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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眼看她,眼底的笑意收起后只剩下一片冷冽,仿似感觉不到她指甲扣在皮肉里的疼痛,薄靳滕拥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这会儿怎么不喊哥哥了?”
姬安颜抿紧了唇线不说话,要不是万不得已,她打死也不会介绍他是她哥哥。
薄靳滕步子迈的大,姬安颜被他带的几番踉跄,到了车前,他手上猛用力一推,安颜整个人就撞上了车身。
与在瀚海的车不同,他今天开了一辆张扬的白色超跑福特SaleenS7,以极其嚣张的姿势横在蓝海的停车场。
姬安颜赶紧用手扶住车子,稳住自己的身体,后背碰到倒视镜隔的生疼,她怒瞪着他,抿紧的唇线透着倔强。
薄靳滕贴过去,手臂撑在车身上将她困在自己怀里,他眼底淬着冰冷的笑意,“安安,我耐心不够,如果你想在这里我没意见。”
“你变态!”
薄靳滕轻笑,他手指盖上她的眼睛,唇轻吻她的耳朵,“安安,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他一句话逼得她眼底酸涩,到底是年轻的女孩子,委屈的双眼都红了。
男人也没了耐心,冷冷扔下句,“上车。”
跑车以极快的速度驶离市区,姬安颜垂着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长发垂下来遮住她的侧脸,从薄靳滕的角度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他油门轰的极大,一想到方才在酒店里她与桑岩之间柔软的互动,他忍不住的烦躁,搭在方向盘的手掌用力握下去,能看到手背上绷起的青筋。
这种心浮气躁,他以为在薄家的日子早已消磨殆尽,却……
Shit!
他掌心用力拍向方向盘,低咒出声。
姬安颜手指扣在安全带上一言不发,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道路两边的树影唰唰的往后撤,她眼底恍恍惚惚的闪过几个画面。
全都是父亲车祸死亡的照片,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她在太平间见到父亲的尸体时,只能辨认出他手腕上带的表,是她唯一一份用自己打工赚的钱买给爸爸的礼物。
一块与他身份不符的廉价手表,她特别找工匠在背面刻上她的名字。
安安。
她希望他平安幸福。
哪怕她并不喜欢他娶的女人,可只要爸爸喜欢,她会努力让自己不排斥。
可,他们竟然离婚,那个女人竟然拿了一大笔钱离开父亲。
就在父亲离世前一个月。
跑车停在近郊的一处别墅,姬安颜不等车子停稳就推门下车,她踉跄的跑到路边弯腰一阵阵干呕,几乎将晚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光才停止。
她蹲在路边,双手抱着膝盖,孱弱的肩膀轻轻的抖动,眼泪点点溢出眼眶。
薄靳滕站在一侧,月光洒下来,他这才看到她白的过分的脸色。
心脏猛的抽紧了,他凝眸看着她,表面愈是平静,心底的躁动愈是强烈,男人走过去,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她虚弱的吼,“放下我。”
薄靳滕只抿了唇线看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嘲讽而冰冷,“我劝你最好省点力气。”
他的臂膀强壮坚硬,轻轻松松就将她抱在身前,姬安颜胃里难受的厉害,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挣不开他后,她也不再浪费力气。
一路将她抱进洗浴室,男人毫不怜香惜玉,把她扔进浴缸里,“把自己洗干净。”
她方才呕吐时一些秽物沾在裙子上,可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一句,把自己洗干净。姬安颜气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帝王?”
还有力气反驳,那就没问题。
男人心底一松,身上的气息就不那么冰冷,薄靳滕轻哼了声,“还是,你想让我给你洗?”
、009 冲冷水
男人心底一松,身上的气息就不那么冰冷,薄靳滕轻哼了声,“还是,你想让我给你洗?”
说罢,他开始扯解自己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将精硕健美的胸膛袒露在她的眼前,结实的六块腹肌,姬安颜一时给愣住了。
薄靳滕看她愣愣的样子,手故意往下移,皮带扣哒一声扣开的声音,就仿佛点在姬安颜神经上一团火,她猛然尖叫一声,抓了蓬蓬头就扔过去。
“滚!”
薄靳滕轻松接住她丢过来的凶器,看她头发乱蓬蓬一团,原本白皙的脸因着一团红晕而染了颜色,一双晶亮的眼睛因为怒气在浴室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他的眸色一瞬间暗下去。
她十六岁时,他十九岁。
无数个夜晚他是真想毁掉她,却在最后关头停住。
眼底的光芒渐渐泯没,薄靳滕再看她一眼倏然转身出了浴室。
姬安颜蹲在浴缸里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燥热的脸颊,她没料到他居然这样解开衣服,她从未近距离看过男人的身体。
啪啪拍自己的脸颊,让那些旖旎的风光全都滚出脑袋去。姬安颜深刻的知道,不一样了,再不是当年那个漂亮的男孩子。
当时,她尚且不是对手,更何况,现在。
十六岁,她本该最美好亮丽的年华,却因为这个男人尝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滋味,屈辱,崩溃,沉沦,她一个人在暗夜无边的深色里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开这个男人恶劣的手段。
哪怕她曾经多么高高在上,可一到了夜晚,她都不得不被迫在他身下喘息,他逼着她低头、求饶,看她在无止境的浴望中颠覆沉沦,她最卑贱丑陋的一面都是因为他!
