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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妃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便低声道:「我不想成爲被关注的焦点,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
「好,既然你不想被人关注,咱们就换个地方谈话。」
阎烈一把揪住她的手腕,霸道地将她拉上身後的黑色轿车里。
王子妃气急败坏的道:「我们之间没什麽好说的,你放开我,我已经买好了离开上海的火车票,再过半个小时火车就要开走了……」
「你哪里都不准去。」他的语气非常霸道。
「你凭什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就凭我是你的男人。」
王子妃冷笑一声:「我的男人,阎烈,你在开玩笑吧?当你侮辱我人格低劣,是个手脚不乾净的小偷时,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女人?当你爲了一条丝巾叫我滚的时候,你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女人?」
不理会他越来越阴沈的脸色,委屈多时的王子妃就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内心苦闷的途径,大声对他道:「如果你心里真的在乎我的话,就不会爲了一条丝巾,把我当成狗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知道我这辈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麽吗?就是认识你、喜欢你,还爱上你。没想到我对你的这份爱,却给我上了人生最残酷的一堂课。你用实际行动让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一个多麽可悲的人物,可悲到连一条丝巾都不如……」
「妃妃……」阎烈见她痛苦的表情,心疼不已,却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话,因爲就连他也认爲自己很可恶。
「我早就该知道,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参与不进去你的世界,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退出。如果你觉得我先说再见,会伤了你强大的自尊,没关系,你可以大声对所有人喊,是你阎烈甩了我,反正我早就做惯了小丑,被人侮辱责骂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够了!」再也听不下去的阎烈,狠狠将她扯进怀里用力抱住,「别再说了,对不起,是我错了!」
「阎烈……」
怀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带着难过,带着哭意。
「你的世界,我真的融入不进去,求求你,放了我!」
这一刻,阎烈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用力撕成两半,伤口疼痛,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他慢慢拉开彼此的距离,低声道:「对你来说,我过去的所作所爲是不是真的让你觉得不可原谅?」
王子妃避开他的视线,「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我妈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我因爲伤心难过对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养了我整整二十年,结果她临死之前,我却用那种大逆不道的态度对她……」
阎烈突然擡起手,遮住她的唇。
「你恨我,那是我应得的,不过在你离开之前,可不可以和我去一个地方?」
「什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
王子妃没想到,阎烈居然把她带到一幢美轮美奂的别墅门前。
「这里是?」
「如果你真的想走,在你离开之前,我希望你可以见一个人。」
不给她过多询问的机会,阎烈霸道地牵着她的手,带她直接进入别墅大门。王子妃心中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阎烈让她见的那个人会不会是……
「大少爷,你怎麽突然回来了?」
庭院里,一个中年男子看到阎烈之後,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阎烈道:「陈叔,我爸妈都在家吗?」
「在,老爷和夫人这几天四处拜访老友,难得今天有空,到现在都没出门。」他说完,又打量了一下王子妃,「大少爷,这位小姐是?」
阎烈笑了笑,「你很快就会知道她是谁了。」说罢,拉着王子妃就要进家门。
王子妃终于意识到阎烈带她来这里的目的,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她拚命挣开他的手,转身就想跑,不料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你爲什麽要逃?」
王子妃焦急道,「我突然想起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办……」
「什麽事?我可以找人帮你办。」
「阎烈,你放开我。」
「你到底在怕什麽?」
王子妃急得快哭出来了,用力挣紮,「总之你先放开我……」
「阿烈,发生了什麽事,你怎麽可以对女孩子那麽粗暴?」
听到外面的动静而开门出来的阎子清夫妇,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
擡头之际,王子妃和急匆匆赶出来的阎夫人,也就是贺文慧打了一个照面。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二十年了,被她牵挂了那麽久的亲人,竟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两人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对方。
可对王子妃来说,彼此之间的距离似乎又很遥远。
「阿烈,这位小姐是……」
