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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谁都不知道,一个瘦小的身影藏在花坛后,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悄悄的从侧门溜了出去。
另一头,魏国公和齐国公兄弟俩,正在下棋,听随从来报,说是状元郎来访。
魏国公有些诧异,对弟弟道:“奇怪,这状元郎来魏国公府做什么?”
齐国公也很疑惑,“大哥,一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魏国公点点头,让随从领了他进来。
很快,人便到了,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魏国公的眼里不禁生出一丝赞许。
年纪轻轻,文采非凡不说,进退得体,竟然没有被他刻意摆出的威严吓到。
“晚辈陆苍擎见过两位国公爷。”
“孙儿见过伯祖父,祖父。”
来的不止陆苍擎一个,还有当朝的榜眼郎陈仕?。
魏国公和齐国公相视一笑,齐国公道:“仕?,你怎么也来了?”
陈仕?答道:“伯祖父,祖父,慎之来府中找孙儿,本来想拜见祖父的,谁知祖父来了东园这边,孙儿就只好领了他过来。”
陆苍擎也道:“晚辈早就想来拜访两位国公爷了,如今见了两位国公爷,才知道什么叫老当益壮。”
一句“老当益壮”逗得魏国公和齐国公朗声大笑,兄弟俩对这位年轻的状元爷好感上升了不少。
“国公爷,不好了,华清园那边出事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
魏国公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来报信的人答道:“国公爷,二奶奶和九奶奶带着两个道士去了华清园,说十姑娘是被水鬼附了身,用绳子捆了十姑娘这会儿正准备作法呢。”
“哐当。”陆苍擎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他腾地一下站起身。
幸好这时屋里的另外三个人都处于震惊加愤怒的状态,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一个两个都反了天了,胆大妄为的东西。”
魏国公气得扔掉茶杯,怒气冲冲的往华清园去了,齐国公,陆苍擎和陈仕?紧随其后。
华清园里,两个道士在宁滢面前摆起了香案,接着又围着她装神弄鬼的上蹿下跳,黄氏和任氏都紧张的看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乱跳一通后,道士又往宁滢额头贴了一张黄符,其中一个拿着桃木剑戳了两张黄符沾了几滴狗血,点燃后,将灰烬撇进碗里,又倒了一些清水,搅拌过后,让人喂宁滢喝下。
宁滢看着那黑乎乎的符水,胃里一阵翻滚,先前喝下去的汤药险些呕吐了出来。
先前捆了宁滢的那两个婆子,一个端着符水,一个按着宁滢,两人准备强制性的灌下去。
宁滢死死咬紧牙关,无论那两个婆子怎么用力,就是不张口。
婆子无法,只好用手去扳宁滢的嘴,宁滢一口咬在那个婆子的手上,婆子一吃痛,手一挥,打翻了那碗混合了狗血的符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任氏见符水被打翻在地,气得直骂那婆子。
两个道士再次拿起符纸,像之前那样沾了狗血点燃,很快又弄好了一碗符水,这下,黄氏和任氏发了狠,两人亲自上前灌宁滢喝下。
“二伯娘,九婶婶,人在做,天在看,小心遭了报应。”
宁滢嘴角噙着笑,配上那青白的面色,看起来阴森无比。
黄氏端着符水的手一抖,背上忽然升起一股寒意,双脚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半步也动不了。
任氏见她呆着,不禁大声催促道:“二嫂,你还愣着干什么,要是错过了时机,这不干净的东西就会祸害整个国公府了。”
“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有那个胆子。”
一个暴怒的声音传来,黄氏和任氏顿时慌了手脚。
魏国公和陆苍擎几个进来时,看到宁滢被捆在椅子上,额头上还贴着符纸,平时伺候她的那些丫鬟婆子们,都被人按着不能动弹。
窗户上,门上全部被泼了狗血,整个院子里脏乱不堪。
这一幕给了魏国公极大的刺激,他上前一下子将两个儿媳踢倒在地,怒道:“黄氏,任氏,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待我国公府的嫡出姑娘。”
“国公爷,我们见滢姐儿久病未愈,特意请了清虚观的两位真人过来驱邪,我们并未存害人之意,都是为了滢姐儿和国公府好啊。”
黄氏和任氏也是第一次见公爹如此愤怒,吓得连忙解释。
这边,那些黄氏和任氏带来的人见魏国公来了,都吓得大气不敢出,自然也不敢继续控制华清园的下人。
兰草和萱草一得了自由,就赶紧跑到院子中间将宁滢身上的绳子解开。
陆苍擎看着虚弱狼狈的宁滢,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宁滢的名声着想,他一定会上前狠狠的将那两个女人揍一顿。
宁滢被兰草和萱草两个丫鬟扶着,慢慢的走到魏国公面前跪下:“求祖父为宁滢做主。”
魏国公看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孙女,连忙扶起她,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黄氏和任氏,温和道:“滢儿放心,祖父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又对着兰草和萱草道:“你们赶紧扶着你们姑娘去梳洗一下,这个院子暂时没法住了,搬到隔壁的院子里去吧。”
第三十四章 惩罚
宁滢却不肯走,紧盯着魏国公道:“祖父,宁滢大胆问一句,祖父如何为宁滢讨回公道?”
