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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脸上有着惊惶,顾琰心头却有另一只鞋终于掉下来的感觉,静默了一会儿道:“知道了,下去吧。”
顾珏问道:“又出事了?”
顾琰点头,“你姐夫的后招被人破了。”只是,既然都暗地里找上宁王帮忙,明里暗里虚虚实实的几路人马,是哪里出了差错呢?这里掉了链子,接下来他们可就完全被动了。晋王果然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让人难以招架。罢了,阿允说了外头的事交给他的。自己如今最要紧是安稳的生下两个孩子。
“那,现在要怎么办?”顾珏脸上布满担心。她已经先后经历过齐王和魏王的倒台,如果姐夫这里再出纰漏,她的日子就难过了!
“外头的事儿,我现在不管。不过,这回是真的冬天来了。”只希望冬天已经来了,春天真的不远了。不然……一想到将来晋王妃成为太子妃进而皇后,顾琰的心情也是染上郁色。不过,对顾瑾的第二手准备可以准备开始了。她要扶持顾瑾,总得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不然也太惹人怀疑了。只是此时似乎还可以再等等看。顾琰也得吃足了晋王妃给的苦头,才能把所有潜力都激发出来。
萧允在前院大发了一通脾气,砸了不少物件,手下的谋士、侍卫统统噤若寒蝉。实在是他平日的脾气就很不好,如今接二连三的出事儿,不狠狠发泄出来才怪。他直等到火都撒出来才往后院走。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不过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了。这些年无论发生什么事,顾琰和团子都没有承受过他的怒火。靠的便是在外头先把火都发过了,才会到她们母子跟前去。
团子抱着鞠球,看到爹会俩了本来要快快活活迎上去,结果发现他脸上没有笑容,便喊了声‘爹’站在了原处不动。
顾珏则是上前福身行了一礼,然后告退出去。
萧允在顾琰旁边坐下,“姨妹来看你?”
“是啊,这几天琇琇不上课就在我身边转悠,大姐跟珏儿也时常过来。别板着脸了,团子都不敢过来了。”顾家人这回都被顾瑾气坏了。老太太直接气得病倒,其他人也都是轮着来看顾琰。昨儿顾瑜才过来过,说老太太见好了,让顾琰放宽些心。
萧允靠到椅背上,手遮着脸,“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也就罢了。居然是半道失踪,怎么都找不到人了。唉,说不得,人已经被杀了。”
“是宁王那里出了问题?”
萧允冷笑,“哼,他给我装无辜。”
“他就不怕……”
“我也纳闷呢。想来想去,只能是对方也拿住了他的把柄,他两害相较取其轻。那个老小子!算了,不说了,这一局是我输了。”萧允恨声道。那个世代相传的仵作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后一个希望,如今也破灭了。
顾琰柔声道:“还能翻盘的,你不是之前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么。先蛰伏一段,就当陪我生孩子了。”
萧允点点头。所谓蛰伏,当然不是像齐王那样,什么都做不了了。那样才是完全出局,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老头子没有剥夺他管理三部的权利,他会继续做事的。只是,手段会和缓一些,姿态也会收敛许多。也不会再忙得总是夜深了才回,天不亮又出府了。
“可恶,这一年白忙活了。”萧允捶了一下扶手。这一年为了得到朝野的认同,他可是真的劳神费力啊。结果还是一片骂声。说他不如晋王的朝臣还是那么多。老百姓也跟着人云亦云。
团子看他爹心情不好,这会儿早溜达到旁边相连的屋子去了。整个正房都有地龙,他在各间屋子穿来穿去,也不用添减衣服。
顾琰按住他的手,“谁说的啊,至少都知道了咱们秦王殿下不是只会打仗,不懂政务的嘛。这一次的事,不也有老成谋国的大人登门劝解你么”虽然就那么两三个,但是比一年前已经好多了。
萧允嘟囔,“我之前听老头子的话音,都像是在暗示我了。结果临门一脚又出状况。”明晖都感觉到了,他这个当事人又怎么可能一无所觉。只是还是暗示,他就没说给顾琰听。
“还有这回事啊,那看来晋王也是感到形势严峻了才会出手的。你带给他的危机感越来越深了。咱们如今就好好儿的等待翻盘的最佳时机吧。老爷子偏着咱们,咱们更不能一蹶不振。”
“嗯。”萧允深呼吸了两口,“成大事本来就是困难重重的。三哥经营了十几年,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我拿下,那他岂不是白混了?好,听你的,等待时机。”
萧允这边被顾琰安抚了下来,晋王此时却正在与宁王喝茶,地点在京城一处隐秘的院落。如果顾琰在场,她就能看出来,这里是当初她被西陵人掳出宫,又被晋王偷龙转凤弄出来安置的地方。