贺文慧目不转睛地盯着被阎烈紧紧揪住的年轻女子,面色十分凝重,让旁人不由得生出一股错觉,她是否从王子妃的脸上看出了什麽端倪。
没等阎烈答话,王子妃突然扭过头,泪水决堤,心里难受得难以自持。
阎烈轻轻转过她的脸,柔声在她耳边道:「你不想和我妈说些什麽吗?」
「阎烈,你不该带我来这里。」
「爲什麽,是因爲你真正的名字,叫做黄芷薇吗?」
这下,不但王子妃惊呆了,就连贺文慧和阎子清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芷薇?阿烈,你说这位小姐,她是……她是……」
「妈,她就是二十年前,在我任性之下,被我遗弃的黄芷薇。」
阎烈的话给在场所有的人都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震撼。
贺文慧第一个把持不住,上前抓住王子妃的肩膀,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我刚刚就想说这张面孔爲什麽看起来那麽眼熟,二十年了,我几乎都不敢相信,有朝一日我还能再看到你,芷薇……」
说着,她一把将王子妃用力搂进怀里,哭着道:「芷薇,我的孩子,我终於找到你了。」
王子妃此时的心情同样非常激动,只是长达二十年的分离,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该用什麽样的态度去面对贺文慧。
阎子清满眼关切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道:「文慧,你冷静一点,别把孩子吓到了,有什麽话,咱们先进门再说。」
贺文慧这才吸了吸鼻子,抹去眼角的泪痕,慢慢止住哭声,点头道:「没错,快进来,走,我们进屋去说。」
她紧紧拉着王子妃的手,生怕一松开,对方就会像空气一样消失在眼前。
两母女多年未见,自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
自始至终,贺文慧一直拉着王子妃的手,不厌其烦地对她诉说,当年得知阎烈狠心把只有五岁的她丢在城隍庙时,自己和丈夫有多痛心。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以泪洗面,不肯面对宝贝女儿失踪的现实,阎家也派出了大量人力去寻找她的下落,却始终毫无所获。
当王子妃从贺文慧口中得知,把她丢在城隍庙不理的阎烈,当天晚上就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时,她感到十分震惊。
阎烈曾经後悔过?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那时候的她没有被陈三妹领走,她其实……是可以继续留在阎家,和亲生母亲一块过日子的?
提起阎烈,贺文慧的语气中有了些抱怨,她怎麽也不敢相信,当年只有八岁的阎烈,竟然会狠心到不把人命当回事。
「早知道他是这样一个让人头痛的坏孩子,当年我说什麽也不会把这个小魔头给生下来……」
「事情已经过了那麽多年,很多事情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再说……」正准备出言劝慰贺文慧的王子妃,猛然意识到几分不对劲。
她瞪圆双眼,对贺文慧道:「妈,你刚刚说什麽?你是说……阎烈……是你生的?」
老天……这怎麽可能?
难道说,她和阎烈,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贺文慧吸了吸鼻子,哽咽着点了点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开口,本想着等你长大些再和你说,没想到後来却发生了那样的变故。芷薇,你虽然从小被我抚养,可是……」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凝重,「可是,我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啊!」这一刻,王子妃觉得有人拿榔头对着她的脑袋狠狠捶了一记。
贺文慧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那……她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难不成,她的真身其实是孙悟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贺文慧见她一脸惶然无措,立刻向她解释道:「你的亲生母亲姓柳,她叫柳若眉,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至於你的亲生父亲,他叫黄志浩,职业是一名员警……」
在王子妃极度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贺文慧徐徐道出当年的往事。
柳若眉,黄志浩还有贺文慧三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长大成人之後,年轻貌美的贺文慧与当年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阎子清一见锺情。
可惜两人之间的恋情并没有得到阎家的同意,刚好那个时候阎家在生意上遇到了困难。
爲了渡过难关,身爲继承人的阎子清,不得不听从父母之命,将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娶进家门,那位小姐,就是她原以爲的阎烈的亲生母亲。
而事情的真正情况则是,贺文慧早在阎子清同那位千金小姐结婚之前,就已经怀了阎家的血脉,她肚子里的孩子,正是阎烈。
当时阎家的长辈非常自私,一方面想借助那千金小姐娘家的资金帮阎家渡过难关,一方面又不想让阎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最後,阎家长辈使出卑鄙手段,在贺文慧生下阎烈之後,将孩子抢回阎家。
恰逢那时医生诊出阎子清的新婚妻子患有不孕症,阎烈的到来,正好化解了阎家可能会绝後的危机。
心爱的男人另结新欢,亲生骨肉又被人狠心夺走,伤心绝望的贺文慧差点选择用结束生命的方式来寻求解脱。
就在这时,柳若眉与黄志浩,给予陷入绝望的她无限安慰和关怀,让她得以重新站起来。
本以爲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不料婚後的阎子清与妻子的感情并不和睦。
他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初恋女友,宝贝儿子的亲妈,所以只要有机会,就在私下里与贺文慧偷偷来往见面。
世上没有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