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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了,所有的商铺早已关门打烊了。谢文方一连转了三四条街没能找见一家营业的,着急之下,决定砸开一家店铺的门。
二十分钟以后,谢文方好说歹说,最终连警察的身份都亮了出来,终于叫开了门,买了一大堆有营养的补品,回去的时候又没遇见出租车,只好步行返回了医院。
走近病房门口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阿珍在哭,谢文方急忙推门进去,问道:“怎么啦阿珍?”
阿珍见他进来,蓦然停止了哭泣,低着头说道:“我以为你不理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谢文方想安慰她,于是笑道:“我怕你醒来的时候会饿肚子,就到外面给你买些吃的去了,可是所有的商店都关了门,好不容易才叫开了门,所以时间长了一点。”
阿珍看见他满手的礼品,突然感动的哭了。谢文方走过去拍拍她,说道:“傻瓜,怎么又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这句话说的异常暧昧,俩人一时间都愣了一下。
“刚才,你叫我什么?”阿珍脸上飞上一抹红晕,羞赧地问道。
“噢——呵呵,你饿了吧,来吃点东西!”谢文方感到了尴尬,找了个借口。
“嗯。”虽然没有听到谢文方的正面回答,但是阿珍的心里仍是美滋滋的,温柔地笑了笑。
两人相对而坐,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谈,说到开心处,抛却了一切当晚发生的不快,似乎就连职业身份的差异也微不足道了。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阿珍忽然想到他晚上喝了很多酒,到现在还没有歇息一会儿,满怀抱歉地说道:“你先回去睡一觉吧,我没事的。”
“不成,你刚做完手术,需要人照顾,我要是走了,谁来陪你?”谢文方笑道,“就算要休息,在这里也一样的。”
阿珍睁大了双眼,“在这里怎么休息啊?”
“你就别担心了,你再睡一觉吧,我困了就趴在你床边,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好照顾你。”
阿珍怔怔地望着谢文方,“我只是一个,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谢文方叹口气,说道:“阿珍,我从来都没有小瞧过你,你自己也要自信一点,自信的人才能受到尊重。”
“嗯,我会的。”阿珍眼中噙着泪水,不自由又啪啪地掉落下来。
〇伍〇、杀手
入秋的夜晚,寒冷的风像一个肆无忌惮的流氓,呼啸着钻进行人的衣领。人们形色匆匆,裹紧了身体,迎风急速奔走。
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吧此时正灯红酒绿,里面的一间包厢里不时传出来几声女人的嬉笑声,显得放荡不堪。
“峰哥,那小子真他娘的霸道的很,你瞧瞧,我这几兄弟哪一个没叫他弄成重伤?这回你一定要帮兄弟一把,不然我咽不下这口鸟气!”说话的正是丽人歌舞厅的胖子,他一边说,一边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田胖子,亏你还有脸说,你在这里混了不是一年两年了,什么人好惹不好惹,你会瞧不出?我看,那小子来头不小,要是我贸然行事,也不会讨个好处。”此人名叫单峰,是x县最大的地霸,手下打手不下两百,街面上的人都叫他“峰哥”,平日里对人对事心狠手辣,连县公安局都怕他三分。
田胖子嘿嘿干笑了几声,奉承似的递上去一根香烟,“峰哥,兄弟栽了跟头不算什么,大不了以后不出门就是了,可是您不同,这整个县城可都是您的地盘,有人在这里打了咱兄弟,您不能不管管吧?”说着朝一个艳丽的女人使了使眼色。
女人会意,媚笑着做到单峰腿上,“是啊峰哥,有人在你老人家地盘上耍横动狠,你要是不出面摆平一下,外面的人定会对你小看的,往日那些不服你的人可就有了借口嚼嘴皮子了。”
单峰脸上蒙上一层笑意,“真不愧是我的小心肝儿啊,每句话都能说到我的心窝里。”身手了女人上衣里,在里面不停地摸索。
女人开放地紧跟着嗲嗲大口娇喘,“峰哥,你真坏啊!”
“好吧,田胖子,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要是我兄弟也跟着栽了跟头,你不但要拿出十倍的医药费来,而且以后这里你也不用再呆了。”
田胖子听了头点的像鸡叨米,“这是自然。不过我相信只要峰哥你肯派人,我一定剁了那小子!”
单峰面部肌肉微微上翘,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这件事你给老子办的利索点,我要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句话落在在座的人耳中,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县人民医院病房里。
谢文方从一个小型的点煲锅里用勺子盛了一晚汤,嘴巴尝了尝,笑道:“正好,不冷不热。”说着走到阿珍面前,作势要喂她。
阿珍轻轻咬咬嘴唇,脸上泛出一抹红晕,“谢大哥,我自己来吧!你不用这么麻烦的。”
谢文方呵呵笑道:“没关系,来吧。”
阿珍没有拒绝,张口喝了一勺汤,“嗯,真香!”
