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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想起,之前苏羽澈说的看热闹,莫不是一会儿大街上有热闹?
“今日到底要发生什么?”
苏羽澈一脸同情的瞟了她一眼,道:“果然是读书读傻了,这京城难得的一次热闹你都没瞧过……”
正说着,身后雅间的门开了,就见楚稀玉推门而入,他清玉般的脸孔,在看到临窗而站的慕容久久时,双目登时一亮。
可他整个人依旧还是一派温润,芝兰玉树。
“你身上有伤怎么就出来了?”
其实慕容久久想说,请吃饭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用非堆在今日的。
但楚稀玉却会错了意,他一挑眉,“我伤的是肩,又不是腿,为何不能出来,还是说你想抵赖?”
“没有的事……”慕容久久笑着打起了马虎眼。
却见楚稀玉忽然若有所思,凉凉的道:“其实我是想说,待百里煜华回京,别说十顿饭,本世子怕是连盘子也吃不上了。”
“……”
苏羽澈一听这话也来劲了,“就是,百里煜华把你管的那么紧,出门让你迈左脚你就不敢迈右脚,平日见你一面都难的很,哪有如今随便出来看热闹,这般逍遥自在?”
慕容久久一愕,瞪眼道:“我没那么……那么唯命是从吗?”
“哼!”
提及这个,苏羽澈更是火大,登时将百里煜华过去的诸般累累恶行,通通数落了一遍,其中就有上次在郡主府,将他直接从墙头扔出去的事。
而这事慕容久久也知情,当即理亏的反思。
不过她的反思还没有结束,耳边就响起了苏羽澈一声欢叫,“快看快看,入京了入京了?不知这次又要发生什么……”
“谁入京了。”
慕容久久好奇的探出脖子,就见楼下宽敞的京城大街上,数匹高头壮马齐头并进而来,后面还拉着一条长长的队伍。
而从这些骑马人的衣着上,慕容久久第一反应就是,游牧名族,想不到这个时代也有这样的种族,而他们的入京姿态,完全是依附冬月的样子。
“这是……”
“他们是戚族人,戚族生于蛮夷之地,茹毛饮血,不开教化,数十年前就被我冬月先祖收服,并签下协定,每隔三年,他们都要向我冬月献上大量的牛羊珠宝,还有玉器白银,今年正好赶上陛下的五十岁大寿,这次他们入京,一则是来进贡,二则便是来祝寿的吧。”
耳边响起楚稀玉淡淡的解释。
慕容久久就见,大批的队伍后,果然还拉着许多珠宝箱子,和一车车活着的牛羊,浩浩荡荡。
而这些衣着随意,甚至有些粗俗的戚族人,驱马走在这冬月京城,精美富丽的建筑大街上,不仅半点没有贵族的姿态。
反而如耍猴的一般,惹来众多百姓的围观哄笑。
甚至有人毫不遮掩的出言讽刺,一群蛮夷。
第176:二美入京
“那个为首的就是戚族四王子,巴布尔,据说说戚族王上最宠爱也是最愚蠢的儿子,每次都是他前来进贡,他就是咱们今日要看的热闹。”
苏羽澈忽然抬手指了指。
慕容久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那戚族四王子是个生的虎背熊腰的年轻人,皮肤略黑,满脸的憨笑,坐在高头大马上,一副刘姥姥的进了大观园的样子,眼睛都不够使唤了,满嘴的渍渍称奇。
估计是在赞叹冬月的繁盛。
“好戏来了。”
这时又听苏羽澈提醒一语,慕容久久在次定睛看去,就见几个贵族高门子弟,一脸嘻嘻坏笑的点燃了几串炮竹,直接从楼阁上就扔了下去。
炮竹在戚族人的马蹄下,立时噼里啪啦轰天震地的响了起来,惊的戚族马匹,惊的惊叫的叫,登时乱作了一团。
而后面也不知怎么的,用来拉牛羊的木车,莫名其妙的开了,车上的活牛活羊,被鞭炮所惊,一下跑的满街都是。
那前一刻还在感叹冬月繁盛的四王子巴布尔,此刻早已被这突然的状况,吓傻了眼,待炮竹响完后,忙不颠就命人,将跑散的活牛活羊抓回来。
可牛羊太多了,人手不够,那四王子巴布尔急的满头大汗,最后实在不行,自己亲自下阵去捉牛捉羊,堂堂王子之身。
最后搞的衣衫也花了,帽子也不知丢到了那里,狼狈滑稽的一塌糊涂,惹来沿街看戏的百姓,一阵阵的哄堂大笑。
但慕容久久却实在笑不出来,只是道:“戚族虽弱小,依附于冬月,但好歹也算一方势力,这般折辱恐非好事吧。”
苏羽澈闻言也皱了皱眉,虽是他拉慕容久久来看热闹,但其实他自己从心理也是不赞同这种做法的。
不禁摇头道:“没法子,据说当初这戚族只是一群百多人组成的蛮人,身穿兽皮,第一次见我冬月始祖的时候,就都跪地高呼天神,姿态上一直做的很低,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上位者不管,下面的不理。
甚至戚族这个词语,在冬月普通百姓的心中,都是一种可随意玩笑作弄的对象,反正他们是蛮人,讽刺他们,他们也未必听的出来。
但慕容久久却知道,她前世的历史上,多少被称之为蛮夷的种族,他们的铁蹄踏碎了多少中原的锦绣繁华。
粗糙的手掌,又撕裂了多少云霞般的丝绸……
也就在她的思量间,大街上混乱搞笑的场面,终于微微有所控制,不过控制住的却不是那四王子巴布尔,而是冬月迎接使臣的队伍到了。
“想不到这次迎接戚族来使的竟是太子?”
