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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嘛。那回头我就做出舍不得还的样子,给她扣了然后把银子给她。不过,四万两,好多哦。你一年的亲王俸禄也才这个数。我这样好像有点败家啊!不行,我得算一算我都花出去多少银子了。白芷——”
萧允看顾琰说风就是雨,立即叫了白芷进来吩咐这件事,摇头失笑。不过,四万两银子买媳妇一个喜欢,他还是花得起的。
其实年底的时候顾琰才看过王府以及她嫁妆产业的账册,去年他们家是入不敷出的,包括她名下的产业都是。不过这里头都是有缘故的,王府的收入包括亲王和亲王妃的俸禄,外加皇庄、铺子等产业的收入统共十五六万两。但萧允从回京开始就大肆搜罗人才,正式投入了夺嫡之争。养人以及办事花的银子那是省不了的。然后顾琰名下的产业,最大的便是那个马场,但现在正是往里投银子还看不到产出的时候。乐善堂就更是如此了。这样一来,十五六万两一年就不够了。
这还没算人情往来搬出去送礼的重宝。呃,当然,她年前请客花了近万两但收到的贺礼远远大于这个数,把库房又充实了一番。之前送骆家小姑娘的玉壁就是从里头拿的,十分的名贵。
但是话虽这样说,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就是他们家的现银存量在减少。所以,顾琰要算一算她年后都花出去多少银子了。这样心头也好有个数。
至于那本卫夫人的真迹,她也爱得不行。如果渝王妃真的是那个意思,她就收下了。那是断断不会贬值的东西。不过,家里现银不足,这个困境肿么破?
天啊,本来以为有这个身家,这一辈子断不会为银子发愁了的。没想到,还是不能不想啊。
白芷很快吩咐人去账房拿了总的账册来。顾琰打开默算了一番,得,她还真成败家女人了。这还没出正月呢,她都花出去一万多了。
重要开支自然就集中在墨香苑和贵女书院。筹备中的皇庄识字班倒不占什么。今年还要找到合适校址买下,然后按她的意图装修把人都搬过去呢。这岂不又是很大一笔开支。再加上那真迹,她今年搞不好一个人就得花出去十万两。
渝王妃还说要拉她去参加拍卖聚会,回头看到了心水的东西她能忍得住不买?那不跟掏心挖肺一样啊。果然,大也有大的难处啊。想做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怪不得渝王迟迟不敢大动作。
萧允出去抱了团子进来,看她捧着账册一副发愁的样子。
“咱家还不至于让你愁银子愁成这样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想做的事还多,一桩桩一件件铺开了都得费银子。
萧允小声道:“其实除了明面上这些,咱还有一份。是老头子从前让人给我这么分开的。那账册如今不在我手上。但是要调银子没问题。”
顾琰道:“原来如此。”
萧允瞪眼,“你看出来了?”老头子不是说就是户部几十年的主事,都不一定能看得出来么。
顾琰心道,你以为我上辈子是干什么的。不过这话不能说,“我对银子比较敏感。”
“所以,你就别愁了。得,既然你是明白人,那回头我让他们把账册交给你。”
团子看到顾琰面前摊开的账册,扑过去就抓。顾琰赶紧拿开,这小子是破坏大王,撕纸实在是很熟练的活计了。
“老爷子怕你败家,还是要把你子子孙孙的花用都准备上啊?说起来,你还真是什么好处都占尽了。”估着是从前没有公开承认这个儿子,所以在金银上补偿。从自个的内库拨了不少银子给他。这还不足,还给他在梁国公的海运事业里占了份干股。再加上得力的人运作,这可不就积攒了这么一份惊人的身家么。可是如今,占尽了老头子补偿这个好处的他,又要出来争那把椅子。她要是其他皇子,也得呕得想吐血啊。
萧允笑道:“你还别说,太祖的后嗣你知道如今有多少了么?”
这都这么多代了,几何级的增长,肯定很吓人啊。
“多少?”
“数万,我也是今天才在户部听到的。这些人朝廷都养着,这还不把人给养废了啊。”
所以,你家老祖宗还有你老子都不知道再富不能富孩子这个道理啊。
“你想改革啊?”这可是挑战世禄啊,难度可想而知。雍正皇帝想把八旗子弟弄出来干活,停了每月干领的月例发给良田让他们耕种,人家转手就租出去赚地租了还说他忒小气。改革就肯定触犯很多人的利益,到时候肯定被骂得满头包。
萧允点头,“这个,得慢慢来。我如今在其位才知道,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在那个位置做每一件事都是牵一发动全局。难啊!”
