟我详细描述下去?”萧惟挑眉问道,“公主殿下不止一次警告我离你远些。”
“你怕她,本少爷可不怕!”许昭大手一挥,“这长夜漫漫也是寂寞,不如表哥我带你去逍遥逍遥,也好过你在这里空相思。”
萧惟连眼皮儿也没抬,“我不想造孽。”
“是造福!”
“你若是因我而丢了小命,还不是造孽?”萧惟继续道。
许昭脸一黑,“你就这般坚信本少爷的表妹会为了你而要了本少爷的命?!”
萧惟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喝酒。
“成!”许昭恼火,“我现在没地位了,成了吧?!不过萧小子,你这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你哥我也经历过你这般年纪,那时候是恨不得”
“我爱她。”萧惟打断了他的话,微笑着却也十分认真。
“你以为我没爱过?!”许昭猛然砸了手中的酒壶,原本纨绔的笑脸顿时转为了狰狞,“你以为就你会爱——”
萧惟看着他,“表哥,人死不能复生。”
“我有说要死人复生吗?!”许昭一下子跳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阴沉很戾,“她就是不死我最终也会亲手杀了她!我有说过要她活过来吗?!我只是不想欠她的人情,她凭什么为我而死?她有什么资格为我而死?!她不过是一个胡女罢了,本少爷玩她一场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甚至连今晚上被那肥猪糟蹋的小姑娘都比不上!她凭什么为我而死——”
曾经消愁的方式似乎再也无法起到作用了,那般放纵的岁月再也不复存在,即便仍可以玩世不恭,却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而这一切,却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背叛了他最后却为他而死的女人!
许昭做梦也没想到!
“要打一架吗?”萧惟问道,他知道他的痛苦,但是从未经历过的他却无法完全明白他的痛苦,但他想那一定是非常非常难以忍受的,因为他只是想一想长生可能出事便已然无法承受了。
许昭的回答是一拳头。
萧惟放开了手还击。
两人都没有用内劲,就靠着拳头蛮力打着,直到筋疲力尽了才停下来,双手都有损伤,不过更为严重的应该是许昭,但是这般一发泄,心里的痛苦似乎便缓解了,他躺在清凉的青石地板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我第一次见到她的便是在这样的夏天”
萧惟也抬头看着明月,心里念着那心爱的人儿,同样的月色之下,她是否安眠?
许昭没有说下去,有些过去无需向任何人讲述,那是埋在他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亦是最深爱的一切,“萧惟,好好待阿熹。”
“当然!”萧惟道。
许昭笑了:“好好走下去,一直一直走下去。”
“会的!”萧惟决绝地道。
他们一定会一直一直走下去的,直到生命的尽头!
这的后半夜,长生还是安稳地入睡了,一觉便睡到了日上三竿,还伸着懒腰赖着不想起来,“还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好像还梦到了某个人。
凌光也不催促,“公主若是还困的话可以再睡会儿。”
“我还真想。”长生笑道,“可惜你家主子我这是劳碌命。”说完,便爬了起来了。
凌光唤宫人进来伺候主子梳洗。
梳洗完了之后,长生便出了寝室,去旁边的膳厅用早膳了,没让宫人伺候,就留了凌光一人在,“青龙可有消息传回来?”
“今日一大早便送回来了消息。”凌光道。
长生喝了口小米粥,“说罢。”
凌光点头,便将青龙传回来的消息一一禀报了,“青龙将常安安置在了一个秘密的据点,目前为止很安全,等公主将人交给陛下之后,便将人给提出来,昨日在皇宫附近盯梢的不少人,六皇子府、信阳侯府、还有朝中的一些大臣也派了人,另外”顿了顿,方才继续道:“安夫人跟王家也有人在。”
“安夫人?”长生挑眉,“王驰现在还在翰林院?”
“是。”
长生颔首,王驰派人盯梢很正常,可安夫人安夫人“安夫人跟杨家到底有什么关系,能让她帮着杨婉儿设计皇帝陛下?”