苏羽澈低低一呼。
远远望去,明媚的阳光下,太子君昔端坐在一匹骏马之上,华衣织锦,那象征着一国储君的通体朝服,令那本就生的瑰美,雌雄莫辩的邪意男子,更加的尊贵非凡,高不可攀的霸气。
若说京城繁花如锦。
那太子君昔的出现,无疑将这天地的繁华,瞬间夺舍,揽于他一人之身。
戚族四王子巴布尔,先是仰视了眼太子君昔,仿佛被这如刃的冰冷美色所惑,眼眸恍惚的闪了闪,才如梦方醒般,赶忙恭敬的上前跪地行了一个戚族大礼。
“戚族巴布尔,参拜冬月太子殿下。”
太子君昔并未看巴布尔,而是先居高临下的俯视了一眼,满大街的狼藉,瑰丽的脸上,面无表情,极是漠然的问:“刚才是何人作乱?”
什么!
此言一出,暗中多少人不禁都暗抽了口气。
因为往年迎接戚族,都是礼部的事,冬月上下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作乱自然无人追究,但没想到今年前来迎接的居然是太子君昔。
这素有嗜血暴虐之名,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子殿下,可是万万招惹不起的。
刚才那些嬉戏的贵族子弟,登时在楼阁上被吓的面无人色,静若寒蝉,不敢动弹。
这时君昔微微抬眸,他魔魅的目光,仿佛会读心术一般,直直的就望向了那些贵族子弟藏身的楼阁。
“太子殿下?”
立刻有护卫请示性的问了句。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头涌动,但这一刻,却静的落针可闻,许久,才听太子君昔以极淡的口气,道。
“杀了吧。”
一声令下,登时有数名侍卫纵身就冲上了那楼阁,直接破窗而入,不出片刻的功夫,一具具被割破喉管,鲜血喷涌,满目惊恐的尸体,就如丢麻袋的砰砰从那楼阁上被丢了下来,尘土飞扬。
浓重的血腥味,四散而开。
要知道,这杀的可都是朝中官员家的子弟,此事论起来说重不重,但说轻也决不轻,但君昔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做了。
一个跟着父母看热闹的孩童,吓的想要大哭,却被父母赶紧死死的捂住了口鼻,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
气氛变的诡异而寂静。
而就在所有人以为,空气就要降入冰点的时候,长街的另一头,竟忽然传来一串串女子银铃般爽朗的大笑。
“都言冬月太子殿下,魅力无双,嗜血亦是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莫不是花大小姐一见倾心了?”
另一个女子的调笑声响起,婉转流动的嗓音,有种说不出的清脆悦耳,从骨子里就透出的爽利。
“秦郡主可不敢乱说,若是被本小姐那情郎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哈哈,你的情郎……”
马蹄声起,瞬间由远至近而来,慕容久久伏在窗前一愣,隐隐觉出,这说话的两个女子,身份必不一般。
她抬眸细看,就见两名华衫女子,正骑着骏马齐头并进而来,看这架势似乎是赛着马一路进的京,此刻正累的香汗淋漓。
阳光下。
其中一名女子,身着一席抢眼的火红色长裙,肌肤胜雪,一头的青丝,被她斜斜的梳成一条麻花辫子,整个人娇美中透着野性。
但她之所以第一个引起慕容久久的注意,并非她这身抢眼的红衣,而是此女的容貌,竟与花千叶有七八分的相似。
当然,花千叶是偏向男性化的风流,而她却是趋于女性化的娇艳。
第177:那时年少
而另一个随行的女子,风姿上竟也不输于前者分毫,一席湖水般的绿色长裙,绚烂的铺满了身下的骏马。
腰肢纤细,身板挺直,一看便知是个武功不俗的练家子,偏又生的玉骨纤纤,抬手投足之间就给人一种巾帼不让须眉之感。
至于容貌,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最难能可贵的还是,此女眉宇间的灼灼风采,意气风发,令人莫名有种错觉,仿佛她天生就该是翱翔与广阔天地的雄鹰,仅这一条。
不知要将多少京中水做的美人,甩出了好几条街。
“原来是花家千金与秦郡主入京了,倒是本太子有失远迎,”太子君昔俊美的面上,懒懒一语。
“好说,迎不迎的无所谓,我们也不谈这虚礼,本小姐今日入京路上,遇上秦郡主这般有趣的妙人,已经是最大的礼物了。”
被称作花家千金的红衣少女,咯咯一笑。
然后不等那秦郡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