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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挤了进去,站到厂门口一块假山石上,姜文清跟了进去,他没有吴越的身手,只好抱了公文包站在下面。
这人是啊,没见过嘛,哦,下面那个不是镇里的姜主任吗。准备动手破门的停了手,所有人一起好奇的看着吴越这个不速之客。
“工人师傅们,有什么问题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谈出个意见以后,派几个代表出来解决。打砸抢能解决问题?只会对大家造成不利啊。”
“你是谁啊,滚下来”
“放什么狗屁,有本事你出钱”
有几个小年轻按捺不住,骂骂咧咧就往假山上爬。
“嗳,不要瞎来腔”姜文清伸手挡住,大声道:“这是镇里新来的吴书记,大家静一静,听他讲话”
“听个屁啊。”有人冷言冷语,“镇长讲过,书记讲过,到头来还不是下岗归家,领几百块过苦日子。”
马上有人附和,“是啊,书记镇长说话等于放屁,副书记么,等于个屁。”
“哈哈——”工人们一阵大笑。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坐在一辆摩托车后面赶了过来,他一到,姜文清就感觉轻松多了,赶紧走上前,介绍吴越的身份。
“吴书记,你好。”老头向吴越打了个招呼,又对工人说:“工友们,你们要是还信得过我,就静下来。吵吵闹闹有用啊?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等钟焕良回来,我们再来和他谈。我就不相信这个厂是他的,这块地也是他的,一转手就捞个几百万。要是谈不拢,我们去镇里,镇里不解决,我们再去市里,请市长书记来解决。”
工人开始有些安静了,拿了工具来破门的也悄悄还了。
“老厂长,你退休了,安安稳稳拿退休工资,吃穿不愁,谁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呢?”有几个老刺头起哄说:“你的面子我们看的,厂可以不砸,但是我们也不走,一定要等到钟焕良回来”
“何苦呢,他一个月不回来,你在这里守一个月?家里不要管了?”老头摸出一包烟发给几个刺头,“散了吧,原来的车间主任、小组长、党员,晚上到我家里来,怎么谈拿出一个章程。这样聚在一起就能把问题解决了?”
老头四处发烟做工作,一些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家里有事的、人老实的渐渐都走了,最后现场只留下几十个人。
几十个人闹不成气候,跟老头纠缠了一会也只好悻悻而归。
呵呵,看来自己这个副书记还不在工人的眼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意他。吴越摇摇头,跳下假山。
“吴书记,幸亏谈顺根厂长来了。”姜文清抹了一把汗。
吴越伸出手和谈顺根握手,“感谢啊,谈厂长。”
“吴书记,这个面子用一次少一次。要是真解决不了,下次,我也只好带着他们去市里反应了。”谈顺根叹了一口气,蹲下抱着脑袋,“好好的一个厂,没有几年工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对不起工人哪。”
吴越靠着他蹲下,摸出一支烟递给他,又帮他点上火,“谈厂长,我初来有些情况还不清楚。你说说看,到底发生什么了?”
谈顺根夹着烟,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苦笑笑,“大家要吃饭,要活命这个机械厂原来是农具厂,五六十年代创办的,八十年代初生产的农机、轻工机械行销全国,经济效益很高,厂里工人的工资奖金高的让乡干部也眼红呢。”
“后来呢?”吴越问。
“后来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产品积压,账面亏损,靠着吃老本勉强维持到前几年。最后老本吃光,那个钟焕良就来承包了,喔唷,当初胸脯拍的震天响,牛皮吹的大啊,谁知道搞了二年还是老样子。后来镇里把企业转为股份制,工人个个有股份,还是没起色。今年年初,我听说钟焕良把工人股份买断了,这个厂成了私人的,工人集体下岗了。农民下岗还有责任田种种,吃饱饭不成问题,我们这个厂是大集体企业,工人全部是本镇的城镇居民,下了岗,靠什么活?”
谈顺根一时话还说不完,老是蹲在厂门口也不是个事,吴越拉着谈顺根站起来,“谈厂长,你能不能跟我回镇里好好谈一谈?”
