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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师傅。”见袁宜金看着他不出声,又叫了一声。
“哎哎,吴书记,冯秘书长。”袁宜金匆忙问好,一面低声快速问冯玉轩,“秘书长,刚才你是说我为吴书记开车?”
“老袁,你这个同志,啥事让你分心啊。这个状态,我可不放心让你为吴书记开车。”
冯玉轩善意的批评了几句,他很理解袁宜金的心情,当初秘书长陈辰把这份人选名单给他,让他递交吴书记时,他也纳闷,袁宜金名列其中这合适吗,虽说小车班暂时空不出技术绝对过硬的司机,可人手不够,从外单位调可以,从社会上招收也可以的,至于安排袁宜金?他甚至想到,这会不会是变相的刁难?
陈辰是领导,提出的决定他无非更改,也不便非议,不过汇报时他还是据实说了袁宜金的情况,只是吴书记压根不在意,还就一眼相中了袁宜金。
“老袁,你好,你好。以后我出入平安就全在你手上喽。”看到袁宜金十分拘谨,吴越开了个轻松的玩笑,又伸出手。
袁宜金不好意思笑笑,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迟迟疑疑伸出去,“吴书记,我开车很注意的,技术还算行。”
领导和几乎等于是杂役的下属握手,大多数只是一触即松,吴越却握住好一会,边热情的晃了晃,还边说话,“以后在一起工作的时间就长咯,今天大家先见个面,等会去市里转几圈。呵呵,让我这个外行来感受感受袁师傅的技术。”
“请吴书记点评。”从吴越掌心传来的热量使袁宜金一阵阵的感动,他仿佛也得到了力量的传递,腰背不知不觉就挺起了好多。
冯玉轩恭敬地站在一旁,正被眼前的情景感染,眼光无意中看到还在傻笑的钱浩永,便不悦挥挥手,“小钱,你还愣着干啥,没见吴书记正和袁师傅谈话?去车库开吴书记的六号车出来,记得擦擦干净啊。”又指指钱浩永,“吴书记工作繁重,以后袁师傅肯定要忙,你呢,主动些,空下来就帮袁师傅搞搞卫生。对了,我记得老袁还就是你师傅。”
“秘书长,我记住了,我这就去。”钱浩永头点的小鸡啄米一般,又远远的向袁宜金赔不是,“师傅,以后六号车的卫生我包了,你师傅大人大量,没你,我哪里知道油门刹车呢,师傅,你说是吧。”
小车班也是一个圈子,一个圈子的,也难混。袁宜金不是生性尖刻的人,再说也尝过滋味,听到钱浩永说话已经在自抽大嘴巴了,也没心跟他呛气,微微摇头,“去吧,小心点。”
“哎哎,吴书记,师傅,请稍等,稍等。”钱浩永边推边点头哈腰,一不留神就被地下的水管绊了一跤,赶紧爬起,傻笑几声,飞似的跑走了,全然忘了,几分钟前还说过副市长在等着用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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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车平稳的驶出市委市府大院,汇入滚滚车流中。
袁宜金得心应手驾驶着,副驾驶座上冯玉轩不时回头向后座的吴越介绍些什么。
吴越认真听着,偶尔评点几句。
“嘀铃铃、嘀铃铃……”袁宜金腰间的手机传出一阵阵单调的铃声,听声音手机绝对老掉牙了。
这老袁,咋忘了规矩?开车期间连手机也忘了关冯玉轩皱了皱眉头。
袁宜金红了红脸,他也是一时疏忽,只能不理会铃声。不过今天也怪,好不容易铃声歇了,过了不到五分钟它又再次响个没完。
“老袁,是不是有啥急事?靠边停个车吧。”吴越手外边上摆了摆。
袁宜金赶紧道歉,“吴书记,实在对不起,我好久不开小车,连基本守则也忘了。”
吴越摆摆手,“这是啥规矩?谁家没个事呢,我车上不讲这个规矩。来电话,靠边接一下,几分钟的事嘛,影响不了啥的。”
“来,老冯,你我下车走走,坐了半天了。”
冯玉轩朝袁宜金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他,意思有两层:多好的领导,体贴属下,宁可自己下车也不影响你接电话,要珍惜这个机会。你呀,自己也要注意快点结束通话,别耽误领导工作。
一辆接一辆装满石子的重型卡车从吴越身边呼啸而过,尘土四起,时不时还掉下一些石子,再看路面好些地方都被车辆刨出了坑坑洼洼。
“老冯,龙城有多少矿山?”吴越问道。
冯玉轩谨慎的回答,“吴书记,这个我还没掌握具体的数据。”
“尽快准备材料,安排时间去看看。”吴越手挥了挥,驱赶面前的灰尘,“与龙城经济不符啊,我偶尔经过省道,多好的山,啃得像啥样子,叫人看了倒尽胃口。另外,我还听说一些地方私自采矿的现象也屡禁不止,石矿的安全事故也经常发生。还有小煤窑也抬头了,我不知道矿山管理部门在做些啥。”
吴书记这席话里透露的信息实在太多了,冯玉轩来不及一点点去分析,但他知道,吴书记让他办事就等于宣布他可以靠近了,这个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袁宜金过来请他们上车,冯玉轩奇怪了,“嗳,这个老袁。”
“可能有大事吧,不要急。”吴越摸出烟正准备点上。
袁宜金推开车门走了过来,眼睛红红了,像是流过泪,“吴书记对不起。冯秘书长,麻烦你叫个司机来替我,这车我不能再开了。我怕保证不了吴书记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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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安慰,今天手痒,借兄弟的车试试手,车门瘪了,车漆掉了,心情沮丧,码字时心潮起伏不定,还好完成了五千字的既定任务。唉……)
324章 护短?对,我就是护短来的(一)
“袁师傅,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冯玉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领导第一次叫你出车,你就撂担子,不是摆明了不想要这个岗位?袁宜金呀,袁宜金,除了吴书记,市委还有哪个领导肯用你?你是吃过一次苦头的人,咋不知道珍惜,多大年纪了,以后还有机会吗。哪怕现在天塌下来的事,你也要硬撑过去啊。
对于袁宜金的遭遇,冯玉轩多少还是有些同情的,单看这一点,他还不算冷血的人。
走上几步,冯玉轩半开玩笑半是真,“咋啦,擦了半天面包车,头热昏了?吹了这么长空调还没冷静?”
