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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雨凉瞪眼,“谁想他了,我就随口问问难道还不行?”
楚云洲朗声一笑,“行,当然行,看着你们夫妇能如此恩爱,为父甚是欣慰。”
“……?!”楚雨凉一头黑线。夫妇?拜托,他们只是有婚约,还没成亲好不?
在她看来楚云洲的思想过于前卫,可她一点都不了解楚云洲的心思,在楚云洲看来,这桩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除非贤王有意拒婚,否则就连皇上都不好擅改两人的婚约,毕竟圣旨一下,可不是儿戏。
懒得同他争辩,楚雨凉拉长了着脸继续问道,“他人到底去哪了?赶紧说!”
楚云洲心情愉悦的道,“你着何急?他不过被皇上唤去御书房罢了,听说皇上已经让人挑选好了你们成亲的日子,今日宣贤王前去,定是在商议你们的婚事。”
楚雨凉淡淡的‘哦’了一声。
见她神色冷漠,一点喜色都没有,楚云洲不解的问道,“怎么?可是等不及要嫁人了?”
楚雨凉没好气的把手中的‘兵法’放下,怒道,“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等不及了?”
见她要走,楚云洲又继续提醒,“你安安分分的待在房中别到处乱跑,没事就多学学女红,以后也能少听些闲话。”
“……?!”楚雨凉带着一头黑线走出书房。要她学女红,还不如让她学打架来得有意思。
她回了自己的院子,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等到晏鸿煊到来,甚至也没人来传个口信。
一直到夜深,楚雨凉才上床睡觉。她不是因为想他,而是因为有事情要他帮忙罢了,结果人家不出现,她也只能就此罢了。
于是熄火、睡觉。
而在主院里,看着前来服侍他就寝的韩娇,楚云洲再次绷紧了脸,“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何?”
韩娇温柔的走近,将自己做的夜宵摆放在他书桌上,然后恭敬的说道,“老爷,您白日要忙于政事,晚上又要挑灯夜忙,贱妾是担心您身子吃不消,所以就去厨房做了一些夜宵,想给你补补身子。”
楚云洲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放下吧。没事你早点回去休息。”
韩娇摇了摇唇,突然抬起头,目光含羞的看着他,“老爷……贱妾、贱妾今晚想陪老爷……”
楚云洲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掀了掀眼皮睨了她一眼,随即朝门外唤道,“张海。”
张海从门外走了进来,“老爷,您有何吩咐?”
“让丫鬟带韩姨娘先回房。”
“是。”张海恭敬的应道,随即走向了外门。
闻言,韩娇欣喜过往,美目中的光芒都变得炽热起来。楚云洲没拒绝她,这简直让她太惊喜了。她原本以为楚云洲暂时不会碰她的,所以今晚特意在夜宵里动了些手脚,可没想到楚云洲一下子就答应下来了。
她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和楚云洲同房,越早越好,这样她肚子里的孩子才能早日见光。
看着她虽丫鬟离去,楚云洲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书册上。对于韩娇的自荐枕席,他并不觉得有何奇怪,夫妻之间的事他们不是没做过,只不过大多时候他都只是应付罢了,毕竟他正值壮年,作为正常男人也会有需求。房事这种事,在他看来,跟谁都一样,韩娇想要,他给她就是。
被带到楚云洲的卧房里,韩娇难掩激动,赶紧命丫鬟送来热水,并把自己彻彻底底清洗了一番,然后一丝不挂的躺到楚云洲的床上,盖上被子,安分的等着楚云洲回来宠幸她。
她什么准备都做好了,甚至连怎么预防楚云洲在房事上对她粗暴的法子她都想好了。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等就等到了子时过半,依然不见楚云洲回房。于是她唤了门外的丫鬟去书房问楚云洲何时回房,结果丫鬟去了之后回来禀道,说楚云洲不在书房内。
闻言,韩娇有些动怒,当即一丝不挂的从床上坐起,穿了衣裳就往书房去。楚云洲还真是不在书房中,门外有侍卫把守,不让任何人进去,而书房里没有动静,也没点灯,就连张海都不知道去哪了。
韩娇失望至极,可因为是在楚云洲的院中,她又不敢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所以只好再次返身回楚云洲房中继续耐着性子等待。
而在半个时,前——
楚云洲正准备回房,突然张海来报,并呈上一封密函,“老爷,贤王的暗卫送来密函,请老爷亲自过目。”
楚云洲接过一看,顿时震惊不已。
张海见他神色不对,遂问道,“老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他是自己的亲信,楚云洲也没瞒他,一边急着外出一边对他道,“贤王夜探太子府,受了重伤,想让老夫前去帮忙演一场戏好避开太子的追查。”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对张海又道,“你赶紧去把大小姐叫来,让她随我一同去看看。”
说实话,此事还真够让他震惊的,首先,他不知道贤王为何要夜探太子府,其次,以贤王的功夫,怎会受伤?
