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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越过这层关系,她不敢保证自己究竟承不承担得起那样的後果。
阎杰接过她砸来的抱枕,冷笑道:「你就是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来伺候你雇主的弟弟吗?」
「第一,你的样子长得很讨厌;第二,你的坏脾气让我无法忍受;第三,我的债主并不是你。综合以上三点,我实在找不到半点对你曲意谄媚的理由。」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嚣张又臭屁的小子,搞不好真的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对弟弟卑躬屈膝,做小伏低,抱歉,她做不到。
眼看着两人越吵越烈的架式,阎烈终於插口道:「如果你们不想被逐出家门和扣薪水的话,可以继续大声吵。」
逐出家门指的自然是阎杰,扣薪水自然是王子妃。
他的威胁果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奏了效,两人同时闭紧嘴巴,只是互看对方都不顷垠。
早餐是王子妃做的,阎杰虽然看不上家里突然多出来的这个蠢女人,却对她的一手好厨艺啧啧称奇。
用过早饭之後,阎烈接到卫辰打来的电话。
昨天他爲了王子妃的事情火速从苏州赶回上海,那边的客户担心彼此正在谈的合约会出现问题,所以今天一大早便匆忙赶来上海,准备和阎烈继续谈昨天没完成的话题。
「哥,我第一次来上海,对这边的环境不是太熟,反正这几天我的事情不多,不如你将家里的女佣借给我,由她做向导,带着我四处逛一逛。」
王子妃急忙反对,「我白天还要去酒店上班,哪有那美国时间陪你四处逛?」虽然这个臭小子很有可能是她弟弟,但她此刻一点也不想和这个弟弟同处一个空间。
阎烈本来也不太赞成让阎杰和王子妃多接触,但卫辰是他的私人助理,酒店里其他员工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时之间,唯一能被称得上是闲人的,也只有王子妃了。
再说,阎杰比王子妃小了将近六岁,就算他再担心,以两人这麽悬殊的年龄差距来算,应该也不会有什麽大问题。
阎烈此时并没意识到自己对王子妃多了一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在意和担忧,只是从皮夹里掏了张信用卡递到王子妃手里,「阎杰刚到上海,对这里确实不熟。反正你在酒店的工作是兼差,就算今天不去也不会有太大影响。这是我的信用卡,你带阎杰四处走走,遇到喜欢的东西可以买下来,就当是你今天给我弟弟当向导的酬劳。」
见王子妃还想拒绝,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整天忙工作,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眼下有这麽好的机会可以花公款吃喝玩,如果是我的话,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和王子妃相处过後,阎烈深深意识到一点,这个小女人虽然很爱钱,却爱得很之前他曾故意给她很多买菜钱任她挥霍,可她每次去菜市场买菜回来,都会认认真真将当天的帐目记下来,一分钱都不会多占他的。
当初之所以会设下陷阱,让她当自己的女佣,并不是真的想使唤她。
也许是她那次跳海给他带来的震撼太大,也许是对当年那个小妹妹所犯下的错误有所愧疚,让他急於想要寻找一个补偿和发泄的对象。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王子妃的出现在无形之中碰触了他心底最柔软、最封闭,也是最不敢轻易触及的角落。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总之,只要她开心快乐,他的心情也会莫名跟着好起来。
阎烈的诱惑果然让王子妃上鈎,倒不是她贪图可以花公款,而是想趁这个机会旁敲侧击,从阎杰的口中打听一些关于她亲生母亲的事。
既然阎杰可能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她自然在无形中对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如果这天早上,阎烈不是急着出门,或许就不会忽略阎杰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一抹邪恶的微笑。
没错,对阎杰来说,王子妃是一个非常碍眼的存在。
爲了一块钱将他戏弄得面子全无,还害他被哥哥教训,偷看他洗澡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以下犯上掴他耳光。
活了十九岁,就连爸妈兄长都没揍过他,这女人竟敢犯了他的忌。
所以他在心里发誓,敢让他不痛快的人,这辈子就别想再痛快了。
王子妃作梦也没想到,她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小了整整六岁的男孩算计了。
起初,阎杰还像模像样的在她的指引下,去上海几个比较有名的地方到处转。
可是後来,阎杰说那些有名的景点人满爲患,让他丝毫感觉不到半点出门游玩的乐趣。
他比较喜欢人烟稀少又安静的地方,所以他亲自驾车,带着王子妃左拐右拐,来到了一片没被开发的无人景区。
这里虽然不是山区,但两旁尽是一片高高的树丛,路边杂草丛生。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高高的树林,只有点点余光照耀下来。
「阎杰,我对这边不太熟,而且马上就要天黑了,不如咱们早点回去吧。」
「你怕什麽?这辆车有卫星导航系统,就算我把车子开到美国去,也绝对不会迷路。」
「可是天就快黑了,再说我肚子好饿。」
就在她说话间,阎杰忽然紧急煞车,把车子停到了路边。
他的脸色不太好,试着发动了几下车子,可车子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王子妃惊了一下,急忙道:「发生什麽事了?」
「你是白痴啊,没看到车子坏了吗?」
「可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油表上明明显示油箱里还有很多油啊……」阎杰自言自语,「喂,你下去帮我看看,是不是油箱出什麽问题了?」
王子妃不明所以,急忙下车想要检查油箱。
不料还没等她将车门关好,就听砰的一声,驾驶座上的阎杰用力将车门关上,还投给她一记很坏的笑容,说:「蠢女人,长夜漫漫,你就一个人从这里慢慢走回去吧。拜拜!」
王子妃,看本少爷这次整死你!