才上岗半个来月就有了这么深刻的领悟,看来日子果然不好过。
顾琰把账册退回去,到浴室泡澡。为了洗个舒服,她没有带团子,让他留屋里跟他老子玩儿。小家伙倒也不坚持,因为他又发明了一种玩法。他坐到他爹肚子上,两手撑在他的胸腹间用力,小屁屁便可暂时悬空,然后落下。如此周而复始,乐此不疲。显见得他爹肚子的弹性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萧允宠儿子也是没边的,往大床上一趟两手扶着小家伙的腰便充当起蹦床了。屋里地龙还没有熄,一般是过完正月才会熄。顾琰想着也就这几天了,而且屋子里暖和团子也可以活动得开些,不然整天包得跟粽子似的完全不能动弹。
所以,萧允这个火体如今在屋里便连夹衣都不穿了,直接一身单衣。而且这会儿感觉还有些热,便将外衣也解开了。团子还在蹦着小屁屁,他却有些犯起困来。床十分的宽大,小家伙怎么着都不会滚下去才是,而且他还伸了手抓着他背心的小衣服呢。所以,便闭上眼打起盹来。
团子自个儿玩了一阵,萧允的中衣被他扯开了些,因为他在用力撑下去的时候总是要抓着手下的衣服。小家伙便伸爪子把他腰间的系带扯开了,于是萧允一时衣襟大敞。团子这是打算换个玩法,用小拳头擂‘鼓’(他爹的胸口),觉得这样方便些。萧允半迷糊着也懒得理会他,只要不摔了就行。
于是,顾琰擦着头发出来便看到团子又玩出了新花样了:他伸手揪住了他爹胸口的一颗红豆,然后用力一扯……
萧允猝不及防,差点痛呼出声,猛地睁开眼,“你小子——快松手!”
“哈哈——”顾琰一愣之后大声的笑了出来。
团子听到便回头冲着母亲乐呵,呀呀的叫。
顾琰伸手把他抱起来,笑着对哭笑不得的萧允道:“你该庆幸他没误会,不然饿了咬你两口。”
萧允把衣襟随意合拢,瞥一眼顾琰的胸部,“大不一样,我又不胖。”他身上一丝赘肉都没有,可不是会令小儿误会的胖子。
顾琰看他还有些恼怒的样子,可惜眼前的小家伙。这就是被宠得没边的结果的啊,一点都不懂得察言观色,完全的不管不顾无法无天。
顾琰抱着团子掂了掂,“他算胖么?”小家伙被她养得很好,不然也不会看起来和元元一般大了。
“小孩子胖乎乎的才可爱。嗯,明天我可以休息半天,带他去看外公。”
“哦。”本来顾琰也该一同去云家走一趟的,可她不是‘病着’么。云老将军老当益壮,但毕竟年事已高,今年已经解甲回家含饴弄孙了。萧允是他很惦记的外孙,团子这个曾外孙也很得他的喜欢。
第二天顾琰一个人在家,就梳了个闲适的卧髻窝在榻上晒着阳光看话本。既然暗地里还有一笔资产,那她就暂时不去想开源节流的门路了。秦王府已经有不少产业,去年又投资了银号。她名下也有数处,而且像是马场、银号那些过几年肯定是会大有收获的。
苹果进来禀告:“娘娘,白芷姐姐说欧家夫人带着侄少爷登门了。她去二门处代您迎一迎,也请了舅少夫人帮您待客。不过欧家夫人和少爷不比旁人,还是请您准备一下。”
顾琰一下子便坐了起来,“是有什么事么?”这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啊。萧允心头有多看重欧老将军的养育包容之恩,顾琰是有数的。只是为了淡化影响不引起旁人过多联想,秦王府和欧府明面上是没有什么往来的。
“听说是侄少爷有些不好。”
“知道了,派人去请王爷回府,让王太医先出去。你赶紧给我挽个正式一些的发髻。”
顾琰打理好匆匆出去,就见到王太医正在给一个七八岁昏迷中的孩童诊脉。旁边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眉目平和的妇人,想来就是欧夫人了,秦茵正陪着。
“王妃”秦茵站了起来。
欧夫人闻声也赶紧离座,“臣妇参见王妃娘娘!”
顾琰赶紧上前扶住没让她跪下去,“大嫂快别多礼了。孩子怎么样?”一边比了手势示意王太医不要中断,只管诊脉就是。
欧夫人看一眼昏迷中的儿子,“他是和人打了一架,请到家里的大夫摇头让另请高明说是伤了根本。臣妇也是没了别的法子,这才上门叨扰的。”
“大嫂说哪里话,有事儿你正该让王爷和我出力才是。”顾琰没有问是为什么事,又是被哪些人打成这样。搞不好和萧允的身世有关,欧夫人没提,她这会儿也不好问。如今最要紧的自然是孩子的伤势。伤了根本,外头的大夫都不敢治。这问题怕是有些严重了。她和欧夫人一起紧张的候着王太医。
秦茵方才听顾琰唤大嫂这才反应过来宫里出来的白芷怎么对这个妇人如此礼遇。她之前还没闹明白这是哪位呢。顾琰交给她的分了亲疏远近的秦王府的交际名单上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她也是看了白芷的态度才拿捏着分寸招待的。
好容易王太医松开了手,顾琰忙问:“如何?”这么小的孩子伤了根本,这辈子可怎么办才好。
王太医道:“好好的调养,养到十五六岁上当可与平常人相当。只是……”
“只是什么?”
“所费甚高,这可是富贵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