“这”凌光道:“陛下待安夫人特别,奴婢担心若是派人去安夫人那边会让陛下”
“我也没说要派人去。”长生道,“怎么说安夫人也是我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垂了垂眸,“不过当初还真的不该那般轻易地便让这事过去,至少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以安夫人的性情不可能帮杨婉儿那般算计皇帝的,这期间必定有问题!
当初她只顾着跟皇帝陛下生气,如今想来只是将这事跟南方士族拉在一起似乎想的有些简单了,可都已经过去了这般长时间了,那杨婉儿现在也不知道在后宫那个角落里面熬日子,再去问的话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是
都已经过去了,安夫人还留意她做什么?
总不会担心她秋后算账吧?
“青龙有将这些情况禀报皇帝陛下吗?”
凌光道:“公主未曾吩咐,青龙尚未禀报陛下。”
长生眯眼笑了笑,“那便让他去禀报吧。”这般多年的潜移默化到底还是有用的。
“是。”
这一日的阳光也很好,长生方才用完了早膳,荣贵妃便来了,那时间就跟掐好点似得,而她带来的不仅仅是一大堆新做的衣裳首饰,还有一个让她错愕不已的消息。
“娘娘说什么?”
“陛下传了口谕,待公主及笄之后便为公主挑选驸马,让礼部拟一个章程来。”荣贵妃微笑道,“一晃,公主便长大了。”
问题不是这个!
长生咯噔了一下,传口谕给礼部?昨晚上皇帝陛下的确是说过了这事,可即便当时是认真的,也不该现在便办!不说根本无需这般着急,更何况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大堆大事正事!“娘娘,父皇怎么想一出便是一出?”
“怎么了?”荣贵妃蹙眉问道。
长生吸了口气,“没什么,只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做这事,娘娘也该知道”
“阿熹。”荣贵妃打断了她的话,“或许正因为如此,陛下才要这样做。”
“恩?”长生皱眉。
荣贵妃神色严肃,“你才刚回来,今日早朝上便有人咬着虎符一事不放。”
“父皇承认了?”长生问道。
荣贵妃道:“没承认也没否认。”
“意料之中。”长生道,“这是最好的回应,不过也应该不能让他们满意,所以父皇便抛出了选驸马的幌子,好让他们闭嘴?”
长生公主要及笄了,及笄了之后便要嫁出去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皇帝陛下再爱也总不能还继续任由着她胡闹吧?
便是还是这般着,可嫁了人生了孩子的长生公主光忙活自家的事情便已经够了,哪里还有心思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来干涉政事?
便是她还有这个胆子,她的夫家也绝对不会容忍的吧?
“朝堂的那群人盼这一日盼的眼睛都直了。”
荣贵妃点头,“不过这也是个机会,陛下的意思是给你选一个”
“娘娘可知道给我当驸马将来会有什么下场?”长生打断了她的话,问道。
荣贵妃脸色一僵,“阿熹,就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娘娘觉得我有考虑的余地吗?”长生笑道:“如今便是连八皇兄怕也恨我入骨了。”
“他不足为患。”荣贵妃道。
长生听了这话心里却是一惊,“娘娘,你不需要为了我”
“他是本宫的儿子。”荣贵妃打断了她的话,“本宫并不为了谁。”
长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管如何,我不希望娘娘为了我而牺牲一切,母后当初帮了你并不是希望你为了她的女儿而牺牲一切。”
“本宫自有分寸。”荣贵妃道,随后便又凝视着她。
这让长生想起了昨晚上皇帝陛下的眼神。
“娘娘”
“虽说不必在意,不过阿熹真的长大了。”荣贵妃笑着道,“你母后在天之灵见了必定会很高兴的。”
长生悄然松了口气,“人总是会长大的。”
长生公主终于回宫了,可皇帝陛下第一件做的事情不是审理问题军需一案,更不是交代虎符一事,而是让礼部拟章程为长生公主选驸马!
这是什么意思?!
告诉朝臣们长生公主就要嫁人了,便不要抓着虎符的事情不放!?或者是在皇帝陛下的心里,军国大事也不必上公主殿下的终身大事?
让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