说完,他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王子妃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阎杰耍了,最要命的是,她的包包和电话还在车上。
想到这里,她迅速追向前面的车子,急得大喊,「阎杰,就算你想玩我,至少把我的钱包和电话还给我,从这里走回市区,就算走整整一个晚上,我也走不回去……」
由於她跑得太急,没注意到路上有障碍,疾速奔跑中被重重绊倒,使得她整个身子飞了出去。
坐在车里的阎杰从後照镜中看到追着大喊的笨女人,以狼狈的姿态摔倒,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胸口莫名也跟着紧了几分。
他虽然讨厌王子妃,却没想过将人给活活害死。
这里离市区至少有几十公里,正常人还可以一步步地走回去,可如果那个笨女人真把自己摔出好歹,她今天晚上就别想回家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生出几分恻隐之情,车子也在他的控制下速度变慢了下来。
通过後照镜,他看到王子妃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但不知她是不是摔伤了腿,才刚刚站起没多久,整个人又以十分可笑的姿态摔倒在地。
他没好气地低咒一声,犹豫半晌,不情愿地将已经驶出好一段距离的车子又开了回去。
推开车门,他冷着脸走到王子妃面前,用脚踢了踢她的腿,「喂,你这笨女人死了没有?」
王子妃只觉得两个膝盖痛得厉害,被阎杰轻踢了两下,回过神,刚要破口大骂,双眼顿时瞪得溜圆。
阎杰不明所以,没好气道:「你见鬼啦?」
王子妃的声音发颤,小声说:「阎杰,你、你怕不怕蜘蛛?」
「蜘蛛有什麽好怕的……」
话没说完,他猛地住了口,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王子妃,因爲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後颈处痒痒的,好像有东西在他的肌肤上爬动。
蜘蛛,他的身上怎麽会有蜘蛛?
不,重点是,蜘蛛是什麽时候爬到他身上来的?
因爲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变黑,阎杰很清楚的看到,一只比他大拇指还要大上许多的花蜘蛛,顺着他的领口正一点一点向他的脸爬上来。
就算他不知道这蜘蛛是什麽品种,可常识告诉他,花色越是鲜艳的蜘蛛,毒性越强。
不会吧,难道他十九岁的生命,今天就要葬送在这个地方?
就在他愣神时,王子妃用尽全力站起身,大声说:「阎杰,如果我死了,记得帮我照顾陈三妹!」
说话间,不给阎杰喘息的机会,她一把朝那只硕大的蜘蛛一抓,顺势又狠狠推了阎杰一把。
阎杰向後踉跄了一下,回过神时,就见王子妃抓着那只花花绿绿的蜘蛛向地上用力一摔,又狠狠一脚踩在上面。
瞬间,蜘蛛的汁液被踩得到处都是。
他这才回过神,一把抓住王子妃的手,「喂,你没事吧?」
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地看了他一眼,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可嘴巴却在这个时候变得不听使唤。
阎杰看出她的不对劲,仔细一看,她的右手食指竟然黑了一大截。
她该不会是被蜘蛛给咬了吧?
当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王子妃不支倒地,彻底陷入昏迷之中。
第六章
「医生,她现在的情况怎麽样?」
王子妃突然昏倒,可真是把从小娇生惯养的阎二少爷吓了个措手不及。
当下想也不想便开快车将她送到医院,结果医生看到王子妃的情况後,冷着脸抛给他一句话,「中毒很深,恐怕送来得有些太晚。」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阎杰被医生给出的答案吓到腿软。
中毒很深,送来太晚?
那是不是意味着,王子妃已经没救了?
被他抓住询问的医生摇头道:「目前的情况还不明朗,我们刚刚爲她打了一支解毒的血清,具体情况还要看她能不能度过危险期……」
当阎烈急急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长长的走廊里,一向意气风发的阎杰,神情颓然地靠在急诊室门前的墙壁上。
他的心陡然一沈,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阎杰的衣领,「到底怎麽回事?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麽才一天的功夫,你就把人给我折腾进医院了?」
阎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