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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直愉快地打开了免提，电话里清晰地传来一个稚嫩而诱人的童音：“爸爸，爹爹说明天中午带我去动物园看大熊猫。”
柳直与朱三面面相觑，爹爹？！这是什么称呼？
柳直笑问到：“成成，告诉爸爸，是谁告诉你这样称呼蒋爸爸的？”
成成奶声奶气地回答：“外婆。是外婆让我这样叫的。”柳直与朱三这才明白，原来私下里蒋天成与姆妈还有联系。
朱三说道：“成成，让你爹爹接电话。”
成成把电话递给蒋天成：“爹爹，妈妈叫你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蒋天成沉稳的声音：“朱三，什么事？”
朱三声音十分的平静：“蒋天成，成成对羽毛有些过敏，千万别让他靠得太近。”
蒋天成惊讶地张着个嘴巴说不出话来，遗传真是太可怕了！
朱三久久没听到蒋天成的声音，疑惑地问道：“喂？”
蒋天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朱三，我在。我只是太震惊了，因为我也有这个毛病……”
朱三：“。。。。。。。。。。。。。。。。。。。。”
柳直接到助手从美国打来的电话，提醒他的行程。TMM医学院让柳直回去开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
柳直拿起朱三的手用力咬了一口，笑着说：“小猪，你终于可以出国了。”
朱三果然高兴地跳了起来：“真的吗？！真的吗？！阿娇，我真的可以到美国去吗？”
柳直点点头：“是。TMM医学院在东岸，这次的行程比较匆忙，下次我们可以提前到西岸去看一看。”
朱三幸福地搂着柳直的脖子，胡乱地吻了他一口：“嗯哪，还是我的阿娇最好。”
朱三打电话给成成。成成的电话是柳直送到蒋家给成成的。这只小小的儿童手机是柳直特意从美国带回来的高科技新产品，因为价格昂贵，在国内还没有发售。
朱为止小朋友非常喜欢爸爸送的这只小手机，他让奶奶给穿了一条彩绳给挂在脖子上，说不出的滑稽，惹得全蒋家人大笑不已。
“妈妈，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成成的声音让朱三立刻感到身体舒泰。
“成成，我的乖儿子，你想妈妈吗？”
“想妈妈，也想爸爸。”成成笑眯眯地回答。
朱三翻着白眼：“那你干嘛不愿意回来？”
成成立刻回答：“可我还是最想爹爹。爹爹这里有飞机、有大炮，还有机关枪！妈妈，都是真的哟！”
朱三笑着问道：“成成，我和爸爸准备到美国去，你想不想跟我们去？”
朱为止小朋友立刻陷入两难境地。江雨荷（感谢读者hang1212的提醒，蒋天成母亲的名字我已经改过来了。）一直陪在大宝孙的旁边，朱三与成成的对话她一字不漏的都听见了。江雨荷看着大宝孙那张纠结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蒋家虽然家庭特殊，但只是大儿子蒋天成因为身份的关系不能轻易出国。二儿子与小女儿都生活在国外，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
江雨荷把大宝孙抱在怀里：“来，成成，让奶奶跟你妈妈说。”
江雨荷：“朱三，我是江雨荷。”
朱三立刻坐直了：“江……江……江阿姨……”
江雨荷笑着说：“朱三，我以为你会叫我‘蒋老太太’”
朱三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刚才还的确是想这样叫，柳直瞪了她愿意，她才反应过来。
“江阿姨，成成是不是很淘？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江雨荷没想到朱三能这样说话，她现在对朱三没有怨恨，朱三把她蒋家的长孙教得那样的好，简直跟儿子一个模子出来的。既然朱三没有让成成与蒋家断绝往来，她也就不必追究朱三嫁给了柳直。
“朱三，你把成成教得很好。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蒋家，但我依然还是要感谢你的成全……”
朱三没想到这个贵妇人如此深明大义，她感动的声音哽咽：“江、江阿姨……”
江雨荷听到朱三的声音都变了，她淡淡地说道：“朱三，我们都要向前看。”
“谢谢您，江阿姨，真的谢谢您。您的这番话对我很重要……我记住了……”
江雨荷十分满意朱三的态度。
“朱三，天成的身份十分的敏感，他不能随意出国。所以还是让成成跟你们到美国去见识一下吧~孩子还是要多走走，多看看，才能拓展视野。”
朱三立刻说道：“江阿姨，既然成成想跟着他的爹爹就下次吧。我想这样的机会会很多的。”柳直在一旁无声地给朱三竖起大拇指。
江雨荷也很高兴：“那行，这些天成成跟着他爸爸玩得很开心，你看他现在纠结的小脸蛋……”江雨荷笑了起来。
朱三也笑了：“江阿姨，机票定好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的。”
放下电话，朱三感慨地扑进柳直的怀里：“阿娇，我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感激。我没想到成成的事情可以这样处理。这样真是太好了。对我，对成成，对成成的血亲都很公平。”