“冯秘书长,现在我实在没心绪开车,我要赶去金阳一趟,我爱人出、出了点事。”袁宜金神情极为痛苦复杂。
吴越关切道,“老袁,出了啥事?”
“吴书记,我爱人被公安局抓了。”吴越发问,袁宜金就不在隐瞒。
冯玉轩有几分不信,“老袁,你爱人我见过,本本分分在学校图书室上班的,公安局抓她干嘛。”
“她用刀把她学校的副校长扎了。”袁宜金连连咂嘴,摇头叹气。
这就蹊跷了,吴越向冯玉轩大致了解过袁宜金的家庭情况,他爱人叫曹月萱,是顶替父亲当上的校工,安分过日子的家庭妇女。要让这样一位本分老实的妇女举刀行凶,该是怎样的情形?
吴越递上烟,拉家常似的拍拍袁宜金肩膀,“老袁,不要有顾忌,说说具体情况吧。事情既然出了,就要把它搞清楚。”
“吴书记。”袁宜金抬头看了一眼吴越,接过烟颤抖着手点上,狠命一吸,那烟眼见着就燃去去三分之一,然后长长地吐出,“电话是我爱人的同事打来的,说今天下午学生上课时,那个叫陶博凡的副校长又去图书室骚扰我爱人。”
事情的原委在袁宜金的话语中一点点浮现——陶博凡趁老师、学生在上课,一人溜进图书室,抱住正在整理书籍的曹月萱就往储藏室拖。
曹月萱怕难堪也没敢大声叫,只是挣扎,可一个女子怎么能抵挡住色欲熏心的男人,眼看就要被拖进储藏室,曹月萱急了,心慌意乱中胡乱抓到桌子上一把裁纸刀就往陶博凡身上扎。
据说当时场面很血腥,陶博凡满身是血,不过生命无忧都是浅表皮肉伤。
闻讯赶来的工友把两人分开,随后陶博凡被送进医院救治,曹月萱被公安局抓了。公安给出的初步调查结论居然是陶博凡找曹月萱想提出结束男女不正当关系,曹月萱不肯,两人争吵,最后曹月萱行凶泄愤。
一支烟早就成了灰烬,吴越又递给袁宜金一支,“我问两个问题,公安的结论从何而来?既然现场没人,你爱人同事的分析从何而来?”
“吴书记,金阳二中的管理一向混乱,学生溜课的很多,我爱人同事在小卖部工作,是听学生讲的,出了事呼叫也是学生喊的。”袁宜金赶紧解释。
“那既然有目击证人,公安怎么会匆忙下这样的结论?”吴越问。
“自然是听了那个畜生的一面之词,他只是当场惊吓过度昏了过去,送进医院不久就醒了。还有——”袁宜金迟疑着,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金阳政协副主席、教育局长陶博文听说就是那个畜生的哥哥。我想——”
正说着,袁宜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接完电话,袁宜金脸色大变,可以很清楚看到他的身子在摇晃。
冯玉轩伸出手扶住袁宜金,一面叫道,“老袁、老袁。”
袁宜金惨笑笑,“对不起,吴书记,我要叫车走了,刚才我爱人同事又来了电话,说我爱人在拘留所撞了墙,正在医院急救。”
“这个金阳市怎么回事”吴越勃然大怒,指指车子,“就用我的车,老冯你会开车吧,送袁师傅去金阳,他这个样子确实不能开车。”
“那吴书记你——”总不能把吴书记仍在路边不管吧,冯玉轩犹豫道。
“没关系,我打电话重新叫车过来。你去金阳处理,这事老袁回去没用,找到目击证人,先留置起来,注意方式态度,证人都是学生,不能惊吓他们。”吴越想了想,“你先去,等会我也过去。这件事上金阳暴露出很多问题,有必要去跟金阳的同志见个面。”
就为了他这个小小的,还没正式上岗的司机,吴书记竟然亲自跑一趟金阳。袁宜金既感动又忐忑,心里面他是极希望吴书记能到场,可坚守的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