“吴书记几点了?”谈顺根像是记起了什么。
“快十一点了。”
“哎呀,我要回去接孙子吃午饭了。吴书记,下午你有空吗,我去镇里找你。”
“有空,有空。谈厂长,我来送你去。”
“不用,不用。我二块钱摩托车直接到学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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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政府,吴越推开办公室门,“啪嗒”,门缝里掉出一封信。
吴越拆开一看,是剪了报纸上的字拼出来的:吴书记,你好。
钟焕良准备携款逃跑。另外,在平亭市里,他还有三套房子,其中一套据说是给凌博山的。
不管这封信上的内容是真是假,但反应的信息足够使他震惊,吴越皱紧眉头,拿起了电话。
121章 一只无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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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正满头大汗赶到吴越办公室,今天会议上他受到了市领导和市公安局领导的表扬,干劲越发高涨,会议一结束就去操练第二批巡防队员。
不一会,姜文清也匆匆过来了。他刚才在办移交,卸职党政办副主任,荣任综治办大联防专项基金办公室主任,级别提了一级,杂务少了,可工作更繁琐起来,每一笔资金的使用都要经过好几个渠道反复核算和审批。
“你们都来看看吧。”
吴越把匿名信往办公桌上一拍。
陶正、姜文清凑上来看了看。
陶正也是刚来袁桥,情况不了解没办法发言,姜文清沉吟道:“吴书记,袁桥轻工机械厂资不抵债好几年了,钟焕良携款携的哪门子款?”
“问题还不止这些,这封信的矛头直指凌书记,恐怕这才是关键。”吴越摸了摸下巴,把外线电话推给姜文清,“老姜,你马上打电话问国土局,袁桥轻工机械厂的地皮挂牌拍卖了没有。如果还没有拍卖,那么钟焕良的款子到底有没有,哪儿来的,值得去查一查。一个连下岗工人工资都快要发不出的厂,厂长个人有巨款,来路必定可疑,就算来路光明,也要他出来把工人的问题解决好再说。”
姜文清忙着打电话,陶正则捧着匿名信,翻来覆去看,竭力想从中找寻蛛丝马迹。
国土局的答复很快有了:袁桥轻工机械厂地块尚未拍出,不过已有三家房地产公司交纳了保证金,下周一正式举行竞拍。
“嗯。”吴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轻轻在办公桌上敲击,“老姜,你马上以袁桥镇镇政府的名义请求国土局暂停轻工机械厂地块的竞拍。”
“吴书记,这个——”姜文清欲言又止。
“说吧。”
“吴书记,不召开镇党委会研究,发出请求不合程序吧?”
凌博山不在,谁能召开党委会,何况他还是匿名信举报的对象。吴越想了想,“哦,那我等会去市委一趟吧。老姜,如果轻工机械厂的谈厂长来找我,你负责接待记录。”
姜文清点点头。
“吴书记,找到了,找到了。”对着太阳光举着匿名信看了半天的陶正兴奋地叫起来。
吴越好奇道:“陶所,发现什么了?”
“吴书记,你看——”陶正把匿名信正反着指点。
没什么呀,正面一个“三”字,方面对着阳光可以看到一个头像,好像是英国皇家卫队,戴着熊皮帽,举剑。
“吴书记,这封信上的字是《江南日报》的,而且是昨天的报纸。”
根据一个字就能知道是哪一张报纸,那一天出版的,这是啥本事?吴越打量了陶正几眼。
“吴书记,凑巧,真的是凑巧。”陶正抓抓头皮,“我昨天对着太阳看报纸,这个头像的卫兵佩剑一举正好和背面的‘三’字凑成了一个‘王’字。当时我就想,面孔上印个‘王’字不就是老虎吗,呵呵,老虎戴熊皮帽倒是有趣。”
“陶所,你的发散性思绪有用啊。”吴越哈哈大笑,摸出烟打了一圈,对姜文清说:“老姜,书报架上找一找昨天的《江南日报》。”
报纸找来一对照,嗨,确实是的。
吴越往皮椅上一倒,惬意的吐了一口烟,夹烟的手点点陶正,“陶所,记你一功。”
“吴书记,我立了功?”陶正眼睛眨眨。
“嗯,字的来源找到了,那么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这封信极有可能是镇政府的人写的。”
“吴书记,这个判断?”陶正有点不相信,姜文清没有做声,抿着嘴思考。
“《江南日报》是党报,订户大部分是机关事业单位或是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在乡镇它的订户大头在镇政府。”
陶正警觉起来,“吴书记,要不要把他揪出来?”
“陶所,你是准备派几个民警在镇政府搞伏击守候呢,还是在我这个楼面装监控?”吴越笑着摇摇手,“这封信是谁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反应的内容是否属实”
“吴书记,我这就去查”陶正戴上警帽,就要出去。
“查谁?怎么查?不搞清楚让你去犯错误啊。”吴越赶紧阻止,“坐一会,大家议一议。”
对呀,去查谁呢,查钟焕良,凭一封无凭无据的匿名信?就算掌握了一点经济问题的证据,他也只是派出所而不是市局经侦大队;查凌博山?一个派出所所长不经上级许可暗中去调查辖区镇委书记那是组织纪律决不允许的。
陶正退回坐下,嘿嘿笑了几声。
“陶所,你去查一下钟焕良的社会关系和他近来的行踪,有没有潜逃的可能?至于他有没有经济问题,我会派财政所、审计办的同志去重新清查财务,同时请市委领导派员查他名下的三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