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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策挑眉,“不知道。”
说完,还侧过头,仔细观察了程愫愫的表情。
程愫愫面无表情。
哦,她想换台,她不想看到有关程家的任何消息。
之前,她,或者说钟策被祝霖芸撞倒的事件被报道过后,程家就已经被舆论逼地陷入了水深火热中。
程家在那时候就彻底翻不出大浪了。
钟策和程愫愫现在也都是佛系性格,再说了,就算他俩有那个心,以现在这看似被风一吹就会倒的程家也没有那个机会给他俩去搞事情,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多久,程家居然直接曝出程建邺欠高利贷的事儿了。
这事儿吧,明眼人都看出门道来了。
明着说是欠高利贷,实则是在告诉大家,程家破产了。
费力挣扎了那么久的程家……
到最后,居然因为这种事情破了产,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程愫愫看着钟策,“记者也没采访到当事人,这新闻内容就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报道清楚了。”
而且她觉得,程建邺借高利贷是他的私事,不能否认他做的是错的,只是,真不值得这些新闻媒体花那么大的时间精力去弄这么一则占篇幅的内容。
八卦娱记没完没了地报道,倒是可以理解,只是,像财经新闻,这样做实在让人觉得不理解。
钟策傲娇地“嗯哼”一声,“很简单,有人在背后搞鬼呗。”
“正规媒体也那么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的,水深得很。”
“而且,它这奇怪的点控制在合理的范畴内。”
新闻看过了就过了。
程愫愫有了充足的创业基金,顿时干劲十足。
她泡在她的新工作室内,开始画稿。
小潮牌的事情她要先放一放了,不着急。
她得充分利用身边的资源,走个捷径。
九月末,巴黎有个秀。
听盛冉说,她收到品牌方的邀请,要去走个红毯。
程愫愫认为,这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为此,她特意约见了盛冉,请她吃了顿大餐。
酒足饭饱,盛冉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弯着眼,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我听钟辞说,你最近在创业?”
钟辞也肯定是听钟策说的。程家出那么大的事儿,为防止祸及池鱼,钟策可不得替程愫愫在钟家人面前说说好话。
不管有用没用,有没有多此一举,反正说了总没有坏处。
程愫愫点点头,“嗯。”
她就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主儿,她就是个憋不住话的人,她现在不开门见山,等会儿就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她说。
“我想给你做你九月末要参加的秀场的礼服。”
程愫愫看了看窗外,“就是给我一个机会,你可以事先准备其他礼服,只是我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再看看我做的。”
“看到了,做完比较后,再遵循你自己的选择。”
比起其他人,她能这样容易地和盛冉聊天并让她给她个机会,她已经幸运很多了。
这些程愫愫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谦卑。
同时也更加忐忑。
“还好品牌方是香水。”盛冉挑了挑眉。
她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微微向前倾,盯着程愫愫瞧,瞧了半天,她大概也猜出了程愫愫创的是什么业了,盛冉收回视线,勾唇,似笑非笑,“礼服,收费吗?”
程愫愫摇头,“不收。”
她就是想给自己的设计一次亮相的机会。
别说收不收费了,就目前的情况,她都该给盛冉付费。
换句话说,她这就是让盛冉打广告啊!
“真不收?”盛冉又问了一遍。
“不收。”程愫愫斩钉截铁。
盛冉耸肩,“那行。”
不等程愫愫反应过来,她又道:“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设计的礼服没有比过我自己准备的,我是不会穿的。”
程愫愫笑着冲她扬扬眉,“那是当然。”
程愫愫当钟策当久了,不知不觉地也就变得雷厉风行了。
礼服的初稿她早已经定了,从盛冉的经纪人那里拿了盛冉的各项数据后,她就抱着崽顺道去看了钟策。
这会儿的钟策,正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聚在一块儿。
自从他和程愫愫换了身体后,他就没见过他们了,以至于,这几个损友直接给他贴上了“妻管严”的标签。
钟策躺在沙发上,把薄毯盖在身上,昏昏欲睡。
“难得啊,以前的工作狂,就是见了我们也不离开你的办公桌,现在倒好,约我们来,倒了杯茶,你自己倒是先躺下了。”损友一号不遗余力地吐槽。
钟策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我乐意。”
损友二号乘胜追击,“我说钟策,今儿个怎么会想到我们的?你老婆终于舍得放你出来了?”
顿了顿,又道:“还是说你终于度过了蜜月期,想起了我们这群曾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
“瞧瞧,婚后的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损友三号接棒,“嫂子是虐待你不给你吃了吗?”
这些当然就是几个要好朋友间肆无忌惮的玩笑话。
“快跟我们说说,婚姻是不是坟墓?”