宁王脸色也很不好看,“人呢?我已经按你说的把那个人交给你了。我这回可是彻彻底底把小允得罪了。”
“王叔不用着急上火,侄儿这就把人还给王叔。”晋王拍了拍手,手下从屋里带出一个人来。
“王爷——”来人看到宁王,立时挣扎起来。
晋王道:“还不快把王叔的人给放了。王叔,您打哪找到的啊?这跟小允也太像了吧。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年岁也对不上,侄儿都要以为当年宸妃生了一对龙凤胎呢,比十七妹都像小允。”
“这你就别管了。”宁王说完站了起来,安抚了几句就让人把一个黑色头罩罩到晋王还回来的人头上,带着自己的人迅速离开此地。他原本的确是被萧允威逼着合作,心头是恨得不行。他一点儿都不想卷进这两兄弟的争斗里来啊。这几十年他的日子过得逍遥,靠的就是什么事情都不插手。可是把柄被萧允拿住了,不得不出力。没想到晋王更狠,直接把他私下养的酷似宸妃的外室抓了。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是把人养在外地,一年也不过去个几次。可谁知道,竟然还是被晋王察觉了。这件事可比偷听客人偷情来得更加严重。偷听的事一旦揭破,会得罪所有去过的人。皇帝也会疑心他。可是,如果这个外室一旦被带到皇帝面前,那他就彻底完了。
他对卿儿,根本就不像面上这样的不在乎。那会是他将要迎娶的女子,太后私下许了他的。那么美好的女子,他怎么可能不动心?他其实是非常中意卿儿的。可这么多年,她被皇帝害死了,他什么都不敢做。连形于外的怀念都不敢表露。这个外室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当年还是幼童的时候被他无意中发现的。当时他真是吓了一跳,竟然和幼时的卿儿一模一样。这件事如果被皇帝发现了,定然不会轻饶了自己。要是有人再挑拨几句,说他对十七公主甚至对秦王也怀有不可告人的亵玩心思,那他这一支就得彻底堕落尘埃,再无翻身可能。
“王爷,您总算来了。妾身吓都吓死了!”上得马车摘下了面罩,那外室柔弱无骨的依到宁王身上。
宁王伸手拍拍她,端了杯酒喂到她嘴边,“莫怕莫怕,来,喝点酒压压惊。以后啊,你再也不用怕了。”
“嗯。”外室柔顺地喝了下去,一会儿道:“好困!”
“困了就睡一会儿,本王抱着你。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马车直接驶入了一处宅院,停下后宁王在马车上许久都没有下车,车里也没有其他的动静。只是被微讽吹起的车帘露出了一丝端倪。宁王正俯身一点一点的抚摸已经再也不会睁开眼的美丽女子的容颜。就连一个赝品,他都不能保有。
半晌,他终于从马车上下来,对靠近的心腹吩咐道:“毁了她的脸,立即送到化人场。”
“是。”
消息传到晋王那边,郭老道:“这位宁王爷真是够狠的啊!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每年为了掩人耳目去见一面费多少的心思,如今居然说毁就毁了。”
晋王道:“赝品而已。”赝品也好,替身也罢,其实都只是一种寄托。本身无关紧要。也罢,既然她想留着,他就留着。由得她在他的后宅兴风作浪吧。现在想想,还是后宅只有一个女人好。安安稳稳,夫妻齐心,儿女可爱。那才是一个家。
郭老听他轻描淡写,心头一个咯噔。这宁王居然一生都在爱着宸妃,爱而不得,竟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弄了一个酷似宸妃的外室。自家这位面上清淡的王爷主子,也是爱而不得。不要为了那个女人做下什么才好啊。
☆、411 不甘
团子之前从围场带回来不少毛皮,如今天渐渐冷了,顾琰便张罗着让人找出来给那父子俩和自己做衣服、围脖、手窝窝。团子孝敬的白狐皮也终于围到了她的脖子上。听说今年外头不少人开始穿毛衣过冬,近郊农户养的羊都卖了个好价钱。大街上供人取用的羊肉汤倒也是从来没有断过。因为杀的羊太多,都吃不过来了。
距离那个仵作失踪已经大半个月,萧允已经放弃了寻找。那两个官员也即将下葬。他派出南宫先生做秦王府的代表,前往上香,受到了一些不友好的对待。但是顾忌着秦王府,那些人总归没敢过分。这件事就这么尘埃落定了。过于严苛催逼死人的名声终是落到了他头上。虽然也有人不信,但人云亦云的力量也是强大的。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暗地里也议论纷纷。
这半个月,秦王府和晋王府此消彼长,之前两雄并立的局面似乎已经被打破。朝堂上又开始有了请立太子的声音。此时请立太子,支持的是哪位皇子自然是不言而喻。皇帝依然是没有同意。但是,提这件事的朝臣越来越多。新任丞相叶相今日也出来说话了,说太子是国之重宝,还请早定太子,以固国本。
这样一来,皇帝终于应声了,他问叶湘,立太子是不是还需要考虑一下皇孙。
叶相一时无言以对,晋王的嫡长子体弱多病这已经是众所周知了。不足周岁的婴孩,如此孱弱养大和养不大的几率几乎是各占一半。而且,有这么一个嫡长子在,也不好提庶长子,再说出色那毕竟是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