因为在奥运会期间，机场的安检特别的严格。朱三兴奋地跟在柳直的后头。柳直把机票与护照等递给朱三：“小猪，去，去办手续。”
朱三兴奋地拿过机票：“阿娇，真的让我去办吗？”
柳直点点头：“是，我在这里等成成。”
朱三去办手续，柳直注视着妻子婀娜的背影，笑了。
蒋天成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他唯有在心里深深地叹息……
成成看到柳直，立刻滑下蒋天成的怀抱，冲进柳直的怀里：“爸爸！爸爸！”
柳直大笑着抱起成成转圈：“我的好儿子！”
蒋天成微笑着跟在儿子后头，走了过来：“柳直。”
两个男人同时伸出了手：“蒋先生……”
蒋天成笑着说：“还是叫我天成吧。”
柳直微微笑道：“天成，朱三很兴奋，我让她去办手续去了。她对于新事物总是很好奇……”
蒋天成也只有假装没听懂柳直的话……
２４
柳直捏着成成的小脸蛋：“你个小坏蛋，有了爹爹，爸爸、妈妈都不要了。”
成成兴奋地说：“奶奶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爹爹说要把我带到军舰上去看看。我在电视上见过，爹爹说是一模一样的哟，就像我的军舰模型一样。”
那些手续果然把朱三弄得晕头转向，她第一次听到‘机场建设费’这样的收款名目。难道飞机票里没有包含这个吗？朱三看到周围的人都在平静地掏钱，她也就不敢多事，乖乖地买了两张机场建设费。
成成看到妈妈兴奋地扑进朱三的怀里：“妈妈，我想你！”
朱三抱着儿子重重地吻了几下：“我的儿子在奶奶家听话吗？”
成成奶声奶气地回答：“我当然乖了。警卫叔叔都说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三个大人：“。。。。。。。。。。。。”
蒋天成愣住了：“成成，你认识几个警卫叔叔。”
成成掰起手指数了起来：“李叔叔、宋叔叔，王叔叔，黄叔叔，小李叔叔，蒋叔叔，大王叔叔，左叔叔。”
蒋天成笑得很开怀：“柳直，朱三，这些都是我爸爸的警卫，没想到他全都认识还能叫出名字。”
成成告诉朱三：“妈妈，隔壁的茉莉姐姐很害怕铁蛋。”
蒋天成解释道：“铁蛋是我妈妈养的一条血统纯正的牧羊犬，非常喜欢成成，每天都跟在成成的后头去散步，是我们大院最独特的风景。茉莉只要不跟成成玩，成成就让铁蛋去吓她。”说到这蒋天成不禁又笑了起来。
朱三很高兴儿子在蒋家生活得很好，没有任何人给儿子任何的压力……朱三想象了一下儿子牵着一条大狗在夕阳下散步，她眼眶湿润了起来……朱三低着头说道：“蒋……天成，谢谢你……”
陈驰兴奋地指着窗外一架刚刚起飞的飞机，大叫着：“爹爹，快看！大飞机，比我和爸爸、妈妈上次坐的飞机还要大。”
蒋天成细心地给陈驰解释：“成成，这架飞机叫空客，是世界上最大的飞机。”
成成兴奋地问道“爹爹，你能看开这样的飞机吗？”成成又转过身子看着柳直与朱三：“爸爸、妈妈，我爹爹会开飞机哟~”
柳直摸摸成成的头：“成成的爹爹很棒。”
成成点点头：“爹爹说爸爸才是最棒的，他说爸爸是给脑袋开刀的医生，你还救活了太奶奶。太奶奶很喜欢我，还把这块玉让奶奶给我穿在手机上。”成成拿起胸前的手机显摆到。
朱三与柳直早就注意到成成胸前的这块晶莹剔透的翡翠。就是很多路过的行人，看到成成的这块翡翠都不会下意识地看上几眼。朱三知道这块翡翠一定不是寻常物，她摸摸儿子的头：“成成说谢谢没有？”
“当然有了，我也送了一只纸鹤给太奶奶。姆妈，我晓得的，这叫互通有无！”成成更姆妈说起了家乡话。
终于到了登机的时候，结实、敦厚的成成搂着蒋天成的脖子看着爸爸、妈妈还是有些不舍。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引得路人频频观看这个十分出众的小孩。
“爸爸，妈妈，我会想你们的……”
朱三第一次跟儿子这样的离别，她的眼睛都红了：“成成，要听爹爹、爷爷、奶奶的话，知道吗？妈妈这次只离开一个星期。”
成成不舍地说道：“爹爹说了，奥运会结束以后妈妈和爸爸就会回来。”
到了柳直在美国的公寓，朱三重重地倒在床上：“终于到了……”
柳直把朱三从床上拉了起来：“快去洗澡，待会睡。我马上要到学院去。”
听到有人敲门，朱三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柳直，我去开门，你先洗澡，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经过柳直这段时间的烹饪培训，朱三的厨艺突飞猛进，让柳直这个嘴刁的男人很满意。
柳直点点头，径直到浴室洗澡。
朱三打开大门，门口站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大男孩，露出一口大白牙：“您是师母吧。”
朱三让男孩进门，笑着说：“你好，你是单程吧？”朱三知道单程是个孤儿，是TMM医学院的学生，柳直很赏识他，也很疼惜他，就让单程做了自己的助理。单程对柳直忠心耿耿，一直把柳直当做自己的亲大哥。
朱三自然知道柳直与单程的关系，她笑着说：“单程，还是叫我嫂子吧。”
单程不好意思地扰扰自己的平头：“呵呵，嫂子。”
朱三：“哎，单程，你坐一下。柳直在洗澡，我去给你们做些吃的。”
单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