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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儿让他把你带进宫,你也就没有活着的意义,懂本宫的意思么?”
宋悦:……
不愧是齐国公主,没用的人直接干掉,很符合他们国干脆利落的作风。
但,比起后一个选项,她还是安静跳舞吧。
……
即将上场的时候,宋悦有点犯难。
为了不被打包送上床,她故意唬平阳公主说她学过舞……不知道她能不能临场发挥。
因为用着顺手,她本想拿桃木剑上去,想象了一遍自己拿它比划的场景,又觉得自己像是早年哄骗姬无朝往外掏银子的那个张神棍,心情有点复杂。
但她平日里练的是刀剑匕首,如果不拿东西,总觉得怪怪的。
同在屋内打扮的一个舞女,一面拿着妆盒在自己脸上拍着,一面悄悄斜了她一眼。另一个穿好衣服的舞女见她满脸犯难,忍不住偷偷笑了笑:“之前排练的时候可大牌得很,就是不练呢……毕竟是个小姐脾气。”
正在补妆的舞女也停了手上的动作,仿佛意有所指地道:“可舞艺不是那么简简单单一两下就能学会的,为了这一刻,我们辛辛苦苦练了十年,自然不是某些半道出家的人学得来的。”
宋悦:……
她最后选择了把雀翎扇,一步步走入正厅。
齐晟和平阳公主都在纱帐后,她第一眼只能瞧见公主的身影边上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却没看得太清楚,脚腕上的银质铃铛随着她的一步步走动开始发出诱人清响,她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毕竟这个时候敢穿着露出脚腕的装束,甚至还戴个铃铛,已经算得上新鲜大胆了。
一支曲子开始,她暗暗找着节奏,打开系统提示,按着脑海中系统大屏幕播放的标准画面开始做。因为超强的学习能力,倒也没出太大错误,只不过学不到其中精髓,只是照葫芦画瓢罢了。
然而,直到这支曲子快结束,她都没感受到齐晟那边投来的视线。
宋悦拿着扇子转了个身,面色有一瞬间的复杂。
原本她只是想着怎么应付着跳,却没想到齐晟对颜值毫无反应。她倒不是害怕平阳公主回去会把她杀了,只是同为一国之主,心中对这个齐皇生出了些好奇。
既然大老远的来了齐国一趟,就要好好去他们皇宫里转转,看看齐国为什么如此强盛。如果有什么好政策,就当是学习交流了。
旁边的舞女虽为伴舞,却在她回转的时候,借步斜睨了她一眼,笑容带着几分尖锐的嘲讽——就这样生疏的舞艺,还想引诱皇上?
平阳公主也有些坐不住了,屡次向宋悦使眼色。
齐晟除了最开始的惊讶一眼,几乎没再放心思于歌舞,他本就不在意人的容貌,隔着一层薄纱也模糊了视线,最吸引他注意力的是那雪白的脚腕和纤长笔直的小腿,但他也只是多看了两眼罢了。
却在这时,忽然一阵翠绿的薄纱外披轻飘飘落在那双脚边。
齐晟的目光微微一凝。
宋悦正褪了一层纱衣,只手拿着雀翎扇挡住半边脸,缓缓拿开时,整个人的气势忽然不同了。
这是她擅长的领域。
齐晟单手支颐,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注意到那只拿扇子的手,不知何时看入了神。
那身形灵活多变,时刚时柔而显得有种别样的优美,给人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但,究竟是哪儿不一样……
他的目光停在那把扇子上,忽地眯了一下眸。
精妙。
齐晟轻轻伸出一手,撩开纱帘,正要仔细看看那道身影,面前便落下一道影子。
宋悦莲步轻移,不知何时竟已闪身到他身前,手上的雀翎扇忽地张开,在他下巴上微微一挑,笑得眉眼弯弯:“终于亲眼见到传闻中的齐皇……果真和传闻中的一样年轻俊美。”
毕竟她身为燕帝,欣赏她的“舞姿”,就得付出点代价。
齐晟就那么被她轻轻挑起了下巴,却不曾恼怒,眸中只闪过一丝异色,却仍稳坐原地。
他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帝王,周身散发着不容人靠近的强烈气势,就算身边人都因她刚才的大胆举动而惊骇得说不出话,也镇定如常:“敢这么做的,你是第一个。”
第226章 齐国皇宫
宋悦终于忍不住话语中的挑衅意味,缓缓俯身; 垂眸看着微微抬头的他; 轻声道:“那……齐皇是怕了么?”
