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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天地龙集团都知道,夏亿寒是被当做夏家第三代掌舵人培养的,一般的集团高层见了夏亿寒也要恭恭敬敬称一声,“五少爷”。
夏亿寒是下午二点准时到的,吴越并没有亲自去迎接,而是委派姜文清全程接待,等意向书签订好了,才在办公室接见了夏亿寒一行。
“五少爷,这个吴书记官小架子大,咱们天地龙这么大的投资,他居然面也不露,还要咱们巴巴的去见他。”跟随夏亿寒过来的天地龙中层,半是讨好,半是不平。
夏亿寒冷冷看了他一眼,“多嘴。他是长辈,叔叔要迎接侄子吗?记住,我下次不想从你们嘴里听到类似的话。”
拍马拍到了马蹄上,谁知道这个地方的一个小乡官竟然是五少爷的叔叔,随行的几个赶紧噤声,夏家的规矩他们清楚,长幼有序,那是半点不可马虎的。也各自抹了一把冷汗,还好警告在前,要是见面时,言语得罪了,自己的饭碗也就砸了。
年轻人总有英雄情结的,以前老是听爷爷说,他同门师哥得了真传,一身武功惊人。他不太信,爷爷的武功在他眼里就和武侠书上的人物一般厉害了,难道还有人能超越爷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天在晚宴上,他目瞪口呆的看到吴越用两根手指就把硬币轻松的碾成了粉末,从那时起,吴越才真正在他心里有了叔叔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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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是早上的飞机去京都的,二个小时后,他就出现在了京都的街头。
这些年夏安接触最多的,无非是华夏中央外事办的一批领导。凭这层关系,想见到怀老那是不可能的,但递一个光盘过去,辗转一番,倒也不难。
“夏先生,你说的这个情况属实?”京都国宾馆豪华套房里,中央外事办副主任章思吃惊的看着夏安。他和夏安打过多次交道,也深知对方不是乱开玩笑的人,可牵涉到怀老,就由不得他不多个心眼。
夏安放下烟斗,“章主任,我胆子虽大,也不敢无中生事找怀老吧,再说连弘老、楚老也提到了,国之三老啊,别说我,当今华夏谁敢戏弄?”
“夏先生,我相信你。这件事如果确实,对怀老他们也是一个安慰。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将光盘送交怀老办公室。”章思小心地把光盘放进公文包,站起来告辞。
“章先生,等一等。”夏安担心师兄的一些不恰当的言论外传,跟着站起来,“光盘上的内容涉及怀老他们当年的秘密,你看?”
“夏先生,我明白。”章思点点头,“怀老的东西,他不表态,没人敢动的。光盘不是其他违禁的东西,不需要事先检查,你放心吧。请安心休息,等待消息。”
章思副主任走后,夏安就处在焦虑中了,抽烟没心思,睡觉没心思,吃饭、看电视也没心思,他连房间门也没出,坐立不安,等着电话响。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磨磨蹭蹭的度过。
天终于黑了,窗外长街上亮起了灯火,可房间的电话就像哑巴了一样。
电话夏安试过,没有任何问题。难道怀老他们真把师兄给忘了,夏安叹了一口气,这时才想起,他一天没吃饭了,只是肚子却不饿,反而涨涨的难受,仿佛一股气堵在里面,得不到解脱。
没有开灯,房间里光线很暗淡,夏安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划了一支火柴。
“嘭嘭”门被敲响了。
160章 金戈铁马英雄泪
(第二更)
“谢谢,我不需要客房服务。”打开门,夏安对着女服务员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关门,此刻他很沮丧,需要独自待着,不希望有人打扰。
从女服务员身后闪出两个人来,为首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人问道:“请问,你是夏安夏先生吗?”
