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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多了,倒是打出了经验。”
乌波无话可说,谁让他自称三脚猫呢,现在好,升格为野狗了,这话给祖师爷听见了,只怕气的要从坟墓爬出来。
吴越毫不在意乌波的感受,他只是对车军哲口里的老朋友感兴趣,用得起这样的高手当司机,绝不会是一般人。
“先出去吧,我和吴书记谈个事。”车军哲手一摆,乌波正难受,这下总算解脱了。
吴越没有接口,慢条斯理喝茶,慢条斯理抽烟。
“吴书记,我没有管教好子女,惭愧呀。家法不严,法律来管,我这个父亲当得真是失败。”车军哲长吁短叹起来。
吴越的兴趣仿佛转移到茶杯的花纹上去了,他的目光凝聚在杯沿,好像看出了啥名堂。
车军哲连说几句都没有得到吴越的回应,心里那个气呀,可他还不得不接着说,真是做人到这地步,一点办法也没有。
“吴书记,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坚决按照法律办事,子不教父之过。小浩不受点教训是不会改变的,总之,一切以安定团结为重嘛。明越的那位服务员以及经理,我会给予适当的补偿,其他涉案人员的家属,我已近做通了工作。昨晚,我也向韩书记做了深刻的检讨——”车军哲现在不讲究谈话技巧了,先把话说透算了,他只是一个开场白,等会正主才能出现,要是吴越一翻脸拂袖而去,那才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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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散尽如烟的打赏,感动啊,好久没见打赏了。
294章 车书记的演技不过关
车军哲的话说的太直白了,没有技巧、不带含蓄的一气呵成,就像是面对老师背答案的学生。
问题是吴越不是老师,论级别他还低了车军哲两等,他更不是奉了怀老指示代表怀老出京的“钦差”,受这样的待遇真有些说不过去。
谈判都是双方慢慢的试探,一点点交出底牌,现在一顺风倒向了自己,倒令吴越措手不及。
包厢极为清雅,空调的温度很合适,还有淡淡的鲜花清香,那是瓶插月季散发的味道。
不过吴越觉得这空间里充满妖异,面对的人是极度扭曲的,听到的话也是掩饰在厚厚假面背后的。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吴越没来由的暗叹一声,东方市政法委书记,华夏副部高干,抽去了脊梁骨,竟然成了眼前这副奴颜婢膝样。图谋太多,连做人也做不像了。
“车书记,你胸襟开阔,值得我学习。”吴越回了一句套话。
“哪里,哪里。”车军哲笑了笑,露出一排血红的牙肉,像极了伺机噬人的猛兽,“我也是觉悟跟不上行动嘛。”
该表达的表达了,尽管手法拙劣,失了他这位置的尊严,但小不忍乱大谋,如果能让吴越这位咄咄逼人的新贵放松对他的注意力,目的也算初步达成。吴越把他当做粗人最好,一般而言粗人的威胁力想比总是少了些。
怀老是太阳,他比不了,可是拼时间,他耗得起。没必要为了争一时之气白白葬送了大好前程。车军哲自比卧薪尝胆的勾践,这样想似乎让他得到了一定的解脱和安慰。
“东方市是华夏第一市,也是世界瞩目的大都会,干群素质确实需要我们这些后进省市学习。今天车书记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此行不虚了。”吴越举着筷子,指点桌上的菜,“这一道就是浦江名菜‘黄龙过江’?听说要三蒸三煮,高汤密料炮制一周才成,果然菜如其名,浊浪蛟龙相得益彰,就算看看,我也食指大动啊。”
“不是猛龙不过江,今天吴书记大驾光临不上这道菜岂不是不能应景?”车军哲呵呵笑道,惯常的气度又回到他的身上。
刚才那副虚伪做作的假模样看了实在叫他恶心,现在车军哲正常了,吴越心中的厌恶感方才少了些。
车军哲心里也挺别扭,放低身架如斯,换来吴越几句套话而已,没见这个年轻人有啥异样的反应。如今的年轻人厉害呀,一个个比他还老狐狸深藏不露,叫人摸头不着。枫少如此很好解释,吴越如此,就不得不让他加倍小心。
他从政几十年,当初一个无根无基的转业小排长混到今日的地位,说他没眼力界那简直是开玩笑。有人是天生适合从政的,这样的人才最难应付。
怀老的眼光怎么可能比他低呢,想到这,车军哲又莫名的紧张。他要的不是不痛不痒的恭维,而是对方的明确态度。可对方一个太极推手,转而当起了美食家。
必须继续这个话题。车军哲一面殷勤的布菜,一面回头问,“吴书记,明越事件,你的意思?”