面前的男人容貌是少见的俊美; 喜怒已不形于色; 又不像赵皇一样那样滴水不漏的老成。
她是第一次如此明显的感受到帝王的气度与威慑。也正是这种与她性质相同的存在; 才把她原本并不旺盛的好胜心激发出来。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让四下的舞姬们都不由得提起了一颗心脏,就连齐晟身边的平阳公主都倒吸一口凉气。
齐晟却面色不改; 甚至嘴角缓缓带起一抹同样带着些许攻击性的弧度:“无论什么游戏……朕从未输过。”
两人就这样一来二去; 话语愈发高深莫测; 让平阳公主有些听不懂了。最后;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齐晟并未治她任何大不敬之罪,直接点名把她带入了宫中。
平阳公主自然是不胜欢喜,宋悦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齐晟——是她肉眼可见的威胁; 也可能会是能让她的国家死里回生的存在; 他也一样地位尊贵,从小养尊处优却要为国事奔波操劳。
齐国是她追寻的目标,所以她对这位齐皇; 充满了探知欲与期望。
……
齐国皇宫建造得十分大气,地方也比燕宫要大上几倍; 夹道相迎的宫女们整齐排列; 分外规矩; 俨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踏进这里,一股庄严肃穆之感油然而生。
来了这个地方,再反观燕国皇宫,宋悦算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所谓贫富差距。
齐晟走在她前头,察觉身后的气息忽远忽近,不用回头也知道她在皇宫里左顾右盼:“觉得齐国如何?”
“不差。”宋悦只嘴上这么答着。
虽然这话说得有那么点不客观,但千好万好都不如她燕国好。
“这已是六国之中建造得最豪华的皇宫。仅仅不差?”齐晟侧头,却见那女人目光中不含他所认为的杂质。
宋悦仅是欣赏般掠过一切耀目的建筑,甚至没有普通人初进宫的大惊小怪:“在我看来,估量一座皇宫,决定因素并非它的占地,也不是建筑得多豪华,而是它的内里。”
齐晟竟然笑了。
“鲜少有人在朕面前会丝毫不避讳谈及国事,你倒是第一个。”
宋悦嘴角抽了抽,对他突如其来的欣赏肯定有点不适应。
她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那只是因为她自己身为皇帝,也有和齐晟一样的烦恼——
她的臣子里,很难有人会不加掩饰地指出明确观点,总要先看看她的心情再说话,这不知道拖慢了多少效率。
最后,当齐晟准备归位处理政务,便命人传了个教习嬷嬷,要她把她领走好生教几天。宋悦一想就不对劲,她是来学东西的,学的是他如何打理前朝,要是被打发去了后宫那算什么事儿。
宋悦一咬牙,从嬷嬷脚边挪了两步,忽然转了好脸色,凑近齐晟:“可不可以不去?”
“宫里不能没个规矩。”齐晟看了她一眼,不容人质疑的气势让人无法生出反抗之心,见她耷拉下来,又盯着她的眼睛补了一句,“特别是你,不然,死得太快,会让朕失望。”
宋悦眼中划过一道诧异。
看来她在他心里已经留下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印象了,也难怪他一进宫就给她找来教习嬷嬷,要她真是这种直言不讳而不看人脸色的性子,在宫中怕不是活不过三天。
虽然说是为她着想……但她真的不需要这种训练!在燕宫的时候随便她怎么没规没矩都没问题的……!
顿了一秒钟,就在齐晟即将走出宫殿的时候,宋悦猛然醒悟,忽地冲上去拽住了他的袍角:“我陪着皇上不好么?”
她最想参观的地方是御书房,只要他肯她跟着,就算给他当一天的宫女也不要紧!
齐晟挣了挣,没能挣开,垂眸看了她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一向独裁惯了,好不容易有个能一针见血地提出见解的人,带在身边也好,免得她这种人在宫里活不长。
毕竟她懂皇宫的规矩,作为一个生面孔,刚踏进这里,肯定是要打点一二的。她便悄悄地找到了几个尝尝出宫采办的太监,假意托他们带些东西回来,将怀中的金叶子给了他们。
玉佩已经给出去了,司空彦那儿估计已经凉了,现在就指望着玄司北的人发现这些金叶子——这都是在他枕头底下,随着虎符一起摸到的,如果是触觉灵敏的人,可以摸到金箔上凹凸不平的暗纹,上面刻着燕国一家钱庄的名字,还带着玄司北的印花,只要流通出去,他一定会知道她在皇宫。
……
御书房中,齐晟面前摊开的纸张已将宋悦的底细陈述得清清楚楚:燕国人,姓宋,家道中落而被追债人卖到九龙湾,最后被平阳公主当做生辰礼物,提前送到了他面前。
身后给他揉肩的宋悦忍不住插了句嘴:“没骗你吧?还是说,你还得派人去燕国,追根究底一次?”
齐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伸手就把那些纸张给点燃了:“没什么疑点,况且,燕国那块贫瘠之地是最不足为惧的。”
“贫瘠……”被说到短处,宋悦双眸危险一眯,“不足为惧?”
“的确。”齐晟坚信的事,无人能更改,就算知道她听见后似乎不悦,也不曾有改口之意,“燕国这一代的皇帝实在荒唐,所料不错的话,若是再衰弱下去,一定会被赵魏两国吞噬干净。”
宋悦力道忽然重了几分。
“而且那个姬无朝实在是成不了事,不会用人,死在城楼上也是命数……燕国气数已尽,就算是明君也无力回天。最近赵魏不是有异动么,若不是秦国准备插手,或许燕国城破时朕也能分杯羹。”
宋悦动作一顿。
城破?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