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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这男人有种神奇的敛财能力,总能从人身上榨银子。她最好是离他远点。再说,刚才她可是仗着自己在燕都没什么名声,公然与大商司空彦抢生意,虽然现在他脸上不见分毫不悦,但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已经把她分尸了……这个时候突然找上来,百分之九十九是来找她茬儿。
“姑娘似乎有些面生。”没想到,司空彦的开场白和他本人一样平静,扫了一眼她的穿着,略带关心的眸光落在她轻轻蹙起的眉头,又加了一句,“我并无恶意,只是从未在燕都商人中听过姑娘名号,好奇之中,故此一问。”
“哦,我叫宋悦,燕国人。”宋悦拍着胸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以前不从商,现在得了笔银子,才想着做些生意。”
她心下却在暗想着,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商场的硝烟——商业大佬见小透明抢了自己生意,怒而不发,想要套出小透明的家底,进而把她做掉?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看他一副病弱美人的样子,就把他归为无害一类。
“可曾有过婚配?”他又问。
“……??”宋悦风中凌乱了。
第40章 司空彦的女人
司空彦一句婚配,问得宋悦不知所措。
她连忙吞了口水; 以掩饰自己的震惊; 冷静下来后; 开始了自己的瞎几把脑补。
宋悦:系统,我觉得他道行很深。
【???】
宋悦:他刚才想探听我的名字,是想对号入座; 估量我的家底。可我刚才随便一答; 没透露什么信息; 他没如愿,又生一计,明着问我婚配,暗地里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有个财力雄厚的夫君,说到底还是想知道我手里到底有多少钱!
他一定是想借此探听她的心理价,好用合适的银子从她手上抢走这笔买卖!他休想!
【喂喂; 宿主就没想过一见钟情的可能?按照系统检测; 他对你的好感度比路人高欸!以前你用姬无朝的身份的时候,身边人对你的好感度都低于平均值的!】
宋悦:还有这种东西?具体数值有吗?
【还没解锁; 只能目测个大概。宿主再升个几级; 估计就能看到具体数值了。宿主现在是LV。2初入古代,剩余能量值89; 升到LV。3所需能量值为10000。按宿主的速度,大约再过个几十年; 就能解锁了。】
“……”这一定是吐槽吧!
宋悦垂眸; 直接屏蔽了系统的声音; 心下来了主意,故作黯然,盯着光滑的青瓷杯,叹了口气,脸上缓缓显出了哀愁之色:“刚一过门,夫君就死了,我一个人云游四海,做了几年工,攒了些钱,做些小生意。公子自然不认识。说到这,公子还未透露名姓……看这身打扮,似乎不是燕都人?”
她故意一脸无知,装作不认识司空彦,心里暗想着他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这没见过大世面的萌新计较——如果被他知道她故意抢他生意,估计会更生气的吧?
“司空彦,周游列国经商,并未安顿于某一国。”他有问必答,依然静静看着她,不带半点恶意,也让人很难讨厌起来,拿起一只瓷杯,“提起姑娘的伤心事,这一杯,以茶代酒,便作赔罪。”
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了自己的名字,至于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一字未提。
宋悦似乎不知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脸上并无触动:“没事儿的,不必歉疚,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
两人绕过了这个话题,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司空彦谈吐不凡,举止温文有礼,熟稔些后,宋悦发觉他知晓各国趣闻,不管是风土人情,还是商场上的敏锐变化,都是她感兴趣的,她便也时不时插两句嘴,说些自己的见解。
如果不看别的,光凭这点,司空彦见多识广,观点独到,若能招揽,绝对是个人才。可惜,他不是燕国人,她仍有顾虑……
宋悦有心倾听,时不时抛出一两个问题,也总是关乎着时事的焦点。
司空彦眸底轻轻掠过一抹惊异,温和如水的眸光闪动了一下,意外的享受与她的谈话。
他原意并非如此,没想过多在醉花楼耽搁时间,只是对这女人表现的反常之处有些好奇罢了,没想到这一聊,便收不住口。她的疑问,有些甚至根本不像他所知的妇道人家所能提出的,实在出乎意料。
司空彦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轻笑,静静听着宋悦谈论七国纷争的历史,没有打断的意思。
这女人犀利的见解,像是什么呢……
像位政客。
只是,七国之中,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显然她不可能和政治有任何关系,只像她所说的一样,因为四海云游,眼光不同于凡人。
他带着一丝欣赏,亲自为她斟上一杯热茶,伸手将青瓷杯递给她,以示尊敬。宋悦笑着接过。只是,两人的身影透过纱帘,错位之后,便是一副亲昵之景。
一楼大堂中兀自坐着的玄司北,目光没离开二楼东南边靠栏杆的隔间,死死盯着。他面前的桌上,茶水已经热了几道,却没能下咽。
“尊主……”身后的钱江怯怯地试探道。
玄司北那张精致的面容云淡风轻,只是眸中掀起了墨色风暴,看似不经意搭在桌上的五指,指尖泛白。周围不乏有漂亮的女子频频向他看去,蠢蠢欲动着,甚至不乏有主动接客的心思,却被他眸中的阴沉给吓回了原位。
钱江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凉。尊主盯着楼上那房间好一会儿了,看样子不太妙。
“司空彦……”玄司北的眸子眯了一下,已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见宋悦在醉花楼,他下意识地跟了进来,还没等他跨入门槛,她便直直盯着司空彦的背影站起了身,目光竟是他前所未见的晶亮。
他是认识司空彦的。此人富可敌国,奈何身体孱弱,享不了几年安乐。长着一张算不上出众的脸,却拥有天神般超凡脱俗的气质,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足以证明,他这副样貌,很勾女人魂。
宋悦的魂儿约莫就是被他给勾去的。不仅在他后甩了一张银票去了二楼,还不知怎的,和他搭上了关系,现在两人谈得正欢,隔着一层帘子,从他的角度,正能看见那略显瘦弱的男人影子向宋悦靠去。
玄司北冷笑一声。
他还怕宋悦做生意欠了债,或是被那“李大哥”给骗了银子,走投无路来青楼卖身,才跟进来的。那病秧子司空彦竟对一个女子如此亲昵,改了性子么?