张海按他吩咐照做,赶紧去了楚雨凉的院子。
得知晏鸿煊受伤,楚雨凉也是震惊不已,同楚云洲顶着夜色偷偷的离开了楚府。
于是,这一夜,韩娇独守空房到天亮——
……
贤王府
去之前楚云洲都还不信晏鸿煊会受伤,结果到了贤王府之后才发现是真的。他忍不住追问,“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会跑去太子府中?”
晏鸿煊赤着胳膊躺在床上,尽管盖着辈子的他看不出来哪受伤了,可是那苍白的脸色一看就不正常,屋子里不仅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地上还未来得及清理的铜盆中污血染满了清水,鲜红一片,很是刺眼。
见父女俩到来,晏鸿煊只是轻声道,“太子很快就会查到我府中,我想让凉儿陪我演一出戏。”
楚雨凉没好气的往他床头一坐,瞪眼,“你老实说你到底去太子府做了什么?莫不是你把太子妃给睡了,所以太子发怒要追杀你?”
闻言,晏鸿煊猛的一阵咳嗽,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喷出一口鲜血,就差两眼泛白晕过去了。
“凉儿!”楚云洲喝道。
楚雨凉也是惊了一跳,赶紧给晏鸿煊顺气,“行了,我说错了,你别激动。”
晏鸿煊这会儿无力得险些虚脱,要不然光刀眼都能刮死她。
三人刚说上话,就听侍卫在外禀报,“启禀王爷,太子府派人前来,说是奉了太子之命,有事要同王爷相商。”
屋子里的三人顿时安静下来,楚云洲皱眉,眼下的情况再清楚不过,定是贤王到太子府露出了破绽,所以才让太子的人追到了贤王府。只是太子的动作太快,他们还没商议出应对之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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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着七千,今儿有点事,明天继续万更哈。
☆、【六十三】奸情暴露
晏鸿煊紧抿着薄唇,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回话。
就在两个男人都沉默之际,楚雨凉朝门外说道,“让他们在厅里等上片刻,就说楚将军来了,正和王爷在书房议事。”
门外响起迟疑的声音,“王爷,这。。。。。。”
晏鸿煊嗓音低缓的下令,“照楚小姐说的去做。”
“是,王爷。”门外脚步声远去。
楚雨凉将晏鸿煊身上的被子掀开,看着他胸膛的位置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布,偏左的位置有血浸出,明显是刚包扎完还没止住血。
“能起来吗?”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才发现他伤得是真心严重。
“嗯。”晏鸿煊试着动了动身子,两道斜飞的浓眉拧得扭曲变形。
楚云洲和程维赶紧上前搭手将他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楚雨凉没说什么,去打开了房门,看着楚云洲和程维搀扶着晏鸿煊出去,她回头看了一眼房中,走过去把香炉生起,打算驱走房里浓烈的药气,临走时还从箱子里翻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抱在怀里。
总不能让那男人赤着胳膊见人吧,这也太明显了。
书房里,楚雨凉别扭的给晏鸿煊穿衣服,其他两个男人则是背过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肩膀都是一抖一抖的。
“多大的人了,穿衣都不会。”不是她要抱怨,而是这男人太赖皮了,非得让她伺候,不伺候那双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好心的不同他计较。
他去太子府做什么没人知道,但她感觉的出来肯定是和她有关。现在不方便谈论这些,等把太子府的人打发走了再问个清楚明白。
晏鸿煊脸色有些白,许是流血过多造成的,就连平日里迷人的薄唇都晦暗无色,一看就不正常。楚雨凉给他系好了腰带,从怀里摸了一张红纸递给他,“赶紧咬一口。”
“。。。。。。”晏鸿煊愣了一瞬,随即俊脸一黑,有些吃力的怒道,“本王是男人!”
楚雨凉没好气的把红纸往他嘴里塞,“我没说你不是男人,只是给你补个妆而已,你这样子真心没法见人。”
闻言,晏鸿煊这才在她的强迫下别扭的抿了抿红纸,随即赶紧偏开脸。
看着他耳朵莫名的发红,楚雨凉忍不住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这里又没人把你当变态。”
晏鸿煊慢腾腾的转头,脸黑的瞪她,这死女人,早晚他会好好将她收拾一顿!
几人在书房,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只需要晏鸿煊有足够的毅力撑上一时半会,眼下见他还有力气瞪人,楚雨凉也算放了心。只要他没事,一切都好解决,若是他中途掉链子,那她和楚云洲还得被他连累。
看到他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溢出的一层细汗,她抿着唇,用衣袖轻轻的为他拭去,难得温柔的说道,“我们几个人的性命可都在你手上了,不管如何你都得撑下去。”
晏鸿煊身子明显一僵,凝视着她的目光微微闪烁,突然抬起手将她纤细的手指握住,并紧紧的收拢在他手心之中。
“咳。。。。。。”楚雨凉尴尬的咳了咳,并朝楚云洲和程维看了一眼,见两人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