“你是不是妻管严?”
钟策声音沙哑,“不是。”
“我怎么可能是妻管严。”
“我在家就是老大。”面子还是要维护的。
办公室门外。
高鹏站在程愫愫身后,时不时地瞥几眼程愫愫。
他很佩服他老板的勇气,以及运气。
平时认真努力工作的时候,不见老板娘过来视察,现在好不容易三五好友聚会了,被抓了个正着。
抓了个正着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聊这种老掉牙却容易激发夫妻矛盾的话题。
可不就是上赶着送人头嘛!
高鹏低声嗫喏了两句,刚要上前替程愫愫敲门。
钟意先他一步。
非常突然的,哇地一下就哭了。
嘹亮的哭声响彻云霄。
钟策猛地睁开眼,起身,视线转到门口。
好半晌,“朋友们,今儿个想起你们是因为……”
“我想问一句……”他微微颔首,眯起眼,“你们做叔叔的,是不是该给你们的小侄子包红包了。”
损友一号:“……”
损友二号:“……”
损友三号:“……”
第75章
鸿门宴, 赤/裸/裸的鸿门宴。
这是仨损友面面相觑后从对方神态中看到的讯息。
他们舔了舔唇,几乎是在钟策话音落下的同一刻下意识地捂紧了钱包,手往口袋里一摸,得了,都没钱。
电子支付盛行的便利时代, 谁出门还带大把现金啊。
损友一号故意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谁知道钟策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没有现金,支持微信转账。”
说完, 他走过去,亲自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他接过还在哇哇大哭的钟意。
轻轻拍了拍钟意的背,有模有样地晃了几下, 很快的,钟意就止住了婆娑的眼泪,吧唧吧唧嘴, 笑了。
程愫愫惊了。
她心里甚至有点吃味。
“顺道。”她言简意赅。
当然,她也顺道歪了头去打探办公室里的情况。
钟策的好友看起来比她还吃惊。
瞠目结舌, 想被摁了暂停键般。
应该是被钟策刚才扭腰扭屁股的哄娃方式给吓到了。
果然,损友二号撞了撞损友三号的胳膊肘,咽了咽口水, 压低声音, “钟策, 够骚的啊。”
损友三号跟着点头,摸着下巴分析,“看来, 不止是妻管严,还是个特别有爱的慈父。”
“这多好啊。”损友一号竖着耳朵,凑过来凑热闹,“我妈跟我说,我爸自打知道我是男娃后,仗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看都没看我一眼,钟策这种不重女轻男的思想很值得表扬。”
窃窃私语过后,损友一号主动起身,“嫂子好。”
程愫愫弯了弯眼,笑眯眯地冲他们点了点头,“你们好。”
其实刚刚钟策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这时候还真的不知道该感慨这办公室隔音效果不好,还是该鄙视钟策为了虚张声势而刻意拔高的嗓音。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家里的地位似的。
程愫愫倒是理解这些,好歹她也是当过男人的人了。
男人好面子这件事情她也摸得门儿清。
所以对外,她自然是和钟策站在一边的。
“打扰你们了。”
“没有没有。”
程愫愫力所能及地在得体,得体到不能再得体。
可惜没用。
钟策哄娃扭腰扭屁股的形象已经深深地烙在了他们仨心中,千算万算,钟策也算不到自己会毁在习惯性的动作上啊。
程愫愫在外人面前会给钟策面子,同理,钟策的损友们也非常识趣,知道在程愫愫面前打趣钟策应该适可而止。
所以他们除了表情古怪外,暂且还看不出其他奇怪的地方。
钟策已经将近一天没看到他的宝贝儿子了。
这会儿程愫愫把钟意送上门,钟意又在转到他手上后破涕为笑,现在还乖乖的,冲着他傻乐。单单这一点,钟策就已经把他的朋友们忘得一干二净了,也是习惯,甩手掌柜当地痛快,他把他的朋友们甩给程愫愫,见程愫愫和他们聊上了,自个儿则心安理得地继续来回踱步逗着钟意小崽子。
殊不知,没有他在中间调剂,程愫愫和他们只能尴尬地大眼瞪小眼,最初的寒暄过后,余下的只有沉默。
短暂的相顾无言后。
损友二号扯着损友一号三号凑到钟策跟前。
他们仨放荡不羁爱自由,而立之年都到了还自诩是天边自由自在的风。自由自在,不愿受拘束,其中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不想成家不怎么喜欢和小孩玩,在他们的思想里,小孩子最讨厌了,爱哭爱闹比女孩子还难哄。
所以他们至今想不通,钟策是怎么愿意英年早当爸的。
照理说,钟策应该跟他“同仇敌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