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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房里,惋芷被徐禹谦轻轻放到浴桶中,许是温热的水温让她感觉到舒服,发出一声嘤咛。
徐禹谦低头去看她,是累极睡熟了,只漏了那点声响再没动静。
他小心翼翼将她长发挽起,看着她脸颊还染着情|动后的红潮,像盛放在朝露中的娇艳海棠,美得惊人,却也让他倏地叹气。
他也是疯了,竟真的不管不顾来,到最后小姑娘承受不住的直哭,可她的哀求如猫儿叫般,让他更是心痒痒想欺负她。也真是收不住的在欺负他。
徐禹谦从来没有那么失控过,轻轻搓着小姑娘布满红痕的肌肤,愧疚不已。
季嬷嬷在槅扇外通报没有听到动静,只得擅自推开进到内室,内室还是和先前一样很安静。
她探头往围屏后望了望,被衾凌乱,拔步床地坪上还落有两人的衣裳。
季嬷嬷看得老脸通红,又听到净室里有水声。
她抿着唇,踌躇半会还是决定先禀报,便来到净房门前朗声道:“四爷,老奴有急事要禀,秦管事亦在院子里等您通传。”
徐禹谦为惋芷清洗的手一顿,道:“等我会。”言毕,帮小姑娘清洗的动作便加快。
当他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痛处的时候,睡梦中的小姑娘突然瑟缩了一下,呓语着:“四爷,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徐禹谦猛得收回手,低头去看她却还是在睡着,不过眉头拧在一块,小巧的鼻子一吸一吸的。就像是委屈极了要哭出来的样子。
还是伤着她了。
徐禹谦不敢再贸然碰她或查看,将她抱了出来坐在一边用干帕子给擦拭好,轻轻绕过她肩上的伤帮她穿好中衣,不顾自己身上被打湿大片就那么出了净室。
季嬷嬷听到门的动静,忙站直,双眼盯着地面看。
待到他走到了床边,她才跟上前去。
徐禹谦将昏昏沉沉的小姑娘塞到床里,给她拉上被子时视线不经意扫过大红褥子上那几点沉色。
他又想叹气了。
“嬷嬷,你去寻些化淤的伤药来,还有那方面的伤药。”
季嬷嬷才在围屏边上站定,便听到他吩咐,她努力淡定着应是,然后将徐老夫人问话的前后都一一述来。
徐禹谦握着小姑娘的手骤然就收紧。
惋芷有所觉本能抽手,他才心惊着松开她,然后站起身径直到净房。
季嬷嬷知道他是换衣裳去了,就在原地站着,时不时探头去看惋芷,见她睡得很熟也暗自叹气。
她只能联系到一些徐光霁受伤的经过,可到底怎么样,她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没有。方才四爷的神色十分不好却很冷静,两人在白日又还有宾客的时候……荒唐。
四爷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很快,徐禹谦换过衣裳出来,皂色绣银色暗纹的锦袍显得他身材越发高大,儒雅的俊颜已没有往日平和的笑容,他远远的走来季嬷嬷便觉得有莫名的压力。
还好他只是从她身侧走过。
“怎么还愣着,去寻我说的药来。”徐禹谦的声音从槅扇外传了进来。
季嬷嬷这才反应他已经出了内室,忙应一声。
等到她站在庑廊下时,就看到秦勇神色带着怒意与他在说什么,阳光下的徐四爷眼中就透出股阴骘之色。
季嬷嬷打了个寒颤,忙从庑廊顺着游廊离开。
“挑二十个身手好的护卫出来待命。”徐禹谦淡声吩咐着。
秦勇心下一凛,然后摩拳擦掌:“四爷是不顾忌了?”
他只是笑笑,透着寒意。
徐老夫人硬撑到送完最后一位宾客,转身回到正房脸色阴得能滴水。
“去给我叫了老大、老大媳妇还有老四夫妻过来!”
老人家冷声说着,许嬷嬷忙就先将院里伺候的下人全遣得远远的,然后自己去请人。
徐禹谦派人注意着前边动静,宾客一散时他就得到了消息。
他慢条斯理的将伤药合上,给小姑娘穿好衣衫又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才起身走出去。
秦勇就在院子里侯着。
“带十个护卫把徐光霁‘请’到颐鹤院,有人阻拦,见血也无碍。”他面色淡淡的吩咐的道。
秦勇听得一凛,旋即露出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得令!”他早就看不惯长房那帮人,若不是四爷一再忍让,他早一刀一个给砍了!
秦勇带着人离开,徐禹谦又吩咐边上侯着脸色在发白的季嬷嬷:“嬷嬷,我会让护卫守好院子,你照顾好太太,别让她出院子。”
季嬷嬷嗅着这风雨欲来的气息,颤声应是,看着徐四爷接过护卫递来的剑别在腰间,出了院子。
江氏被请到颐鹤院的时候双眼通红,承恩侯脸色也是极难看,都有快两个时辰了,他却才知道儿子受伤。
长房夫妻见过礼,刚想像以前那样落坐,徐老夫人手边的粉彩茶碗直接就砸到了江氏脚边。
吓得江氏尖叫一声,跳了起来,惊疑不定看着溅湿裙摆的碎片。
承恩侯也不敢坐了,忐忑的去看老母亲。“娘,您这是……”
“都给我先站好,等人来齐了,我自然会一个个问,都不要着急。”老人家用凌厉的视线扫过江氏,直让她一颗心像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
她隐隐觉得不好,猜想着难道是发现自己做的事了?可是老人家又说等人齐了,是还要等谁?