“车书记,我完全同意你的处理意见,同时我认为有些东西也不适宜继续保留在部队,适当的时候,我会请他们转呈东方市警方的。”
“好好好。”车军哲终于定性了些,“给受害者一个安慰,让施暴者得到法律严惩,一些不良影响尽快消除吧。”
“车书记,双方配合都要快,久拖不决损害的只有人民群众对政府的公信力。”
不见到小浩他们进监狱,吴越是不会息事宁人的。车军哲脸上一阵黯然,点了烟,抽了几口,“我想应该很快了,侦查工作基本结束,下一步就是公诉和判决了。”
“车书记,我理解你的心情。”吴越脸上也不见喜色,他倒不是同情车军哲,而是这种不明不白非他掌控的胜利让他没有丝毫成就感。也许明越的事件只不过一个开始,必定有更为艰辛高端的斗争在不远处等着他。
“来来,吃点菜。关顾着说话,菜都凉了。”车军哲向吴越举杯,他要显出大度,显出真诚,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呵呵,倒像是我没诚意请吴书记吃饭一样。”
吴越举杯一迎,一碰,一口干了,“车书记言重了。”
两人东来西扯说了一会不着边际的闲话,又彼此干了几杯。
也不知是车军哲酒量小还是啥的,他竟然有点醉意了,仿佛忘了以前种种不愉快,言谈越发亲热起来,敬酒之机座位不知不觉就移到了吴越身旁。
“吴书记,你一肩挑两副担子,干的都有声有色嘛。政法工作不谈,你一去滨海的治安就起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只是没想到搞经济你也有一手啊,滨海一个贫困县,在你手里也有了全面复苏的势头。”
“车书记过誉了,群策群力,我个人的作用微乎其微。”吴越伸手去摸打火机,不动声色的把椅子往边上挪了挪。
“嗳。没有领头羊怎么带动一片奔小康?历史是人民创造的,其中有的篇章也是英雄书写的,光是强调集体忽略个人的作用,不符合唯物主义世界观。”像是吴越过于谦虚,车军哲反倒看不过眼似的为他抱不平。
吴越不置可否笑笑,递烟给车军哲,自己也点上。
“吴书记,说道搞经济,我倒要多事了。”
“哦。”吴越转过脸看了看,“车书记请说。”
“我那位老朋友,喏,就是今天借车给我用的,他对吴书记的治县方略很感兴趣,很想去你们县实地考察一番,看看有没有投资的可能。他是旅居美国的大实业家,拳拳报国之心一如当年。”车军哲放下烟,看着没啥反应的吴越,又说,“他也正好在海上明珠宴客,吴书记,你看?”
“欢迎。只要是正当合法的投资,有利于滨海县发展的投资,我都欢迎。”
“那好,你稍坐,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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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明珠的豪华套房里,葛元枫正看着监视屏里吴越的一举一动。
“枫少,我这就过去?”一个穿了休闲西服六十出头的人低头附耳。
“去吧,去吧。”葛元枫挥挥手,一边笑道,“老孙,你可别像那个老车,当了几年官,演戏也不会,过火的一塌糊涂。”
老孙附和一笑,“枫少,请放心。”他抬起头,慢慢走出房间,嗨,还真是个演戏的老手,举步投足间真有几分海外富豪的派头。
刚才铩羽而归的乌波忍不住多了句嘴,“枫少,真要投钱到滨海县,不是便宜了那小子?”
“嗯——”葛元枫回过脸,笑意转眼被阴冷替代,“你懂什么,乱插嘴华夏我葛家没份?家国家国,你明白吗?”指着一边的老王,“你好好教教小乌,让他学学规矩,别有力气没脑子,我身边不要这样的”
乌波毕竟还年轻,有些血气方刚,嘴巴翕动想回上一句半句,却被老王一把拖了出去。
乌波挣了挣,无奈老王双手如钳,这才明白,他那点东西实在不值得一提,一颗争雄的心也顿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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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名叫孙元良,其地位相当于古代门阀的清客,说学逗唱,装神弄鬼还是有一套的。
走到吴越所在包厢门前,没先叫门,而是拧开怀揣的小酒壶干了几口,然后才请服务生传话,等开门进去就一嘴酒气的打招呼。
“车书记,这位就是吴书记吧,呵呵,青年才俊。”孙元良不等车军哲相邀就坐了下去,一面又对吴越拱手,“刚才的事对不住了,小乌呀,太不懂事。”
“没啥,没啥,孙先生,都是练武之人嘛,也没伤着和气。”吴越淡淡一笑,他一时也搞不清状况了,说车军哲顾忌怀老,另外心怀其他目的在明越事件上让步还能理解,可居然还热心帮他拉投资,真有点情理不通,再怎么着,他也不可能和车军哲达成一致吧。
孙元良果然健谈,奋斗史、海外见闻、公司实力从他巧舌如簧的嘴里一点点的冒了出来,时而抚案神伤,时而高亢激昂,时而追忆过往,把包厢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
总之奋斗是艰难的,成就是辉煌的,他和车军哲的友谊是真诚的。
临别时,呈上一张银制镶金的名片,上面印着——泛美大华夏投资公司总裁,恰如其分的烘托了他的身份。
“车书记,我还有客人要陪,不好意思了。”孙元良站起身,先跟吴越握手,“吴书记,不久之后,我们大华夏将会组团参观考察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