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歇会,歇会。”
“最近忙什么呢?总是那么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个女孩道。
“哪有,图书馆还是常去啊,敢说没见我,是你没好好学习吧。”
南陔赶紧走开,坐到旁边沙发上。
“自己不上课还说别人不好学习。”之后就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周一又唱了两首,之后走过来“记一下手机号吧”,说着他已经把手机亮出来,南陔接过来,她注意到的不是那个手机是什么型号的,而是她调不出键盘来,周一给她调出来,南陔的眼睛突然略微睁大了一下。她惊讶的不是他的手机可以自己制作主题元素,而是那主题的背景就是她的侧面,她经常玩自拍,只拍侧面,这是第一次被别人拍到。南陔的惊讶的目光从手机上转移到周一脸上。他在对她笑。她要招架不住了,手颤动的把自己的号输进去,几乎是把手机塞给周一,低着头。周一说还有芳名呢。“南陔”。
周一跟大家说还有事,大家玩好,挥挥手就走了,留下南陔山回路转不见君的目光,她想他会有什么事呢,大概是找女朋友吧,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太拿自己当颗葱了,她连他生活的边都着不了,别再想入非非了,南陔告诫自己,她简直想抓狂,狠狠地捶自己一顿,这时候手机就响了。
“我就在门外,可以出来一下吗?”
南陔挂掉电话,仿佛置身棉花的世界,身边的一切似有似无,棉花就在身边,触手却不可及。
她不是本班的人,更不是什么活跃人物,所以不用挥手,只跟浣云说了一声。
北方五月的晚上,凉风习习,很惬意。周一双手揣在裤兜里,背对着门口。南陔走到他身边,他扭头看她,“屋里很闹,没有办法安心聊天。一块走走吧。”
南陔笑了,幸福从笑容里溢出来,溢满整个空间。
Q学院对面就是因一场意义重大的运动会特别修建的体育馆,占地面积相当于Q学院的四倍,运动会结束之后它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于是那些闲置的屋子就成了超市网吧,还有KTV,九点多网吧已经开始计时通宵,超市也即将打烊,偌大的体育馆特别安静。两个人就走在花草相间之间的小路上。
周一看着她道,“古人说月下观美人,果然不错,晚上的你,别有一番感觉。”
南陔一下还接受不了这句期待已久的盛赞,有点不知所措,并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没吓到你吧,浣云说我给人的第一感觉见之忘俗,可是我是顶俗的一个,这是对我最客观最合适的评价了。”还没有人,尤其是帅哥,这么跟南陔说过话,毫不夸张地说,南陔被幸福冲的差点晕过去,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鬼使神差的让她此情此景居然还能淡定住。周一见她并不答话,接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你就感觉跟你不必有初识的拘束。不说你我了,咱们找个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吧。”
此语一出南陔有点始料不及,吃惊地看着他,周一赶忙辩解道:“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直不习惯在霓虹灯的夜晚漫步。你看,本来月亮很温柔,星星很烂漫,偏偏有些刺眼的噪光,把夜色搞得很迷乱。好比现在的女孩子,待嫁的女孩子本来该像原始的夜色,物欲横流就好比刺眼的光,让女孩子们都失去了本真,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那时候没有工业,所以没有污水,呵呵,一切人、事、物都是与时俱进的。”
“那也不能全怪女生啊,没有需求何来市场。”南陔终于说话了。
“是,男人本来就是泥做的,那种行业自古有之,可是,你可以去看看以前的文学作品,那时候物质匮乏,姑娘多数是被逼的。现在不一样了。”南陔说,“你太年轻了,这就是世道。”言语之间充满沧桑,南陔自己都惊奇自己能有这种口气,随便哪话题叉开,“你也是学中文的吧。”
周一说,“这话说的不严密,只能说我跟浣云是一个班的,他们是学中文的,我不是。”他的双手始终插在裤兜里。
南陔不解地看着他。
“现在的教育我不喜欢,比如中文吧,中国文化,每次提到这个词时心里觉得沉重异常,你若要感慨个人的渺小,不必联想宇宙,太抽象,只要站在中国文化艺术面前就够了。可是现在的中文学生,连诸子百家都没翻过,凭什么说是学中文的。如果徒有虚名也就罢了,偏偏还在中文的虚名下潜意识都那么清高、那么转(zhuai,三声),总之中文两个字太复杂。”
“想不到还是个愤青啊。”
“也没有,只是为中文二字可惜,对了,南陔,名字是谁取的?”