“我是,你是哪位?”夏安听到有人问,又转过身子,打量着来人。
中年人摸出工作证递了过去,“夏先生,我是怀老办公室的,怀老想见见你。”
工作证上印着烫金的一行字——华夏中央警卫局,夏安打开看了看——姓名:荣玉斌,职务:副局长(大校军衔)。
“荣局长,辛苦了。”夏安把证件还给了荣玉斌。
荣玉斌笑了笑,“夏先生客气了,如果你方便的话,请立刻跟我们去一趟。怀老正在等你。”
加长红旗很快驶出国宾馆,拐上车流汹涌的长街。
京都的夜晚是拥挤的,长街上的车辆就像缓慢移动的蜗牛。不过挂着特殊牌照的加长红旗不在此例,沿途交通迅速管制,给它让出一条通畅的大道。
都市的喧闹越离越远,半个多小时候后,加长红旗进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四合院群。
“夏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才去接你。怀老看了录像后,情绪很激动,午饭没有吃,整个下午都没说一句话。”荣玉斌打开车门,一面和夏安低声说了几句,带着他穿过一个个院落。
一路灯火明亮,可夏安能觉察到那灯火之后的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大约走过了四五个院落,荣玉斌在一个大院之前停下了脚步。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汇报:“荣局,弘老、楚老也在。”
“嗯。注意警戒。”荣玉斌点点头,又对大院的警卫说:“通知怀老,客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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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上午十点,那时光盘刚刚送到怀兰龙手里,跟着光盘来的,还有夏安写的一封信。
怀兰龙俯在办公桌前,拿着放大镜逐字逐句读着信,信上写了肖党生建国后的遭遇,也写到了他的近况。
信不长,可怀兰龙足足看了几十分钟,最后,他放下放大镜,长长叹了一口气,坐在藤椅上,好半天没有开口。
电视机很快搬来了,怀兰龙戴上老花眼镜,坐的很近。
当屏幕上出现肖党生的面孔,怀兰龙说了声,“停”然后凑上前,仔细端详起来,摇摇头,“阿四哥,真的老了。”挥挥手,继续放映,电视里很快出现了肖党生的怒骂声。
一个工作人员自作主张的关了电视。
“干什么?你干什么?打开”怀兰龙声音骤然一响,惊得那位工作人员一哆嗦。
怀老权高位重,为人威严,军政高层面对他也有如履薄冰的感觉,可他从不对底下的工作人员发火,尽管性格的关系谈不上和蔼可亲,但也不难相处。有人曾开玩笑说,要在怀老面前自在,只有级别低于副部的。
“怀老,他、他骂你。”那位工作人员一面打开电视,一面赶紧解释。
怀兰龙摆摆手,面色缓和了些,“你不懂。父母不在,长兄如父,阿四哥就是我的兄长,他骂我如何,打我又如何?我亏欠他太多,他骂几句出出气,不对吗?”又指着屏幕上肖党生的残臂,“看见了吗,阿四哥当年为了救我,用手臂挡了机枪子弹。他救过我不止一次,他也救过老弘、老楚多次。没有他,就没有我怀兰龙,也没有老弘、老楚”
“现在我是首长,可你们知道吗,当年在上海滩锄奸,阿四哥才是队长,我和老弘、老楚都得听他的”怀兰龙情绪激动起来,用力拍打着藤椅,“他是英雄,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我还记得,在西安办事处,伍豪副主席握着阿四哥的手说,肖先生你是有功于人民,有功于华夏的,我希望肖先生能留下来继续**。可惜阿四哥选择了另一条道路,但这能抹杀他的功绩嘛?”
指指自己,又指指一边的几个工作人员,怀兰龙高声道:“谁能当得起伍豪副主席如此赞誉的?我不够格,你们也不够格,我看大部分高级干部也不够格,可阿四哥够格。他是草莽出身,不懂什么**大道理,可在民族存亡面前,他的表现胜过绝大多数口头**者。”
“怀老,不要激动,你的身体不能激动的。”保健医生闻讯匆匆赶来。
怀兰龙手一挥,“我的身体很好,活个十年八载的死不了。可我的把兄弟,救过我的命的把兄弟,他就要死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南少林绝技传人,放眼整个华夏,有几人可以和他争雄?他就比我大几岁,可他就要死了我找了他大半辈子,他自己找上门了,可——唉——”
怀老一门烈士,几个工作人员正奇怪,哪来一个哥哥,现在一听又面面相觑:把兄弟?
“共产党人有把兄弟奇怪吗?”怀兰龙目光何等敏锐,一下读出了身边人的心思,“刘帅当年还和彝族领袖小叶丹歃血为盟,成为生死弟兄呢。咱们共产党人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也讲亲情,谈爱情,也珍惜家庭爱护子女嘛。”
看到怀老脸上露出了掩盖不住的痛苦,工作人员更不敢吱声了,他们都很清楚,怀老的家庭是何等的不幸:三子二女,战争期间夭折一子一女。建国后,怀老屡受运动打击,子女也牵连其中,不甘受辱跳楼自杀一个,病死一个,狱中被折磨死一个,连带夫人也郁郁于中,十几年前就离开了人世。可叹一位开国上将,军界和隐蔽战线的超级大佬,晚年凄凄冷冷,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拿酒来,我要和肖大哥饮一杯”怀兰龙又一拍藤椅,“重播,反复播。”
酒和菜送了进来,怀兰龙举杯对着屏幕上的肖党生,“阿四哥,我现在也被人管着呢,一顿喝一杯。这次不管了,你的,我也替你喝了。你等着,很快我就去看你,老弘、老楚也去,咱们聚一聚,好好喝几口。”
一杯又一杯,转眼半瓶酒了,保健医生实在不能忍了,“怀老,你再喝,就是比我犯错误了。”
“今天的错误全算在我头上,你们出去吧,菜拿走”
保健医生嘴动了动,可怀兰龙已经挥手了,只好默默退了出去。
屋子里的电视开得很响,肖党生的骂声在院子里回荡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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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到之前的一个小时,弘正平、楚鑫前脚后脚到了。
怀兰龙、弘正平、楚鑫三人风雨伴行将近七十年,政治上同进退,彼此就如一体,可谓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