“尊主,要么去楼上坐坐?这儿毕竟人多眼杂,要是被有心人认出……”钱江忍不住劝道。
“上三楼,有要事交代。”他重重放下了茶杯,收回冰冷的目光,不再看宋悦一眼,沉声道。
……
宋悦和司空彦聊了会儿,说话间,司空彦若有所感地向楼下淡淡瞟了一眼,目光闪过一丝疑惑。宋悦捕捉到他这个小动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是一张无人的方桌,桌上放着一杯未动过的茶水,还在向上冒着热气。
仅一眼就能推断,刚才一定有人坐在桌边,只是当司空彦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会是谁呢?
宋悦又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反正肯定不是她认识的人,司空彦的友人仇人,和她没什么关系。这奸商在不敲诈她银子的时候,比姬无朝记忆里的形象要可爱多了。
“宋姑娘,想什么呢?”当她被他的声音唤回神时,司空彦已经淡笑着拿起了一片桂花糕,“入口即化,味道果真不错。”难怪她爱吃。
宋悦尴尬一笑,想起她来青楼的目的达到,得赶在玄司北前回家:“喜欢的话,剩下的都归你了。我看时候不早,就先……”
“还有最后一件事,想问问姑娘的意见。”他似乎还有话要说,也随她起了身,一副要随她下楼的样子,像是谈论天气般平静的语气,却又透着几分认真,“宋姑娘可有再嫁的打算?”
宋悦扶了一下椅背,稳住身形,完全没有准备:“这……这个……”话题也跳得太快了吧,刚才明明都在好好谈论国家政治啊!
“不急……”
“不不不,你误会了!”宋悦往后退了一步,强行叹了口气,捂住胸口,垂眸说道,“自从我亡夫死后,我的心就死了。此话不必再提。你别送我了,怪见外的……”说罢,把站起的他强行按坐在椅子上,又往他嘴里塞了一片桂花糕,慌忙转身往楼下走去,生怕他跟上去似的。
司空彦眸中划过一抹无奈之色,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吞下了那块糕点,笑着叹了口气。
他竟忘了最初的目的……
原想劝她收手的,后来又改了主意,想与她合作收粮,最后,他盯着她的眼睛,尽听她天南海北的胡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一个丧了夫,又常年在外漂泊的女子,从哪儿弄来一笔如此数额的银子,收购几个仓库的粮食?
她很警觉。他很喜欢。
……
宋悦匆匆从醉花楼走了出去,此时天都黑了,街道的行人也半天见不到一个,四面八方的凉风,带着一股萧瑟之意。
她把手藏在袖子里,打着灯笼,越走越偏。
没辙,姬无朝的母亲为她选的宅子地方较偏,或许是考虑到人多眼杂,不利于后续的逃跑。真是煞费苦心。
她闷着头在巷子里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似乎有人跟着,停下来往后看了一眼,又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见鬼了……”
她自言自语着,又走了几步路,忽然脚步一缓,心下掂量着。
有人,暗处肯定有人。多年训练而来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宋悦眼珠子转了转,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继续一步步走着,一面苦思冥想着他们的来路。她这个身份绝对没有仇家,除了玄司北以外,基本也没见过什么人,那些人都是冲什么来的?
不过——
她缓缓勾起了嘴角。
【宿主你干嘛?这不是回家的路吧?】
宋悦已经转了方向,往一条僻静无人的死胡同走去,脸上的笑容温文有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