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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楚秀清抬头惊喜的望着他,“大哥,你、你是打算原谅我么?”
楚云洲哼道,“难道你认为我应该杀了你解气?”
楚秀清一听,赶紧从地上起身,又哭又笑的朝他走过去。擦干了眼泪,她这才看清楚楚云洲的脸色有些不正常,不由得紧张问道,“大哥,你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楚云洲摇头,“没什么大碍,只是外出受了些疲劳罢了。”
楚秀清眯起了眼,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有点不信他说的话,大哥这气色明显就不对劲,像是刚病愈似的……
可不等她说话,楚云洲严肃对她道,“出来这么久了,你也该回去了,别没事就往娘家跑,你这般任性,当心丁家对你不满。”
楚秀清点头,知道他是为自己考虑。沉默片刻,她主动向楚云洲坦明了自己的打算,“大哥,别让娘再去祈福庵行吗?我愿意侍奉娘到终老,你把娘交给我好不好?”
闻言,楚云洲先是一怔,明显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这番话,看着眼前自家妹妹认真的神色,他闭上眼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秀清,不是大哥不想对娘好,只是一想到萍儿的死……我……”
楚秀清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下,“大哥,你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这事娘的确做错了,可事到如今大嫂也不能起死回生。大哥,我知道你心里痛,所以不管你对娘如何我都理解。我也知道娘继续留在楚家让你和凉儿难受,特别是凉儿,娘从来都没把她当做孙女看待,她们祖孙之间隔阂很深,这些我都清楚。凉儿虽说态度刚烈,可她却也无辜,我也不想让你们继续再这么痛苦下去。大哥,你放心,把娘交给我我一定好好服侍她到终老,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
楚云洲看向床上,眼中浮出一丝哀痛和无奈,“秀清,你能为大哥着想,大哥很是欣慰。如此……那娘就拜托你了。”
许是早就想通了,此刻楚秀清倒没有多少感伤,而是笑着道,“大哥,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何须说得如此见外?凉儿说得对,我虽是嫁出去的女儿,可我依旧是娘的女儿,不是只有儿子才能为爹娘养老送终的,女儿也可以。”
楚云洲讶异的睁大眼,“凉儿同你说的这些话?”
楚秀清笑着点头,“是啊,凉儿说的。”顿了顿,她有些羡慕的赞道,“大哥,说实话,凉儿能说这番话我也挺意外的,有哪家闺女出嫁后还如此为爹娘打算的?我知道你舍不得那对兄妹,但好在你还有凉儿,能有这么一个为你着想的女儿,你真的应该把那对兄妹放下了。凉儿可是说过的,不管你出了何事,她都不会弃你不顾。”
楚云洲莫名的红了眼眶,听着自家妹妹的话,他嘴角又忍不住扬起笑意。此刻,他是真的又欣慰又感动,他知道那丫头心眼不坏,可平日里想听她说几句好听的话都难,尽管这些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可是他还是被感动到了。
想到她曾经说过的话,女子不一定比男子差,其实他心中是有数的,她的确是胜过了许多男儿,就那份胆气,她就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兄妹俩再次相聚,误会解除,加上王氏以后的生活又得到了解决,许久不见的兄妹俩交谈得越来越轻松愉悦。
……
晚上,楚云洲命人备了丰盛的晚膳,把女儿女婿和妹妹都叫到了一块。
这算是一家人聚会吧。
尽管人不多,可倒也温馨
也不知道楚云洲今晚是不是太高兴了,一直不停的让某个王爷女婿陪他饮酒,大有不醉不罢休的样子。
看着翁婿两人都连着喝了两壶酒了,见张海又拿了酒壶过来,楚雨凉脸黑的把酒壶抢到了自己手里,对着翁婿两人就是一通骂,“你们俩差不多得了!”
正喝到兴头上,见女儿抢酒不给,楚云洲带着几分醉意拍桌,朝某王爷女婿怒道,“看吧,这都是你惯出来的!我好端端的闺女交给你,你却给我宠出一个恶妇!”
晏鸿煊本来就只是勉强作陪,听到他的话,那脸也是瞬间就黑了,“……”什么叫他宠出来的,没出嫁前就是这般模样,论起责任,分明就是他这个做爹的管教无方。
楚雨凉现在就巴不得翁婿俩能反目,不是她霸道的不给他们酒喝,而是楚云洲身子才好上一些,如此酗酒简直就是自找难受。他难受了,他们这些人又能有多好受?
见晏鸿煊对楚云洲生出了不满,她赶紧过去,指着楚云洲对他说道,“爷,这老头儿变酒疯子了,咱们不理他,赶紧吃菜,吃了早点回房,这老头儿要折腾就让他一个人折腾去。”
晏鸿煊‘嗯’了一声,随后当真没再看一眼楚云洲,优雅而安静的用起食来。
楚云洲继续拍桌,指着楚雨凉鼻子骂道,“你这混账东西,居然还说为父是酒疯子!你、你是想气死为父不成?”