谢文方见她嘴角残留一些汤汁,忙用手替她揩了,温语道:“那就多喝一点,明天我还给你炖。”
“啊,这汤是你亲手炖的呀?”阿珍惊奇地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感动。
谢文方微笑着点点头,“阿珍,我只要你好好静养身子,别的你就甭管了。”
阿珍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女人特有的深情,“我好开心!谢大哥,有你陪我,我真的好开心!可是——”
谢文方一愕,问道:“怎么啦阿珍?有话就对我说。”
“可是等我的伤势一好,你就会走的,我知道我这样的女人不会讨你喜欢的。你这么细心照顾我只是因为我救了你,对不对?”阿珍深埋着的头突然抬起来直直地望着谢文方,眼中蕴满了泪珠。
“怎么会呢?我一直把你当——当朋友。好啦,别瞎想了,快把汤喝了吧!”谢文方心里也很矛盾,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接触的女人居然是一个出卖肉体的,更没想到此刻会像对待至亲至爱的人一样来对待她。这种复杂的感情对他来说,其实很沉重。他是全市最年轻有为的侦缉队长,叔父是s市公安局局长,父亲是某军区王牌师的师长,他母亲更是山西省副省长的女儿,若是叫他们知道了自己正在和一个交往,那种后果之可怕,他是不敢去想的。
“谢大哥,你怎么啦?”阿珍见他呆呆地愣在当地不说话,急忙问道。
“哦,没什么,阿珍,我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自己先呆着,晚些时候我会来看你的。”谢文方神色有点慌乱,显得心神不宁。
“那好,你去吧,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阿珍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心里弥漫上几丝不安,嘴上却又不敢说出来。
谢文方“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
来到医院外面,冷风嗖的吹来,吹乱了他的头发。此刻的马路上行人稀少,不远处却有十几人匆匆朝这方走来。秋风掀起了一人的衣角,一丝刺眼的光芒霎时射进了谢文方的眼中。
谢文方立时感到杀气正将自己渐渐包围起来,扭头一看后面,同样是十几人并排挨向自己。他下意识摸往腰间,不料摸了个空,“看来手枪丢在宾馆里了。”谢文方自语着用犀利的眼光再次扫了扫两旁的杀手。
一个声音突然狞笑了起来,“臭小子,我看你今天命有多大!兄弟们,砍死他!”田胖子话语一出,两边的二十多人顿时亮出了明晃晃的砍刀,一窝蜂朝谢文方涌去。
谢文方惧意全无,攥紧拳头立在当地,仿佛是一尊战神在等待久违的挑战。
“啊呀!”当先的一人舞起砍刀径直砍向谢文方面门,却被谢文方一脚踹在了脸上。眼看余人都已逼近自己,他蓦地蹲下身去,右腿疾风扫落叶一般眨眼间扫倒了五六人,不等他们起身,双脚分起,“砰砰砰”几声闷响过后,冲在最前头的几人每人头上挨了一脚,捂着脑袋在地上大声惨呼。
剩余众杀手一时间被他气势所夺,手持砍刀却不敢贸然攻击。田胖子一看形势不太妙,大声骂道:“妈的,都给我上!他两拳难敌四手,给我上呀!往死里砍!”
众杀手被田胖子一番鼓动,又纷纷操刀冲了上去,把谢文方围得严严实实。
谢文方鼻子冷哼了一声,猛地一声大吼,拳头如铁锤一样横扫了过去,两人当即倒地。他从缝隙中钻了出去,迅速奔向一株道旁的小树,借奔跑之力,一下子蹬断了树身,此时身后正有一人准备偷袭,谢文方头也不回,把树干向后捅了出去,恰好插在那人嘴里,来不及惨叫就倒在血泊中了。他双手将树干挥舞起来,冲了进了人群中,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顿时挡者披靡,鲜血染红了马路。
一番恶战之后,那二十几人已无战斗之力,各自趴在地上凄惨呻吟着。谢文方用噬人的眼光瞥向田胖子,嘴角流出的鲜血上挂上一丝笑意。
田胖子被他瞥了一眼,不由得浑身直打哆嗦,急忙用两手抓住身边一个戴墨镜的人,说道:“虎子,你替我拦住他,别叫他过来!”
虎子嘴角上同样闪现出一丝笑意,却没有回答田胖子的话,眼看谢文方已到了面前五米处,突然尖叫一声,两腿一弯窜上了半空,右脚猛地蹬向谢文方额头。
谢文方没料到这人弹跳力如此惊人,一愣神的瞬间,虎子的脚就到了眼前。所幸他反应敏捷,急忙将手中的树干格在眼前,只听“咔嚓”一声响,虎子的右脚折断了树干,紧接着速度丝毫不减,在谢文方胸前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
谢文方闷哼一声往后飞出了一米多远,刚才那一脚足足叫他五脏六腑都分裂开来,可是他毕竟在军队呆了三年,身体早已练得如铁似钢,但即便如此,胸口的疼痛还是一下接一下的冲击着他清醒的头脑。
谢文方缓缓支起身子,看着眼前这个并不算高大的杀手,“好力道!再来!”说着挥拳迎了上去。
虎子也没料到他竟然受了自己一脚还能起身,朝谢文方投以赞许的目光,但手上却更加狠辣,每一拳都足以击毙一头恶犬。
两人施展平生所学,不敢有一丝怠慢,但是从开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