“我妈。”
“想不到伯母这么有学问。”
“我妈没提过啊。”
“‘南陔’是诗经里面的一个题目,内容已失传,凌濛初的《二刻拍案惊奇》里有个官宦家的小孩乳名南陔,极其聪明伶俐,才五岁,逛灯会还要人背着呢,被人拐跑了,当他发现情况不对时一点也没慌,不但成功逃脱,还提前在那人身上做了记号,后来那个人被抓住了,牵连出去多案子。很厉害的一个小孩。”
南陔低下头,同样的名字,人跟人的差距为什么会那么大。两个人默然相对。南陔看看手机,说,不早了,该回去了。于是两人并肩往学校走,十点多了,路上没什么人了,依然很安静。再加上夜晚的惬意的凉风,南陔才没有很慌乱。她真的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
南陔回去之后一晚上没睡,这可是天上飞来的艳遇啊,怎么就落到自己身上了呢,自己要脸蛋没脸蛋,要手段没手段,想不通。南陔在心里把周一每个眼神每句话反复体味,以前远远地见他的时候便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他的家世虽好,可是并不故意耍酷,穿衣打扮并不强调非主流,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接触之后,言谈之间,更怀疑他不是来自这个混乱的人间。而自己呢,除了头发,再无长处。两个人相比就好像拿张爱玲1943年的作品和一般的校园小说一样,他是流动、深邃、浑然天成、回味无穷的,而自己却单调、冗长、泡沫、空洞乏味的。
南陔满脑子都是周一,不知道自己几时睡去的。第二天早上,康家怡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家怡说还没事啊,从昨天晚上回来笑就没停下过。南陔这是摸摸自己的脸,可不在笑么,天啊,看来帅哥比三笑逍遥散还毒。南陔并没有告诉家怡她在想什么,谎称从来不知道聚会有那么多整人的游戏。家怡就没有再问,不过有点经验的人就知道,有什么人垂青于她了。
南陔再要想周一的时候必须腾出点经历来管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另一方面她盼着周一意想不到的电话,可是电话始终没有。她去图书馆,也没有见他的影子。
南陔只有到网上冲浪才能暂时不去想他,偏偏电脑又不配合,组装的就是不行。最需要它的时候,又出问题了。只好先去修电脑,初夏的阳光很刺眼,公交站牌人不少,16路公交车从来都没有准过,有时半小时来不了一趟,南陔想,肯定又要挤了。当她翘首向路上看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驶来停在她跟前,周一探身打开车门,南陔有点吃惊,不知所措地像左右看了看,然后上车。
问明去处,周一说,“交给我吧,我有这方面的朋友。”南陔心里乐开了花,“那多谢了”。
“我也没事干,不如一起去喝咖啡吧。”
“嗯,正渴了呢。”
咖啡难道是用来解渴的吗?周一看了一眼南陔。南陔突然感觉说错话了,不知所措地摆弄背包带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土气啊,带子被任意的弯曲着,像南陔的心,被周一任意地扭曲。周一看出来南陔好像不自在,一路并没有别的话。
回宿舍之后,南陔一直忘不了今天的窘相,她几时进过那种奢侈的地方,庆幸喝咖啡时,还没忘记加东西,虽然糖块旁边的写着“奶精”的小包她并不认识,不过可以跟周一学怎么弄,调匀之后温度就差不多了,一杯咖啡南陔三两下就喝光了,像解渴似的,这要是放到《红楼梦》里面该叫“饮”了。周一不好意思地看着南陔,南陔又不知所措起来,她总是一副不知所错的样子,站起来说,“还是走吧,我不属于这种地方。”
周一拉住她,又叫了一杯。并且说,“没事,喝吧,管饱。”
南陔分不清这是宠爱还是羞辱,脸上的表情一股自卫的样子。
“谁天生就适合来这种地方呢,大家都是一样的物种啊,为什么非要分出个四五六来呢,有气质有怎么样呢,还不是钱培出来的。”
回想到这,南陔大受感动。
她知道,周一已经在她的生活扎根了。
南陔像是妄想症一般,期望他会意外出现,念一个人,会把周围的一切跟他扯在一起。南陔一直期待他会意外出现。
相遇不是意念可以完成的。直到那一场绚丽的烟花会。
因为Q市凭一处秦始皇的行宫,再加上每次评估时街面总是被收拾的跟人面一般干净,于是“历史古城”和“花园城市”的申请一块通过比准,中央领导来视察,当晚在人民广场举行烟花会,据说这种与领导挂钩的烟花会比任何重要的节日的烟花会都隆重呢。
那天南陔一个人去的。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烟花齐放,红色的蓝色的紫色的,只是声响的瞬间,便成灰尘,淡出人们的视线。对于南陔,哪怕一瞬也行啊,就一瞬间,只要有人领略过自己的绚丽,灰飞烟灭也值啊。
当她和一般伤春的少女一样对景伤情时,周一终于出现了,一只手臂被另个很潮很闪的黄色卷发女孩挽着。他的出现真够意外的,南陔想躲都没办法躲,周一早招呼上来了,南陔值得挤出一个微笑,转身逃跑,很仓惶地。
“她是谁?”
“一个同学。”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暧昧游戏
更新时间2011918 15:49:54 字数:5973
南陔跑开之后,周一兴味索然,悻悻的对王曼贞说困了,要回去睡觉,王曼贞只好扫兴跟着一块回去。到了住处,周一和衣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