楚雨凉翻了好几个白眼给他,“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就是酒疯子嘛,要不要我让张管事拿面铜镜来给你照照?你若不信,还可以问问大姑母,看看我大姑母怎么说。”她说完,朝楚秀清眨了眨眼。
楚云洲一副吐血样,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着她不停的扔眼刀子。
“呵呵……”看着父女俩闹腾的样子,楚秀清掩着嘴一直笑个不停。尽管父女俩闹得不可开交,可她却从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亲情,他们闹得厉害,可这气氛却无比欢乐。见楚雨凉递眼色过来,她赶紧止住笑,朝楚云洲劝道,“大哥,凉儿都是为了你好,你就听她的吧。”
楚云洲没好气的也朝她瞪眼过去,嘴里抱怨似的说道,“这死丫头就知道气我,酒都不让我喝个痛快,还说对我好,哪点好了?”
“呵呵……”楚秀清又忍不住失笑,从来没想过她这一向严肃的大哥居然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天,他这哪是在抱怨,分明就是在向她炫耀他有一个很在乎他的女儿。
今夜的大哥很是不同,像是变了一种性子似的,她不觉得有何不妥,相反的,她觉得大哥这样真的很好,少了那些沉闷严肃的气息,这样的他更像一位豁达开明的兄长,也更像一位和蔼可亲的爹。
拿不到酒喝,楚云洲抱怨归抱怨,但也没继续吵着要喝个痛快,就在他准备老老实实用食时,突然程维匆匆进了膳厅——
见他面带惊色的跑进来,楚雨凉不等他开口,率先问道,“出什么事了?”
程维急声回道,“王爷、王妃、楚将军,大事啊……韩家遭横祸了!全府上下都死了!”
“什么?!”众人惊呼,全都震惊的站起了身。
“何时发生的事?”楚云洲沉着脸问道。
“就半个时辰之前。”程维将听到的消息如实禀来,“属下之前从贤王府出来就听说了此事,属下本以为只是有人造谣生事,于是好奇的跑韩府想确认真假,没想到是真的,韩家上上下下都死了,现在衙门里的人都去了。”
听到这,桌边四人再也镇定不下去了,赶紧前往韩府——
马车上,没有其他人,楚雨凉这才憋不住的出声,“爷,这事你怎么看?”
晏鸿煊一路上都紧抿着薄唇,听到她的话,这才沉声开口,“还能有谁,除了他还能有谁?”
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几分怒意,楚雨凉把其余的话全都咽回肚子,他都已经猜到了,她也不需要明说了。
要说气,她和楚云洲才应该是最生气的!
韩家遭此横祸,不用想也知道是皇上做的,要不然还能有谁,难不成还能是他们吗?
本以为皇上借刀杀人已经够狠了、够阴险了,没想到他居然再来个赶尽杀绝,虽说杀的人是韩家的人,可他这么做分明就是想把这桩灭族案嫁祸给他们楚家!
这老王八羔子,真是太让人恨了!
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人前来通知她家男人,难道刑部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那老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两辆马车停在韩府附近,四人从马车上下来,尽管此时已经入夜,可韩府四周却有很多人远远的观望,韩府大门处,有不少官差进进出出,进去的人空着手,出来的都抬着一个人。
站在人群中,能听到各种议论声传来——
“惨啊!真是太惨了!也不知道这韩家是得罪了何人,竟惨遭如此大祸。”
“是啊,太凶残了,我听说啊连不满周岁的孩子都没放过呢,这杀人凶手可真是没有人性啊!”
“你们说到底是谁做的啊?”
“还能有谁?这京城里有能耐的人虽说不少,可有如此胆量杀人的也就那么几位。”
“喂,你该不会指的是楚将军吧?楚将军可是我们大晏国的大英雄,而且为人刚正不阿,我不相信如此残忍之事是他做的。”
“嘘……你小声些!我可没说是楚将军,是你自己说的。还有哦,这事没调查清楚之前还是别乱猜测,免得惹祸上身就麻烦了。”
“嗯嗯……”
马车旁,四人的耳力都不差,听着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四人的脸色都极其的难看。
韩家遭此横祸,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这点!
也幸亏了楚云洲之前封锁了韩娇和王元武通奸的消息,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韩楚两家已经从亲家变成仇家的事,如若不然,现在楚云洲早就被人同声谴责了。
可即便是这样,情况依然对楚云洲不利,韩娇和王元武的事早晚都会被人抖出来,只要这事一暴露,那楚云洲就是最大的嫌疑犯,所有的人绝对会第一个怀疑他。
“秀清,你和凉儿先上马车,我同王爷前去看看!”楚云洲咬牙吩咐道。月色下的他脸上布满了阴沉,挺拔的身躯更是散发着无法形容的怒气。
他抬脚走了出去,晏鸿煊将楚雨凉拉带楚秀清身旁,随即跟了上去。
“凉儿,夜凉风大,我们上马车等他们吧。”楚秀清拉了拉楚雨凉的手。
“嗯。”楚雨凉没得选择,只能同她上马车。尽管她也想去看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