一想到这些姬安颜就觉得自己脏,很脏。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几乎不敢再接触任何男人,如果不是桑岩走进她的心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出当时的梦魇。
可为什么,他还要回来?
是要,再一次的,毁掉她吗?!
无端端狠狠打了个寒颤,姬安颜可不认为他带她来只是因为兄妹情深,叙叙感情,这些骗鬼的话!
穿着衣服泡在浴缸里,冷水激的她浑身一个颤栗,姬安颜咬紧了唇瑟瑟发抖,渐渐清晰的脑子里,慢慢浮现一个念头,如果她晕倒了,他应该就不会做什么!
初春的夜晚本就寒凉,冰冷的水冲在身上疼的刺骨,姬安颜咬着牙坚持,直到快要撑不住时,她才从浴缸中走出来。
一身湿漉漉的走到客厅,头发、身上的水滴滴哒哒落在木地板上,沿着她走过的路线湿了一地。
薄靳滕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回头就见到姬安颜一副贞子模样站在那里,男人狭长的桃花眼狠眯起,满身的戾气无声倾斜。
两个人互相对峙,不说话,他砰一声就将手里的玻璃杯子摔出去,呼啸的风声唰一下擦着她的耳际飞过去,撞在客厅角落的鱼缸里。
砰!哗啦!
剧烈的破碎声,让姬安颜忍不住的害怕,他浑身满布风暴的样子十分骇人,身体颤抖,除了冷还是冷。
她站立的位置离的鱼缸近,姬安颜只觉小腿几个地方一阵刺痛,估计是被碎掉的玻璃渣子扎进了皮肤里。
薄靳滕冷笑出声,他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先前压抑下去的蓬勃怒气被她给挑的高高的,男人出手掐住她的下颌,低下身去,额头砰一声贴上她的,“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
姬安颜盯着她,她的倔强和强硬不比他少,她颤着唇,一字一句,“薄靳滕,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再让你碰我。”
“哈!”
男人怒极反笑,他视线阴冷的看着她,“所以,折磨你自己?真是好方法!”
“是。”姬安颜突然扯出抹笑,明亮的笑容绽放在苍白的脸上,衬着她发紫的唇色触目惊心,“总好过让你折磨我。”
她浅笑着看着他,身体突然向前倾倒。
他伸手抱住她湿漉漉的身体,看她闭着眼惨白着脸还在笑。薄靳滕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要爆掉了。
操!
他烦躁的骂了句,抱着她扔到卧室里。
薄靳滕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曾经连手指出点血都要去医院包扎的人,居然敢,居然敢不要命的折腾!
到底,因为什么?
因为那个男人?
抿紧的唇线拉出个残忍的弧度,薄靳滕伸手覆上她的脸颊,声音乖戾,“安安,你越是不想要的我越要给你,你越是想要我偏偏就让你要不到!不明白吗?”
迷迷糊糊中姬安颜觉得有人在解自己衣服,她睁开眼就看到男人那张精致到极点的脸庞,阴寒着一张脸瞪她。
后来,后来她就干脆晕过去了。
薄靳滕盯着她昏睡过去的脸,气的咬牙切齿,很好,确实是把他的熊熊浴火都给浇灭了。
姬安颜,你狠。
当第无数次挨了拳头后,顾宁之急了。
“你他妈找我出来就是练我啊!”
大半夜的被喊出来,他以为有什么好康的事情,结果跑到这么个偏僻的地界儿练拳击,丫这拳法堪称职业,可他连业余都算不上啊,这不欺负人吗!
薄靳滕阴着一张脸,练了尽两个小时,出了一身汗,却还是没把心里那股子郁气给散出来,他脱了手套扔一边,“练你?就你这水平还不够塞牙缝!”
顾宁之怒了,“靠,那你把小爷叫来干什么?看你这一身肌肉?还是看你这浴求不满?”
薄靳滕没说话,他走到一边拿起杯子大口喝水,喉结滚动间性感的不像话。
顾宁之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他五官亦是出色,就是身上的痞子味儿重了些。他看看时间早已过了零点,本该是醉卧温柔乡的时候,却陪他这么个半男不女的练拳。
好吧,这话只能心里想想,却说不得。
可,当年第一眼见到薄靳滕的时候真以为是女孩儿,他刚想去调戏,一声妞儿还没喊完就被卸了一只胳膊。
他不止一次的鄙视自己有眼无珠,男女不分,直的弯的傻傻分不出来。
后来熟是熟了,可每次看到他那张好看的过分的脸,顾宁之还是有点接受障碍。
更接受无能的是,从认识薄靳滕之后他就开始了狗腿子的路程,跑前跑后的扮奴才。他堂堂顾家的二少爷,凭什么啊?!
“森意印染,你熟吗?”沉默片刻,薄靳滕问。
顾宁之眯眼看过去,“还行。桑岩是我大学同学,怎么了?”
桑岩这名字一出,顾宁之敏锐的察觉到薄靳滕身上气场的变化,他眉梢轻挑的挑了下,若有所思的问,“有过节?不能啊,你这才回来多久?”
薄靳滕视线微眯扫了他一眼,淡淡甩出去话去,“你可以滚了。”
靠!
顾宁之忍不住骂了句,用完就扔,比那什么套还不值钱!
、010 咬痕
“你这里又不是没地方住,我干吗要回去?”抽手套上衣