魏国公一听,愣了一下,随即道:“滢儿,她们两个虽然今日做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来,但是毕竟是你的长辈,祖父罚她们去祠堂面壁三天,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宁滢笑着后退了两步,“祖父这话宁滢不服,她们身为长辈却如此逼迫羞辱一个小辈,这样的长辈,宁滢可不敢认。
如果今日祖父没有赶来,那么,宁滢被这两个恶妇逼死了,是不是也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揭过去了?”
这话着实落了魏国公的面子,他怜惜孙女受了惊吓,便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再次对两个丫鬟道:“你们还不赶紧扶着姑娘进去。”
兰草萱草被他的语气吓的哆嗦了两下,双双扶着宁滢的手臂。
宁滢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两人推开,双腿一曲,又跪了下来,一脸倔强的望着魏国公,“请祖父为宁滢主持公道。”
“你…”魏国公怒指着宁滢,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黄氏在一旁不忿的开口,“滢姐儿,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我们在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国公爷已经罚我和你九婶婶去祠堂面壁了,你紧抓着不放,是不是为了报复我们?没想到,小小年纪,心思却那么毒辣,怪不得公主嫁到国公府三年,时不时的就生病,莫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故意害公主生病?”
宁滢只当没有听见,第三次对着魏国公道:“请祖父为宁滢主持公道。”
除了齐国公和陆苍擎外,连同陈仕?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魏国公身上的散发的怒气吓得噤若寒蝉,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柔可亲的十姑娘,竟这般倔强执拗。
眼见魏国公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齐国公连忙劝宁滢,“滢儿,赶紧起来,你祖父最公正不过了,他这样做是有一定原因的。”
宁滢不为所动,齐国公还想再劝,就听一旁的陆苍擎说:“晚辈从小就听先生将魏国公当年跟随太祖征战四方,钦慕的不仅是魏国公勇猛过人,还有您对自己的部下赏罚分明,从不徇私枉法的正气。
请恕晚辈无礼,晚辈觉得,如此惩罚,对陈十姑娘有所不公,还请魏国公秉公处理,让晚辈见识一下国公爷当年的风采。”
陆苍擎这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他是在为宁滢抱不平,不说对黄氏两个的惩罚太轻了,而是拿魏国公的往事来作比。
魏国公一口气停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这样一来,如果他今日对黄氏两个的惩罚轻了,那么他多年以来的严明正气就是笑话。
他决定收回自己之前对这个少年的赞赏,更恨不得将他立刻赶出去。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板着脸对陆苍擎下了逐客令。
陆苍擎笑了笑,道:“看来晚辈无缘见到魏国公正气严明的样子了,真是无比的失望啊。”
宁滢跪在那里,耳中听着陆苍擎的话,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嘲讽。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神色,又想到他为自己鸣不平,心下一阵感动。
魏国公虽然下了逐客令,可是陆苍擎并未离开,气氛一下子变得僵持起来,过了一会儿,魏国公才开口道:“滢儿,起来吧,你二伯母和九婶婶,等你二伯和九叔回来后,祖父让他们送回娘家去。”
此话一出,除去陆苍擎,所有人都愣住了,黄氏和任氏两个更是不顾形象,抱着魏国公的腿哭道:“国公爷,我们知道错了,求国公爷不要送我们回娘家去。”
魏国公被她们哭得烦了,不耐烦的踢开两人,“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谁较你们做下那般荒唐的事情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的视线落到了正努力往角落里缩的两个道士,“来人,把这两个东西给我绑了。”
两个道士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下连连求饶。
“国公爷饶命啊,国公爷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国公爷饶命啊,都是府上的二奶奶和九奶奶请我们来的。”
宁滢恨恨的看着他们,冷冷道:“如若不是你们见财起意,难道还会有人逼你们来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吗?”
那两个道士浑身哆嗦,一直磕头求饶,齐国公见兄长脸色越来越黑,连忙让人把他们押下去。
宁滢被兰草和萱草扶着进屋梳洗了以后,搬进了华清园里的红枫院,那里本来是给宁溪准备的,只待她满了十岁就搬进来。
这会儿宁溪才八岁,自然用不着,宁滢的慧荣院又被泼了狗血,肯定暂时是没法住人的了。
任氏和黄氏大闹慧荣院的事情很很快就被二爷陈学栎和九爷陈学柏知道了,两人带着儿子一起去像魏国公求情,谁知魏国公扔下一句“等宁滢原谅了她们,你们再去接回来。”就将人赶了出去。
宁滢这边几人也来过,不过都被齐嬷嬷以姑娘受了惊吓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