江氏首次认为等待是那么难熬的事。
直到听见一阵喧闹,她心里越发不安向外看去。却见帘子被撩起后是儿子被人直接推进了屋,那推着儿子进屋的人手里还有着刀,刀尖上还滴着血。
秦勇将徐光霁推进去后,才慢悠悠将刀给收回腰间,朝徐老夫人跪下请安道:“让老夫人受惊了,属下是按四爷吩咐带了人来,四爷到了会与您解释清楚。”
徐老夫人看了看站着都有些摇摇欲坠的孙子,眉心直跳。
老四让带人过来,老四让带过来的……她想着,直接就跌坐回榻上,手都有些发抖。
秦勇说明白后,便起身带着护卫站在了院子中,江氏扶着儿子,眼里的惊恐不言而喻。承恩侯沉着脸在琢磨什么。
徐禹谦并没有让众人等很久,许嬷嬷在走到夹道时就见着他身后跟着护卫正往这方向来。
她先前就示意了老姐妹回去报信,看他这阵势也就明白要去哪儿,便也不说话了,待他越过自己再在后边跟着回颐鹤院。
颐鹤院的安静与不久前的喧闹判若两地,徐禹谦目不斜视走进正房,与徐老夫人见礼。徐老夫人第一眼扫到的,是他腰间的配剑,指甲瞬间就掐到了肉里。
“老四!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腰未完全直起,江氏带着怒意的质问便在屋子里回荡。
徐老夫人一拍桌案:“江氏,你真要反了,现在是该你说话的时候?!”
江氏被吓得哆嗦,顿时噤了声。
徐光霁在被秦勇直接从床上拽起来时,便知道自己做下的事都被知道了,刚醒来的时候他还忐忑愧疚,不知自己怎么就跟着魔了一样。如若不是被打晕,兴许他真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虐。如今见到他的四叔父,他反倒感到平静,就如同有种要解脱一样的平静。
他拉开江氏搀扶着自己的手,慢慢走了出来。
徐禹谦看他一眼,抬脚就踹到他的膝盖窝后,咚的一声,徐光霁便跪倒在地上。膝盖传来的剧烈疼痛,使他险些整个人都趴倒在地上,他却一声没哼,跪直了。
承恩侯见儿子被踹,也急红了脸:“老四,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如问问你儿子,你媳妇究竟做了什么比较好。”徐禹谦手搭在剑柄上摩挲,冷冷看着兄长。
承恩侯被他动作吓得心惊胆颤,想起他上回扼住自己脖子的力道,退了一步。他这个弟弟有习武……可是他一直不知道。
“老四,你带着这玩意到我这是要做什么。”徐老夫人却是知道小儿子的本事,丈夫在世时就经常将他丢到秦家,最长有过两三年,有时十天半月。
他腰间那配剑,还是丈夫派人寻了许久才寻到的精品。
他如今却带着到颐鹤院来,是想要做什么?
徐禹谦看向老母亲时,唇边有淡淡的笑,与方才神色冷厉的他仿若二人。
“母亲别着急,本来有些事儿子是想瞒着的,瞒一世,可是如今却是不能瞒了。”他摩挲剑柄的手骤然就扣住,只听长剑清吟出鞘,转瞬便架到了徐光霁脖子上。
屋里众人变色,徐老夫人青着脸忙得站起来:“老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让您老人家受惊是我的不孝,事情完了,随您老人家处罚。儿子只是选择用最简单的方式,把事实真相揭出来。”徐禹谦身姿如玉树依旧微笑着,儒雅俊颜上的笑意与他身上沉重的黑色形成鲜明对比,透着令人惊心动魄的危险。“今日,谁也不要再想往惋芷身上泼脏水,我若还让惋芷再受一点委屈,我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呆槿新坑预收~求收藏~求包养啊~点击作者专栏就能瞧见~鞠躬感谢~~
书名:《宠后撩人》
文案:
弑夫未遂的凌晚夏一朝身死,再睁眼成了威远伯的女儿林挽夏。
威远伯府男神众多,桃花运旺盛的林挽夏却不堪其扰。
面对不停凑上来的男神一二三,林挽夏冷眼表示:不好意思,我还要回去抹了前夫脖子,没空谈情说爱。
可是,为何那个杀千刀的前夫竟然自个儿凑上来了?
本文又名《前夫淹死在醋缸里》 男主内心崩溃:我的前妻总被撩,每次还被我抓包。
1V1,分分钟被点炸的男主VS各种点火的女主【古言宠文】
☆、第54章 清楚
颐鹤院正房气氛压抑而凝重。
江氏已软倒在地上,睁大着双眼死死盯住那把寒光烁烁的长剑,十分害怕下刻是儿子血溅当场的景像。
她听不懂小叔在说什么,为何又要扯上宋惋芷!
可显然她婆婆是知道的。
江氏有些茫然,承恩侯却是悟过来了,他儿子的伤怕是和宋惋芷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